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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嗎？”凌曦聲音顫抖，“我累了，想和她單獨待會，你回去吧。”
走廊轉角，耿煒默默看著已經站在病房外一天的那個瘦小的身軀，有什麼東西悄悄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次日，C市公安局。
“凌小姐，我在你提供的手機錄音里沒有聽到你說的那個叫辰思文的男子殺死你朋友的母親這一犯罪事實。”高警官將手機交還給對面的凌曦，冷靜說道。
“不可能，我明明錄到了他的每一句話，他承認他用嗎啡殺死了他的繼母，真的，請您要相信我，而且我就是人證。”凌曦站起身辯解。
“對不起，警察是靠事實說話的，而且人證是不能單純作為犯罪證據使用的，你可以聽聽你手機的錄音，沒有你說的內容。”高警官攤開兩手，跟凌曦很耐心的解釋。
凌曦翻開自己手機，播放了那段偷錄的話。
【我讀醫大只是在研究這個！你不用奇怪，我承認這也是個很變態的想法，但是，凌曦你想想，只要是你恨或者討厭的人，你都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殺死，自己還可以逍遙法外，這種感覺很慡不是麼？】
……
【你說我放屁也好，變態也行，無所謂，反正我確實做到了！】
錄音就此終止，凌曦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這不可能啊，明明是一直在錄音狀態的，等等……難道是……辰夕的那通電話？
凌曦匆忙把手機調為錄音狀態，又轉頭對身邊的耿煒說，“耿煒，你現在往我手機上打電話。”
耿煒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的打了過去。
凌曦緊緊盯著手機屏幕，突然，屏幕亮了，在看到耿煒的號碼顯示的同時藍屏上也顯示【錄音已完成】的字樣的時候，凌曦瞬間跌入了谷底。
辰夕……你無意中的那通電話，卻從此讓那個殺死你母親的人逍遙法外，難道……這真的是老天安排的？為什麼會是這樣？
“可是，你有沒有注意聽前面的錄音，他也親口承認了他是害死他女朋友，這個你聽到了吧？”絕望中的凌曦忽然再次振奮，這也是她最後的籌碼。
“這個我很抱歉，無論他是故意還是過失，這件事的實施主體都是一個13歲的未成年人，也就是說，他那個時候未滿14周歲，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所以，這個也不能成為他殺人的證據。”
凌曦後面已經聽不清警官的話，回身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警官，如果拍到嫌疑人對非法禁錮受害者並對他人實施故意傷害，可以作為物證麼？”一直沒有說話的耿煒突然開口。
“當然可以，如果證據屬實的話。”高警官點頭。
耿煒拿出那個攝像機，凌曦驚訝，她竟然把它從辰思文家帶走了？她看著凌曦，有些猶豫，像是在徵求意見，凌曦點點頭，如果可以將辰思文送進監獄，她做什麼都行！
高警官看完錄像，轉身看著兩人，“有了這個物證，我們可以對犯罪嫌疑人實施逮捕並提起公訴，但這裡面涉及到數罪併罰，其中針對嫌疑人對被害人背部實施的那一刀，我們是否把它定性為故意傷害還是故意殺人，還需要通過對嫌疑人和被害人筆錄才能判定，還有，請問，針對被害人醫療賠償問題，你們要不要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凌曦看著他，“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們不會要他的錢！”
這是……哪裡？怎麼全是白色？難道我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還能感到身體的痛？不是說人死後就沒有感覺了麼？小曦，你在哪？
“你醒了？夕？”耳邊是那個自己永遠也聽不膩的聲音，原來，我還沒死……真的，很高興……
辰夕艱難的轉過腦袋，就看見枕邊眼裡噙著淚水的凌曦，甚至連她嘴角微微的顫抖都看得那麼清晰，禁不住嘴角慢慢咧開，真好，還能看見你，小曦。
“傻孩子，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麼？”辰夕打著點滴的手慢慢移動著想握住身旁的那隻小手，卻被對方搶先一步，緊緊反握住她的。
“別亂動。”凌曦聲音滿是心疼，更多的是心酸。
辰夕對著她溫柔的笑。
凌曦轉過頭不看她，是的，她害怕，她怕看到她對自己那麼寵溺的笑，她怕下一秒在看到的就是一具不會說話不會笑的冰冷身體，她好怕，所以麻痹自己，如果不去看，那麼這樣的笑就會持續到永遠吧……
“小曦，看著我。”辰夕心痛，她愧疚，對於凌曦，不論原因為何，最終還是自己要先離開她，是自己負了她。
凌曦緊緊咬著嘴唇，看著躺在床上的她，默默流著淚，這張臉，她多麼想就這麼看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小曦，答應我，無論結果怎樣，要堅強，我們都要堅強，好不好？”
“唔……”
夕陽西下，細碎的殘陽透過潔白的窗簾照進屋裡，金色的光芒為床上的兩個女孩拼上一副獨一無二的翅膀……
第52章
訊問室。
“姓名？”
“辰思文。”
“性別？”
“男。”
“年齡？”
“19。”
“辰思文，現在有人告你對他人實施犯罪行為，而且警方已經掌握你犯罪證據，經核實，證據屬實，現在問你一些有關案情的事實，請你如實作答。”高警官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被拷著手銬的清秀男孩，這樣的孩子竟然會幹出那樣的事？真的讓人大跌眼鏡。
