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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嫖想,誰要是以後再跟我什麼新皇優柔寡斷,太過重感情,本宮第一個插死他!

  淒淒涼涼的松鶴宮中,當了半年的皇太后好像終於看清了現實,不是她拒絕見她的小兒子,而是她的小兒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見過她。是,他會死每日會定時派人來請安,但也就是每日定時派人來請安了。從未見過皇上的聖駕親臨,甚至哪怕是稍微涉足松鶴宮所在的西六宮區也為曾聽言。

  太后摔碎了幾乎整個宮裡的瓷器,但也還是沒能消氣,想著,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啊,逼死了自己的大哥,現如今連她這個當娘的都是逼死嗎?

  可是怨恨到最後,太后確實老淚縱橫,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城北的小院裡,一身紅衣的雪征面朝皇宮的方向,看著那一片繁花似錦,一語未發。身後黑衣的雪如出現,沉默內斂。

  “你有多久沒能再接近過那座皇宮,那位陛下了?”雪征問。

  “還是從皇上還在病中的時候。”雪如如實回答。

  “病中啊,哈哈哈……”雪征止不住的大笑著,甚至笑出了眼角的淚花,“我們所有人都小看了那位大將軍呢。”

  看著最後哭睡在這裡懷裡的聞欣,司徒律想,很快的,我就會為你把全部的障礙掃清,你的身邊只有我就夠了,我會永遠的陪著你,我發誓。司徒律俯身,小心翼翼的吻上聞欣淡粉色的唇瓣,就像是在親吻他的全世界

  第54章 第六周目(二十二)

  以愛之名就可以理直氣壯插入別人的婚姻了嗎?不,那不是愛,是賤。

  新年一過,“人未嫁,身先死”的皇后大喪就算是徹底留在了過去的歷史裡。而聞欣這個連續經歷了父喪、兄喪以及妻喪的倒霉孩子,也終於可以活動活動手腳,開始娛樂了。

  左傳中講“故春蒐、夏苗、秋獮、冬狩,皆於農隙以講事也。”

  看不懂?沒關係,說白了就是皇上一年四季都有名頭出去打獵。在這個萬物復甦的春天,蘇太傅也開始鼓動著新帝聞欣出去進行圍獵了,以示國威。大啟以馬背得天下,雖然後來這個傳統隨著大啟的長治久安而被慢慢磨的平和了,但歷任皇帝中還是沒有誰能像聞欣這麼體弱,哪怕是一心想要成仙得道的先帝呢,他年輕時也是she到過老虎和黑熊的。

  春蒐又作春搜,就是皇帝在春天進行狩獵的學術名稱。

  聞欣本來是對此沒有什麼興趣的,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不要說狩獵了,能不能騎穩了馬都還在兩說之間。可是,經過蘇太傅的一番關於皇上狩獵的二三好處講座後,也就心動了。大啟公認的,蘇太傅蘇斐然有個好口才。

  然後,聞欣就顛顛的現學現賣把他從蘇太傅那裡聽來的說法去讓司徒律心動了。可惜,人家蘇太傅是專業的,他一個業餘的,能司徒律心動的絕逼不會是他的口才。

  司徒律托腮沉思,言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蘇太傅的意思?”

  聞欣眨巴眨巴眼睛,歪頭表示不理解,他自己的意思和蘇太傅的意思有很大區別嗎?

  司徒律心想,區別大了!要是你的意思,那什麼都別說,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排除一切萬難,讓你玩的痛快,玩的舒心;這要是蘇太傅的意思,那就……你懂得。

  聞欣最後還是老實交待了:“本來我是沒有這個打算的,畢竟二月初二是每年的百戲節,我對戲曲的魁首賽可是很期待的。但是後來又一想,其實打獵也不錯啊,弘揚國威,震懾一下周邊的小國,還能讓你少操心一些邊疆的事情,你太累了。”

  司徒律聽完後心裡的感覺真的是很複雜的,一方面因為聞欣對於自己的關心高興,一面又因為蘇太傅竟然敢鼓動聞欣出去狩獵而生氣,他不知道聞欣身體不好嗎?萬一出了事兒,算誰的?!

  不可否認,因為夢裡的那一次次死亡,讓司徒律變得開始糙木皆兵,對聞欣達到了一種近乎變態的保護欲。他現在根本就不敢讓聞欣落單,也不放心聞欣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甚至以皇后大喪為由禁了聞欣很多娛樂活動,就怕混進來刺客……

  最後,聞欣的狩獵計劃終於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泡影,順便一起成為泡影的還是二月二的百戲節。

  “啊~啊~朕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吶。”聞欣一邊和司徒律批改奏摺,一邊好像突發感慨。但事實上,稍微了解點近況的人都知道,皇上這是故意說給大將軍聽呢。

  司徒律雖然也知道聞欣這是在耍無賴,但還是擱筆主動咬鉤:“皇上為何突發感慨?”

