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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辰夕注視的凌蘭芝反射性的別過頭，那雙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睛讓她無法與她對視，就像有磁場的漩渦，一旦靠近，便被卷進深不見底的深淵，凌蘭芝不自然的咳嗽一下，正在考慮怎麼說，倒是辰夕先開口了。
“阿姨，回頭再過來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這樣，我好和曦一起去接您。”
“啊呵，哪裡，你們還要上學，怎麼好勞煩你，我也是才知道小曦沒有住校，臨時決定過來看看。”凌蘭芝臉上帶著笑，可看上去卻有點不舒服。
“那您在這住幾天吧，反正也有地方，小曦一上大學也老不在您身邊，回頭讓她陪您出去逛逛。”辰夕挺禮貌的說。
凌蘭芝聽了這話之後很不舒服，按理說這話也沒啥毛病，但是她聽著就是感覺說不出的彆扭，臉色也隨著拉下來，“不用了，我還要上班，小曦在你這住了這麼多天，已經很給你添麻煩了，還是讓她回學校住吧。”
“沒事，小曦是我好朋友，而且這裡就我一個人住，多她一個也沒什麼的。”
“那也不行。”凌蘭芝突然怒了，看到兩人都很詫異的盯著她，才發現自己的失禮，稍微換了個口氣，“既然交了住宿費，就老老實實在學校住，好多跟同學接觸接觸，省得將來到社會上吃不開。”
“不會啊，小曦在學校可是個超級活躍分子呢！而且和每個同學都能很好的相處，她性格很外向，跟誰都處得來。”辰夕夸凌曦，凌曦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傢伙，很少說自己的好呢，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兩面派！
“還有，媽，我自從住在這裡以後，也會學著做飯了，做家務洗衣服買菜什麼的都手到擒來，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孩子了。”凌曦看凌蘭芝愣神一剎，補充到。
“可是……”
“阿姨，小曦在這裡，我會替您好好照顧好她的，也會培養她獨立自主意識，這些您都不必操心的。”辰夕說。
凌蘭芝看著意志堅定的辰夕，又看看眼睛裡充滿懇求的凌曦，咬了咬牙，暗自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下學期開始，凌曦必須搬到學校去住。”
“媽！”
“別說了，你還聽不聽媽媽的話？”凌蘭芝嚴肅起來。
“是。”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凌蘭芝站起身，看著跟著起身的兩人，說，“小曦，你出來，媽有事問你。”說著，轉身出了門。
凌曦哭喪著臉，看看身旁的辰夕，辰夕拍了拍她肩膀，說“沒事，順其自然吧，別和你媽頂嘴，聽到沒？”
“嗯……”凌曦點頭，“我儘量。”
樓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凌氏母女。
“小曦，”凌蘭芝看著不遠處扶著不滿周歲的孩童走路的婦女，眼神溫柔，象在回憶什麼，緩緩道，“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總是吵著要好吃的，我不給，你就坐地上哭起來沒完沒了，我剛一答應，你就立刻不哭也不鬧了，自己拍拍土，在那咯咯的笑。”凌蘭芝笑了，“當時，真是打你也不是，說你也不是。”
凌曦也笑，“我還記得有次，我說想吃山楂片，您不給買，我就自己跑去村口那個小賣部要，沒想到被那門檻跘了一跤，額頭當時流了很多血，好像還fèng針了，您都嚇哭了，打那以後，都看著我不讓我亂跑。”回憶匣子一打開，童年往事跟開了大壩的閘似的源源不絕的湧出來，凌曦都很吃驚，很久以前的事自己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是啊，那個時候，你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跟媽說，現在大了，倒是什麼都藏著掖著了。”凌蘭芝嘆口氣。
“媽，我沒……”凌曦看著這樣的凌蘭芝，心裡有點慌，輕輕扶著她的胳膊，細聲細語道。
“小曦。”凌蘭芝看著凌曦，“媽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媽媽。”
“您說。”凌曦的右眼皮又開始跳。
“你和剛才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善意的謊言？
“你和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凌蘭芝又問一遍。
“……朋友關係。”聽到凌蘭芝的話，凌曦並不驚奇，可是，真等她問到這件事時，自己還是下意識的逃避著。
“只是朋友關係麼？媽要的是實話。”凌蘭芝步步緊逼。
“……”凌曦抬頭，看著她，“那您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都說了是只是朋友，您還不相信嗎？”
“媽當然不是不信你。”凌蘭芝看到凌曦有點氣急敗壞，緩和了口氣，“媽看到你能有這麼關心你的朋友自然很高興，只是……小曦，朋友之間的友誼也是有尺度的，如果超出了這個度，那就不好了，你……能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凌曦盯著凌蘭芝的眼睛，使勁盯著，過了好久，才說道，“明白。”
