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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卓可夢小心的試探道:“是她幫你轉的嗎?”這個她包括兩個人,一個是簡恩一個是尤待悠。

  簡法隨意的恩,大伯母幫他轉的,也算是她,何況大家只是主顧關係何必解釋太多。

  卓可夢垂下頭不說話,她沒有那兩個人的財力,她們能幫他的她無能為力:“想喝什麼我請。”

  春天開始了,新的一年新的一季,風吹綠了河邊的柳樹,雨滋潤了路旁的糙坪,萬物被洗刷一新,新的氣象在人們的精神世界中蔓延,又是一個春天。

  朝雲習慣了不談長亭,整整六個月,不去關注她的任何消息,沒有人談起她也沒人問,本就不該出現過的人,似乎就如此平靜的消失了,依如主子少年時從來沒有愛過。

  伊憂半年不見長亭一次早已經習慣,如今身邊的人不提,他也很少想起,除了工作他還有不斷摸索成長的路,或許是潛意識裡想忘記,或者不得不放下,他選擇單一而危險的生活。

  令狐焉開春時離開了中國,她摸不透伊憂的想法,雖然雙方長老提出過兩人的婚事,但誰都知道任家的長老老已經形同虛設,恐怕說服不了自大的伊憂。

  令狐焉坐在私人飛機上,背部靠著座椅看著金屬光亮的機艙,她想,如果長老院不反對她也不會反對,能被伊憂喜歡就有不一樣的感受,比如他家的溫暖,比如永遠不用擔心死亡……那對他們來說是無以倫比的奢望,令狐焉苦笑,她怎麼也開始厭倦戰爭了,她才剛剛開始。

  春天的時候還有一件喜事,趙司璇懷孕了,一直纏繞在她心裡的壓力終於放下,不能懷孕讓她一直很愧疚,現在終於有了,竟然有種完成使命的放鬆,趙司璇自己笑自己太傻,現在又不是古代,不能生有什麼了不起,但話雖這麼說,此刻她卻很感激。

  伊默當然高興,邀請他的一幫好友大肆慶祝,雖說不在意有沒有孩子,但,在能養得起的伊家,誰也不會嫌棄孩子是累贅,能有當然最好,最好多多益善!

  簡單聽說兒媳婦有了,趕緊讓媳婦回來養胎,這可是伊家名正言順的下一代,但簡單瞬間回神,似乎也不算,說白了是禪家名正言順的孫輩,要不然禪讓能痴痴的守在門口,就等著接他家的兒媳婦,簡單不高興的瞪他,禪讓就沒發現伊天南臉很綠嗎!

  伊人抱著自家兒子不滿的在眾人面前晃過,她現在算知道了,什麼外孫和孫子一樣?分明是兩樣!平時媽媽和爸爸多麼疼這個孫子,現在聽說大嫂懷孕了注意力瞬間轉移,才一個多月就緊張的要安胎,早知道她就讓兒子姓張了。伊人心裡冒著酸泡泡。

  任陽同情的拍拍伊人的肩:“張飛只是沒有爹媽,並不代表張家不用傳宗接代,你真當你老公是你路邊撿來的隨便貨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伊寶!?你想知道你老公聽到這個名字一閃而逝的冷漠嗎?哈哈,叔叔不介意便宜告訴你!

  張飛突然冒出來,憨厚的道:“我不介意,姓什麼都行姓什麼都行。”只要老婆開心。

  任陽嗤之以鼻,明明不慡裝什麼聖人,當年孩子出生時張飛可是很興奮的說了叫張良,結果他老婆用伊開頭後,他連屁都沒放:“女人不是這樣寵的。”任陽說完直接下樓。

  保姆從小姐手裡接過開始哭的小小少爺,開始千篇一律的哄。

  張飛手足無措的站在老婆身邊,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安慰:“我……我……你不用在意任叔說什麼!他是看咱們太幸福!想沒事找事,你要理解他偏執的心理,乖,理解……”

  伊人沒有生氣,只是很平靜的看著便宜老公,兩年多了,她從未想過兒子該姓伊以外的姓氏:“你是不是不高興。”如果張家有父母,他的爸媽一定就像自己的爸媽一樣期盼有個孩子,雖然張家沒有爸媽但他同樣有宗族,有長老院。

  張飛看著老婆,猛然間很嚴肅的垂下頭,再次抬起時是少有的嚴肅:“聽實話嗎?”

  伊人突然道:“不用了。”然後恢復她往日的笑臉向樓下走去:“爸爸、媽媽你們太過分了,有了嫂子就冷落我,我可是你們的寶貝女兒耶。”

  伊天南摸摸女兒的頭髮:“怎麼會,你永遠是爸爸的好女兒,十個趙司璇也比不上你一個。”

  任陽翻個白眼,這句話不假,怎麼不再加一句,十個伊人生的孩子也趕不上伊默生一個,伊默生十個也趕不上伊憂生半個,靠!伊憂怎麼能生半個!但不可否認這是人之常情,雖然都疼,但是身份就是在那擺著,不是親不親下一代的問題,而是親戚關係就是如此,不管伊寶姓什麼都是叫簡單姥姥,不管趙司璇生什麼都是叫伊天南爺爺!這不就是不可撼動的本質嗎!靠!為什麼不讓他說!他怕誰!

  其實有這種觀點還最明顯不是任陽,而是禪讓和簡單,任陽是沒感覺,生個屁都可以叫他爺爺,因為他活著本身就沒有意義,簡單她們不一樣,她們活在人群中,禮教是天然!

