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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懷古對船隻確實有天賦,可他再有天賦也比不上一個人晏令,信德大學內定的航海協會會員,小小年紀精通世界各地航海技術,有實際航海經驗,對各大海域有獨到的簡介,曾經獨自航行至一座小島,雖然年齡小可見識比普通大學裡的學生瞬間高出一個檔次。

  薛懷古也很欣賞這個臭皮的小學弟,他設計的船隻帶著他獨有的霸氣,張揚放肆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精湛。

  薛懷古同樣有讓人折服魅力,他的船隻溫潤大氣,收斂了一切的光芒變的樸實瑩潤,如果說晏令的模型有天生吸引人的光芒,那麼懷古的莫名就是沒有開光的玉。真正的行家會想賭能看開出極品還是一事無成,薛懷古第一次在學校參展的作品只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晏令、伊人、木教授。

  晏令眼光獨到來自他見多識廣,他幾乎能從薛懷古參展的模型船上看到百年前葬身海底的船影,所以晏令瞬息間開始關注他,有好奇、有探尋、或許還有躍躍欲試的較量。

  薛懷古對晏令也手癢,可是他玩不起,材質和工藝他遜晏令很多,所以他只是遠遠的欣賞他喜歡的作品,晚上回到家會憑藉印象自己雕琢,如果晏令知道有人能憑藉印象雕琢出跟他一樣的模型船估計他會氣瘋,但是薛懷古真的可以,月色之下,一個刻刀一方木塊一張小床,他可以鬼斧神工的製造出他想要的一切。

  伊人注意到懷古或許還有薛懷古身上的怯懦,薛懷古並不起眼,伊人總覺的他有意讓自己隱形,仔細觀察他也會發現他在他們班級里的存在感而也不強,一些集體性的或許如果沒有薛懷古誰也不會在意,伊人就是這樣開始接近這個安靜努力的孩子。

  放學後,伊人偶爾會繞到附屬中學圖書管看那個始終躲在角落安靜看書的孩子,伊人發現,他的目光只在兩種事物上停留一個是木才另一個就是學校中央的小胡,伊人想他心裡肯定有幅樣和的航海畫面鷗翔青藍、海闊天空!

  晏令突然跳出來打碎了所有的安寧:“餵看什麼人!眼屎都出來了!”

  伊人瞬間掃開他跳起來的手,心想就走有那樣樣和的畫面,也會被這個強盜攪合的一團糟:“放學了,趕緊回家去!“伊人不得不佩服他爸爸,這麼不聽話的兒子放別人家也不擔心打擾對方:“今天不許晚歸,也不能去找小憂!趕緊回去!”

  “雞婆!“晏令偷看了伊人張望的方向一眼,決定一會就把那個男生推海里去。

  伊人猜著他也不會聽話,只能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先把他揪回去:“走了!回去寫作業!”

  “靠!本少爺是新時代學生,新生代不寫作業!!放手!放手!死女人還不反手!”

  伊人簡直對他的言辭汗顏,這都什麼話,能從一個船王繼承人的嘴裡流出來,不知道以為跟小憂一樣是衙上跑著的地痞潑猴:“安靜點!”小小年紀就管不了以後還了得!

  “靠!你敢罵老子,老子跳車!老子要跳車“使勁嚷著反抗,且具備反抗能力的晏令最後還是被手無寸鐵的伊人揪走了,恐怕各種的貓膩只有被拎走的小不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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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懷古不經意的看了眼突然安靜的另一邊,繼而轉過頭繼續看《木質結構大全》。

  薛懷古自然知道伊人,整個同類院系誰人不知伊家的兩位少爺、小姐,只是距離薛懷古的生活太遠他從不過問,伊人的引薦他同樣感激,但所有人更加清楚,他感激不起,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不讓對他有期待的人失望,不讓看中的人走眼。