“小曦啊。”凌蘭芝輕輕摟過凌曦的肩膀，拍打著，“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從小在媽身邊長大，對很多事情都抱著天真的想法，這些媽也不會橫加干涉，只是讓你自己摸索，摔倒了就要自己站起來，這樣，你才能真正長大。”
“媽，我知道，我……”
“好了，媽下午值班，得走了。”凌蘭芝站起來，又想起了什麼，“小曦，如果有人欺負你，千萬別在心裡憋著，有委屈就跟媽說，啊。”
“嗯。”凌曦點頭。
凌蘭芝看著沉默的凌曦，欲言又止，反覆了幾次，還是作罷，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凌曦看著母親的落寞的背影，心裡像打了五味瓶，複雜糾結，思緒跌宕起伏，跟雷雨前的烏雲蔽日似的，胸口憋悶，很是難受。
媽，給女兒點時間，將來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您……也原諒女兒的不懂事，這次邁出的一步，我永遠不會再退回來！
凌蘭芝呆坐在公交車上，慢慢將手伸進包里，掏出一沓照片，裡面全是兩個女孩，或相擁或牽手，甚至還有……凌蘭芝重重嘆了口氣，小曦，為什麼你偏偏選擇了這麼艱難的一條路走呢，趕快回頭吧……
看著母親離開一直到消失不見，凌曦才慢慢從發呆中甦醒過來，轉頭往回走，卻在看到對面的人後突然站住了。
“夕？你……出來了？”凌曦惴惴不安，不知道剛才的談話她聽到沒有？
“嗯，看你一直沒回來，就出來看看你。”辰夕緩緩走向她。
“沒有惹你媽生氣吧？”摸頭。
“夕……她，好像真的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凌曦答非所問，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那股失落感又上來了。
辰夕看著靜默的她，心裡更不是滋味兒，聽到凌曦說她們只是朋友的時候，她的心不是沒有感覺的，雖然知道她這麼說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就是不好受，“慢慢來吧，別著急，只要我們都不放棄，就不會被他們拆開，總有一天，他們會祝福我們的！”
“夕，我真的怕，別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是我媽，夕，我不想她看我們充滿異樣的眼神，那樣我真的難受，我難受啊夕！”凌曦撲到辰夕懷裡，聲淚俱下。
“別這樣，小曦，我看得出來，阿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就給她一點時間，同樣……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做好迎難而上的準備，曦，你能堅持住嗎？”辰夕緊緊摟著她，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似乎也在問自己。
凌曦離開她的懷抱，眼神堅定，“只要你能堅持，我就能堅持，就算你堅持不住，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
辰夕笑了，“我們上課好像要遲到了~~”
郝志大概給辰夕做了檢查，看著著有關她身體機能的複雜數據，又抬頭看了看辰夕的臉，說，“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
“有。”辰夕看著郝志開始皺眉，心知不妙，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問，“我的病……是不是又惡化了？”
郝志扶了扶眼鏡，深深點了點頭，順便補充了句，“情況很糟糕。”
辰夕改為低頭不說話了。
“小夕，我建議你住院治療，方便我隨時觀察你的病情。”
“住院？竟然已經到了那麼嚴重的程度了啊……”辰夕喃喃自語，“什麼時候住院？”
“越快越好，你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了，越推遲越影響治療效果。”郝志解釋。
短暫的沉默之後，辰夕抬頭，“給我一點時間。”
凌曦回家時，一眼就看到呆坐在沙發上的辰夕，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走到她跟前了，竟還沒發覺，惡作劇的突然竄到她身上，凌曦膩歪，“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辰夕的表情顯然是被嚇到了，“想你呢！”
“真的？”凌曦美了。
“才怪！”辰夕笑。
“哼，我餓了，做飯了嗎？”
“忘了，我這就去做。”辰夕起身，進了廚房。
凌曦夾菜吃了一口，吞了下去，盯著對面一直沒動筷子的辰夕，“你把我當陽面虎啊？”
“誒？”辰夕不明所以。
凌曦衝著盤子努努嘴，辰夕疑惑看著她，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皺了皺眉。
“好傢夥，打死賣鹽的了。”
“不好意思，我去重做。”辰夕端起盤子起身。
“夕，”凌曦攔住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辰夕看著她，笑笑，“沒有。”
“夕，我腦袋笨我知道，但是你別把我當傻子！”凌曦看著她，“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
“夕，你說過我們之間要坦誠相待，彼此信任的，那你這樣對我隱瞞又當我是什麼？在你眼裡我又算什麼？”
“小曦……”辰夕咬著嘴唇，“嗯……我過些日子要出國一趟。”