  聞欣亮閃閃的一雙期待眼神果然看了過來:“阿律~”

  司徒律揮揮手,讓跟著伺候的人退下,之後示意聞欣繼續。

  “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狩獵沒了就算了,連百戲節都沒有就太兇殘了吧,我會無聊死的!”聞欣一臉的嚴肅正經。

  “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是因為天河發大水,百姓流離失所,民生困頓,朝廷要花大筆的銀子去賑災修堤,安置流民,還要給軍隊撥款擴建軍備……如果再狩獵娛樂,先不說錢的問題,民心也難安啊,百戲節理由同上,而這些都免了,還能為你博得明君的美名,何樂而不為呢?這裡有這麼多的摺子需要批覆,你一定不會無聊的。”司徒律也回答的一臉嚴肅正經。

  “我不管啦,我不管!”聞欣擱筆開始耍無賴,“我無聊死了,沒有動力批改奏摺。”

  “那你還想不想當個明君,恩?”司徒律問,事實上,他到寧願聞欣像是他夢裡那樣對朝政不管不問,專心當一個快樂的小皇帝,看著現在這樣勤勉的聞欣,他都替他累。

  “……想。”想了想,聞欣最後還是拜倒在了自己的這個強烈的願望之下。聞欣表示,他要給所有人看看,特別是那些個在地下黃泉的人看看,他不僅能夠當皇帝,還能夠當個好皇帝。聞欣知道這樣的賭氣很幼稚,可是,他就是幼稚了,怎麼著?!

  還真是一個不怎麼樣的答案,司徒律想,但嘴上還要說:“那還不快點繼續批覆奏摺?”裝著一副敦促聞欣勤勉的模樣。

  “壞人!”聞欣在批覆時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嗯。”司徒律毫不猶豫的點頭,供認不諱。

  “欺負我!”聞欣繼續狠狠的說。

  “嗯。”司徒律明顯就是在敷衍。

  “討厭死你了!”聞欣祭出大殺器。

  “這個不可以!”司徒律抬頭,也開始很幼稚的和聞欣爭辯。

  最後,兩人還是笑鬧作了一團,以聞欣在司徒律臉上用毛筆很幼稚的大大的寫了一個壞人為結尾。聞欣彎彎著眼睛,很是得意於自己的大作。司徒律一臉嚴肅正經的繼續批改奏摺,心裡想著,如果能讓聞欣一直這麼看著自己,不要說只是寫幾個字了,刻上去都成!

  相比起皇宮裡聞欣和司徒律這對摺磨人的馬拉松式愛情長跑,明顯皇宮外陸狀元和顏博士之間的要有效率的多。

  一夜醉酒,起來後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赤誠相見的兩人都很尷尬,曖昧的這個窗戶紙捅破後,就是如何解決現在的問題了。兩人之間什麼問題?問題就是陸基已經有了婚約,還是可以助他前途一片光明的蘇太傅的獨女,好吧,雖然是口頭約定,並沒有鄭重其事的下過聘禮,但這事也因此變得棘手起來。

  顏回是斷不可能在陸基真的和蘇家的小姐結婚後,還這樣和陸基不清不楚下去,但如果真的讓陸基為了他放棄光明的未來,他也不會同意,畢竟那是陸基這麼多年的心愿。

  最後,兩個大男人就像是他們酒後亂性一樣乾脆的……分了。

  “祝士衡兄前程似錦。”顏回強顏歡笑的一作揖,這話他是發自真心的,就像是陸基把他當做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的自己,他也把陸基當做了選擇另一條路的自己,他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官拜一品,手握生殺大權的。

  “子淵……”陸基其實也在糾結,說分的時候很利落,但分後他卻反而開始猶豫了起來,他在想,這樣真的值得嗎?用一個只是可能的未來,換走屬於自己的愛情。

  “從我走出這扇門開始,就請你不要來招我了。你知道,我根本禁不住你招惹,會把持不住。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想我和你都會唾棄我自己,也對不起蘇家的小姐,都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我……卻不想這樣。”顏回開口,他從來都不覺得以愛之名,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插入別人的婚姻,那不是愛,而是賤。

  “我知道,也祝你,祝你……”陸基理解顏回的意思,卻怎麼都無法真的開口放對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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