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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寂靜的夜,赤裸白皙的少年,不做點什麼很對不起自己,真要是做了什麼一定會的死很慘。

  不對!他已經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當然,最不該做的僅僅限於互相用手幫忙,沒有再近一步。

  他慢慢回憶著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發生的,他們都喝醉了,少年醉的尤其厲害,而他只是神經過於興奮,喜歡先理智一步去按照本能做事。

  所以,他引誘了少年,打著教會他極樂的旗號,一逞自己的獸慾。

  現是他手把手帶著少年實踐何為自己帶給自己快樂,看著少年紅潤的臉頰,迷離的眼神,他心癢難耐;後來是少年當著他的面親自實踐操作,青澀而又稚嫩,無法言說的誘惑,由於場面過於刺激,他下面的那活兒就變得不受控制了;於是醉醺醺的少年說要報答他讓他知道了這麼美妙的事情,血脈噴張……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要不就真的是要一臉血了。

  司徒律看著外面還是漆黑一片的景色,心中默默計算著自己離死還剩多遠。

  倒不是說聞欣起來會真的的拔刀殺了他,但是一想到聞欣醒來對此有可能的冷淡/厭惡/痛恨/噁心的反應就足夠把司徒律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一時衝動,該死的一時衝動。

  那是一個對於司徒律來說相當漫長的夜晚,他先是自我厭惡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自己恐嚇聞欣醒來後有可能有的反感反應,再後面他就只能盯著聞欣姣好的睡顏發呆了。在聞欣因為感覺到冷而瑟縮了一下之後,他甚至開始改為緊緊地的抱著聞欣發呆。

  安心熟睡的聞欣對此一無所知,他對司徒律永遠都是不設防的,他在司徒律懷裡找了個好姿勢,心滿意足的繼續著他的美夢,嘴角帶笑。

  他們相擁的是如此契合,這讓司徒律不免又一次開始心猿意馬。

  後來司徒律發現,坐以待斃,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審判的降臨根本不像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所以他開始做垂死掙扎,寄希望於聞欣第二天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或者讓聞欣以為昨晚的春風一度不過就是聞欣自己的幻想!

  成功率有多高?最起碼比干看著等聞欣醒要好吧?!

  於是,在聞欣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發現他躺在窗明几淨的宮殿裡,周圍的陳設卻不是那麼熟悉,後知後覺的他想起來他昨晚好像沒有睡在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睡的正殿。

  可是他明明記得……

  他都記得些什麼啊摔!聞欣臉色滾燙,褪不去的cháo紅顏色。他不是沒有喝醉後的記憶,只是這些記憶都很模糊,跟夢境差不多,時常聞欣會分不清他到底做了個夢,還是真的幹了那些事兒。

  所以聞欣才不喜歡喝酒,也很少喝酒,但很少喝酒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對酒精完全沒有抵抗力,一沾酒醉,周而復始。第一次燒了飽暖時,就是聞欣稍微飲了一些酒之後,酒精作祟的結果,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於那晚的記憶都是無法把夢境和現實區分開來的。

  宿醉後的頭痛不可避免,但聞欣卻發現自己身上很清慡,明黃色的裡衣正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床上也沒有赤身裸體著的司徒律……

  於是,聞欣開始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

  他,昨晚,竟然夢見,他,和,阿律,這樣那樣了!

  天哪,他到底是有多久沒有發泄了啊TAT聞欣抱頭,躺在床上將自己圈成一個球體,一來是緩解頭痛,二來開始自我反省這種對於自己的小舅子產生邪念的夢境到底預示著什麼。司徒律和他姐姐司徒音也不像啊,思念亡妻的這個理由都說不通!!!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聞欣心想,我以後還怎麼面對阿律啊!重點是,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用手還可以……咳,我到底是怎麼夢到的呢?來自人類生理需求的本能?!

  本能什麼的都未免太兇了個殘吧,就算本能也請本出個妹紙來好嗎?

  還是說,聞欣突然眼前一亮——

  ——又或者他覺得自己前途無亮了。作為聞氏皇族中唯一不好男色的皇帝,聞欣曾經是很驕傲的,頗有一種挺著小胸脯傲視群雄的優越感,結果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也沒有逃脫命運的軌跡,要開始在死基佬的路上拔足狂奔,永不停歇了。

  救命啊……他不要的啊,也不想啊,而且,男人就算了,還肖想自己小舅子兼職好兄弟什麼的真是夠了!

