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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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洗完臉,侯佳音端了盆水出來,給江蘊刷牙洗臉,她的腳暫時還走不了,得在病房上進行洗漱。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走進去。

  病房內沒有開燈,光線卻不暗,何庭羲走過來,手裡拎著個熱水壺,看了眼兩人的情況,何庭羲笑了笑,「你們都醒了。」

  心是暖的,侯佳音勾起唇畔,「嗯,你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想著江姨今天要做核磁共振,就早點過來陪你們。」他把熱水壺放下,走到侯佳音身邊,接過了她手上的水盆,「我來吧,你昨晚守夜,肯定睡不好,再去睡一會吧。」

  「不,我昨晚睡得很好。」江蘊只是腳受傷了,沒別的症狀,昨晚她很安穩地睡了一夜呢。

  「那也給我,你去旁邊休息。」

  如此,侯佳音就把水盆給他了,自己站在他身後,要不是這兒有江蘊在,她就抱上去了。

  江蘊看著小兩口這麼恩愛,心裡無比欣慰,何庭羲這個人,她之前也見過不少次,可每次都感覺他不大愛搭理人,雖然每次都溫和有禮的打招呼,但總給人一種很疏遠的感覺。

  現在,看著他這麼無微不至,真心覺得女兒找了個好男人,心裡替她高興。

  上午九點,江蘊做核磁共振,身上所有首飾都被取了下來,躺在儀器機上,被推了進去。

  何庭羲跟侯佳音在外面等待。

  「你今天起得這麼早,不用去上課?」侯佳音低聲問他。

  「你在這,我睡不好。」他沒說實話,只要侯佳音不在,不吃安眠藥他是睡不著的,所以昨晚上他基本沒有睡覺,伸手去牽她,她下意識的握住,兩人的手密密實實的十指相扣,溫暖,實在。

  「等下做完核磁共振回去嗎?」

  「要回的,下午有課。」

  「嗯,那我幫你叫個護工過來。」

  「好。」何庭羲拿著電話,去護士台請護工。

  很快,江蘊的核磁共振就做完了,報告要明天才可以取,護工也來了,推著輪椅,把江蘊扶了上面,江蘊後面要去做康復理療,侯佳音跟何庭羲都跟去了理療室,但護士不讓家屬進去,兩人只能在外面的等候椅坐著,整個理療過程,需要45分鐘。

  期間,侯佳音先回病房換衣服,何庭羲跟過來,在單人間病房裡,抱住了她。

  侯佳音背抵著牆,前邊是病房門,她低聲說:「別,外面有人的,等下護士會來巡房。」

  「一晚上沒見,我想你了。」他看她的眼神,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侯佳音被他看得臉紅,「不行,有人。」

  「我們進廁所去。」

  「……」侯佳音忍不住笑,「也不行,都說這裡是醫院了,怎麼跟禽獸似的。」

  他俊臉沉了沉,「江姨的報告不出來,你晚上肯定又不回來了,我又得一個人睡……」

  「那就一個人睡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正要說什麼,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護士推著車走進來,喊了一聲,「江蘊女士……」

  侯佳音一震,趕緊推開他。

  何庭羲也沒在多做糾纏,從她身上離開,泰然自若。

  侯佳音紅著臉,有些窘迫理了理頭髮,對護士說:「這裡。」

  護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何庭羲一眼,臉蛋有些紅,拿過幾盒藥,給了侯佳音,「這是藥,每天三次,餐後服用。」

  「好。」侯佳音接過藥,放在床頭柜上。

  護士走了,何庭羲還想過來,侯佳音嚇得趕緊拿了乾淨的衣服衝進浴室里,鎖上了門。

  「侯佳音。」何庭羲擰了擰門,擰不開,表情有些陰鬱。

  侯佳音在門後換衣服,說了一句,「你就別想了,現在非常時期,我是不會跟你做的。」

  她說完這句話,外面就沒聲了。

  侯佳音覺得有些奇怪,喊了一聲,「何庭羲?」

  外面依然沒有聲音。

  生氣了?