“出國？？？”凌曦心裡咯噔一下，“你要出國？幹嘛去？”
“嗯……”辰夕低頭繳著手指，“那個男人那邊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一趟。”
“出了什麼事？”凌曦問。
“阿姨，回頭再過來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這樣，我好和曦一起去接您。”
“啊呵，哪裡，你們還要上學，怎麼好勞煩你，我也是才知道小曦沒有住校，臨時決定過來看看。”凌蘭芝臉上帶著笑，可看上去卻有點不舒服。
“那您在這住幾天吧，反正也有地方，小曦一上大學也老不在您身邊，回頭讓她陪您出去逛逛。”辰夕挺禮貌的說。
凌蘭芝聽了這話之後很不舒服，按理說這話也沒啥毛病，但是她聽著就是感覺說不出的彆扭，臉色也隨著拉下來，“不用了，我還要上班，小曦在你這住了這麼多天，已經很給你添麻煩了，還是讓她回學校住吧。”
“沒事，小曦是我好朋友，而且這裡就我一個人住，多她一個也沒什麼的。”
“那也不行。”凌蘭芝突然怒了，看到兩人都很詫異的盯著她，才發現自己的失禮，稍微換了個口氣，“既然交了住宿費，就老老實實在學校住，好多跟同學接觸接觸，省得將來到社會上吃不開。”
“不會啊，小曦在學校可是個超級活躍分子呢！而且和每個同學都能很好的相處，她性格很外向，跟誰都處得來。”辰夕夸凌曦，凌曦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傢伙，很少說自己的好呢，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兩面派！
“還有，媽，我自從住在這裡以後，也會學著做飯了，做家務洗衣服買菜什麼的都手到擒來，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孩子了。”凌曦看凌蘭芝愣神一剎，補充到。
“可是……”
“阿姨，小曦在這裡，我會替您好好照顧好她的，也會培養她獨立自主意識，這些您都不必操心的。”辰夕說。
凌蘭芝看著意志堅定的辰夕，又看看眼睛裡充滿懇求的凌曦，咬了咬牙，暗自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下學期開始，凌曦必須搬到學校去住。”
“媽！”
“別說了，你還聽不聽媽媽的話？”凌蘭芝嚴肅起來。
“是。”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凌蘭芝站起身，看著跟著起身的兩人，說，“小曦，你出來，媽有事問你。”說著，轉身出了門。
凌曦哭喪著臉，看看身旁的辰夕，辰夕拍了拍她肩膀，說“沒事，順其自然吧，別和你媽頂嘴，聽到沒？”
“嗯……”凌曦點頭，“我儘量。”
樓下公園的長椅上，坐著凌氏母女。
“小曦，”凌蘭芝看著不遠處扶著不滿周歲的孩童走路的婦女，眼神溫柔，象在回憶什麼，緩緩道，“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總是吵著要好吃的，我不給，你就坐地上哭起來沒完沒了，我剛一答應，你就立刻不哭也不鬧了，自己拍拍土，在那咯咯的笑。”凌蘭芝笑了，“當時，真是打你也不是，說你也不是。”
凌曦也笑，“我還記得有次，我說想吃山楂片，您不給買，我就自己跑去村口那個小賣部要，沒想到被那門檻跘了一跤，額頭當時流了很多血，好像還fèng針了，您都嚇哭了，打那以後，都看著我不讓我亂跑。”回憶匣子一打開，童年往事跟開了大壩的閘似的源源不絕的湧出來，凌曦都很吃驚，很久以前的事自己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是啊，那個時候，你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跟媽說，現在大了，倒是什麼都藏著掖著了。”凌蘭芝嘆口氣。
“媽，我沒……”凌曦看著這樣的凌蘭芝，心裡有點慌，輕輕扶著她的胳膊，細聲細語道。
“小曦。”凌蘭芝看著凌曦，“媽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媽媽。”
“您說。”凌曦的右眼皮又開始跳。
“你和剛才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善意的謊言？
“你和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凌蘭芝又問一遍。
“……朋友關係。”聽到凌蘭芝的話，凌曦並不驚奇，可是，真等她問到這件事時，自己還是下意識的逃避著。
“只是朋友關係麼？媽要的是實話。”凌蘭芝步步緊逼。
“……”凌曦抬頭，看著她，“那您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都說了是只是朋友，您還不相信嗎？”
“媽當然不是不信你。”凌蘭芝看到凌曦有點氣急敗壞，緩和了口氣，“媽看到你能有這麼關心你的朋友自然很高興，只是……小曦，朋友之間的友誼也是有尺度的，如果超出了這個度，那就不好了，你……能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凌曦盯著凌蘭芝的眼睛，使勁盯著，過了好久，才說道，“明白。”
“小曦啊。”凌蘭芝輕輕摟過凌曦的肩膀，拍打著，“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從小在媽身邊長大，對很多事情都抱著天真的想法，這些媽也不會橫加干涉，只是讓你自己摸索，摔倒了就要自己站起來，這樣，你才能真正長大。”
“媽，我知道，我……”
