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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律師忙,開庭時間會衝突。

  法院也不是不近人情,可以大家商量著定。

  陶文道看了看他們兩方。

  兩邊都沒有意見。

  從法院出來後,劉臻便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程白:“你要知道,方不讓和殷曉媛結婚時候就約定過各玩各的,你去抓她和mars在一起還扣個婚內出軌的帽子,實在沒有意思。”

  程白不動聲色:“那您提交的證據里為什麼有我當事人‘出軌’的證據呢?”

  劉臻眸底精光一閃。

  程白淡淡地笑:“如果您的當事人準備在庭上承認有‘各玩各’的約定,那收集我當事人‘出軌’的證據有什麼意義?都是千年的狐狸,咱們就別玩聊齋了吧。”

  劉臻打量著她,在揣摩她這個人。

  他們這種做家事的,很難在法庭上遇到程白。

  本來她和朱守慶交手過很多次,勝得還不少,對朱守慶可以說是很了解了。可誰知道,方不讓竟然還請了程白。

  而她對程白了解太少。

  這段時間倒是托圈內的律師朋友們打聽了一下,可畢竟耳聽為虛,實在很那預料她會出什麼招。

  劉臻考慮著,一笑,卻並不對程白先前的話作回應,反而道:“是你當事人劣跡斑斑在先。”

  程白平靜:“法律可不管先後。”

  儘管還未上庭,可劉臻已經能嗅到這一位程par的攻擊性了。

  她畢竟是一位很獨立的女性,其實很能欣賞程白身上的那種強大。

  只可惜她們是對手。

  而且她也有一點很不明白:“我只聽說程律很早以前和方不讓很不對盤,眼下卻肯拋棄舊日仇恨給對方打官司了。你本來是女性,卻要給方不讓這種男人打官司,實在讓人有些詫異。換了別人我都不至於這麼驚訝。果然,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的嗎?”

  程白不喜歡聽這話:“金錢的力量的確很強大,我也不否認自己一開始接這官司是覺得錢不少。不過我要真特別喜歡錢,現在恐怕輪不到你來接殷女士的官司。”

  劉臻竟沒生氣:“這倒是。”

  程白沒興趣跟她聊下去了:“您是女權,自然不大看得慣方不讓,但我會克制自己的偏見。我這人,既不是女權主義,也不為男權站台。”

  劉臻“哦”了一聲:“是嗎?”

  程白唇邊難得多了一分諷刺:“我吧,特喜歡跟人聊‘人’權。”

  說完,她沖劉臻禮貌地笑了笑,點頭告辭。

  開庭的日子轉眼就到。

  在聽說會不公開審理的時候,邊斜便忍不住有些失望,對沒有機會圍觀這一場盛大的八卦,表達了無限的遺憾。

  這幾天程白倒有很多時候都睡在別墅里。

  但開庭的前一天又回了隔壁。

  第二天一大早邊斜就敲了程白的門過來找她。

  清晨8點,程白早已經起了。

  他上樓來,便看見程白埋頭在一張不大的紙片上寫了什麼,又將紙片折了起來,輕輕塞進了客廳里那一隻“樹洞”里。

  “《皇帝長了驢耳朵》里說,一個理髮匠給皇帝理髮時知道了皇帝長了一雙驢耳朵,但他之前的理髮匠都因為泄露這個秘密被皇帝殺了,理髮匠不想死,便努力地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可忍得十分辛苦,於是跑到山上對著一棵樹的大樹洞說出了這個秘密,緩解了壓抑,也保住了性命”

  邊斜其實第一次到她家裡來時就注意到了這樹洞。

  這東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只是他不問。

  此刻從程白身後走過來,便把她抱住,親昵地湊到了她耳邊:“《花樣年華》里,周先生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蘇麗珍,說,從前的人要是心裡有了秘密,不想別人知道,就會跑到山上找一棵樹,在樹上挖個洞,然後把秘密全說進去,再用泥巴封起來,那秘密就永遠留在那棵樹里,沒人知道。然後他就對吳哥窟的‘樹洞’說了他的秘密。”

  程白轉過頭來。

  邊斜便十分自然地順勢親了她嘴唇一下,眨著眼看她:“我們程律也有個樹洞,我好想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秘密……”

  他腦袋就擱在她頸窩。

  程白被他蹭得有些發癢,笑起來:“你都知道是秘密了,我怎麼能告訴你?起來別鬧了,我要上庭了。”

  她推了邊斜一把。

  邊斜便撇了撇嘴放開手。

  程白已經穿了件黑色的絲質襯衫在裡面,想了想朱守慶的叮囑,最終還是在外頭套了件白西服,沒有挑顏色太重太顯攻擊性的衣服。

  邊斜卻忽然想起有一回她身上只披了件長款西裝外套,露出兩條筆直的腿,站在床邊點菸的模樣。

  有些事,食髓知味後難免上癮。

  他就站在後面看她戴耳墜,然後笑:“我送你去吧,正好今天也要去工作室。”

  程白頗有些訝異地一挑眉:“拿到駕照啦?”

  邊斜“啊”了一聲:“說到做到。”

  程白於是笑起來:“你可別把我送錯地方了。”

  最終還真是由邊斜開了車送她去。

  破天荒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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