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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懷古點點頭,朋友少根筋他就提醒一下:“趕緊下手,別等錯過了惋惜。”

  霍弗之突然道:“再給我一張邀請函。”梁治平那小子跟著也去:“謝了哥們,以後打官司算你六折。”

  “烏鴉嘴!”

  此次展覽是一次模型展出,匯集了很多名家大作,發放的邀請函很好,只供行內人員借鑑。

  長亭本身沒打算來,但是看到參賽作者的介紹時她來了,能有這樣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梁治平不耐煩的跟在後面;“一堆木頭有什麼好看!藝術的展現方式又不是只有一種,那個傻律師呢!邀請了我們為什麼他還不到!”

  (第330章完)

  伊家伊事

  331

  長亭留戀在各種作品中,沒在意梁治平說什麼,今天的展覽會有薛的作品,她不禁想知道他今日的主題是否也如往日般憂傷,希望他能有更優異的作品供人鑑賞。

  梁治平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煩死了,沒耐性的他現在就想拔腿走人;“他到底來不來!”

  長亭的目光在一幅畫前停下,首次以參觀者的姿態看牆上的作品,覺得心情異常平和,長亭抽空惠梁治平一句:“臨時有事,可能有什麼大案,如果你忙也可以先走。”

  梁治平聞言,戒備瞬間少了一些:“你喜歡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買一個送你?”

  長亭淡笑不語,如果薛的作品賣她也有能力收藏:“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先回去。”這裡的環境對於小孩子來說略顯沉悶,設計看的是共鳴,如果生活中的歷練沒有滄桑是看不出設計者想要表達的東西。

  梁治平不走,他不懂但他可以裝懂:“我陪你一會。”梁治平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從那件事後他很喜歡跟著她,站在她身邊覺得生活可以如果安靜,沒了浮躁,沒了名利的驅使。

  長亭慢慢的走著,手裡的方位圖清晰的標誌著“停泊”的所在,可長亭依然慢慢的繞圈圈,不想很快的看到心裡期待的那份憂傷,長亭不止一次的想過它的作者,或許是位老人,白髮蒼蒼歷經人生起落,有對新生的嚮往才會有對現實的無奈,也許他年輕時金戈鐵馬,也許他中年時傲然獨立,否則怎麼會如此的平靜而憂傷,長亭的目光落在一方勺型的木質雕刻上,心裡想到卻不是這雕塑的意義,她似乎透過這裡的一切作品,看著的只是心裡的一艘小舟。

  梁治平在長亭停下時就一直看著她,優美的面部線條,時而微笑時而安靜的等待,梁治平的心跳瞬間亂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看透她眼神穿過時間時所有的酸甜苦辣。

  梁治平一直想問什麼樣的經歷養出了長亭這樣特殊的性格,可他又不敢問,怕答案出乎意料。

  長亭動了,腳步向“停泊”展覽廳走去,身邊偶然走過談論畫作的男男女女,還有不同語言的不同人們,偶然有人和身邊的梁治平說話,梁治平一概不搭理,高傲的性格不給所有長輩面子。

  長亭見狀皺著眉,她想說梁治平幾句但沒有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是作jian犯科,她都沒資格干預,治平不願意搭理長輩,或許有他的理由:“我們進‘停泊’。”

  梁治平聞言收起對人時目空一切的態度,靦腆的點點頭。

  ‘停泊’是供船體模型的空間,入目所見是中世紀一艘航海船體,高七米寬三米,船體被挖空從做下面直直的延伸到屋頂,它的周圍擺放著各式各樣參展品,各種新型材料和技術相繼在這裡展出,長亭感興趣的不是它們,她繞過科級的新時空走過一代代船業的發展史,最終停在一艘木質的小船旁,長亭的目光慢慢的移過去,緊緊一放白色的絲絹,似乎托起了一片純淨的天。

  那是一艘拋開了浮華和生活的單純節奏,沒有憂傷沒有快樂,船體線條簡約,可每一個線條都融入這大自然的廣播浩然,融入了最本真的自然美,長亭笑了,心想這作家一定很難狗頭,在實用學的今天他總是擺弄一些供展覽卻不能航行的作品,不知他堅持什麼。

  薛懷古也不知道,木質是他表現理想的方式,如果他的船要航行,他希望船是木質砌成,有最原始的容貌,有乘風破浪的堅固,儘管晏令總是不成全,弄了一堆有一堆的金屬鑄造,薛懷古嘆口氣,今天參展的作品是他小時候閒來無事的雕刻,沒有憂傷沒有經歷。

  長亭站在船體前笑了,她本以為窒息的憂傷會勾起她傷心的回憶,想不到如此簡單。

  梁治平看著長亭:“你喜歡這艘船?”難怪她會喜歡,就像她一樣:“我幫你買下了。”

  長亭擺擺手:“不用。”有些東西只有站在遙不可及的地方才能體會它的感覺,拿回家反而沒了收藏的價值:“我們走吧。”長亭隨後接了句:“也許剛過完新年薛心情也不錯。”

  薛懷古猛然轉頭,一個女人從他身後走過,空氣中留下淡淡的辱液香,薛懷古看眼參展的船,快速幾步追了上去:“對不起,請問可以請你喝杯茶嗎?”

  長亭愣了一下,縱然見慣俊男的長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儒雅,許多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交融,找不出那種是真正的他:“我們認識嗎?”

  梁治平立即護住長亭,這個傻女人能不能換個表情:“喂!你誰呀!沒看我們要回去!”

