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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後來又少不了什麼監獄版,撐腰版,二代版,更有牛人連黑客版,華興版等等版本的元方體給造了出來。

  沈青白這邊發完了微博就找不到事情幹了,去冰箱裡找了個紅紅的大蘋果洗也不洗就往嘴裡送,只是一口咬下去覺得有些酸。

  他的眉不禁就皺了起來,只是才皺了三分,另外的七分忽然就化作了迷惘和一點難受。

  這蘋果,遠遠沒有那天在葉東旭家裡吃的那個酸澀,可是他突然覺得吃不進去了,干嚼了幾下,就把那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丟進了垃圾桶。

  其實蘋果還是削了皮更好吃,只是他不喜歡自己削皮。

  他站到陽台邊上去,雨幕之下的夜,冷沉得讓人發抖。

  沈青白從半空中望去,只看得見大半個京城的夜色,有的冷落,有的繁華。

  只可惜他極力地俯視,卻看不到下面的路燈。

  只有一點又一點的黃暈散落在視線的最模糊處,被雨幕粘濕。

  同樣是這一片雨幕下的夜色里,華興總部二十八層還亮著隱約的燈光。

  葉東旭最後看了一眼電腦,抓過煙盒出了辦公室又向洗手間走去。

  向往常一樣地在盆栽旁邊停下來,他很習慣性地就抽出了煙,然後點上,火苗在沉默的夜裡顯得格外地暖,葉東旭就那樣看著那淺藍色上方浮著的淡黃的火苗,心底有一個地方就像忽然被這星星之火點燃了一樣,荒原上那秋天的枯黃的野糙全部燃了起來,比地下高溫的岩漿更加熾烈。

  沈青白,現在的沈青白又在幹什麼呢?

  會不會也看著這樣的夜色,像他一樣地想起那一個雨夜呢?

  他知道他今天遇到了他,可是他故意地錯過了,鬼使神差。

  也許那個時候的沈青白不想被他看見,就像他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到墓地去一樣。

  hi

  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他不願意而已。

  更何況他之前那舉動實在是前所未有地瘋狂,什麼理智克制都被拋在了腦後,彼時彼刻,他心裡只有一個沈青白,其他的就再也裝不下了。

  可是沈青白的心還很空,什麼都能夠裝下。

  他也在看他的微博的啊。

  要是以前,葉東旭怎麼可能會這樣悄悄地暗中關注著一個人的一切,並且沒有一點焦躁的心情?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已。也大約只限於他了。

  “啪!”

  突然被發燙的打火機灼燙了手指,葉東旭手裡的銀色打火機掉落在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忽然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顆心還在他胸膛里有力沉穩地跳動,它還在,他剛剛以為它已經飛走了呢!

  莫名便笑了一聲,彎腰撿起打火機,才發現那散發著淡淡的薄荷味的香菸已經燃盡了。

  葉東旭抬眼看著窗外,cháo濕的風氣順著沒關嚴的窗fèng鑽進了他的衣服下,身體裡,心的最深處。

  沈青白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手腳斗冷得僵硬了。

  睡之前他發了今天的最後一條微博,“今晚元方很忙。”

  ☆、4343、猥瑣二人組而已

  沈青白第二天早上睡在床上起不來的時候,三叔盯著電腦上的網頁在那兒扼腕,尼瑪啊!這種熱鬧的大事情他怎麼就滾去睡了呢?!沈青白跟唐夜這兩隻jian夫竟然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就這麼結成了同盟,叔覺得這心裡酸酸的,尼瑪的沈青白,挺會見異思遷的啊!看今天老子不吃死你!

  於是憤怒的三叔衝上微博就喊開了:

  北派三叔V:擦!昨晚上這種大事老子竟然在跟周公約會!墨渣渣跟唐夜,你們兩個jian夫!叔好受傷……誰來治癒叔!

  無疑,叔的這條微博直接引起了大範圍的圍觀,幾乎所有昨晚參戰的人都吐了一口血,這TMD大神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極品?!

  腐女高喊著“終於3P了”,某江組團圍觀的寫手們集體表示自己又有了新的靈感,三隻大神之間你圈我叉的相愛相殺史!至於普通人大多便是嘆這兩個人之間忒會勾兌了。

  尼瑪的好好兒的一場大型掐架完全就被他們給弄得四不像了,你說墨渣渣這樣無良無可厚非,但是唐夜你這麼老成持重的一尊神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走了墨渣渣的這條路線啊!

  三叔發完了微博,看著被他調戲的炸毛大眾的評論,把心裡的那點酸氣壓下去不少,卻陡然想起墨某人現在還在睡覺,一時之間,叔又不平衡了,不行,他得把這牲口給叫起來!

  肚子裡裝滿了壞水的叔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悄悄接近了沈青白的臥室,卻沒有想到他的手剛剛按上門把手準備扭開門,那門就突然自己往裡一縮,於是叔直接悲劇了。

  “砰!”

  請不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就是“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地上的響聲!

  叔幸好用手臂墊在了腦袋下面,才避免了毀容的悲劇。

  他哀怨地抬起頭,趴地上側過來看著睡眼惺忪站在一邊的沈青白。

  尼瑪啊!這跟同人小說里寫的怎麼不一樣!尼瑪的叔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實現你那某江小說里的內容,至少你也要稍微有點真實性啊!小說里不都寫一開門至少會有小受來個投懷送抱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開門就撲下去?!地上又沒錢!

