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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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後。

  何庭羲離開教室。

  宋瓷兒跟侯望心像心有靈犀一樣,特意經過一組的過道去上洗手間。

  宋瓷兒挽著侯望心的手,走到侯佳音跟前,特意放慢了腳步,嗡里嗡氣地說了句,「有些人啊,不懂不會自己去查資料嗎?就那腦子,還請教咱們學神大大呢,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學神就算告訴她了,她能聽得懂嗎?」

  侯望心輕笑,「聽不懂,問問也是好的嘛。」

  「我呸!」宋瓷兒朝侯佳音看去一眼,表情陰陽怪氣,「問?那也要看看自己是誰啊?還以為咱學神大大誰都看得上的麼?人家只不過是家教好,才對每個同學的請教知無不言,耐心指教,她當真以為自己很特別嗎?真是臉比城牆厚,一看學神坐到自己前面,就無時無刻的想去騷擾,真不要臉……」

  說著,兩人就像兩隻高傲的孔雀,在無數男生仰慕的目光中走出教室。

  侯佳音聽了她們那些話,不生氣,只想笑,真的很幼稚哎……

  不過,這就是青春。

  *

  放學後,全班女生留下來培訓校慶的演出節目。

  此次校慶,他們班全體女生出動,獻的節目是笛子《春江花月夜》,這支笛子,她們班之前每周訓練兩天,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可謂相當熟悉了。

  眼下臨近校慶,班導讓全體女生每天放學後留下來訓練兩個小時,晚自習暫時取消,回家自補溫習。

  所有女生在男音樂老師的安排下各就各位,侯望心站在隊伍第一排中央,穿著九中的潔白校裙,舉起手裡的笛子,聲情並茂地吹了首《春江花月夜》。

  所有同學聽得如痴如醉。

  現場寧靜,只有侯望心一個人在演奏。

  男老師雙手拿著指揮棒,閉著眼睛傾聽片刻,高聲道:「起!」

  然後,所有同學配合著侯望心,吹響了手中的笛子。

  其實這個節目與其說是團體,不如說是個人表演,有侯望心在,其他人全是配角綠葉。

  侯佳音站在最後一排右側末端,面無表情地吹著手裡的笛子。

  要不是班導強行要求,她才不會參加這樣無聊的表演。

  「你姐姐好漂亮啊。」沈宴秋站在侯佳音旁邊,眼露羨慕。

  侯佳音一直都知道,沈宴秋很崇拜侯望心,她的目標,就是成為像侯望心一樣優秀漂亮的女孩,可惜她只有英文學得好,其他科,一塌糊塗。

  「要是能跟她做朋友就好了。」沈宴秋發自內心的感慨。

  侯佳音放下笛子,淺淺一笑,「估計全校的男生,心裡的想法都是你這句話。」

  沈宴秋咧嘴,「誰說不是呢?她長得這麼漂亮,又成績優異,有才氣,性格好,無論是誰都會很喜歡她的。」

  侯佳音點了下頭,卻沒有說話。

  這句話她不敢苟同,但是她不想表達自己的觀點,否則,別人會以為她是出於嫉妒抹黑侯望心的。

  訓練完,男老師把全體女生聚到中間,圍成一個圈,說:「這次我們的表演,是要穿統一的演出服的,老師決定演出當日讓你們全部穿白色的旗袍,你們覺得怎麼樣?」

  所有同學面面相覷,見沒人出聲反對,就都同意了。

  男老師點頭,面容欣慰,繼續說:「那好,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全班同學每人上教兩百元定製演出旗袍,明天老師去找個裁縫店,錢到時候多退少補。」

  「好的。」全班同學點頭,表示明白。

  侯佳音站在角落裡,面無表情地垂下了睫毛,要交錢……大概又會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了,之前拿了五十元買笛子,孫藍已經很不高興了,這回買旗袍,估計她會罵到整個嘴巴都歪了。

  「你回去要錢的話,你後媽估計又會罵你了吧?」回家的路上,沈宴秋問她。

  侯佳音嘆了口氣,「不知道。」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不想給孫藍開口,因為她知道,錢沒有那麼好拿,所以回到家後,她並沒有立刻提這個事情。

  她想等侯望心先開口,然後在順勢提出來。

  可是她等了一晚,都沒等到侯望心開口,倒是睡覺之前,侯望心把孫藍叫進去她房間了。侯佳音看著侯望心緊緊閉著的房門,心想:侯望心故意這樣做,這事,懸了。

  二日,班上開始交演出旗袍的費用。

  娛樂委員來跟她要錢的時候,侯佳音趴在桌上,嘆了一口氣,「我還沒跟我媽說呢。」

  「你搞什麼啊?你跟望心不是姐妹嗎?怎麼她跟你媽媽說了,你卻沒有?難道你媽不知道你們兩在同個演出隊裡嗎?」

  侯佳音抿著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娛樂委員說:「這樣吧,我先把費用拿去給老師,你自己稍後把費用拿去給他。」

  「好。」侯佳音頷首,又把頭低了下去,趴在桌上,遠遠看著,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哭泣。

  剛好這時候,何庭羲跟一群男生說說笑笑的進了教室里,手裡抱著顆籃球。

  娛樂委員轉身離開,差點就撞到為首的何庭羲身上去了。

  「何……何庭羲……」娛樂委員瞬間臉紅,磕磕巴巴地道歉,「抱歉,剛才沒看到你在這裡……」

  「沒事。」何庭羲微笑,謙謙君子范。

  向外,他一直是格外討喜的,無論是外貌,性格,還是成績,都是女生們心目中的白月光典範。

  目光又看向將腦袋埋在雙臂間的侯佳音,輕聲問娛樂委員,「這是怎麼了?哭了?」

  「沒有啊,就是老師昨晚讓今天交演出服的費用,全班的女生都交了,就差她一個人還沒交。」

  「然後?」何庭羲的神情變得複雜,不會因為沒錢交演出服就哭了吧?這丫頭,也太脆弱了吧?

  「就沒有了呀,我讓她自己明天把費用拿去給老師就完事啦。」

  何庭羲點點頭,沒說話。

  娛樂委員說:「其實我都覺得奇怪,望心跟她是姐妹,望心早早就交了了,不知道她怎麼就沒有帶錢來……」

  何庭羲若有所思,冷淡的『哦』了一聲,坐下了。

  娛樂委員看出他不想說話,便不想自討沒趣,拿著費用去找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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