  她擰了下眉,慢慢打開浴室的門,看見屋內江蘊已經回來了,還有那個護工。而何庭羲坐在江蘊旁邊跟她說話,氣定神閒。

  侯佳音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也不知道剛才那句話,江蘊聽見了沒有。

  這下臉都丟光了,侯佳音臉色窘迫,都有點不好意思出去了。

  「你下午要去上課嗎?」江蘊問侯佳音。

  她點了點頭,臉色還是有些尷尬,「嗯,我等下跟何庭羲一起走。」

  「那好,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點,記得吃飯。」

  「好。」

  江蘊昨晚了理療,沒什麼事,就想休息了,侯佳音跟何庭羲先回去,一出病房,何庭羲就把她的手握住了,侯佳音沒好氣掙開,「我問你,剛才我說的話,我媽聽到了沒有?」

  「應該聽到了吧。」何庭羲唇角憋著笑。

  「那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啊?」

  「聽到了。」

  「你個混蛋!」侯佳音怒起來,伸手打他的肩膀。

  何庭羲也不躲,就讓她打,和調情似的,緊緊牽住她的手,「我們去吃飯吧。」

  「吃什麼?」

  「我都可以。」

  說到這,侯佳音忽然像想起了什麼,說:「我忘記告訴我媽藥的事情了,我回去跟她說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好。」

  侯佳音沖回病房,江蘊剛好在吃藥,侯佳音心裡一急,說:「媽,那個要是一天吃三次的,你看說明了沒有?」

  「看了,剛才護工幫我看的,你怎麼回來了?」

  「我忘記告訴你護士拿藥過來的事情了,所以回來跟你說一聲。」

  江蘊點點頭,對她招手,「佳音,你過來一下。」

  侯佳音依言走過去。

  江蘊支開護工,叫她去洗水果,隨後望著侯佳音,像是有點難以啟齒,又像是非說不可,咳嗽了兩聲,才輕輕道:「佳音,這個……你跟何庭羲的事情……有沒有採取安全措施?」

  「……」侯佳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媽,你怎麼問這個啊。」

  「當然要問了,你現在年紀還小,才上大學,媽怕你們年輕人乾柴烈火的,萬一忘了做措施,搞出點什麼事來,辛苦的還是你啊呀孩子……」

  「……」侯佳音回答不上這個問題,支支吾吾,別彆扭扭,「哎呀,這個你放心啦,我們有分寸的。」

  「那就是有做措施了。」

  「……」侯佳音臉燙得不得了,好半天,才艱難道:「嗯。」

  「女兒,你們可一定要做好措施啊,你現在才20歲,不是開玩笑的年紀,當年我和你爸爸,就是因為一次不小心,就有了你……」

  「……」侯佳音窘迫得不想在聽下去了,撓著頭,「哎呀,我們會的啦。」

  就算她忘了,何庭羲也不會忘,他才不會捨得她吃事後藥,這點她還是相信他的。

  「千萬不要存僥倖心理,知道嗎?女人的安全期,不一定就不會中招的,要是是易懷孕體制,那就算是弄在外面,也是有可能懷孕的。」江蘊表情嚴肅的給她教授經驗。

  侯佳音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江蘊和她說這些,也是為了她好。

  「我知道說這些,你會不好意思,可媽媽還是要告訴你,注意安全,這些話,你最好也給何庭羲說一下,要是他萬一忍不住,你也一定要讓他做措施,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知道嗎?」

  「……」

  「算了,我一下子給你說這麼多,你也記不住,我還是自己打個電話給何庭羲說一下吧。」

  「……」侯佳音瞪了瞪眼,「別啊!」

  把人叫過來交代這些,那得尷尬死,她阻止江蘊想繼續說下去的話,沖她揮了揮手,「這些我會自己跟他說的,媽,你千萬別跟他說這些哈,我先走了,拜拜。」

  「你一定要跟他說一下啊,就說我交代的。」江蘊在病房裡大喊。

  侯佳音出了病房,看見在門口聽牆角的何庭羲,臉頰又紅了,皺著眉走過去打了他一下。

  比起她的窘迫,他始終氣定神閒,甚至有點想笑,「你媽跟你交代什麼了?」

  「你說呢?」她瞪他,「聽見了就好,以後,可別犯渾啊!」

  何庭羲要笑不笑的樣子,走過來,理了理她跑亂的頭髮,「我是那種混蛋的人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故意這麼說,惹得何庭羲臉色一黑。

