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很愛你(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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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來這做什麼?」吵架到現在,他主動來這裡,她多少是猜到他幹嘛來了,但就是忍不住要明知故問。

  她不問這話還好,她一問,何庭羲就下意識地覺得她是煩他,在質問他。

  陰測測的眼神看了她一會,隨後重重開口,「來這看看,你跟蘇柏言玩得多開心,是不是又會像上次一樣,讓他進你家裡來?上次,你們兩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他的語氣里是滿滿的質問,滿滿的不高興。

  侯佳音怔了怔,「哪有做什麼?上次他來這,是因為發燒了。」

  「他發燒你就讓他進來?你不會叫他回家休息嗎?難道他沒有車可以回去?」

  侯佳音看了他好一會,片刻,才皺著眉出聲,「你……在吃醋?」

  「……」何庭羲想捏死她,眼底怒意迸現,「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吃醋?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卻天天跟蘇柏言在一起,你是什麼意思?你讓我怎麼想?明目張胆的紅杏出牆?」

  語氣里充滿了酸,怨,恨。

  「當然沒有。」

  「沒有?你去美國給蘇柏言做飯,跟他一起下棋,對我都沒有這樣過,連他上庭,你也左右相伴,緊緊握著他的手,新聞上都播了,還沒有?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回來,在那邊和他一起生活,你不是想紅杏出牆是什麼?」何庭羲質問她。

  侯佳音想反駁,卻反駁不了,是的,那些事她確實做了,睫毛顫了顫,她抬起眼睛。

  何庭羲目光深深地望著她,充滿了恨意,卻沒有一丁點想離開的行為和想法。

  她忽然就有些怔忡,她不知道她去美國,因為種種的原因,導致他心裡胡思亂想了這麼多。

  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她嘆氣道:「你誤會了。」

  「誤會?全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能有什麼誤會?」他氣息不穩,盯著她,那眼神,帶著恨意,又帶著愛意,深邃得想一個無底漩渦。

  侯佳音無奈,拉緊他的袖子,「不是,你說的那些,確實有,但是……」

  「呵,你承認了。」他打斷她的話,冷笑,「你在美國那樣陪著他,想必他很感動吧,也對,他都跟你一起回國了,肯定重新喜歡你了,現在他轉到我們學校了,你一定很開心,你那麼喜歡他,現在,你的願望要實現了……」

  「……」媽的,說得什麼鬼啊?她到現在才發現,何庭羲是這麼會腦補的一個人。

  「今天下午,你們到底做什麼去了?他是不是像我這樣,把你壓在床上,讓你快樂?」

  「……」越說越離譜了,侯佳音一臉郁色,剛要說話,又被何庭羲打斷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的,始終是他。」

  她閉了閉眼,像是有幾分忍不住了,冷冷吼了一聲,「你是不是要分手?」

  話落,何庭羲一震。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不,應該說死寂,因為此刻,他正死死盯著她,眼底是滔天的怒火。

  侯佳音卻不怕,看著他,憤然道:「不想分,你就聽我說完。」

  何庭羲抿著薄唇,想咬死她。

  「我在美國,給蘇柏言做飯,是因為我不會開車,沒有外賣電話,他又天天自顧自己睡覺,我除了自己想辦法做飯,我能怎麼辦?難道我把自己餓死嗎?還有,跟他下棋,是因為殺人案的事情他心情不好,我為了分散他注意力,才跟他下棋的,至於法庭的事情,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但總之是跟他父母有關,他隻身在美國,死的人又是他的好朋友,而他卻是頭號嫌疑人,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如何,今天就算不是他,換了個朋友,我也依然會這樣做!」侯佳音一口氣說完,語氣都有些變調了。

  何庭羲蹙眉,重重回道:「那你應該告訴我。」

  「我怎麼告訴你?殺人案,案子一天沒落定,蘇柏言就是頭號嫌疑人,他出去外面,都帶著口罩帽子,因為新聞里每天都會播報他一次,他露了臉,別人會對他指指點點,我看得出來,他心裡有很大的壓力,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才沒告訴你的。」

  「還有,手機關機,我先聲明,絕對不是我故意不接的,是因為我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蘇柏言的手機跟我不一樣,我只能拔下電池來充電,當然會關機,倒是你,你為什麼關機?我給你打電話,次次都打不通,倒是我要問你是怎麼回事?電話關機,還跟蔣維維一起出去,有說有笑,你不是想出軌是什麼?」

  「……」何庭羲被她說得一愣,怒火中燒,「我什麼時候跟蔣維維出去有說有笑了?」

  「不承認是吧?呵呵,好啊,我給你看郵件。」侯佳音說著就想去拿電腦,被何庭羲拉了回來,按回床上。

  他皺著眉,一臉陰鬱,「你不必拿,我沒做就是沒做。」

  「……」侯佳音氣得咬牙,「操!你說你沒做,你就沒做,那我說我沒做,你怎麼就不相信?你放開我,我要去拿證據。」她要把照片拿過來,啪啪打他的臉!

