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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還是包養關係嗎?可是現在你沒有供我吃、供我住,也沒給我零花呀?”姜琅笑得兩眼彎起,似是掛在柳梢的月牙,她沒有深思岑如玦的話,繼續道,“岑老師,你是想要包養我嗎?可人家是正經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岑如玦:“……”

  第6章 006

  這檔真人秀名字叫做《失落的工藝》,已經分成三個組的嘉賓需要進行抽籤,再根據節目組提供的線索去尋找民間工藝大師,去學習抽到的那門手藝。每一組只給五百元的現金,包括食宿在內的開支都由此支付,在花光了經費之後,若還沒能夠找到工藝大師,就只能夠靠著自己的技能去賺取所需的資金。

  岑如玦一夜都沒有搭理姜琅。

  對岑如玦突如其來的脾氣有些無奈,任她說盡了好話那廝的臉色都不見好轉。在鏡頭的面前,姜琅是想放肆的,可是看著岑如玦那如同黑鍋般的臉最終還是作罷。別的組已經開始討論了,岑如玦這廝光冷著臉杵在了一旁,目光在面帶笑容的謝靈鯤身上停留了片刻,姜琅笑嘻嘻地說道:“謝老師,您請?”

  謝靈鯤道:“姜琅你不就是條錦鯉嗎?還是你去吧,我看好你。”說著還衝著姜琅促狹的眨了眨眼。

  姜琅淺淺一笑,端地乖巧。她流動的眼波最後停留在了岑如玦的身上,從精緻的眉眼慢慢滑到那環在胸前的雙手,指尖搭在了手臂上輕輕地敲動。修長的手指,修剪齊整的指甲,真當得一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這廝的手指開過光,金貴著呢。要是讓她去抽籤——可是這廝明顯沒有搭話的意願。衝著岑如玦一挑眉,姜琅慢悠悠地走向了工作人員,從他的手上拿了一張粉色的紙條。

  “寫的什麼?”謝靈鯤上前一步,拍了拍姜琅的肩膀,他低頭看姜琅手中的紙張,從側面看就像是姜琅整個人都被籠在了他的懷中。頭頂被陰影籠罩,自然不會是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岑如玦,姜琅的眉頭微微皺起,那一絲的不悅很快就消失不見,她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步,讀出了紙上的字:昔時應□□,引綠泛清流。今來承玉管,布字轉銀鉤。

  謝靈鯤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問道:“是一首詩?”他環視了一周,其他組也已經領回了自己的簽,正圍在了一起討論,而導演張嘉立則是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就像是世外高人看著紅塵中翻滾的行客。

  姜琅點點頭道:“是啊,薛道衡的《詠台紙詩》。”

  岑如玦迎向了姜琅,擋住了謝靈鯤投在姜琅身上的熱切視線,淡淡地應道:“我們的任務與紙有關。”從姜琅的手中接過了那張折了幾層的紙,翻了個面,又瞧見上頭的蠅頭小字。“還有一首梅堯臣的詩。寒溪浸楮春夜月,敲冰舉簾勻割脂,焙乾堅滑若鋪玉,一幅百金曾不疑。”

  姜琅眼前一亮道:“造紙術。”她立馬轉向了張嘉立,又重複了一次。見到張嘉立讚許地一頷首,她又興沖沖地去節目組工作人員那裡去領取資金和下一步尋找民間工藝大師的提示錦囊。

  “跟網上傳言的有很大的不同。”謝靈鯤與岑如玦合作過幾部電影,兩人之間的交情雖說不上深厚,可也比點頭之交進一步。看著攝像人員跟著姜琅挪動,他毫不掩飾目光中對姜琅的興趣和讚賞,向著岑如玦低聲道。

  岑如玦一挑眉,淡淡地應道:“確實如此。”網上的流言大多是一些不知情人的叫嚷,以及為了博取噱頭的媒體們斷章取義的引導。他們或許知道這流言對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可是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時,便永遠無關痛癢。旁觀者未必清,有太多的人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猜度一個人的行為和心思。小人物身上的缺點沒什麼要緊的,可是在公眾人物的身上會被無限的放大。謹言慎行,素來是明哲保身之道。

  在這期節目中的姜琅好像已經拋去了自己身上的一些桎梏,顯現出些許的本我來。她是起了別的念頭了嗎?沒有心思搭理謝靈鯤的話,岑如玦將視線放在了那活躍在眾工作人員之間的姜琅,矯揉造作的清純小白花人設真的不符合她,要讓她岑如玦來評價,那姜琅絕對是一隻驕傲的、招搖過市的孔雀。

  打了一圈招呼的姜琅饒了回來,仿佛忘記了岑如玦的冷漠,得意的小眼神分明在說:岑老師,快誇我!岑如玦冷淡淡地橫了她一眼,伸手極為自然地從姜琅手中接過錦囊和資金。至於謝靈鯤,則完完全全地被排除在這兩人世界之外。

  謝靈鯤:總覺得自己是個第三者怎麼回事?

  *

  這一期的真人秀是隔日播出,只不過總會有小視頻和照片留了出去,節目組的人也喜歡搞怪,紛紛配上一些圖片和字眼,吸足了大家的眼球。

  與此同時,在八卦論壇上飄起了一個帖子:《這一定是個假的姜琅!!!》。在匿名樓主發出的幾分鐘之內,就蓋起了幾千層的樓,而且還有不斷上漲地趨勢。

  ——說好的沒文化呢?說好的低學歷低智商呢?說好的清純小白花呢?說好的與岑女神不對盤呢?

  ——姜還是琅的辣,有沒有人覺得這名字特別污啊?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姜琅的百度百科資料很多都是亂寫的啊!很多重要信息被模糊了,不會是隱藏至深的大佬吧?

  ——樓上怎麼不說她被人包養呢?

  ——樓上請留點口德,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第7章 007

  在H市西側的偏僻小鎮子裡,猶存留著一股古樸的氣息。

  青石巷、石板橋、黑瓦白牆,迎面而來的是悠然而又愜意的慢節奏。

  按照線索來到這兒,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一踏入了這個小鎮子,姜琅的視線就被這一帶的建築物吸引住。雖然說距離H市不過一小時的路程,但是兩地截然不同,就算是H市的鄉下都被那種快節奏的商業化給侵襲,留不得一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遐想。

  “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旅遊。”岑如玦一眼就看破了姜琅的念頭,忍不住潑一盆冷水,心中卻是在暗自盤算,在拍攝完這真人秀之後,應該有一段時間來給自己放個假,這兒的景致當真是不錯,一顆浮躁的心在此處的寧靜中或許能夠尋找到歸宿。

  “好嘛。”姜琅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半晌後她驀地抬起頭問道,“錦囊裡面裝了什麼線索,拿出來看看?”

  “還是幾句詩。”岑如玦淡淡地答道,從錦囊中掏出了紙條遞給了姜琅,又說道,“你看看是什麼意思?”倒不是她故意忽略謝靈鯤,而是那廝遠遠地落在了後頭,在跟小巷子蹲在水邊洗衣服的姑娘們搭訕,還時不時衝著攝像大哥扮鬼臉、壞笑。

  姜琅接過紙條,目光落在遠處一家臨水客棧前的燈籠上,帶著幾分央求地說道:“我們先別急著找人,趁還有點經費去那家客棧住一夜好不好?”

  “不好。”岑如玦抖了抖眉毛,冷著臉應道,“你先解了這兩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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