辰思文點頭，沒有做聲。
“你對受害者凌曦實施犯罪的動機是什麼？”
“……我只是一時好奇，因為糊塗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辰思文低著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對她實施那麼多侵犯行為難道只是因為好奇？”旁邊的年輕實習警察看不過去了，他娘的根本就是在撒謊！
“警官。”辰思文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樣的問話方式明顯是在誘導我而非審問。”
小警察啞口無言的瞪著他，想說話卻又無奈憋了回去。
“那麼，你和被害人辰夕是什麼關係？”身旁的高警官驚訝的看了辰思文一眼，但很快恢復了常態。
“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
“既然是家人，你為什麼還要給她一刀？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或心態？”
“當時，她從後面給了我一棍子，打在這裡。”辰思文舉起手指了指額頭，“然後我就暈倒了，醒來時候迷迷糊糊的，更沒有看清到底是誰襲擊了我，出於憤怒，我就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衝著背對著她扎了下去，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是她，不然我不會那麼做，真的，請相信我！”
“……”高警官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看著他，但是由於多年中面對各種各樣的狡猾嫌疑人，他很快得出結論：他在說謊！
“小周。”高警官沖身旁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努努嘴。
小警察將筆錄交給辰思文，“如果對筆錄內容沒有疑問或異議，請在這裡按手印。”
辰思文看了看，然後伸出大拇指在右下角重重按了下去。
“辰小姐，由於你身體原因，我就長話短說了，在本案里你是很重要的人證，我想請你協助調查。”高警官坐在辰夕床位旁邊，看著沒有臉上一點血色的辰夕。
“請便。”辰夕輕輕吐出兩個字。
“嫌疑人說你曾經用棒球棍擊打過他的頭部？可否屬實？”
“對。”
“因為辰夕看到我那時正被辰思文實施不法侵犯，出於正當防衛，才打了他。”一旁的凌曦開口，“我也是被害者之一，我一樣可以作證。”
“他說他刺你那一刀是過失，他……”
“他騙人！”凌曦激動的站起來，“警官，他在說謊！他當時很明顯是誠心刺辰夕那一刀的，我看到了整個過程，我可以作證，警官！”
“小姐，沒有真憑實據之前請不要亂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人的說話聲，很明顯是針對凌曦剛才的話，屋裡的三人都被嚇了一跳，辰夕卻皺眉，不停的咳嗽起來。
少時，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開門進來，長得很是英俊，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個人見人愛的禍害（很抱歉作者這麼評價一個人，大家看到這裡應該知道此人是誰了）。
“請問您是……”高警官狐疑的看著他。
“我是辰夕的父親，得知這件事，特意從國外趕回來處理。”辰昊華轉頭對病床上的辰夕慈祥的笑，“小夕，身體怎樣？好點了嗎？”
“你來幹嘛？”辰夕沒看他，而是轉過頭看窗外。
“爸爸當然是來看你了，抱歉這麼多年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爸爸真是慚愧，小夕，你會不會怪爸爸？”辰昊華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坐在床沿上，伸手握住辰夕的手，卻被她掙脫，突然有點尷尬。
“你還記得有我這麼個人，我就感激不盡了。”
“這是什麼話？小夕，是不是還在生爸爸的氣？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啊？你看爸爸來求你原諒來了。”
“抱歉，我很累，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請回吧，我要休息。”辰夕閉上眼睛，不去理他。
“小夕……小文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是我把他寵壞了，才犯下了這麼嚴重的錯，可是，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啊，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他這輩子就這麼毀了？”辰昊華終於說出了此行目的。
辰夕睜開眼睛，回頭看他，果然，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還是排不上位置的。
“辰思文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辰夕，你絕對不能心軟！”凌曦看著辰昊華，這個男人，她真的很反感！
辰昊華皺眉，“小姑娘，這是我們家務事，請你不要亂插嘴好嗎？”
“是你太過分了！辰夕也是你孩子，為什麼你就只在乎那個變態？現在辰夕還躺在病床上，腰上的傷口差點讓她送命你知不知道？”凌曦哽咽，“她有心臟病你又知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權利在這耀武揚威的跟她談條件！”