  「哼!養不熟的白眼狼。」何庭羲冷著臉瞪她。

  侯佳音哈哈一笑,跟他一起出了醫院。

  下午,兩人各自去上課,傍晚,侯佳音剛計程車,何庭羲的電話就過來了。

  「今晚回家嗎?回的話,我給你做好吃的,不回,我就隨便吃點。」

  「大概不回了吧,我現在在車上,去醫院。」

  何庭羲過了一會,才嘆息道:「好吧,路上小心,記得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好。」她拉長尾音,撒嬌了一下,才把電話掛斷。

  到了醫院,江蘊在喝魚湯,是何庭羲叫人送過來的,江琅也已經回來了,坐在茶几上用電腦辦公,旁邊是水果籃跟康乃馨。

  侯佳音走進去,喊了一聲,「媽。」

  「佳音,你來了。」江蘊抬頭,眉開眼笑,自從住院後,女兒天天來看她,她心裡還是安慰的,拉著侯佳音的手,讓她坐下來跟她一起喝湯。

  侯佳音喝了一小碗。

  江蘊問江琅:「琅兒,你喝嗎?」

  江琅笑笑,看了江蘊跟侯佳音一眼,「我不喝了,你們喝吧,我還得忙一會。」

  「你啊,也別太拼了。」江蘊嗔了江琅一眼。

  身邊的侯佳音沒說話,她眼睛微微一閃,就洞悉了江琅心中的想法。

  她看到她心裡,很是不屑和厭惡,她不喜歡侯佳音的出現,可表面卻完全看不出來。

  侯佳音心裡冷笑一聲,也是,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江蘊的所有財產了,結果,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來,她心裡能高興才有鬼。

  「你晚上回去嗎?」江蘊喝著魚湯,問侯佳音。

  侯佳音想了想,看她,「你腿怎麼樣了?」

  「今天做兩次理療已經好很多了,腿可以彎曲了,感覺沒什麼事情。」江蘊看著江琅一眼,說:「晚上有你琅姐姐跟護工陪著我,要不你就回去吧,這兒不需要那麼多人守夜,而且你昨天沒洗澡,今天回去洗洗,好好休息一下吧。」

  侯佳音聽著,點了下頭,「那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江蘊應了一聲,給她夾魚肉,「多吃點魚,湯是庭羲剛才叫人送過來的,熬得很好喝。」

  *

  回到家屬樓,何庭羲不在,侯佳音覺得奇怪,在屋裡看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

  她想了想,拿起電話撥號,又停了,難得提前回來,還是給他個驚喜好了。

  便進了房間換睡衣,然後去了書房辦公。

  侯丞禮打電話過來,她接起,一邊瀏覽著電腦里的資料一邊跟他說話,忽然,她的眼珠縮了下,在開口時,聲音有些激動,「哥,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工廠里啊。」

  「安青呢?」

  「她在家裡啊。」

  「哥,你現在趕回家去,我也過去找你,我有事找你們商量。」

  「那我現在給安青去個電話,讓她在家裡等我們。」

  「OK。」

  掛了電話,侯佳音匆匆忙忙換衣服,出了家屬樓,剛想邁下階梯,背後就傳來一聲,「別動。」

  接著腰部被一個東西抵住,侯佳音不回頭,也知道那是一把槍。

  身後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頭帶黑色禮帽,很顯然,是一個保鏢。

  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侯佳音只好不動,被他挾持著,上了一輛麵包車,車上還有兩個男的,都是大塊頭,花臂男。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侯佳音被帶到了郊外一間廢棄倉庫前。

  她直直地站著,面無表情。

  「進去吧。」幾個紋著花臂的男人把她押了進去。

  裡頭光線昏暗,堆著些煉鐵球棒什麼的,侯佳音被推進去,到了一個女人跟前。

  她抬頭一看,眉目冰冷,「是你。」

  抓她過來的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宋瓷兒。

  宋瓷兒的臉,隱匿在逆光中,陰冷的笑著,「林叔叔跟我說,我爸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侯佳音,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能耐。」

  宋瓷兒就是個無腦的,她尋仇就尋仇,還非把林鐘山給說出來,拖他下水。

  對她的智商,侯佳音一直都很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低能兒?

