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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皇上還請了陸學士來主持此事?”陸基成功成為了大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學士,咳,可惜不是大學士,熬資歷什麼的大概是他這輩子都躲避不過的人生之痛了。

  “這你又是聽誰說的?”聞欣以問題回答問題。

  “我絕對不會允許!”司徒律自上次之後算是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你憑什麼不允許?朕可記得某人還欠朕一次任憑處置呢。”聞欣至今還記得當日司徒律路過華都而不入只留下這麼一封信時自己的感覺,尼瑪來見勞資一面是你會死還是戰爭會輸啊,魂淡TAT鬼才要原諒你。

  只有聞欣自己知道,他當時是準備在那日向司徒律告白的。

  他還是不明白什麼是愛,但他知道再沒有一個人會比司徒律更加愛他。如果司徒律會一直這麼愛著他,他不介意和司徒律就這樣下去,一輩子,不離不棄。

  “憑我愛你,雖然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我還是要說,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所以……”司徒律其實覺得他自己就像女人一樣在胡攪蠻纏。

  “你沒問,怎麼知道。”聞欣很小聲的開口。

  “!!!”司徒律睜大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聞欣,“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聞欣看向窗外,把彆扭表現的淋漓盡致。

  司徒律低聲一笑:“那,欣兒你可愛我?願與我白頭到來,相伴一生。”

  “……我願意。”最後的最後,聞欣還是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出來。算了,聞欣在心裡想,就原諒阿律這個大笨蛋吧,這個永遠願意把他的安危放在一切之上的笨蛋,總有一人,視你如命,當如是。

  在司徒律大將軍終於如願以償的爬上龍床的那晚,他還是忍不住問聞欣找陸基到底是什麼事情。

  聞欣回答他說:“我告訴他現在我手裡有兩件事情要辦,一是今年春閨的科舉考試,二是重修婚姻法,這兩件事情我只會交給他辦一件,在問他想辦什麼。”

  婚姻法!司徒律眼神一亮,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士衡最後答應了第二件事情。”聞欣說,然後,他在龍床上進行了他這輩子最不浪漫的求婚,壓在司徒律身上,低頭看著他說,“所以,大將軍,你到底要不要從了朕?”

  “求包養!”司徒律回答了這輩子最不浪漫的肯定句。

  杯具的陸學士在吶喊,大將軍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一堆請求皇上大選的摺子里,幾乎所有人都聯了名字,包括長公主聞嫖和我遠在南方的師父,卻只有我沒有寫啊擦TAT

  最後的最後,小皇帝和大將軍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遠。

  第65章 第六周目(三十二)[主線]

  人生自古誰無死,但要死的有價值!

  “因為我愛他!”

  最糟糕的答案。

  不要說二皇子了,連聞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明明不是像這麼說的。只是這個答案突然就這麼輕鬆的脫口而出了,就好像他一直掛在口邊,等待著告訴所有人,他愛司徒律。說出來了也就說出來了,聞欣也沒有覺得後悔,反而有一種本就如此,他早該說出來的輕鬆感。

  “因為,你,愛,他?”二皇子一字一頓的重複著聞欣的答案,神情恍若癲狂。

  聞欣瑟縮在努力往椅子裡退,本能的想要尋求保護。

  “你還真敢說啊,聞子悅。”二皇子睜大一雙好像要吃人的眼睛看著聞欣,他怎麼都無法相信他放棄一切想通的事情,最後卻換來的卻是對方這麼一個結果。幫助他愛的人想通他愛的是別人?哈,老天,這樣玩我很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敢這麼說。”聞欣雖然害怕,卻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僅此而已,何錯之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愛你啊。”二皇子這句遲來的告白,終於還是劃破時空傳到了聞欣的耳朵里。

  聞欣睜大眼睛,腦海中里想起了上一世時葉統領在殺死他時的理由,二皇子說,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原來這句話是感情上的意思,而不是皇位啊。後知後覺的聞欣發現,他好像真的蠻遲鈍的,而因為他的這份遲鈍,他也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

  想明白了的聞欣鄭重其事的跟他二皇兄道歉:“抱歉,但我不是變態,真的無法對你的感情作出回應。”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二皇子惱羞成怒,那一刻,他想,他早該殺死聞欣的,如果當年他真的下了狠手掐死聞欣,他也就不會落入如今這種可笑的境地,又或者其實只有聞欣才能夠一輩子屬於他,在他還沒有能力愛上某個人時讓他永遠的留在記憶里。