“好了，媽下午值班，得走了。”凌蘭芝站起來，又想起了什麼，“小曦，如果有人欺負你，千萬別在心裡憋著，有委屈就跟媽說，啊。”
“嗯。”凌曦點頭。
凌蘭芝看著沉默的凌曦，欲言又止，反覆了幾次，還是作罷，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凌曦看著母親的落寞的背影，心裡像打了五味瓶，複雜糾結，思緒跌宕起伏，跟雷雨前的烏雲蔽日似的，胸口憋悶，很是難受。
媽，給女兒點時間，將來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您……也原諒女兒的不懂事，這次邁出的一步，我永遠不會再退回來！
凌蘭芝呆坐在公交車上，慢慢將手伸進包里，掏出一沓照片，裡面全是兩個女孩，或相擁或牽手，甚至還有……凌蘭芝重重嘆了口氣，小曦，為什麼你偏偏選擇了這麼艱難的一條路走呢，趕快回頭吧……
看著母親離開一直到消失不見，凌曦才慢慢從發呆中甦醒過來，轉頭往回走，卻在看到對面的人後突然站住了。
“夕？你……出來了？”凌曦惴惴不安，不知道剛才的談話她聽到沒有？
“嗯，看你一直沒回來，就出來看看你。”辰夕緩緩走向她。
“沒有惹你媽生氣吧？”摸頭。
“夕……她，好像真的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凌曦答非所問，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那股失落感又上來了。
辰夕看著靜默的她，心裡更不是滋味兒，聽到凌曦說她們只是朋友的時候，她的心不是沒有感覺的，雖然知道她這麼說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就是不好受，“慢慢來吧，別著急，只要我們都不放棄，就不會被他們拆開，總有一天，他們會祝福我們的！”
“夕，我真的怕，別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是我媽，夕，我不想她看我們充滿異樣的眼神，那樣我真的難受，我難受啊夕！”凌曦撲到辰夕懷裡，聲淚俱下。
“別這樣，小曦，我看得出來，阿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就給她一點時間，同樣……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做好迎難而上的準備，曦，你能堅持住嗎？”辰夕緊緊摟著她，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似乎也在問自己。
凌曦離開她的懷抱，眼神堅定，“只要你能堅持，我就能堅持，就算你堅持不住，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
辰夕笑了，“我們上課好像要遲到了~~”
郝志大概給辰夕做了檢查，看著著有關她身體機能的複雜數據，又抬頭看了看辰夕的臉，說，“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
“有。”辰夕看著郝志開始皺眉，心知不妙，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問，“我的病……是不是又惡化了？”
郝志扶了扶眼鏡，深深點了點頭，順便補充了句，“情況很糟糕。”
辰夕改為低頭不說話了。
“小夕，我建議你住院治療，方便我隨時觀察你的病情。”
“住院？竟然已經到了那麼嚴重的程度了啊……”辰夕喃喃自語，“什麼時候住院？”
“越快越好，你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了，越推遲越影響治療效果。”郝志解釋。
短暫的沉默之後，辰夕抬頭，“給我一點時間。”
凌曦回家時，一眼就看到呆坐在沙發上的辰夕，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走到她跟前了，竟還沒發覺，惡作劇的突然竄到她身上，凌曦膩歪，“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辰夕的表情顯然是被嚇到了，“想你呢！”
“真的？”凌曦美了。
“才怪！”辰夕笑。
“哼，我餓了，做飯了嗎？”
“忘了，我這就去做。”辰夕起身，進了廚房。
凌曦夾菜吃了一口，吞了下去，盯著對面一直沒動筷子的辰夕，“你把我當陽面虎啊？”
“誒？”辰夕不明所以。
凌曦衝著盤子努努嘴，辰夕疑惑看著她，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皺了皺眉。
“好傢夥，打死賣鹽的了。”
“不好意思，我去重做。”辰夕端起盤子起身。
“夕，”凌曦攔住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辰夕看著她，笑笑，“沒有。”
“夕，我腦袋笨我知道，但是你別把我當傻子！”凌曦看著她，“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
“夕，你說過我們之間要坦誠相待，彼此信任的，那你這樣對我隱瞞又當我是什麼？在你眼裡我又算什麼？”
“小曦……”辰夕咬著嘴唇，“嗯……我過些日子要出國一趟。”
“出國？？？”凌曦心裡咯噔一下，“你要出國？幹嘛去？”
“嗯……”辰夕低頭繳著手指，“那個男人那邊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一趟。”
“出了什麼事？”凌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