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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律值得最好的。

  直至後來有一天,司徒律一身戎裝的再次出現在聞欣面前,問他說:“我有個問題問你。”

  聞欣看著司徒律,點點頭說:“你問。”

  “你有可能會愛上我嗎?”司徒律說,他那雙如潭水一般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的看著聞欣,就好像要把聞欣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聞欣張張口,準備回答,卻又被司徒律揮手打斷。

  “算了,不用回答,等我回來我再聽你的答案。”司徒律說完就利索的轉身離開了大殿,果斷決絕,這一輩子他都對聞欣狠不下心來,現如今大戰在即,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因為他不能看著聞欣的皇位不穩,他不能看著聞欣再次被殺,即便他死,也不會想讓聞欣難過。

  司徒律和聞欣一樣,都是死心眼的笨孩子,正是因為太過在乎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越在乎越笨拙。

  不過,現在這些都要排到後面了,對於司徒律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為聞欣上戰場衝鋒陷陣,披荊斬棘,斬殺一切膽敢對聞欣不利的因素,遇佛殺佛,遇神弒神。心裡告訴自己,也許回來之後聞欣就會突然喜歡上他了呢……

  想想也不可能,不過這樣的想像會讓司徒律很高興。

  聞欣“病好”後,重新回到朝堂,沒有去追究司徒律的病,看著朝堂上在他“病”了這些天中再一次被大換血了的面孔,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了司徒律的意思,也許軟禁他是有著司徒律的私心在的,但也不會是全部為了滿足司徒律的野望,更大程度上是司徒律想要聞欣避免這些朝堂上不見血的你爭我奪,把聞欣從這次衝突中摘出去。

  世家的信用跌到了歷史最低值,朝堂上現在站著的多已經是寒門出身的官員,即便有世家出身的人也多是新貴,支持削減世家權力,給更多有才之士入仕機會的人。

  世家制度本身內部就是派系爭奪不斷,互相傾軋,這次南方的叛軍就是矛盾的體現之一。

  聞欣也知道一些,主要矛盾集中在兩點上。

  一利益分配不均,雖然說是世家子弟都有殿試入閣為相的機會,但事實上,世家也有大小之分,每年為了這個名額打破頭的事情屢見不鮮。大世家出身的子弟再愚鈍也會得到個名額,小世家的子弟再聰穎也有可能被擠掉名額,索性,小世家反而就站到了寒門這邊,要求取消世家在選官制度的特權,這樣自家優秀子弟入選的機率反而會更大。

  二則是經濟糾紛。先帝時期在世家的攛掇下,對經濟制度做過一次不大不小的改革,簡而言之就是允許世家子弟從商,家裡有商人成分也不會影響參加科舉,這從某程度上提高了商人的社會地位,進而很多小世家都大賺特賺了一筆。待他們有錢了,腰杆子也就硬了,就叫囂著要和以前的大世家重新探討一下彼此地位的問題了,也就是想要大洗牌。大世家則想要鞏固自己的位置,不想被翻了盤。

  簡而言之就是,世家內部起內訌了。曾經的南北聯盟一直壓制著世家內部的動亂,但現如今……南北聯盟中的中堅力量,南方蘇家和北方司徒家兩位最位高權重的老爺子都已經先後致仕,聯盟也就土崩瓦解。

  北方有司徒律,到也沒有多生事端,南方可就不好說了。上一世南方的世家沒有鋌而走險是因為沒有人值得他們這麼做,這一世二皇子聞驁是個貨真價實的人,並且有能力,這才成為了催化劑。

  聞欣心中一嘆,果真是種下什麼因,才會結出什麼果。

  就好比背叛了他的趙謹言,聞欣表示,你是受死呢,受死呢,還是受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昨天那麼多親們的強烈期待,某今天甚至都有些愧疚貼上這章,咳,本著某種人為的規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這周目就要結束了,想也不可能聞欣一直被軟禁到死,不是?

  而且,從司徒律的設定來看也知道,這是個在外人面前是狼,在聞欣面前是忠犬的主兒,再黑化變態也會以聞欣的身體為第一考慮……所以……咳,要打的請隨意,就是禁止拍磚TAT某的BLX承受不住這樣的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第62章 第六周目(三十)

  聞小欣,二哥請你來吃大閘蟹喲~^^

  二皇子的彪悍毋庸置疑,南方叛軍從吳興城起事,一路勢如破竹,現如今已經打到了天河南岸。

  天河是橫貫大啟的一條仿若從天上而來的大河,素有母親河的別稱,直至匯入南海為止。大啟的南北方就是由天河定義而來,天河北岸極其更北的地方就是北方,天河南岸極其更難的地方就是南方。