  那天早上,在沒有通知宮人自己醒來的情況下,聞欣陛下躺在龍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最後,聞欣陛下決定,不管怎麼說,先試探一下阿律的反應,看看那些羞於見人的殘影到底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幻想,然後……再作接下來的打算。

  司徒律也是抱著試探消息的心情與聞欣在早餐桌上見了面。

  八小樣,八大盤,四樣主食,兩樣粥品,配以奇異瓜果。如果你以為這樣就是奢侈浪費了,那麼御膳房的廚子們會哭給你看的,這樣也太侮辱奢侈浪費這個詞彙了,先帝再時,每頓飯少數也是不下百盤的,只有聞欣特別交代過,一切從簡,而是還是兩個人吃,兩個人啊!竟然才是這麼個規模,痛心疾首都不足以表達世代服侍皇族的御廚們的心情。皇上實在是太勤儉節約,為國為民了。

  ——在這裡要說一下,聞欣說要膳食一切從簡的理由是災後重建,人人有責,從他做起,為國省錢。

  而為了處理公務方便,司徒律就一直都是跟著聞欣住在新的無為殿裡的,這個時候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什麼司徒律什麼,而司徒律也就敢一直假裝他完全忘記了以他的身份好像不能在這裡久居的事情。

  “咳,你看起來精神不錯。”聞欣一邊埋頭喝粥,一邊小聲說。

  司徒律嚴肅正經臉,點點頭:“恩,不錯,陛下感覺如何?”

  聞欣心想,昨晚到底是真實發生的呢,還是做夢呢?“你說什麼感覺?”

  司徒律心想,他到底是發現了呢,還是根本沒有記憶?“我們昨晚喝酒了,還記得嗎?我怕您身體扛不住。”

  “哦哦,”聞欣忙不迭的點頭,“我們昨晚喝酒了,朕喝醉了。”

  “我也是。”司徒律趕快搭腔。

  “那是誰送朕回的房?”聞欣詫異。

  司徒律皺著眉假裝苦思冥想:“您自己……”

  “是是是,朕記起來了,是朕自己離開的,還走錯房間了,哈哈,看來朕真的是喝的有些多。”聞欣的一顆心算是落到了肚子裡,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呢?

  司徒律內心詫異的一愣,不過很快他就順著聞欣的話說了下去:“您還有昨晚的記憶啊?”

  “沒有!一點都沒有!”聞欣立刻矢口否認,因為他再一次聯想到了昨晚那個荒唐的夢,夢裡司徒律隱忍的表情,富有力量的肌肉線條,修長的身姿無一不在刺激著他的感官,咳,聞欣很快回過神來說,“朕只記得朕進了房間,在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走錯房還是早上起來才知道的。”

  原來他什麼都不記得!太好了!司徒律很高興:“那您比臣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房的。”

  原來他什麼都不記得!太好了!聞欣在心裡和司徒律再一次默契了。

  那麼,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恩,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X2

  再一次默契的二人組吃了一頓十分和諧的早餐,然後帝將相攜去上早朝了。聞欣在早朝上宣布了他的準備追封司徒音當皇后的決定,以及皇后大喪三年不大選的決定。順便聞欣也同樣給他幾個靈位已經進了長生殿的兄長們一起追封了王位,並給幾位兄長的名義下都從宗族裡過繼了男孩,長大之後這些男孩都可以降一位襲郡王爵,為他的兄長一脈開枝散葉,不讓他們日後無香火供奉。

  地下群臣唯有大呼皇上聖明的份兒,有司徒律在一邊看著,根本插不進去嘴。

  蘇太傅有心要說些什麼,但也有考慮到這些政策從聞欣性格的角度來看,很可能就是聞欣自己的意思,如果他反對,雖然聞欣有可能會同意重新考慮,但肯定心裡會不痛快,而且與此同時他還得罪了新貴司徒大將軍,在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應該,於是,便也就掩口了。

  見蘇太傅都掩其鋒芒了,就更加沒有人敢說話了。

  然後,聞欣就開始收拾行囊,攜帶司徒律一起去皇陵祭天了。讓列祖列宗保佑大啟風調雨順的那天,順便的,也就可以把他對於自己兄弟們和老婆的處理一併稟告了祖宗。告完他們,這一切才算是塵埃落定。

  等聞欣祭天回來,就是恩科殿試的日子了。

  聞欣和司徒律就在這樣緊湊的活動里一起遺忘了那荒唐的一晚,但也僅僅是壓在某個角落裡不予理會,等待著哪一天大白天下新帳舊帳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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