  叔此刻深深領會到了“傷不起”三個字的精髓!

  沈青白身上的睡袍皺得不成樣子,強效感冒藥幾服下去好得比什麼都快,只是副作用很強,睡了一覺起來也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其實昏昏沉沉也沒什麼不好,比起進醫院什麼的,貌似昏昏沉沉才是沈青白最愛。

  他揉了揉眼,一臉的困惑不解,“叔,你什麼時候趴這兒的?”

  叔真的一臉血了,搞了半天你剛才沒看到剛才的慘劇啊?!尼瑪的什麼時候趴的,老子在你開門的時候才趴下去的!

  可惜叔也只感在心裡抱怨自己的存在感小,自己呲牙咧嘴地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那張不錯的俊臉扭曲得緊,“老子半夜進來爬你床,結果被你這小妖精踹下來的,所以一不小心在地上睡了大半夜……”

  喲,瞧,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都能跟沈青白媲美了!

  沈青白白了他一眼,好歹算是醒了過來,拿眼上上下下將叔打量一陣,頓時就有些鬱結,“叔,我怎麼感覺你這摔得有點慘烈呢?”

  叔欲哭無淚,拉起袖子把手肘上的青紫色亮給沈青白看,“叔這是光榮負傷。”

  你以為你在夜襲白宮呢!還光榮負傷!

  一把扯過三叔,讓他到客廳里坐下來,他去翻箱倒櫃地尋藥酒。

  沈青白走過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叔,我這兒的藥酒貌似年頭有些久了,這玩意兒會過期嗎?”

  叔囧。

  “不會。”乾巴巴地吐出這兩個字來,叔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沈青白的公寓裡能夠找到這些東西已經很不錯了,尋常人哪兒會常備跌打損傷的藥酒?

  一想到這兒,叔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雖然沈青白的職業他也清楚,可是那種頂尖大學出身的沈青白說話為什麼總有一種流里流氣的感覺?還有那天沈青白來接機的時候身上帶著的那未散盡的菸酒味,三叔自問自己還蠻居家的,家裡的應急醫藥箱裡頂多也就一些非處方藥,兼備一些消毒紗布之類的,可是跌打損傷化淤活血這種老中藥店裡才能買到的好藥酒卻是絕對沒有的,沈青白這德性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備的這玩意兒吧?

  “我說你這看上去還不錯,誰給你弄的啊?”

  沈青白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卻有些麻木,他聽到自己波瀾不驚的聲音,“哦,那個啊,姜河星很久以前塞進來的。”

  叔聞言瞪大了眼,姜河星?!尼瑪的難道是那個姜河星?!

  看三叔一臉震驚的樣子,沈青白嘴角抽了抽,“我好像告訴過你我跟他認識的吧?”

  三叔茫然地搖頭,“記不清。”

  “叔,原來你已經未老先衰了……”沈青白沒心沒肺地嘆著氣,三叔那手臂上不過是皮肉傷,他還不準備上去幫忙,就跟那兒坐著看三叔擦藥酒。

  叔此時只想把藥酒給沈青白潑過去,尼瑪的你也只比老子小四歲左右好不好!未老先衰!老子才沒衰呢!

  “你怎麼不說紅顏未老恩先斷呢?”

  沈青白靜靜地微笑,“因為你是藍顏嘛!”

  於是叔投降了,沈青白笑得這麼妖孽,別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啊!

  其實,剛剛那一瞬間,那個微笑的人不是沈青白,也不是墨渣渣,而是方丈墨千城,看,這迷人的靜靜的微笑……

  其實那藥酒是誰送來的沈青白自己也記不清了,大約還是姜河星吧。

  小時候的沈青白可是經常挨家法的,上了高中之後挨家法的時候就更多了,人誰沒個**的時候?沈青白大概就是那個時候**了。

  天天回家跟自家老子抬槓,他家老子又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箴言,於是沈高遠跟沈青白那是不對付得很,好在這兩人對沈老爺子都是真心敬服,當著沈老爺子的面也不會鬧得太過分,但僥是有沈老爺子護著,沈青白那還是得挨打,打他他也不跑不跳,就跟那兒讓你打,那個時候的沈青白知道他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錯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但是在外面做了錯事回來,他也心甘情願地被家法懲治。

  人總有那樣的一個時期,明知道是錯,明知道是死路,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是放任自己,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錯了又怎樣,不過是錯這一回”,然後放任這樣的錯誤繼續下去,直到撞得頭破血流,甚至粉身碎骨。

  明知道是錯,卻還要去做。

  那才是最真實的人性。

  大抵姜河星是比他聰明的,早早地就為自己畫了一個圈,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做了有用,什麼事做了沒用,什麼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一件一件早考慮得清清楚楚,嚴格地要求著自己,不允許自己有一步的行差踏錯,自律如姜河星,其實也很痛苦吧?總之他跟姜河星應該不會是同一種人。

  只是年少時的這份情誼,想起來還是覺得感動。

  多少次遍體鱗傷的時候,都是姜河星在他身邊?

  他沈青白這小半輩子的軟弱都被他看得差不多了。

  只是後來,各種藥酒又多了一個人用而已。

  其實明明現在沈青白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可不知是出於懶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沈青白一直留著它們,沒有想到現在想起來還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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