  「之前,就算我一直欺負你,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你的性命,頂多就是想讓你上不了學而已,可沒想到,你對我爸竟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侯佳音,午夜夢回,你能安心睡覺嗎?」

  「頂多只是想讓我上不了學而已?」侯佳音唇角一揚,「我在無緣無故在街頭被人綁架到酒店跟陸臨歌的那一晚,宋瓷兒,別說你不知道。」

  宋瓷兒心一虛,眯眼,「這事你知道了?」

  「只要稍微一查,都能知道。」

  宋瓷兒一怔,冷聲道:「當初我還以為,陸臨歌可以替我們收拾你呢,沒想到,也跟你搞一塊去了,侯佳音,你說你怎麼這麼有手段了,搞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還個個都相信你,呵,真蠢……」

  「相信我的為人,不蠢,要是相信你的小伎倆,那才是真的蠢。」

  「你!」宋瓷兒臉色一冷,俯過神來攥她的領子,「你敢說我蠢?」

  侯佳音的領子被她攥著,本來應該恐懼的,但她卻連一點害怕都沒有,抬著眼睛看她,表情鎮定,「我說的是事實。」

  「好啊,事實……我要你好看!」她說著,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侯佳音眼神一冷,抬手抓住了她的掌。

  宋瓷兒瞪目結舌,她的動作,怎麼那麼快?好像她只是剛剛眨眼,她的手掌就被抓著了,心理有疑惑,表面冷笑,「你殺了我爸,我要讓你填命!」

  「填命。」她垂著眸,低低重複這句話。

  「怎麼?怕了?」宋瓷兒冷笑一聲,她等了這麼久,終於逮到這個可以報仇的機會了,只要殺了她,她爸爸就能安息了!

  她恨侯佳音這個人,也已經恨了好多年了,從高中開始就恨她,可就是一直拿她沒辦法,現在她爸爸死了,宋家垮了,她媽媽整天以淚洗面,她是坐不住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千金小姐,忽然一夜之間就變成窮光蛋了,她怎麼忍受得了?這些災難,全是侯佳音帶來的!

  上學已經沒有意義了,沒了錢,她的人生就算完了,宋瓷兒鑽牛角尖的想著,這一切都是侯佳音造成了,是她把他們害成了這樣,她絕饒不了她!

  「怕?為什麼要怕?」如果是別人,她可能會怕,可如果是宋瓷兒,她只有鄙視的份,「我還以為你爸死了,你會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那樣,這些年,你是光長身高不長腦子了。」

  也是,人蠢就這樣,早年被侯望心利用,現在被林董利用,蠢人的命運,這就這樣了。

  「呵,你還有工夫在這耍嘴皮子,只怕再過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阿錄,你們幾個過來,給她灌點藥,等下拍個XX視頻送給她那個男朋友看看。」

  原來宋瓷兒是這樣的打算,在殺她之前,還要來個先奸後殺,還要把視頻拍了,送給何庭羲看。

  呵,果然是又蠢又惡毒,侯佳音不禁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呵,還有心思笑?」宋瓷兒把攝像機擺好,覺得她愚蠢至極,馬上就要被一群男人輪了,還笑得出來,難道,她還很期待?呵,果然骨子裡就是個騷的,喜歡被男人幹的貨!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邊的保鏢剛倒出一杯礦泉水,想往裡面加媚藥,宋瓷兒看著,嫌藥量加得太少,直接自己動手把整包藥都倒了進去。

  侯佳音依然是笑。

  看她倒了一整包藥,她不哭,反而笑?

