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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是郁宥騏的初戀,遇見她之前的郁宥騏是個只知道油鹽醬醋的小姑娘,離開她之後的郁宥騏則成了風流不羈的情場浪子。蘇墨教會郁宥騏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感情,可也著實讓她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郁宥騏真正走出蘇墨帶給她的影響,已經是三四年之後的事了,這之間她做下種種荒唐事,卻也漸漸變得成熟,終於可以坦然面對那段不太完美的初戀。這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她才知道蘇墨在和她分手之後不久遭遇了一場舞台事故,造成永久性失明,此後回了美國,銷聲匿跡了。

  聽到這個消息,要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可蘇墨這個名字在郁宥騏心裡仍然是一個疤,雖說不再疼,但看著彆扭,最好的辦法就是眼不見為淨。想到以後應該和這個人不會有什麼交集,郁宥騏也就不再多想她,專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一門心思經營自己剛開張的餐廳。

  後來,她遇到丁晴溪、遇到吳曉,經歷了一番從心動到執著再到煎熬、最後釋然的複雜感情,正自怨自艾地獨自傷情呢,蘇墨竟然毫無預兆地跑到她店裡,指名道姓要見老闆。

  “騏騏,好久不見,你還好麼?”分手六年之後,蘇墨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出現在郁宥騏面前,手上捏著一支銀色的盲杖,肩上披著一條素雅精緻的披肩,單薄的身型和溫和的笑容我見猶憐,讓店裡大半的男客人心生搖曳,郁宥騏卻只想一巴掌拍到她臉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丁晴溪和吳曉是我和小夥伴一起寫的一個故事的主角,為了防止有沒看過的朋友,特此說明。不影響閱讀,請放心食用~

  第2章 第 2 章

  自那之後,蘇墨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的身邊,甚至不知怎麼打聽到她的住處搬到她對門,和她玩起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遊戲。郁宥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又單蠢的小姑娘,對蘇墨的種種攻勢只冷處理著,不理她,由得她折騰,果然沒過多久,蘇墨就消停了不少。郁宥騏漸漸放鬆了戒備,但是仍然冷著她,不給她好臉色看。

  蘇墨似乎已經很適應盲人這個角色,幾次在走廊、大堂甚至小區里遇到她時,郁宥騏也曾仔細觀察過,她那根顏色顯眼的盲杖一般拿在右手上,皮繩套在手腕上應該是為了方便鬆手做些事情。靠著在身前小幅度擺動這根輕巧的棍子,雖然慢了點,但她能走得很穩當。除了路上躲不開的偶遇,郁宥騏並不想探究任何與蘇墨有關的事,不過看她一直都衣著整潔、打扮得體,想來日子過得不錯。

  蘇墨視力不好,不管怎麼說還是難免會出些小意外。有天晚上郁宥騏出了電梯,就見蘇墨蹲在地上,一隻手裡握著折起來的盲杖,另一隻手在身前畫著弧線,低頭摸索著慢慢往前挪。

  “誰?”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蘇墨停下動作站了起來,握緊了手裡的盲杖,空著的那隻手伸進肩上挎著的托特包里,低頭側耳仔細聽著,擺出了一副明顯的戒備姿態。

  “這層就兩戶,電梯可是要刷卡的,除了我還能是誰。”郁宥騏對蘇墨敏感的反應不以為然,在走廊里掃視了一圈,很快就在蘇墨剛才前進方向的角落裡那盆盆栽旁邊發現一串鑰匙。

  方向感倒是挺好。郁宥騏在心裡嘀咕著,快步走過去把鑰匙撿起來塞到蘇墨手裡。

  “騏騏?”蘇墨在聽到郁宥騏的聲音之後明顯放鬆下來,等郁宥騏把鑰匙給她時反手抓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臂,然後摘了墨鏡抬頭探身湊近了她。

