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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一走了之,對她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那年的自己,從沒想過。

  “不提那些了,現在我們終究是在一起了,這就夠了。”穆長歌知道她心裡是在責備著自己,忙抱著她,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你休息夠了吧。”陸無盡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真的可以嗎?”穆長歌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還是有些膽怯。

  自己心心念念,藏在心底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

  穆長歌真的不敢去那麼做,曾幾何時,能再看她一眼,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奢望了。現在陸無盡提及的,是她根本不敢想像的事。

  “陛下莫不是忘了,妾身是陛下的皇后,是陛下的妻。”陸無盡的眼底儘是笑意。

  “朕的……皇后。”穆長歌也笑了出來。

  “所以,是可以的,現在是現實的,不是夢中,你不用怕我會離開你。”陸無盡溫柔地拉著她在她唇邊印下一吻,能同這麼一個把自己視若珍寶的人愛過這一生,想想覺得,老天待自己不薄。

  穆長歌的手,有些顫抖。

  她現在心裡,有種褻瀆了神聖的罪惡感。

  可是,更多的是,激動。

  用一生來念念不忘,終於等到迴響的激動。

  染指她心中的女神……她……真的可以嗎?

  陸無盡始終帶著一絲笑意,看著那傢伙傻乎乎地盯著自己出了半天神,才小心翼翼地一點點的勾動著自己敏感的身體,一邊不安,一邊心中卻又忽然有些明悟。

  “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只是說出這輕柔的一句話,就讓陸無盡羞紅了臉頰。

  身上被點燃了一叢叢燃燒著理智的火焰,陸無盡無助地面對著陌生的一切,全部的神智,卻在此時被那雙溫柔的眸子全部奪走。

  “嘶……還好,沒多痛呢。”在那眸子染上了不安的瞬間,陸無盡露出了一絲笑容,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安撫,一絲醉人。

  她伸手按住了那隻驚慌失措得想要逃離的手,“沒事,我受得住,過了今日,以後就不會這樣了,我的長歌,不要怕。”

  怎麼感覺好像現在是自己在欺負她一般。陸無盡還沒想更多,一絲奇妙的感覺就奪走了她所有的思緒。

  穆長歌小心翼翼地看著陸無盡,生怕自己的任何舉動會引起她的不適,可是越到後來,她的思緒就越亂,連冷靜都再也無法保持。

  她這嫵媚的神態,嬌羞的模樣,是因為自己。

  她自願被自己拉下高高的神壇,脫去神聖的外衣;她讓自己打開她最私密的一切,看起來還那麼甘之如飴。

  穆長歌有一種自己被眾神眷顧的幸福感,手上的動作愈發小心翼翼。

  自己,被她,悅納著。

  多好,她是喜歡自己的;多好,她剛才對自己說,她愛自己。

  多好,曾經夢都不敢夢的事,現在真實的發生著,比夢更美。

  穆長歌俯下身子,輕輕地在嬌嫩的花朵上落下溫柔的一吻,然後輕輕開口,噙住在花朵初綻時露出的那可愛的花蕊,輕輕的和它做著遊戲。

  “啊!”陸無盡明顯是毫無防備,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驚,片刻後才緩過神來,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調皮……”她也只說出了這兩個字,就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落入了漩渦的中心,哪兒還能再留哪怕一分清醒。

  穆長歌在漩渦的中心,溫柔的看著她,輕柔的抱著她,帶她潛入漩渦的更深處。

  總說好奇害死貓,可是,陸無盡並不覺得自己這好奇心對自己有害。

  顫抖,失去理智的顫抖。

  沙啞的嗓音吟哦出穆長歌從未聽過的天籟詩篇。

  “陛下,蘭若的皇帝陛下堅決反對陛下對於劃分邊界的主張,臣盡力了,蘭若陛下堅持說陛下助蘭若脫離滅國之禍這聘禮太過貴重,所以不能再少了,要修一條運河才肯只給我們十二州,再少就堅決不肯了。臣沒有完成陛下給的任務,還請陛下責罰。”已經是五日後了,禮部尚書從蘭若回來,此刻正跪在穆長歌面前,一臉惶恐地說。

  “十二州……他們要修一條怎樣的運河?”穆長歌說。

  “這是臣帶回的圖紙,他們要求從蘭若國北部的蒼越州開始,途徑華州、封逸州、梧州、楓州、蘭若皇城、山北州、裕州、安州、臨川州、邊州到達我國,經凜州、露州、確州、陽州,沿鹿兒山一脈順澄河經過我國都北邊,再沿河入海。”禮部尚書指著那圖上的一條紅線,對穆長歌說。

  “陛下,這……若是哪天蘭若想要入侵我國,那直接沿著水路過來就行了!”禮部尚書剛說完,旁邊的兵部尚書,也就是趙成,就一臉的不樂意。

  “朕知道蘭若陛下的意思了,若朕所料不錯,明日蘭若那邊就會傳書過來。”穆長歌發了會兒呆,忽然就笑了,對著趙成擺擺手。

  “蘭若那位陛下,是打算藉此機會,和我們做生意呢,畢竟現在蘭若前太女為朕之皇后,那位陛下也不會捨得她的皇女在朕這裡替她受氣。這沿線從蘭若北部到我天炎入海,還請趙將軍看,蘭若那邊不提,只是天炎這邊,別的地方的物產各有特色就不說了,就說鹿兒山,八百里鹿兒山產出來的藥材幾乎養活了天炎所有的藥材鋪吧。”穆長歌板著指頭數著說。

  “若朕是蘭若之君,想要圖謀天炎,重點是高手之間的博弈,兵士只不過是來收割戰利品和看押平民駐守城池罷了,那些高手高來高去的,誰還真沿著這河來走。所以朕比較傾向於,朕這岳母是借著兩國聯姻這事來使兩國互通有無的,不知趙將軍現在如何想?”穆長歌說著說著索性從寶座上走了下來,招手示意趙成過來,在禮部尚書捧著的圖紙前比劃著名。

  “陛下所言,臣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臣再無意見。”趙成剛想要跪下,就被穆長歌一把托住了。

  “明將軍是我天炎最鋒利的矛,月將軍是我天炎最銳利的眼,趙將軍你是我天炎無懈可擊的盾,朕最在意的是,你們三個一條心,和朕一樣是守護天炎的心。朕解釋,也是不想趙將軍你和朕有任何觀念上的不合,你們在朝的,在各自管轄的區域的,與朕,都是我天炎的守護者,朕的心意很簡單,但求一日,天炎的天狼旗之下,無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之人。”穆長歌回頭走回了台上,坐在寶座上。

  穆長歌深深地看了嘩啦啦跪了一地的眾臣,輕聲道:“朕,不是猜忌之君,朕之前也說過,只要你們所作所為對得起天下人的囑託,有些小動作朕便不會怎樣你們;若是辜負了天下人的心愿,朕定不輕饒!”

  “臣等定為天下蒼生,竭盡所能!”那群大臣說得倒是很整齊。

  “戰龍足足有四十個州,你就要了十二州?!”待退了朝之後,穆長歌剛回到寢殿,就被陸無盡拎著耳朵黑著臉教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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