  聞欣還是那麼一副樣子,他躲在椅子上,一字一頓的回答說:“我信你想殺我是真,但我不信你還有能力殺我。”

  “你說什麼?!”二皇子大驚,愕然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經全身酸軟的癱倒在了椅子上,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不要說殺了聞欣了,哪怕是站起來都已經成為了奢望。這一次他是真的明白他是小瞧了聞欣這個弟弟,那個當日穿著一身灰袍的小老鼠。

  聞欣長噓一口氣,說到:“看來藥效終於發揮了。”

  “什麼藥效?”二皇子發現自己連高聲說話都好像變成了奢望,渾身有氣無力的,但他還是怎麼都無法相信,聞欣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而不被他發現。

  “時間剛剛好。”聞欣卻沒有急著回答二皇子的問話,反而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待重新整理好後,他才好整以暇的對二皇子說,“二皇兄,你不會在水裡下毒,是因為你的強大,因為你的驕傲……”縱使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也會有能夠摧毀一座城的驕傲,這是先帝對於二皇子的評價,聞欣也一直謹記在心。

  ——所以說,變態的心理也是很好猜的,不是嗎?只要你把自己也想成變態。

  “……但這不代表著我不會在水裡下毒。”聞欣對二皇子一笑,露出一個完全不輸給二皇子的變態笑容,“當日你母后就是這麼輸給我母后的,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我親愛的二皇兄。”

  怎麼輸的?當然是往杯子口上抹毒了。

  在進門之前聞欣就把這種能夠融水中無色無味的軟膏塗抹在了自己兩手的手指上,拿起第一個杯子時用右手抹了杯邊,等軟膏抹上去了,他剛好拿右手喝水。待雪征來,他再次拿杯子把左手的也抹了上去。聞欣知道,以他二皇兄的驕傲,身邊帶著雪征一人就是極限,所以他這樣就可以解決了全部的隱患。

  好吧,其實也是有風險的,好比騙雪征喝下去時,他很怕雪征這個殺手看出什麼端倪,所以才出言激他,快速的喝下那杯水。也好比他二皇兄在親自給他弄蟹吃時,他很怕自己也中招,所以蟹肉才只吃了那麼一點點,並堅持不讓他二皇兄伺候。

  自己果然是個沒福氣的人,被二皇子伺候啊,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碰上了,卻因為估計迷藥而退縮了。

  看著躺在椅子上的二皇子,面對著他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的面容,聞欣這才從角色中走出,重新恢復了他自己本來的樣子,他告訴二皇子:“抱歉,入戲太深,一時間沒能走出來。”

  還記得嗎?聞欣可以假扮自己是一個成功的帝王,同時他就也可以假扮自己是像他二皇兄那樣的變態,而這樣的假扮讓聞欣得到了心理上莫大的鼓勵,他不僅猜到了他二皇兄的一些心思,也同時放倒了他二皇兄和雪征,真的是特別的有成就感。

  “阿律到底在哪裡?”聞欣問。

  二皇子終於平靜了下來,大概是已經看到大勢已去,想明白了聞欣剛剛緩慢整理衣服的動作不是在擺譜還是故意晾著他,僅僅只是在拖延時間等著雪征身上的迷藥發作。

  現在,大概就是那個時間到了,聞欣才會托盤而出,這是一隻極其謹慎的小老鼠。

  看著恢復正常的聞欣,二皇子的笑容加深,言語卻是那麼惡毒,仿佛來自地獄的詛咒,他對聞欣說:“你一輩子也都別想見到他了,我得不到你,你得不到他,很公平。”然後,二皇子帶著這樣惡毒的詛咒,咬碎了藏在一顆假牙中的毒藥,自殺了。

  在當午帶著人沖入小院準備救駕時,他看到的就是聞欣正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而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二皇子躺在椅子上重新又死了一次。

  場面不可謂不詭異,不可謂不恐怕,聞欣的那雙大眼睛空洞而又麻木。

  當午硬著頭皮帶人上前告罪:“恕臣救駕來遲。”

  確實有有些遲了,在當午給聞欣送信離開後,他就總覺得聞欣不對頭,待折返回去時才知道皇上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等他找到了那兩封聞欣根本就是有意攤在桌子上讓人發現的信後才發現事情壞了,趕緊張羅著去找人,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這裡,這還是當年聞欣病著要見雪征,司徒律找雪征去見聞欣,留下了這座小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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