  “你幹嘛?”郁宥騏冷聲問,往後退著想要掙脫。

  “別動,”蘇墨手上加力,睜大了眼睛又湊近了些,她比郁宥騏矮一點,此時抬著頭,鼻尖幾乎要頂在郁宥騏嘴唇上,郁宥騏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盯著蘇墨眼睛裡自己的倒影,連掙扎都忘了。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大概五秒,蘇墨突然笑了,放開她退開一步,重新戴上墨鏡,點點頭說:“嗯,幾年不見又漂亮了。”

  “你看得見我?”郁宥騏忍不住好奇,問道。

  “看得見啊,還是美的傾國傾城。”蘇墨漫不經心地說著,抖開盲杖一點點挪著腳步辨別方向。

  “你就扯吧。”郁宥騏冷笑了一聲,攔住蘇墨不讓她再往消防通道走,把她帶到家門口。

  蘇墨笑著道謝,直直盯著防盜門,一隻手摸著鎖孔、一隻手拿著鑰匙往裡送。

  郁宥騏看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皺著眉問她:“剛才怎麼回事?”

  “鑰匙掉在地上了,又不巧被我踢了一下。”蘇墨說著,順利打開大門,又握著門把手轉過身正對著郁宥騏問:“我剛才方向沒找錯吧?”

  “嗯,沒錯。”郁宥騏答。

  蘇墨滿意地笑了,對著郁宥騏揚了揚眉毛,又開始不正經,扭扭捏捏地說:“這位姑娘,今天真是多謝你了。如此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郁宥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那天晚上郁宥騏極罕見的失眠了。之前見面時蘇墨都戴著墨鏡,今天郁宥騏在重遇後第一次無遮無擋地看到她的眼睛。蘇墨的瞳仁顏色偏深,印象中她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總是清亮澄澈,透著年少得志的肆意靈動,今天再見,她的眼睛和幾年前似乎沒什麼不同,卻又確實不一樣了。如果非要形容,有些像光華內斂的黑珍珠,美則美矣,可就是讓人覺得少了點什麼。郁宥騏胡思亂想著,又想起剛才走廊里的情形。蘇墨似乎真的是看不見的,可她湊近了盯著自己的時候,甚至後來面對面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郁宥騏總覺得她能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可要說她失明是在騙自己,一來沒這個必要,二來她剛才那些下意識的摸索動作一點都不像做假……

  郁宥騏想的頭疼,心煩意亂地在床上不停烙餅,折騰了大半宿才終於睡著。

  那晚之後,兩個人漸漸進入了一種微妙的老友關係狀態,郁宥騏覺得自己對蘇墨談不上恨,只是心裡還是有個疙瘩,對她惡聲惡氣了一段時間,再加上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那個疙瘩漸漸的就有了些鬆動的跡象。她對待蘇墨仍然冷言冷語,卻偶爾會在蘇墨站在小區門口等出租的時候帶她一程。兩個人就這麼不咸不淡地相處了將近兩個月,直到某天,蘇墨感冒在屋裡睡糊塗了沒來給外賣小哥開門,郁宥騏被對門的門鈴按得心煩意亂,也有些擔心蘇墨自己在家裡出了意外,叫物業來開了門,發現她正在發高燒,就照顧了她一個晚上。到了下半夜,不知是鬼摸頭了還是怎麼,郁宥騏竟然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進了蘇墨的衣服里。可能是因為蘇墨在發燒,郁宥騏覺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發燙,從腹部,到腰,再到肋骨……就在她整個人幾乎趴在蘇墨身上的時候,蘇墨醒了。

  “好摸麼?”蘇墨仍然閉著眼睛,但嘴角已經翹了起來,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很愉悅。

  郁宥騏腦子裡一下就炸了,抽出手轉身就走。趁著人家生病對人上下其手,郁宥騏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癖好,但是不得不承認,蘇墨的身體確實勾起了她的欲望,那種從心底里燒上來的燥熱讓她心煩意亂。那天之後到現在快一周了,她都刻意躲著蘇墨,既是為了自己做出那種事感到尷尬,也是想逃避心裡那團怎麼也澆不滅的火,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呢就撞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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