  宋瓷兒都覺得她腦子不正常了,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冷笑了一聲,「看來我這個決定,倒是對了你的胃口,侯佳音,原來你骨子裡這麼騷,喜歡被人輪著干。」

  侯佳音一邊笑一邊搖頭。

  宋瓷兒越看越覺得她是瘋了,不由怒道:「神經病!」

  轉頭吩咐:「阿錄,你們幾個把臉圍住,別到時候讓何庭羲看出來了。」

  「不必圍了,我已經看清楚了。」忽然,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宋瓷兒一震,猛地回頭,迎頭就是一棒,腦袋重重的,當場血流如注……

  何庭羲悄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跟前,眼眸鷹隼般凌厲。

  但宋瓷兒已經看不清了,大腦中了一棒,沉得她神智都不清了,眼前一片模糊。

  其他四個保鏢見狀,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好,是張鬼的人!」

  「我們快跑!」

  「一個都不要放過,全乾掉。」何庭羲陰沉的吩咐,走向侯佳音。

  下一秒,倉庫里的槍聲應聲而起。

  「砰砰砰——!」觸目驚心。

  何庭羲走到侯佳音跟前,似不想她看見這一幕,把她的身子扳成背對著倉庫的方向,抬手遮住了她的耳朵,「聲音會有點吵,你忍耐著點。」

  侯佳音沒說話,靜靜背對著他。

  何庭羲把她抱住,在她頭頂輕輕落下一吻。

  身前,是溫柔安撫她的男人。

  身後,是血腥的畫面。

  十幾分鐘後,身後四個保鏢都已經死了,宋瓷兒躺在地上,腦袋都是鮮血。

  何庭羲冷漠地看了宋瓷兒一眼,道:「把她帶去見你們老大。」

  他們老大,就是張鬼。

  張鬼跟宋瓷兒的父親一直是仇人,積怨已深,要是宋瓷兒到了張鬼手裡,恐怕沒什麼好下場,直接讓她死的話,太便宜她了,就應該把她送去給張鬼玩玩。

  回去的路上,侯佳音跟何庭羲並肩坐在後位,他拉著她的手,緊緊的,不鬆開。

  侯佳音扭頭望他,片刻後,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遇見危險的?」

  「我回家的時候,看見一輛麵包車停在花壇邊上,車牌是擋著的,裡面的人也都帶著帽子,看著鬼鬼祟祟的,就看了下他們心裡在想什麼,結果看到他們是來抓人的,我就覺得跟你有關,畢竟林董的女兒前不久才出過事,於是我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從路面監控里,查到這輛車是宋家的,以前用來運送贓物,現在宋家垮了,只剩這輛車了,還擋了車牌,我就猜想,想對你下手的人,應該是宋瓷兒。」

  「怎麼想到的?」

  「昨天張鬼的人告訴我,林董約了宋瓷兒一起吃飯。」

  「……」這都知道?侯佳音揚眉,「沒想到,你消息這麼靈通啊?」

  「沒有什麼是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侯佳音笑起來,攬他的腰,「還是你聰明,要是你在晚點過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何庭羲吻她的頭髮,「就算我沒及時趕來,我也不擔心你的安慰。」

  「……」這叫什麼話?侯佳音打他的肩膀,冷哼,「哼,居然不擔心我的安慰?」

  何庭羲笑笑,「我知道,你身手不錯的,就那幾個花架子,攔不住你,只是他們手裡有槍,你才不敢輕舉妄動的。」

  她笑起來,明眸皓齒,「我本來就是打算,宋瓷兒拿藥過來的時候,抓了她挾持他們的,沒想到你就出現了,比我快了一步。」

  「那還說你怕死了?」

  「哈哈,那萬一失敗了呢?我可就要被人侮辱啦。」

  何庭羲臉色一沉,「胡說八道,不可能會被侮辱,他們敢,我就將他們挫骨揚灰!」

  侯佳音哈哈大笑起來,吻了下他的下巴,「開個玩笑嘛,緩解一下氣氛,不過,最近林董是不是有點坐不住了?」

  他女兒雙腿沒了,他肯定恨死她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報仇,但他沒機會報仇,不代表他就不能指使別人去報仇了,眼下宋瓷兒的父親剛剛死,是利用她的好機會,只是林董沒猜到宋瓷兒那麼蠢,尋仇就算了,還把他的名字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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