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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炎皇看眼她的樣子,便了解她的顧慮:“如果你是你父皇掌上明珠,你會不會追究這件事。”

  柳靜軒突然笑了,笑容自然亮麗:“想什麼呢?我怎麼回事我父親的明珠。”然後有些調皮的一笑道:“如果事,我一定嚇的她們再也不敢靠近我,呵呵。”

  九炎皇看著她無所謂的笑容,明白了她未出口的無奈,在這個家裡無人在乎柳靜軒的感受,柳靜軒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我明白了,剩下的交給我。”柳靜軒能忍,他不能,欺負他護著人,就該付出代價。

  柳靜軒聞言,把散開的髮絲別到耳後,喝口薑湯:“你明白什麼,趕緊走吧,小心被逮到。”

  “好。”

  “等一下,謝謝你救命之恩。”

  九炎皇因為她的笑容也跟著淡淡一笑:“客氣,舉手之勞,我過兩天再去莊子上看你,幫我跟管事請兩天假。”

  “恩。”房間裡又只剩下柳靜軒一個人,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另一位救自己的恩人,他眉眼冷峻,卓爾不凡,柳靜軒的臉唰的一聲紅了。

  ------題外話------

  前幾張均有修錯,哎。

  二更到,求各種票

  ☆、0035

  九炎皇出了柳府,望眼有些陰霾的天空,自嘲的把劍背在身後,抬步向太子府走去。

  九炎皇從未一刻像現在這樣後悔,他練就的一身本事,靜軒不及掩飾的情緒和淡淡的情緒波動均捕捉在他敏感的視線呢,她是喜歡剛才那位男子了,一個極有可能成為她相公的人。

  九炎皇立即收斂好情緒,飛身而去,他沒有資格怪她,更不會因為自己是太子覺得靜軒的心就該被他留著,他現在這副樣子喜歡上他才是笑話,他甚至沒有給心愛的女人留一個可供二次觀看的皮囊,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對他有所垂憐。

  就好比一塊糖包裹在屎里,沒資格怪罪別人為什麼發現不了它的甜,而是它自己的位置本身就是問題。不能因為它覺得自己的本質高於身邊的糞便便洋洋得意!

  什麼爛比喻!他是糞便嗎!九炎皇自嘲的邁入太子府,快速換好衣服後,面色冷硬的向皇宮飛奔而去,還是那句話,柳靜軒可以不追究,不代表他也不追究。

  柳侯府嫡不嫡、庶不庶,柳少煬老匹夫年紀一大把了還玩少年人玩那一套,分明是不堪大用!

  九炎皇辦事雷厲風行,這一點他與他父皇異曲同工。

  九炎皇直接選了柳少頃進宮,指著他腦門一頓喝斥,一疊柳少煬的‘罪證’甩他面前:“你們柳家好大的膽子!這樣的人也敢往候補侯爺里報!是嫌這種小人攪不亂大周的朝綱!”

  柳少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慌忙跪在地上,卻完全不理解太子突然間發什麼瘋!柳少煬生性好色舉國皆知,可柳少煬才學了得,名下子女成才也舉朝皆知啊?以前沒事怎麼現在有事了!

  九炎皇尤其把柳少煬虐待嫡女的事,拿出來砸在柳少頃頭上:“看看!看看!這是當父親的樣子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對自己嫡親的孩子都不在乎,還有什麼值得他看上眼的!

  本殿下看這個預備侯爺之位他也不稀罕,抱著他的美人快活去吧!免得走到皇上面前,丟皇上的臉!”

  柳少頃嚇得瞬間老臉蒼白:太子這是,這是要奪了少煬未來的侯爺之位?這可如何是好!

  柳少頃有些急,想說著什麼為弟弟辯駁,可找來找去都沒有為少煬開脫的藉口,因為柳少煬的私生活確實如太子所說無一點可取之處,可……可……太子以前從不過問啊?“太……太……”

  九炎皇似乎還嫌他不夠害怕,想的不夠多,若有若無的冷著臉道:“本殿下看柳家小姐性情就很好,他柳少煬還想怎麼樣!滾回去告訴他!如果再發生寵妾滅女的事!本殿下要了他的狗命!”

  柳少頃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滾了,滾出皇宮後又恢復風度翩翩、深有底蘊的中年大叔形象,腦海里卻快速轉著太子話中的種種可能。

  柳少頃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越想越驚悚,太子為什麼突然發難柳少煬?真的因為他‘寵妾滅女’?他三十多年來年年如此,當年把他的名字報上去時就……

  不對!柳少頃腦子驟然一驚,太子說少煬‘寵妾滅女’!?並不是說他‘寵妾滅妻’!‘女’、‘女’!

  柳少頃突然間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什麼!‘本殿下看柳家小姐性情就很好’,太子什麼時候‘看’到的,太子說這話是不是說他看到過柳靜軒?且對柳靜軒印象不錯?這是來替柳靜軒撐腰了?!

  柳少頃頓覺腿腳一軟,險些栽下去,狂嚇之後就是狂喜,狂喜後還夾雜著莫名的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

  太子對哪位閨閣小姐有說過‘性情很好’?又對哪位美人表現過別樣的心思?沒有!通通沒有!大周國唯一的太子九炎皇殿下,至今位置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眼,連個通房都沒有。

  柳少頃心思再淡定,此刻也不淡定了,這是被金子砸中還是頂天的金子!