走廊轉角，耿煒默默看著已經站在病房外一天的那個瘦小的身軀，有什麼東西悄悄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次日，C市公安局。
“凌小姐，我在你提供的手機錄音里沒有聽到你說的那個叫辰思文的男子殺死你朋友的母親這一犯罪事實。”高警官將手機交還給對面的凌曦，冷靜說道。
“不可能，我明明錄到了他的每一句話，他承認他用嗎啡殺死了他的繼母，真的，請您要相信我，而且我就是人證。”凌曦站起身辯解。
“對不起，警察是靠事實說話的，而且人證是不能單純作為犯罪證據使用的，你可以聽聽你手機的錄音，沒有你說的內容。”高警官攤開兩手，跟凌曦很耐心的解釋。
凌曦翻開自己手機，播放了那段偷錄的話。
【我讀醫大只是在研究這個！你不用奇怪，我承認這也是個很變態的想法，但是，凌曦你想想，只要是你恨或者討厭的人，你都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殺死，自己還可以逍遙法外，這種感覺很慡不是麼？】
……
【你說我放屁也好，變態也行，無所謂，反正我確實做到了！】
錄音就此終止，凌曦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這不可能啊，明明是一直在錄音狀態的，等等……難道是……辰夕的那通電話？
凌曦匆忙把手機調為錄音狀態，又轉頭對身邊的耿煒說，“耿煒，你現在往我手機上打電話。”
耿煒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的打了過去。
凌曦緊緊盯著手機屏幕，突然，屏幕亮了，在看到耿煒的號碼顯示的同時藍屏上也顯示【錄音已完成】的字樣的時候，凌曦瞬間跌入了谷底。
辰夕……你無意中的那通電話，卻從此讓那個殺死你母親的人逍遙法外，難道……這真的是老天安排的？為什麼會是這樣？
“可是，你有沒有注意聽前面的錄音，他也親口承認了他是害死他女朋友，這個你聽到了吧？”絕望中的凌曦忽然再次振奮，這也是她最後的籌碼。
“這個我很抱歉，無論他是故意還是過失，這件事的實施主體都是一個13歲的未成年人，也就是說，他那個時候未滿14周歲，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所以，這個也不能成為他殺人的證據。”
凌曦後面已經聽不清警官的話，回身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警官，如果拍到嫌疑人對非法禁錮受害者並對他人實施故意傷害，可以作為物證麼？”一直沒有說話的耿煒突然開口。
“當然可以，如果證據屬實的話。”高警官點頭。
耿煒拿出那個攝像機，凌曦驚訝，她竟然把它從辰思文家帶走了？她看著凌曦，有些猶豫，像是在徵求意見，凌曦點點頭，如果可以將辰思文送進監獄，她做什麼都行！
高警官看完錄像，轉身看著兩人，“有了這個物證，我們可以對犯罪嫌疑人實施逮捕並提起公訴，但這裡面涉及到數罪併罰，其中針對嫌疑人對被害人背部實施的那一刀，我們是否把它定性為故意傷害還是故意殺人，還需要通過對嫌疑人和被害人筆錄才能判定，還有，請問，針對被害人醫療賠償問題，你們要不要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凌曦看著他，“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們不會要他的錢！”
這是……哪裡？怎麼全是白色？難道我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還能感到身體的痛？不是說人死後就沒有感覺了麼？小曦，你在哪？
“你醒了？夕？”耳邊是那個自己永遠也聽不膩的聲音，原來，我還沒死……真的，很高興……
辰夕艱難的轉過腦袋，就看見枕邊眼裡噙著淚水的凌曦，甚至連她嘴角微微的顫抖都看得那麼清晰，禁不住嘴角慢慢咧開，真好，還能看見你，小曦。
“傻孩子，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麼？”辰夕打著點滴的手慢慢移動著想握住身旁的那隻小手，卻被對方搶先一步，緊緊反握住她的。
“別亂動。”凌曦聲音滿是心疼，更多的是心酸。
辰夕對著她溫柔的笑。
凌曦轉過頭不看她，是的，她害怕，她怕看到她對自己那麼寵溺的笑，她怕下一秒在看到的就是一具不會說話不會笑的冰冷身體，她好怕，所以麻痹自己，如果不去看，那麼這樣的笑就會持續到永遠吧……
“小曦，看著我。”辰夕心痛，她愧疚，對於凌曦，不論原因為何，最終還是自己要先離開她，是自己負了她。
凌曦緊緊咬著嘴唇，看著躺在床上的她，默默流著淚，這張臉，她多麼想就這麼看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小曦，答應我，無論結果怎樣，要堅強，我們都要堅強，好不好？”
“唔……”
夕陽西下，細碎的殘陽透過潔白的窗簾照進屋裡，金色的光芒為床上的兩個女孩拼上一副獨一無二的翅膀……
第52章
訊問室。
“姓名？”
“辰思文。”
“性別？”
“男。”
“年齡？”
“19。”
“辰思文，現在有人告你對他人實施犯罪行為，而且警方已經掌握你犯罪證據，經核實，證據屬實，現在問你一些有關案情的事實，請你如實作答。”高警官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被拷著手銬的清秀男孩，這樣的孩子竟然會幹出那樣的事？真的讓人大跌眼鏡。
辰思文點頭，沒有做聲。
“你對受害者凌曦實施犯罪的動機是什麼？”
