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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輝煌的人生,在相守的人離世後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八十歲的她真的老了,醫生給她的最後期限她反而能平靜的接受,哎,一生不過是一晃眼的時間,即便是現在,她依然能想老伴跟孫子吵架,不准童童進她們赫連家的畫面,對此她當時沒有參與任何意見,她尊重孫子的愛情,但她一樣重視門第,這只是一種堅持與其他的沒有關係。

  赫連母親扶著老太太上了車,報上地址後又給老太太吃了一次藥,兩人在車上用英文交流著,時而茫然、時而期待、還有說不出的決然,或者更多是沒有辦法後的下冊。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後,在一個小區前停下,這裡並不富饒,只是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平,可卻給人一種安靜的氛圍,幽靜的環境妖嬈的花糙在憨厚的泥土裡肆意的生長發芽……

  簡弟打開房門的時候愣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她並不認識:“請問你們找誰?”

  赫連老夫人慈愛的笑了,安詳的神態帶著歲月堆積的智慧,她用不標準的普通話的溫和的問:“請問這裡是周援朝的家嗎?或者請問他夫人在不在。

  簡弟茫然了,眼前的兩位老人一看便非富即貴,可富貴的她見得不少,只是眼前的這兩位她肯定沒見過也確定跟對方沒有生意來往:“請問兩位是?”

  “您是——赫連老夫人不敢盲目的揣測,對方氣質不錯但是似乎不是她想像中的樣子。

  “我是簡弟,周援朝的太太,請問兩位有事嗎?我們似乎不認識。”

  赫連老夫人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動容,但她快速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只是用英文跟身邊的人交流了一下,直到身邊的人點頭,老夫人才把目光轉向簡弟,帶著歉意和期待道“我夫姓赫連,我找你是想談你兒子的事。”

  簡弟瞬間想到她們的目的,不等她們再說直接關上了門,她們赫連家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何況她跟那個人就沒什麼,再說赫連家族有孩子,怎麼會找上門來,簡弟心裡不安的直接打給姐姐:“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找來的,快點讓人把她們轟走。”

  簡單放下電話,氣急敗壞的打給小兒子:“你幹嘛呢!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對方都鬧你二姨家門口了,你還不給我滾回來!”

  伊憂無精打采的坐在兒童樂園的木馬上,耳朵上的電話傳出一串聲響,伊憂吃著棒棒糖垂頭喪氣的裝死:“媽——找來就找來,對方是兩位老人,都快進棺材了你不會讓她們死不瞑目吧,何況她們又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錦哥,說不定滿意了財產都是錦哥的。”正好沒錢花了以後可以跟周錦借:“我說的是真的,她們沒有認祖歸宗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們名下的錢給了赫連絮就等於落到了童童和科凱的口袋裡,所以想當散財童子。”

  “少狡辯!滾回來!把她們弄走!要不然”

  伊憂突然道:“有急事!不說了!”伊憂快速掛上電話,頃刻間攀上旁邊的一棵榕樹。

  兩方人群已經在不遠處打了起來,伊憂剛想滑下來繼續坐木馬,目光卻被一道人影吸引,他的打法有條不紊,修長的身材加上標準的宮廷式刮法招式,讓他如一道移動的風景打出自己的風格,伊憂不得不承認,他終於明白了一個成語的意思,玉村臨風,他的武術更似一門藝術,一看就知道師承皇族,身份無非就是大佳公子,要不然身高貴的教父之子,只有他們才被教導可觀性強的拳腳,比如伊憂自己,花樣學的之多不少,好在他有個不是常人的乾爹,不至於只會花拳繡腿。遠處的身影突然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

  伊憂撓撓頭,靠!被發現了,警覺性不錯嗎,但本市什麼時候來了位這樣的貨色:“靠!森幫我查查誰家的傻帽,敢在老子的地盤打架不上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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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塌不塌要看對誰而言,事情重不重只有當事人知道,在伊憂看來只要不是世界大戰他都不用用心,可對普通人來說,也許一個小的股市波動就是無底深淵。

  簡弟看著守在門邊不走的兩位老人,心裡頓時沒了主意,簡弟不如姐姐見多識廣也不如妹妹有仇必報,簡弟只是一個希望平靜的普通人,她的老公不大富大貴,她的生活沒有過多起伏,有一個普通的老公兩個聽話的孩子,她的生活像大多數人一樣並不奢求進入什麼階級,也不期望子女有什麼大成就,所以在看到門外兩位一眼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老者時簡弟沒有一點貪求的想法,只希望她們不會打擾周錦的生活也不要介入她什麼。

  十分鐘後,簡單開車來到小區樓下,她知道妹妹遇事容易慌當然不會讓人欺負了去,誰也無法否認,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讓簡單看起來風韻雅然,簡單的氣質來自她對生活的自信,那一種說不出的高度和平和帶著他獨有的優雅和貴氣,四十多歲的她帶著知性的智慧,拋開了她的家庭和母親的身份她還是金宇集團首席秘書,她又能差到哪裡去。

  當電梯在簡弟家的樓層打開對,赫連老婦人一眼認出了簡單,這是一種感覺,同樣身在這個階層有她們有共同的東西:“是伊夫人吧,您好,我是赫連絮的奶奶,打擾了。”

  簡單看她們一眼本想說的話縮了回去:“我們出去談好嗎?”