  但薛母從來不給這個孩子機會,她厭惡薛懷古的一切,當初要不是沒有辦法,她才不會容納薛懷古,一個私通生出來的孩子,薛母沒有被氣死都是好的,憑什麼時薛懷古好。

  薛石雖然疼兒子,可對老婆他也有愧疚,所以這麼多年在老婆和兒子之間他只有委屈兒子,好在薛懷古聽話,被打被罵都不還手,漸漸的這也成了薛家的生活方式,薛母霸道,薛父不吭聲,薛懷古也不說話,薛懷古並不自閉,他只是不怎麼與人交流,像薛懷古這種人最精通的是看人臉色,同樣他發揮的很好,他從不給人對他產生討厭、喜歡的情緒,繼而也降低了他的存在感,在薛懷古的感覺里他很正常,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他玩的很開心。

  薛懷古的房間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木質實材,雖然難免出現他最喜歡的作品被媽媽當柴燒掉的情況,薛懷古也早已學會招數,每個成型的作品他會畫下來存檔,即便實物不在,他亦可以說他曾經做過。

  薛母就是大嗓門,就算沒有薛懷古事伴她也厲害,只是後來越來越過火:“死哪去了!就知道吃去買醬油!薛懷古!你聾了嗎!再不從房間出來就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去砸了!”

  其實薛母說話的功夫,薛懷古已經拿上醬油瓶出去了,只是薛母習慣把最後的內容一起罵完。

  薛父偷偷瞪老婆一眼,繼續休家裡的門窗,薛母也不是從來都不喜歡薛懷古,比如薛懷古考進免費的信德附屬中學時,薛母可是高興的給兒子撿了幾塊木頭回家,美美的享受著別人眼裡的羨慕嫉妒:“你也死了嗎!修個窗戶那麼長時間!飯都好了,誰也做不到桌上!”

  薛父略微不服的道:“不是你讓懷古出去!再說我就還差一截,正在鋸,一會就行!”

  薛母聞言不樂意了:“鋸什麼鋸!你兒子屋裡有現成的!”薛母說完直接走進去,不管從哪來拆下一截扔給薛石:“趕緊的!吃飯還要等你們!有本事你們做飯!”

  薛石一看就知道老婆拆了兒子的船杆,但他也不能說話,只能按上去吃飯,如果晚了還不是連兒子一塊罵。

  薛懷古回來就看到自己沒成型的船散落在桌子上,薛懷古只是收起來立即去廚房吃飯。

  薛家就是如此,一切的中心都走薛母,薛家的生活中等,薛石有工作,薛母是抓的很緊的人,薛懷古上學不用花錢,偶然買複習材料他也不向家人要,所以薛家並沒多少支出,生活還算小康,除了偶然薛母的大嗓門,薛家普通平靜,在成千上百的家庭中無聲的運作……

  任陽不一樣,他習慣了刺激的生死一線,他追求的是極限的燦爛,他可以拋棄生死追擊生命受到威脅的刺激、他可以肆意妄為只為他自己開心,他的弱點少的可點,即便成為他弱點的他也會把對方塑造成銅牆鐵臂,這樣的他在萬干惡怨和光環中獨立,即便是死後超脫,他也是地獄裡讓眾鬼退讓凶神!

  今天中千,這位神回國了,不管他在做任務的過程中有沒有受傷,總之每次回來時都張狂的讓人想踩扁:“小憂!老爸回來了快來迎接!”

  伊天南徹底的鄙視他一眼:“是——乾爹!何況迎接多沒有檔次,不如放鞭炮驅邪!!”

  “哈哈!嫉妒我家小憂今天在家裡等我!小憂,憩爹沒有!”

  伊憂瞬間跳任陽身上又摟又抱:“想死乾爹了!“小憂此話不假,誰讓兩人臭味相投!沒有任陽在伊憂就覺的少了個可以絕對信賴的大哥!“老爹,給我買禮物了嗎!”