“……我只是一時好奇，因為糊塗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辰思文低著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對她實施那麼多侵犯行為難道只是因為好奇？”旁邊的年輕實習警察看不過去了，他娘的根本就是在撒謊！
“警官。”辰思文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樣的問話方式明顯是在誘導我而非審問。”
小警察啞口無言的瞪著他，想說話卻又無奈憋了回去。
“那麼，你和被害人辰夕是什麼關係？”身旁的高警官驚訝的看了辰思文一眼，但很快恢復了常態。
“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
“既然是家人，你為什麼還要給她一刀？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或心態？”
“當時，她從後面給了我一棍子，打在這裡。”辰思文舉起手指了指額頭，“然後我就暈倒了，醒來時候迷迷糊糊的，更沒有看清到底是誰襲擊了我，出於憤怒，我就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衝著背對著她扎了下去，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是她，不然我不會那麼做，真的，請相信我！”
“……”高警官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看著他，但是由於多年中面對各種各樣的狡猾嫌疑人，他很快得出結論：他在說謊！
“小周。”高警官沖身旁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努努嘴。
小警察將筆錄交給辰思文，“如果對筆錄內容沒有疑問或異議，請在這裡按手印。”
辰思文看了看，然後伸出大拇指在右下角重重按了下去。
“辰小姐，由於你身體原因，我就長話短說了，在本案里你是很重要的人證，我想請你協助調查。”高警官坐在辰夕床位旁邊，看著沒有臉上一點血色的辰夕。
“請便。”辰夕輕輕吐出兩個字。
“嫌疑人說你曾經用棒球棍擊打過他的頭部？可否屬實？”
“對。”
“因為辰夕看到我那時正被辰思文實施不法侵犯，出於正當防衛，才打了他。”一旁的凌曦開口，“我也是被害者之一，我一樣可以作證。”
“他說他刺你那一刀是過失，他……”
“他騙人！”凌曦激動的站起來，“警官，他在說謊！他當時很明顯是誠心刺辰夕那一刀的，我看到了整個過程，我可以作證，警官！”
“小姐，沒有真憑實據之前請不要亂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人的說話聲，很明顯是針對凌曦剛才的話，屋裡的三人都被嚇了一跳，辰夕卻皺眉，不停的咳嗽起來。
少時，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開門進來，長得很是英俊，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個人見人愛的禍害（很抱歉作者這麼評價一個人，大家看到這裡應該知道此人是誰了）。
“請問您是……”高警官狐疑的看著他。
“我是辰夕的父親，得知這件事，特意從國外趕回來處理。”辰昊華轉頭對病床上的辰夕慈祥的笑，“小夕，身體怎樣？好點了嗎？”
“你來幹嘛？”辰夕沒看他，而是轉過頭看窗外。
“爸爸當然是來看你了，抱歉這麼多年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爸爸真是慚愧，小夕，你會不會怪爸爸？”辰昊華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坐在床沿上，伸手握住辰夕的手，卻被她掙脫，突然有點尷尬。
“你還記得有我這麼個人，我就感激不盡了。”
“這是什麼話？小夕，是不是還在生爸爸的氣？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啊？你看爸爸來求你原諒來了。”
“抱歉，我很累，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請回吧，我要休息。”辰夕閉上眼睛，不去理他。
“小夕……小文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是我把他寵壞了，才犯下了這麼嚴重的錯，可是，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啊，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他這輩子就這麼毀了？”辰昊華終於說出了此行目的。
辰夕睜開眼睛，回頭看他，果然，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還是排不上位置的。
“辰思文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辰夕，你絕對不能心軟！”凌曦看著辰昊華，這個男人，她真的很反感！
辰昊華皺眉，“小姑娘，這是我們家務事，請你不要亂插嘴好嗎？”
“是你太過分了！辰夕也是你孩子，為什麼你就只在乎那個變態？現在辰夕還躺在病床上，腰上的傷口差點讓她送命你知不知道？”凌曦哽咽，“她有心臟病你又知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權利在這耀武揚威的跟她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