  「我是沒做。」何庭羲皺著眉,語氣低沉,「你去美國這麼久,我每天都安分守己,沒出去鬼混過,每天在等你電話。」

  「操!你繼續說謊啊?你每天都在等我電話?我打過最少三四次,每次都關機了。」

  「……」何庭羲抿了抿唇,道:「手機摔碎了。」

  「那你不會去買?」

  「……」第二天就買了,只是後來接受了心理治療,每次做治療時,手機都關機了,可能每次侯佳音都在治療時間打過來,所以打不通。

  「那段時間,你對我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也有數,怪不得塔羅牌說,你會出軌!」

  「……」塔羅牌又是什麼鬼?憑什麼說他會出軌?何庭羲蹙眉,眸色危險,「塔羅牌又是什麼?」

  「就是用來測驗你這種渣男真心的測試牌!」侯佳音怒罵,明明就是他自己關機,不聽自己解釋,跑去跟蔣維維濃情蜜意,還有臉來質問自己了,呵呵!

  「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塔羅牌!」

  「……」

  「還有上次在公司也是,我叫你等我,你還是走了,你什麼意思?有了新歡心虛怕面對我啊?還躲家裡去住了,怎麼的,怕我纏著你啊?放心,要是你喜歡別人了,我絕對不纏著你,我侯佳音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我什麼時候心虛躲你的?」回家去住,還不是怕克制不了自己的內心對她用強麼?

  「你就是心虛!」她已經不講道理了,強行給他扣帽子。

  何庭羲煩躁,重重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翻湧的情愫,最終,沒能忍住,低下頭去吻她。

  侯佳音火氣頓時冒上來,說一半,又不讓她說了,伸手推他。

  推不動,手腕被他扣住,反剪到身後去了。

  何庭羲邊吻邊咬。

  侯佳音心中酸澀,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大罵道:「你去死!」

  何庭羲一震,停下所有動作,看著她眼底不斷湧出的淚花,怔愣了好久。

  「我沒有對不起你,你要是不相信,我證明給你看。」良久,何庭羲忽然彎下腰,輕輕吻掉她眼角的淚水,看著她的目光,也添了自己都沒察覺的愧疚柔情。

  侯佳音一頓,睜著滿是淚水的眼睛看他。

  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何庭羲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侯佳音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便靜靜等著,暫時忘記了哭。

  何庭羲把手機改成了揚聲器。

  「餵。」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響起了蔣維維動人的聲音,「何庭羲,你找我?」

  蔣維維的聲音隔著電話,明顯很欣喜激動。

  侯佳音聽見蔣維維的聲音,眼神立刻就冷了,差點就想叫何庭羲去死。

  何庭羲伸手摸她的頭髮,像是在安撫,半抱著她,對電話那邊的蔣維維說:「蔣維維,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女朋友了。」

  蔣維維一愣,不明白何庭羲為什麼要特意打電話跟她說這個,有些躊躇,慢聲道:「這個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她的聲音很低落,明顯心儀於他。

  侯佳音聽著,目光瞪向何庭羲,還說自己無辜,都把人家姑娘的芳心偷了。

  「我現在就想告訴你,我女朋友是誰?」

  蔣維維沉默了一瞬,「啊,是嗎?她是誰啊?」

  聲音心不由衷,明顯的尷尬敷衍。

  侯佳音想笑。

  何庭羲看了她一眼,神色鄭重地開口,「她叫侯佳音。」

  蔣維維愣,不可置信道:「你的女朋友是侯佳音?」

  「對,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蔣維維臉色蒼白,完全的不相信,「可是她不是蘇柏言的女朋友嗎?」

  「是前女朋友。」何庭羲糾正,語氣霸道,「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並且,是唯一的一個。」

  蔣維維不知道何庭羲為什麼要特意打電話跟她說這些,表情有些雲裡霧裡,剛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切斷了。

  她懵了懵,以為電話是被電流切斷了,想再次打回去,但那邊已經把手機關機了。

  何庭羲掛了蔣維維的電話,便將手機掛斷,扔到了床腳,隨後,雙目灼灼地望著她,「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沒有出軌了吧?」