  薛懷古不以為意,他已經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這是我的名片。”

  長亭看清上面的署名後驚訝一閃而逝,他也太年輕了?長亭頓時沒了追星的慾念,她喜歡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會破壞了心裡的想法:“好啊。”誰又能說年輕不可以蒼老!

  梁治平聞言臉立即垮下,整個人不開心的拽著長亭,他不想讓她去!

  長亭好笑的拍拍他的手:“你也一起去。”

  薛懷古也不明白為什麼約她,可能是感激,也許是喜歡她的氣質,對方路過她身邊時和氣的笑聲讓他不自然的想到伊人,但怎麼可能,伊人有權有勢她的一言一行可以做淡然清亮是她站的夠高,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或許是別無所求,能在鬧市中遇到一份安寧實屬不易。

  遠在內地的朝雲收到每月一次的各地報告時,思索的皺著眉,他該報給主子嗎?可上次主子分明說了不用什麼事都找他,如果長亭離開都是小事,現在也不是大事,相反她過的不錯。

  耽殺從裡間出來,看來朝雲一眼,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問:“怎麼了?”他不管雜事。

  朝雲搖搖頭:“沒事,主子呢?長亭的交流三個月結束我想問一下主子是不是該把人接回來。”

  耽殺不懂這些,他只負責工作稍微遇到需要腦子想的問題他就傻眼:“不知道,你問主子。”

  朝雲不敢問,主子最近脾氣很爆,心情很不耐煩,萬一觸怒了主子倒霉的是長亭,朝雲自我衡量了一天決定不說,反正長亭申請了留在香港,主子半年也不找長亭一次現在有了令狐焉,應該會淡忘了他該忘記的,朝雲最後沒有報,私心裡希望長亭幸福……

  寒假結束後簡恩跳級升入了大四,參加了跨級考,成功進入大四下半學期,本身很小的一件事但因為她身份的不同,被各方嘉獎、好評也是鋪天蓋地,瞬間壓過了大二的一位跳級生。

  簡恩只是希望向那位田教授證明什麼,才如此囂張的跨級,想不到卻鬧得沸沸揚揚,開始很得意,但是看到大二的一位十九歲的小男孩成為她的同班同學時,她不好意思的想撞牆!

  簡恩頂著巨大的壓力上完第一堂課,她沒臉見人,自己二十三畢業有什麼值得炫耀。

  簡法坐在學校的涼亭里看著苦惱的老姐:“被打擊了?沒辦法,誰讓我們一路按部就班的走過來,你還退了一級,確切點說過了今年你二十四了,只是剛畢業而已。”

  簡恩靠在柱子上,突然很後悔自己浪費生命的玩法:“我是不是很坐井觀天,努力時才發現身邊有許多比自己更優秀的人才,如果我現在去考博士後,是不是還會遇到比我小的。”

  簡法點點頭:“不用消沉啦,你是女孩子腦子夠用就可以了,何況你很聰明。”

  簡恩感激的拍拍弟弟頭:“謝謝安慰,可是沒用。”看著穿梭在校園裡的資優生,簡恩覺得自己活得如此可笑,她一直我行我素,覺得自己夠優秀,有笑看世界的資本,可是在信德轉一圈就會發現,各種各樣的天才比比皆是,就連薛懷古都是國際大師,景少宇與她同齡一樣能運作金宇集團那樣的大企業,只有她沒有努力過,這裡的人衣著整齊,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尊重身邊的人,每天不會奇裝異服不會斜眼看人,不會在一堆糙雞里當一個鴨子!

  簡法很難理解他姐:“回家嗎,下午沒課。”他有的是藐視一切的資本,且沒自省意識。

  簡恩搖搖頭突然拽住要走的簡法:“我是不是很難看,真心話,我要聽真心話。”

  簡法打量自家姐姐一眼:“很漂亮。”從小看到大,他一直覺得姐姐最漂亮比伊人姐姐美麗:“不過……”簡法指著剛剛過去的一個女生:“你這個樣子不如剛走過的人好看。”

  簡恩頹然的垂下頭,還是不行,但是買衣服買化妝品是龐大的開銷啊!她寧願醜死!

  簡法聳聳肩,他說的是實話,隨後一個人向校門外走去:“喂,景少宇嗎?我姐……”簡法把簡恩的心思重複了一遍,至於怎麼做景少宇比自己清楚。

  景少宇當然知道,他今天的地位是簡恩給的,無論簡恩有什麼要求他都會全力滿足。

  另一邊,藍藍星天表情苦澀的掛了電話,委屈的抱著媽媽的哭,以前的景少宇或許不優秀但那個時候景少宇全心全意的對她好,只有不忙工作都會陪自己吃飯,雖然知道那個時候景少宇只是想利用她的背景,但是她不介意,因為她愛少宇:“媽媽,嗚嗚,我現在也愛他,真的愛他,嗚嗚……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只是想請他吃飯,嗚嗚……嗚嗚……”

  藍媽媽抱著委屈的女兒,心疼的拍著她的肩:“沒事,少宇不是亂來的孩子,給他點時間。”

  藍星天哭的更傷心了,她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景少宇沒陪她吃完過一次飯,每次好不容易約到,他總是半途離開,理由永遠只有一個,簡恩讓他過去,景少宇就像簡恩的私有財產一樣她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就算她大小姐中途看著電影傷感了想找個人說情節景少宇也要隨傳隨到;路面上有個石頭擋住了她小姐的路,她也可以讓剛下飛機的景少宇幫她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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