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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法靠在座椅上品著果汁,透過旖旎的燈光觀賞揮霍的人們……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景少宇在紅燈時停了:“少爺去見誰?一會用不用我去接他。”

  簡恩磨著指甲,熟練的磨成圓弧形:“不用,他有大任務,你去了只會妨礙他賺錢。”

  景少宇恍然,原來簡法一直在做老本行,不過他隨即一笑,車子穩當的穿過十字路口。

  下雪的時候伊憂回來了,買了一堆玩具壓的小傢伙在地上哇哇直叫:“自己爬出來。”

  簡單見狀心疼的跑過去,把孫子抱起來:“剛回來就找事!小孩長身體能那麼壓嗎?去去,找你爸去!你爸在書房等你,乖孫不哭,小舅舅是大傻瓜不要搭理他,乖,寶寶乖。”

  伊憂嫉妒的看老媽一眼:“我小時候你沒這麼疼我?爸,我回來了是不是萬分激動,老子……”

  任陽踢過去,只是踢了個空:“老子不說老子的時候你就閉嘴!恭喜或者回來死了費錢。”

  伊天南當然怎麼看自家兒子怎麼順眼,兒子哪次出去他不是提心弔膽,最怕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行了,一會讓任陽帶你去醫院檢查!令狐家的事處理完了?”他黑了點。

  伊憂好笑的看眼父親:“任家機密概不透露,醫院不去了我會照顧自己,十分鐘後回去開會。”

  伊天南現在後悔了,好好的兒子送給任家幹嘛,在那種冰凍廠呆久了人都不正常。

  任陽覺得很正常,至少沒有走火入魔的見誰都想殺,他有段時間從黑霧出來,連伊天南都想弄死了證明他能平安活到死!任陽覺得正常,因為任陽就不正常,任陽的冷是投在骨子裡的就算他人模狗樣的活著,但如果讓他發現對自己生命有危險,他出於本能簡單也能殺,慣性!

  伊憂在家裡停留了一會走了,路過長亭公寓的時候沒有上去,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現在像安靜時更願意一個人呆著:“她現在怎麼樣?”其實想跟她在一起,但不是很迫切。

  耽殺的聲音響起:“像以前一樣,主子上去還是屬下接她去任園。”

  像以前一樣嗎?伊憂靠在座位上養神沒有回答耽殺的問題,四年的光陰在他腦海里閃過,他覺得應該沒出什麼問題,問題卻層出不窮,大一寒假,他帶長亭去旅行,那個時候他唯一的追求是抱著她看晚上的日落,睡前可以偷偷吻她,牽著她的手就是最美的幸福,一個小小的吻可以幸福很大,一個簡單的擁抱能亂了心跳的頻率,他喜歡牽著她的手走在法國的街道,喜歡抱著她看最高的鐵塔,儘管笑的勉強,但他知道她很開心,她喜歡長亭笑的樣子。

  生活的節奏總是很快,長亭也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吵架,他從不妥協,霸道的看著她想生氣又不知道怎麼氣的樣子,會忍笑忍到內傷。

  長亭喜歡撩撥他的頭髮,閒了就幫他洗頭,指尖穿過頭皮的時候沁到心底的舒緩,他喜歡靠著她,喜歡她所有的動作和表情,以至於控制不住的時候屢屢過激,他一直懊惱長亭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不願意卻喜歡看他忍的表情,原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兩人發生什麼,是大三的上學期,伊憂看到長亭和那個劉什麼癟三說話的時候,沒風度的他開車直接撞到後者身上,以至於嚇得長亭到劉家道歉了很久知道劉建橋傷好出院。

  長亭那晚穿的很漂亮,哄著鬧脾氣的伊憂,似乎水到渠成似乎某人猴急似乎有人找不到門路,但最後一切塵埃落定,在長亭還麼嚷疼的時候,他已開始抱怨床不夠軟,長亭不夠胖,力道有問題,其實就是怕羞,先指責對方不讓長亭說他表現不好,其實第一次伊憂表現很糟糕。

  大學的時光總是很蜜,大三下半學期伊憂開始忙,雖然忙但只要有時間就和長亭一起坐坐,看看日落、聽聽音樂,儘管他一天或許看不到長亭一面,有時候徹夜在書房忙碌,但因為某人睡在隔壁,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開始的時候他每次忙,長亭還會孩子氣的打斷會他,伊憂皺眉後,長亭不再任性,因為伊憂真的很忙,長亭開始喜歡看風景,因為坐著的時候,伊憂能最大限度的撥弄他的電腦,長亭不喜歡出遊,伊憂隨後也很少提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開始她幫伊憂買,伊憂要求同寢的次數少了,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很累,有時候受傷回來怕長亭擔心絕對不會脫上衣。

  那個時候長亭很幸福,儘管伊憂同樣忙到一個月不回來,但是幸福,因為她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他出門前她能收到一條不痛不癢的簡訊,簡短但溫馨。長亭相信日子就會這樣下去,或許一年見不到愛人一次,可心裡不空,反而溫馨。

  那次意外後一切變了,魅殺因為意外離世,當時伊憂剛剛睡醒收到耽殺打來的電話時,他表情突然變了,長亭沒有問,那天伊憂急急忙忙的出去,接下來就自然了,伊憂有意無意的開始疏遠,雖然還是來,但感覺不一樣,他沒告訴長亭怎麼了,就一下子忙了起來。

  耽殺知道,那天主子很自責,魅殺出意外的時候向主子打過求救,只是主子睡著了,一個殺手沒有被通訊器的響聲驚醒意味著什麼誰都知道,如果主子當時收到了,或許魅殺不會死!魅殺生前就像空氣,二十四殺那個不是空氣,就算跟著主子出生入死,主子也許都不會知道幕後支援的是二十四殺的誰,魅殺很美,死的時候也很美,她最美的時候是伊憂趴在她的身上,她的手顫抖的划過嬰兒光滑的皮膚,她最美的時候是一個小不點,得意的躲過了她所有打過的子彈後張狂的笑聲,那個時候她心裡的驕傲比那位少年還要燦爛,他長大了,不是嗎?