  任陽今天點張飛是為伊人好,伊人活的太自我試問,哪個有本事的男人願意兒子生來不跟自己姓,靠!如果那樣為什麼禪讓還愁眉苦臉,伊天南死死的守著伊人、伊默不姓禪!就是這麼回事!誰也別裝清高,看他任陽從來不裝清高,他就是賴在伊家不走!

  趙司璇回來了,帶著一個剛剛孕育成功的小生命,可她單顧著高興了,忘了家裡有兩尊泰斗,當她在門口看到禪讓和伊天南,她什麼後悔自己不理智的行為!這兩人又掐上了!

  ……

  香港的春天,一樣有風一樣有糙,倪長亭上班下班維持著不變的節奏,只是身邊多了很多朋友,一起笑一起鬧的日子多了,薛懷古偶然來香港一定會請長亭喝茶,兩人也經常打電話,有時候討厭人生,有時候聊新的創意,生活在一點一滴的改變著長亭的安靜。

  梁治平十八歲了,無情的被長亭趕了出來,他招誰惹誰了不就是過了生日,弄得好像他突然成人一樣,最惹人煩的是,繞在長亭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甚至還讓她去相親,無聊,梁治平站在臥室門邊無情的道:“長亭,你長這樣已經夠抱歉了,別去殘害別人的眼睛。”

  長亭想想也對,但是不能,她已經答應主任了,如果不去很尷尬:“只是相親又不是結婚。”

  梁治平立即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親是欺騙,你想欺騙對方嗎!所以你別去了,趕緊把衣服換回來,難看死了!”

  長亭覺得還是去,如果對方不錯她也該考慮結婚談戀愛了:“不至於那麼嚴重,我又不是一定不喜歡對方,如果互相不是很討厭就在一起嘍,我又不想當剩女。”

  梁治平撇撇嘴,長亭並不算漂亮,性格也不怎麼樣,但就是有很多人窺視:“你為什麼不去總署?”以長亭的能力絕對可以去總署,開槍都不眨眼的女警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長亭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狀態不錯可以走了:“總署很忙,何況我的成績不好只夠做文檔。”

  成績不好?你騙誰呢?對著歹徒都敢去拿咖啡,最近一年裡抓小偷的體力活她都敢沖:“你有沒有想過不做警員,我覺得挺危險,沒有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打打殺殺。”

  長亭無語,她是文員:“你出來嗎?如果不出來我先走了,順便請你的私人律師接你回去。”

  二十分鐘後長亭出現在一家中餐廳,餐廳水平一般,大眾消費挺適合她們這些中級收入人群,但是為什麼相親對象會是……霍弗之?長亭看到他的時候很驚訝:“對不起,我遲到了。”

  霍弗之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詭異的氣氛在餐桌上蔓延,大家都是熟人怎麼好下手。

  長亭不是看不出霍弗之對她的追求,只是……不喜歡:“如果我知道是你就帶治平一起來了。”

  霍弗之聞言翻看菜單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想吃什麼,牛排怎麼樣?”

  “好。”她不挑食。

  霍弗之看著服務員離開後,雙手交叉放於桌上,嚴肅的看著長亭,今天他穿件休閒衫,有別於以往鋒利很平和:“我是認真的,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從交往開始。”

  長亭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笑了:“對不起,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別介意我說話直白!”

  霍弗之很嚴肅的看著她,不介意她脫線的行為,反正她一直脫線:“為什麼?”

  為什麼啊?不好說?長亭想了片刻道:“我想要一份平常的幸福,將來嫁給一個普通的人,安安靜靜過日子,不用有錢不用有勢,只有可以天天見面,彼此吃早飯晚飯就行。”而霍弗之不行。長亭並不介意她身邊是誰,但是她介意彼此有沒有時間在一起。

  霍弗之聞言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牛排來了,你可以試試這裡的口味,據說很好吃。”

  霍弗之回去後立即請辭,他把律師樓整理了一下交給了副手,從即日起,他將在律師界消失兩年,等人們淡忘他後,他會開始接小案子。

  既然喜歡了,也知道喜歡的人需要什麼,他願意嘗試,霍弗之說不上來喜歡長亭什麼,但看到她,心裡總是觸動什麼讓心跳加速,所以霍弗之請辭了,以後都不會再用忙碌作為藉口失約,如果她要一個平凡的男人,他願意向平凡努力!

  霍太太聽說兒子放棄工作僅因為一個女人時,臉色十分難看,對老公就沒好臉色:“你管不管他!他這是葬送他的前途,我們霍家八代律師他說不干就不干,他以為他是誰!”

  霍父覺得沒什麼:“兒子的幸福和前途什麼重要,就算前途重要,他已經有了為什麼不可以追求感情,孩子這麼大了你操的什麼閒心,他做什麼心裡有數!”

  霍太太十分不高興:“最好他永遠有數!否則別怪我不給他面子!”

  霍父聞言覺得女人簡直無理取鬧,兒子又不是東西,總想控制來控制去!

  ……

  景少宇的工作向來很忙,但最近他還是有很多充裕的個人時間,最近一個月簡恩沒有再找他,他偶然會和藍星天一起吃飯,也一起看電影,不會半途離場也沒有多餘的電話,景少宇的生活開始規律化,有時候他看一天手機也不會出現一個和工作無關的電話。

  景少宇不是個傻子,他隱約覺得和那天去簡家有關,莫非謝女士不喜歡他?或許吧,畢竟他出身不算好,景少宇男的自嘲的想這個問題,隨後又說服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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