  換句話也就是說,二皇子的隊伍已經在短短數月間打下了大啟的半壁江山。

  “南方的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

  “吃世家的。”

  “……皇上,這個時候就不要開這種不知所謂的玩笑了啊擦!雖然,這樣說的好像確實更加貼切一些。”

  南方曾經是大啟的偏遠之地,是屬於流放犯人的不二選擇,但後來隨著經濟商業的南遷,南方漸漸興盛起來,因為遠離政治中心華都,中央對於南方的控制力不高,很多世家也都搬到了南方,再後來那裡就成為了世家的割據勢力,後花園,武器庫,經濟來源,反正是個很神奇的地方。

  現如今南方的世家支持二皇子反,那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聞欣嘆息:“其實朕應該感謝朕的二皇兄的,如果不是他這次起事,誰又能夠知道南方世家的狼子野心,還有朝廷對於南方的控制力竟然弱到如斯地步。”

  “皇上,您是一點都不懂啊,虛而實之,實而虛之,誰又能夠肯定那領軍一定是二皇子。”

  “李卿,你是一點都不懂朕的二皇兄啊。”二皇子的名義是那麼好假冒的嗎?想必如果真有,一冒頭就早被二皇子,又或者是圍繞在二皇子身邊的那群死忠幹掉了,怎麼可能還能讓叛軍囂張至今。

  所以,肯定是他二皇兄無疑了。

  不禁的,聞欣開始更加擔心司徒律。雖然聞欣覺得司徒律肯定是能夠贏過他二皇兄,畢竟當年贏的就是司徒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大概和阿律走之前說了必死宣言有關係吧。

  何為必死宣言?話本小說都說了啊,等打完仗了我就回來XXX句式,說了必死,又或者在戰場上掏出家書與戰友分享,我XXX來信了呢,我XXX啊……上演了如上劇情必死。

  所以,聞欣就決定不給司徒律寫信了,省的真的一語成偈。

  朝堂上的重臣們也不再如一開始他們所表現的那般自信,今日早朝時甚至出現了類似不如和二皇子議和吧,大家畢竟是一家人嘛的類似消極言論。直至聞欣發狠杖責了那個說喪氣話的大臣,並放下話去下次絕對不會是杖責這麼輕的,才把這樣的言論壓了下去。

  不過聞欣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他可以阻止別人說什麼,卻不能阻止別人心裡想什麼。

  司徒律留下來輔佐聞欣的人倒是很堅信他們家大將軍一定能夠打勝仗回來,但現在雙方僵持在天河兩岸,司徒律遲遲沒有動作,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按照司徒律的性格,他不借著人數優勢直接壓著打二皇子才有鬼,但事實卻是,司徒律在去了前線後就一直按兵不動,不知道葫蘆里到底打算賣什麼藥。

  更令人覺得詭異的是,二皇子的鐵蹄也在天河南岸終止了他們無情的腳步,陪著司徒律一起沉寂了下來。

  在這段被譽為靜默的對壘中,穩坐朝堂的聞欣接到了兩封來信。

  一封信是如歷史軌跡混入了禁衛十二軍的鋤禾統領親自送來的加密信函,內容簡潔,司徒律失蹤了。

  一封信是如歷史軌跡也混入了禁衛十二軍的當午統領送來的……邀請函,內容也很簡潔,二哥從南方給你帶了大閘蟹喲~想吃嗎?找到我了就請你吃,過時不候。

  面對這麼兩封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司徒律道高一尺,二皇兄魔高一丈,朝廷軍停在天河北岸遲遲不見動作不是有什麼深意,而是主帥失蹤,根本不敢聲張。至於天河南岸那邊的叛軍……天知道他二皇兄又想到了什麼惡趣味的遊戲等著他去自投羅網,任務獎勵就是大閘蟹司徒律。

  大閘蟹名字由來的典故還是二皇子告訴聞欣的。

  “閘字不錯,凡捕蟹者,他們在港灣間,必設一閘,以竹編成。夜來隔閘,置一燈火,蟹見火光,即爬上竹閘,即在閘上一一捕之,甚為便捷,這便是閘蟹之名所由來了。”

  簡而言之也就是自投羅網。

  聞欣當時年幼,整個人的味覺都被二皇子口中所形容的肉汁肥美的大閘蟹所吸引,吞咽了無數遍口水,甚至放下了他被二皇子不斷捉弄的成見,特傻逼的在二皇子問“欣兒想吃嗎?”時狠狠的點頭,表示垂涎已久求投喂,結果可想而知,二皇子笑著告訴他說:“你這麼想吃啊,那太好了,我剛巧就是不想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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