  魅殺是幸運的,五十年,美麗、驕傲、嗜血,她一路走來,站在所有人的頭上,痴心的愛過任陽,瀟灑的說過拜拜,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最後一刻她是微笑,死前那個小不點哭了,任陽沒流一滴眼淚,她的手放在任陽的手上安歇了,整整五十年,她愛了一個男人四十年,死前唯一恨的是她怎麼會愛上他……她寧願愛的是皇殺……

  後來伊憂很忙,很忙很忙,忙著端所有人地老窩,忙著建立他的威嚴,新一代家主的誕生、鎮壓下的血腥,到最後伊憂不知道殺誰後在黑霧呆了半年,出來後開始笑,只是不一樣了。

  ……

  車在任園停下,陰森的任家大宅,堡壘一樣的堅固構造,靠山臨森防護嚴密,巡邏人員悄然走過,每五秒一次的雷射掃she剛剛從他們身邊隱形,下一個五秒又來了,伊憂活動下脖子從車上出來,六院訓練的可能還沒有結束,每個小身影都堅強不屈的站著。

  伊憂好笑的掃了他們一眼,笑意卻不及眼底,他突然道:“接她過來。”

  “是。”朝雲去接長亭,這種事情一年有那麼一次,十年的相處,朝雲深知主子不貪女色,即便如此朝雲覺得主子和長亭也回不到從前,主子這種像叫花女一樣的傳召方式,肯定激怒了不吭聲的長亭,長亭不反抗不代表她樂意,只是長亭知道反抗也沒用,朝雲綁也把她綁去。

  朝雲猜的沒錯長亭討厭這樣,但她不會說:“我去換身衣服。”去任園的她沒有自由,活動範圍只有那麼大,敢出去那些護衛的槍不長眼,伊憂需要時就過來睡完事了走人,長亭願意才有鬼,長亭隨便拿了一套伊憂曾經買給她的衣服穿上,絕對不穿著自己買的衣服進任家。

  任家she擊室內,令狐焉修長的好身材包裹在男裝之下,此刻的他是從前的打扮,英氣、儒雅、尖銳的像只睡不醒的狐狸,男裝的令狐焉沒有一絲女人氣,她逼真的演繹這個角色十五年,身手、頭腦得到伊憂和宴令的認可。

  令狐焉放下槍,骨節分明的手掌透明的耀眼,她滿意的向後一步,修長的身形和美到令人窒息的五官一樣的帥氣瀟灑:“手滑了一下,否則會是你請客,宴令呢?怎麼他沒到。”

  伊憂放下槍:“如果他在,你就死定了!女裝會讓你死嗎?還是扮你哥上癮?”

  令狐焉向後一躍,坐在後面的吧檯上,她拿起手裡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整個人就是個男人:“不習慣,女人的東西弄身上很噁心!男人當久了誰還記得還有女人這種東西!”

  伊憂嗤之以鼻:“你可以滾回你的地盤得意,你們家的任命狀還沒有下來嗎讓你如此逍遙?”

  令狐焉半躺在吧檯上,矯捷如豹的爆發力散發著野性的吸引,即便是男裝也美的多人心魄:“下來了所以過來躲躲,我可不想被恭賀聲淹死!上次的事謝謝你。”

  伊憂走過去拿起瓶水:“怎麼謝法。”伊憂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身體驟然前傾,嘴角邪氣的一笑手指在她面頰徘徊,這張臉他看了十多年,現在也恨不得掐死她:“令狐家主……”

  令狐焉愣了片刻瞬間笑了:“難道想讓我以身相許!我是沒問題,看你確定對著我能睡著。”

  伊憂放開她,好勝的伊憂相當不滿意她在自己的地盤隱藏了十年之久,想剝她皮絕對是真的:“如果你洗乾淨了等我,我不會嫌棄這份謝禮,當然,你也可以帶上武器,不過會死的更慘!”

  朝雲出現了一下消失,意思是人到了。

  伊憂把水放下,摘下皮手套:“我有點事,你可以在這裡‘避難’先收謝禮。”伊憂猛然前傾。

  令狐焉急速後退,修長的身形在空中滑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躲過伊憂的襲擊:“你該去忙了。”

  伊憂聳聳肩,無所謂:“走了。”令狐焉?!他想整的就沒有到不了手的!無論男人女人!

  令狐焉看他消失在門口,微微的鬆口氣,她不習慣當女人並不意味著不是,但……伊憂絕對不是真想吻她,即便她不躲他也不會吻上,當她是瞎子嗎,他愛長亭時才是真心實意,可……伊憂也被玩火,如果她看上了一個男人也不會放手,因為他們都有得不到不罷休的能力。

  伊憂沒去見長亭,而是去了視聽室,他剛回來,一次視屏會議不能避免:“開始。”

  另一邊,長亭呆在房間裡翻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她不會自討沒趣的出去,就這樣吧省事。

  凌晨伊憂忙完了,他也沒興趣了,他現在不和長亭一起睡,如果長亭在裡屋他會在沙發上過夜,兩年多了,開始的時候覺得這樣做對不起長亭,一年後習慣,兩年多了沒感覺了,在哪睡不是睡,什麼事都是一個過程,走著走著就覺得沒什麼,更沒什麼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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