  「……」侯佳音說不出話,沒有就沒有唄,有什麼了不起。

  「該你了。」他抬手去拿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侯佳音一驚,「你要做什麼?」

  何庭羲已經把她的手機翻蓋,「打電話給蘇柏言,跟他說,你現在的男朋友是我。」

  「他知道!」侯佳音不好意思大半夜學他這麼無禮去打擾人,搶過他的手機,聲音明顯的心虛。

  何庭羲雙目探究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要把她盯穿一樣,「我看你是不敢打,你心虛。」

  「……」

  「我都已經證明了,我跟蔣維維沒有什麼,現在輪到你了,你也給蘇柏言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的關係。」

  侯佳音沉默。

  何庭羲冷冷瞪她,「我就知道,你心虛。」

  「我沒有。」

  「沒有那你就打。」

  「大半夜的,特意打電話去說這些,很讓人覺得神經病的。」

  「那我就做到了。」他逼視她,咄咄逼人。

  「……反正我辦不到。」

  何庭羲雙目深邃地看著她,恨恨道:「你的解釋是無力的,而我的解釋,已經得到了證實。」

  侯佳音被他說得心中愧疚,受不了的大喊了一聲,「哎呀,你別逼我啦。」

  何庭羲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抱進懷裡,「整件事,只有你在對不起我,沒有我在對不起你,你,還有什麼好說?」

  「……」她還說個屁,她已經被他的道理說得想逃走了。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說不贏,她打算走了,一條腿下了地,就想跑。

  何庭羲把她拉過來,單手扣住她的腦袋,吻了過來,「你不想聽這些,我就不說了。」

  侯佳音的睫毛顫了顫,想掙開,又覺得近來確實是她對不起他了,於是便沒有掙扎,順從地從他給的這個階梯上下來,被他緊緊擁在懷裡,深深索吻。

  是啊,說到底只是一個誤會而已,說開就好了,沒必要一直犟著,因為,她心裡也捨不得他……

  跨坐在他腿上,侯佳音隔著襯衣,就像在討好道歉似的,她撫摸著他的胸膛,替他解扣子,賣力得何庭羲都有些刮目相看。

  他本來只是想吻吻她。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主動,把他撩撥得情慾勃發,舌頭強勢地闖入她口中索取芬芳,溫暖,有力。

  在他放肆的攻掠下,侯佳音都覺得自己的魂魄要被吸走了,舌頭被他死死糾纏住,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步步緊逼,予取予求……

  迷離中,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到了她上方,一雙黑眸如深潭般深不見底,裡面似乎有些什麼,情慾?

  是的,濃烈的欲望,熊熊燃燒著,頃刻便將她一同席捲焚毀。

  侯佳音終於沒了思考能力,沉淪在一波又一波的欲望里……

  *

  這個夜晚,他就像怎麼都要不夠一樣,一直將她折騰天亮,才漸漸消停,躺在她身邊,抱著她沉沉睡去。

  侯佳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頭歪在他懷裡,與他親昵地抵在一塊。

  第二天,侯佳音醒來,才發現渾身酸軟得不行,腰以下的部位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屋內有濃濃的咖啡香味。

  她爬起半個身子,外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咖啡的香氣。

  侯佳音想應該是何庭羲在外面做早餐,她倒回被子裡,這種有人寵愛的感覺,真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啃自己的耳垂,侯佳音知道是誰,抬手打了他,「別鬧了,我睡覺呢。」

  「起來了,早餐做好了。」何庭羲將她攬在懷裡,眷戀地吻著。

  「我起不來。」她賴在他懷裡,輕輕地笑。

  「那我抱你起來。」話落,她整個人就懸空了,嚇得她一下子精神起來,看著他,大眼睛裡都是迷茫和害怕。

  何庭羲微微一笑,吻她的唇角,「昨晚做到太晚,都沒洗澡,我現在幫你洗。」

  她往下一看,自己裸的,臉頓時就燙了,「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沒關係,我來。」他喜歡替她洗澡。

  浴室里的水已經放好了,何庭羲將她放進浴池裡,壓了點洗髮水給她揉頭髮,身上是淡淡好聞的薄荷清香。

  侯佳音忽然就笑了起來,也不在意身上全是紫紅色的吻痕,大大方方坐在浴池裡,笑著看他。

  「你在笑什麼?」

  她斜眸瞅他,「我覺得幸福。」

  「幸福?」

  「嗯。」她點頭,俯過身去,用自己的鼻尖碰他的鼻尖,「你對我這樣好,我……很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把何庭羲弄懵了,他摟住她的身子,將她吻得幾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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