  柳少頃甚至有些抑制不住激動,忍不住想,這是真的嗎?可能嗎?太子見過了柳靜軒,並對她印象不錯,芳心暗許!呸!是龍心大悅!柳靜軒有望飛上枝頭,成為大周朝下一任皇后,柳家極有可能成為這位權勢滔天的太子外戚?!

  柳少頃極力讓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他已經年過半百,又跟著權相混了這麼多年,沒道理因為這點沒譜的事不鎮定!

  柳少頃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往太好的一面想,他柳少頃混跡官場這麼多年,大起大落見的還不夠多嗎?

  現在竟然因為沒邊的太子妃之位就如此失態,實在對不住三十多年的歷練。

  儘管這樣說服自己,柳少頃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著,任誰家發生這樣的事,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大周的江山何其強勢,皇族何其霸道。

  就算是權相在聽到這片領土的少主對自家女兒有點想法時也會睡不著覺,他又怎麼可能做到心靜如水、無動於衷。

  柳少頃不再壓抑自己,放任自己去想,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太子這是在替柳少煬的嫡女出氣,目的是讓柳少煬對柳靜軒好一點!

  太子能親自降尊紆貴的管這等小事,這還是小事嗎?

  柳少頃不禁加快腳步,翹了班,套了馬車向家裡飛奔而去。

  柳少頃剛一回府便聽說柳靜軒落水,現在已經無礙的事,不禁腦子轟的一陣,仿佛所有的猜測都成了現實,壓的他瞬間喘不過起來,有極致的欣喜,還有極致的恐慌。

  如果太子真是為靜軒出氣的,如果太子果真喜歡柳靜軒,那他們柳家無疑是在太子沒迎娶的時候多了位活祖宗,萬萬不可有一點閃失!

  尤其在太子已經發聲的情況下,他們更不可隨意辱沒、任意踐踏,柳少頃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靜軒小姐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怎麼落的水,跟我說說。”

  匯報的人是柳少頃的心腹,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說了,甚至提到了有一位胖長仆懷疑有人蓄意推靜軒小姐下水,還發了脾氣被孫少爺趕了出去。

  柳少頃頓時覺得腳步發虛,頭腦發暈,覺得腦子不夠多,用不過來:“你……你說有位胖子……多胖……”柳少頃沒發現他的聲音有多輕多小心。

  但屬下發現了,為主子口中莫名的小心謹慎,嚇的也敢亂說:“屬下不好形容,不如讓在場的人過來,給老爺描述一下,聽說是莊子裡來的人,就讓莊子上的管事過來給爺解釋?”

  “好,馬上讓他們過來!所有見過那個胖子的人過來!靜軒小姐就不用了,小姐受了驚嚇,好好養著,太醫走了嗎?沒有的話,讓太醫再給小姐看看,順便去把侯府養的醫婆和大夫接進府,給小姐看病。”

  柳少頃再次提到柳靜軒時,莫名的帶著自己也未發覺的恭敬。

  做屬下的豈能聽不出來,立即也多了三分小心,心想這柳二府的嫡小姐得了侯爺看中,好日子不遠了。

  不消片刻,所有見過胖九的人,都聚集在柳少頃去看柳靜軒的路上,被侯爺叫入臨近的亭子裡,聽他們形容胖九此人。

  莊子上的活計,一時間非常害怕,以為是胖九抓孫小姐的事讓柳侯爺知道很生氣,遷怒到了他們身上,一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敢上前先說。

  柳少頃比他們更緊張,會是太子嗎?如果是……如果是……意味著太子與靜軒早已在莊子上朝夕相處,肯讓太子降尊紆貴的蹲在莊子上當長工,如果說太子只是對靜軒有些許好感,誰信?

  他們認識多久了,發展到了哪一步,如果已經默許終身?柳少頃幾乎瞬間站起來,就要去跪跪侄女,因為太子的名號與皇上一樣,實在是護短的恐怖,太子的女人在侯府受了這樣的委屈,侯府豈會有好日子過!

  柳少頃想到這種可能,強迫自己坐下,靜一靜,萬一他先露出了什麼破綻,萬一只是自己多心,豈不是招人笑話:“說,不必緊張,有什麼說什麼,本侯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你們把小姐照顧的很好。”

  眾仆奴聞言紛紛鬆口氣,終於有人開口,把胖九的樣子,平日的勞作和那一身爆發力很強的肌肉,說了一遍。

  “他不常來,他有一位生病的妹妹,要回去照顧妹妹,聽說柳小姐就是在集市上見到他給妹妹買魚,見他生活窘迫把他請回來的。”

  “對,對,小姐平日對奴才等人很好,也沒有架子,對胖九也非常好,經常見他陪著小姐上山采菜——”說話的人頓覺背後一疼,猛然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堂堂小姐怎麼可能上山采菜。

  頓時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柳少頃並沒心思注意這些,只是心裡越來越肯定,越來越堅信,他們口中的胖九,就是太子殿下九炎皇,從而得出一個結論太子經常和小姐在一起:“說說他們平日的相處。”

  眾人見侯爺沒追究小姐采野菜的事,頓時鬆口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回侯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胖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小姐那個殷勤,發了工錢還給小姐買了一條魚呢?”

  “不單如此,奴才好幾次見他偷偷跟在小姐身後出府。”

  “這次也是他強要跟著來,還敢管小姐身邊的瑣事,小姐竟然都依了他,侯爺不得不防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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