  赫連老夫人看兒媳婦一眼,用英語交談了幾句,隨後看向簡單道:“行,我們無意找麻煩,只是沒有辦法了才來的,走吧。”赫連老夫人帶著兒媳婦先走,她心裡有數,簡家最有威信的是眼前的人,或許他可以找她誤讀,因為要的不多所以沒有負擔。

  簡單跟在她們身後走了,有小憂的話在先她心裡也多多少少有底,只要不是鬧事的都可以坐下來談談,畢竟赫連家的事也夠麻煩的,可是麻煩歸麻煩就是不能讓赫連家的是非帶入簡家。

  皇朝標準雅間內,簡單首次對上了赫連家的人,簡單不否認對方給她的感覺很和氣,可換個角度想不管是誰處在她們的位置估計都囂張不起光”喝茶,恕我冒昧您不覺的您不該來嗎?當然,我明白您的處境,可您多心了,我聽我兒子說過你的事,我只能說你查的消息有誤,周錦跟您孫子沒有任何關係。”

  赫連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實不相瞞就算周錦不是絮的孩子我們也認了,到了我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求的。”赫連老夫人無奈的嘆口氣,有釋然還有其他的什麼:“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童童的事,誰對誰錯已經分不清了,過去了就過去,什我認了,可是絮不一樣,他還年輕,他可以有其它的選擇,實不相瞞我現在跟絮說什麼,他也不聽。我不是拘於形式的人,也沒想讓誰認祖歸宗,伊夫人,你也是有子女的人,我只是不想我死後絮沒有人照顧。”

  簡單摸著手邊的茶杯沉默著,對方不是別有居心她也會將心比心:“我想你們還是多心了,你們就憑藉別人的一句也許是就找到這裡來,不覺的太盲目了,或許你們應該請專業的偵探在幫你們查查。”必定是大事,當初簡弟懷了周錦她也沒有細問,是不是赫連絮的簡單真沒有問過,她也絕對不會讓赫連家驗如a說以何必呢。

  赫連老夫人知道簡單心有顧忌,畢竟簡單什麼都不缺也不求她們赫連家什麼,想讓她們妥協絕對不可能,所以此次來赫連老夫人沒抱任何想法,不是不想二十怕最後什麼都沒了:“伊夫人,你我都是聰明人,我雖然老了但也跟外子拼過事業,你護著你的家人我理解,可我老婆子也把話給你放這裡,我活不久了,只是想把手裡的東西給個可靠的人,我不會對童童和絮說什麼你可以放心。”

  簡單放下杯子雖然理解她們,可兩件事不能等同說:“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是不在意可你麗媳婦背後的人呢,他如果知道錢落到了周錦手裡,會怎麼對周錦!”

  赫連老夫人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或許這也是唯一能說服簡單的理由,她毫不避諱的道:“你應該清楚,以你和任先生的威望那個人並不敢把周錦怎麼樣,我承認想借你們的手讓我孫子清醒一點,誰沒點私心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這事算我老婆子求你,我拉下臉就是圖你給我個痛快,你說行怎麼都行,看在孩子確實是絮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們吧,我老婆子求你了”

  簡單向來心硬,誰都有誰的難處如果每個人都幫,她豈不是要去跳樓:“阿姨,兒孫自有兒孫的生活方式,赫連絮既然選擇走下去自然有他的安排,如果你想讓小錦平安長的話我建議你不要提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們有好好照顧小錦得能力,並不需要你們的贈與。”

  赫連老夫人沉默了,簡單的話她無力反駁,可簡單暗含的話又讓她莫名的高興,不要提,並沒有說周錦不是絮的兒子,簡單能陪她聊到現在足以說明他們沒有來錯,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肯定,或許她真該知足,至少赫連家沒真落那個女人手裡。

  絮的母親看眼老太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有談妥,她沒有什麼表情,從小生長在美國她自然有她的思維模式她只是拽了拽老太太的衣服示意老人家她們該走了。

  赫連老夫人想說什麼但她沒有立場不方便跟簡單談條件:“打擾了,我們走之前可以見見周錦嗎?”家族天性,就算再不在乎,赫連老夫人也想見見自家僅有的一絲血脈。

  “不方便。”簡單從不拖泥帶水也不會把同情心亂用,周錦是她的親外甥第一個考慮的當然是自家人的利益,可對方的年齡還是讓簡單略微妥協道:“阿姨,其實你們可以放心離開,你們的孫子赫連絮並不在意你們看中的的問題,何況他這次帶童童回來就有把事情攤開說的想法,至於最後如何由他自己絕頂,阿妖,不管童童怎麼不好,赫連康都是您的曾孫子,不管康康是誰的孩子,康康愛的是你的孫子。”

  赫連老夫人點點頭:“我懂,康康那孩子懂事。”可懂和做是兩回事,赫連老夫人畢竟不和赫連絮住在一起,對康康的印象也不如其他祖輩的親,加上有童童的事她為了避免爭論基本不與他們交談,生活上也不與孫子有交集,可對康康她也保持了最基本的愛心,畢竟孩子無罪。

  秋後的風沙很大,葉子擦著地表打個圈滾到邊上,人們防護周全的陸陸續續回家,長長的堵車隊伍和罵罵咧咧的司機成為傍晚獨特的風景。

  第二天,赫連老婦人帶著兒媳婦悄悄的走了,就像她來時一樣走時也沒有聯繫任何人。

  簡單不禁對兩位老人家多了一絲心疼,同樣的位置,在面對子女的問題上她卻幸運多了,只能說人各有命,簡單站在浴室旁幫伊天南拿上毛巾:”你說赫連絮能處理好他家的事嘛!”簡單收起伊天南換下的衣服不禁對赫連絮的耐力無語了幾分:“他就真能容忍他老婆和別的男人的關係,要不是我早就打起來了。這麼多年了什麼恩怨也還了,他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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