  “老爹給你買了支棒棒糖!是不是感動的喜極而泣!走!讓老爹看看你長進沒有!”任陽拎上伊憂向後院走去,回來揍兒子其樂融融。

  任陽的生活純粹的奢華,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上天太過厚愛這個男人,年少的任陽有伊天南這樣的生死兄弟,青年時期的任陽憑藉自己的實力掌控了能威脅他生死的任家,中年時他有了最愛的兒子——伊憂,現在近五十的他,又有一個另他滿意且健康成長的繼承人,在同行業中他算幸福,雖然不少人惋惜他沒有婚姻和子女,可對任陽來說沒有反而幸福。

  伊天南不舒坦的撇眼他們消失的方向,不樂意的回臥室,霸占他的房子、霸占他的兒子、現在連兒子的感情也想要了,看來任陽又快了!找死從來不分場合的白痴!

  森站在伊家的訓練場,看著小主子和主子有模有樣的打法,平日嚴肅的他也難得露出柔和面容,小不點的伊憂時接不住任陽一招半式,現在的伊憂在主子手下走的虎虎生風,絲毫不見任何破綻,槍法卓絕、武術精湛、小主子的成長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二十分鐘後,任陽老手的優勢展現出來,他打小憂的時間越久越熟練,但任陽可捨不得真湊寶貝兒子,偶爾順手揍兒子屁股一下,氣的小傢伙不服的跳腳!任陽就覺的生活無限愜意。

  赫連集團在赫連絮離開一個星期後穩定下來,他的一封高群休員工書讓鬧事的人重新回到工作崗位,赫連絮離開了他奮鬥四十多年的企業,開始新的努力,雖然他還不到退休的年齡,但是誰不想一有一個信任的人託付守護的財富,如今他可以灑脫的放手,帶著他的愛人給她一份想要的生活,儘管周錦留給他一份遺憾,可他也抱著一絲期待,希望有一天回去時,周錦對他少點禮貌多點真心的交淤…

  任陽一回國伊憂就管不住!天天不知道在哪裡瘋,不是跟他乾爹去謀財害命就是跟著任家的豬朋狗友打架鬧事,輕了是險些被人弄掉小腦袋,重了就是子彈沒眼打中他薄弱的皮膚。

  任陽不樂意伊憂這麼玩,雖然任陽有些只讓州官放火的意思,可在他心裡他可以尋求刺激,伊憂就不行,伊憂必須乖乖的挺好,見危險就跑,打不過就當縮頭烏龜,沒出息也沒關係。

  伊憂也聰明跟著乾爹出門很乖,但離開了任陽他就是絕對的老大,他想怎麼玩下面的人還不是都聽他的,他就是想自己衝過去砍人,任家的生死兄弟也得聽著看著!

  當小伊憂給自己的臉皮牲上彩時,他不敢玩了,臉上掛彩太顯眼,任陽看到後面,不管對方是不是真湊了他兒子,也不管是不是孩子們小打小鬧,總之他連夜把人家本部做了,殊不知伊憂臉上的傷,根本是他路過人家歌廳時自己捧在地上碰的。

  簡單還算理智,兒子掛彩一定先罵兒子:“又去禍害誰了!你也不怕哪天被逮進去!”

  伊憂望天無語,為什麼他就有個哆嗦個沒完的媽:“頭疼,我頭疼,腳也疼!”

  “疼死你活該!你哥從來不皮,怎麼你就沒得救!伊人!你幹嘛呢!管管你弟弟!”

  伊人只能摘下耳機,偷偷的探出頭看了一眼,半分鐘後才走出來道:”媽,玉心阿姨約你逛街呢,他就交給我吧,保證你回來後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簡單聞言扔下笤帚先不揍了:“怎麼又逛衙,前天才買了一身皮,今天還買嗎!敗家的女人!“簡單邊抱怨邊去換衣服,齊玉心那個祖宗現在沒事幹,就知道敗壞她老公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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