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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陽為自己到杯水,對她的話也麻木,被罵的次數多了他甚至能幫簡單想起下句,其實這個死女人沒什麼可取之處,就是那張嘴和怎麼損她也打擊不了的自尊看不順眼:“聽聲音好像伊天南回來了!他破產了還是杞了思想上的錯誤!不會是晚年開竅跟你離婚吧!值得慶祝!”

  “很不好意思,讓你是失望了他是因為太想我,所以回來看看她風韻猶存的老婆。”

  任陽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道:“有道理,你這麼多年能一直保持干扁的身材、小小的眼睛、軟趴趴的鼻子、外加不紅不粉的嘴唇,你也挺不容易!”

  簡單得意的看他一眼,不介意的挺挺不怎麼傲人的前胸:“是不容易,晚年不舉男!”

  “你才不舉!死女人!不准動我的杯子!再動試試!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簡單受不了的拿起來:“我已經警告你六次了,這裡不能放茶杯!你是不是沒長人耳朵!”

  “是你沒長人嘴!”任陽拿起他的娃娃杯子,揣自己手裡上樓:“死女人!母老虎!豬之鼻祖!”

  簡單無語的搖搖頭,抱著衣服去洗衣房,不就是伊憂給他從破爛場買了杯子嗎,用的看到處顯搖的亂放,不過,其實她和天南挺嫉妒的為什麼親爹親媽就沒收到禮物呢!哎不章哦,還不如簡萬家的簡恩貼心呢,簡恩撿個花紙,還知道給自己折個鶴當禮物呢…

  簡萬,簡家的長子,一個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出風頭、又帶點摳門的男人,十幾歲的他,或許不敢想想以後,二十歲的他或許還會孩子氣的蹲在漏雨的屋檐下想心事,二十一二歲的他,或許思想里還不敢提及感情,二十三四歲的他只想為姐姐分擔家累;但他努力著、他用自己的所得和全部創造財富的智慧,在自己也茫然的時候接受了高於他的謝雨。

  或許他也是不想被超越的、或許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或許他面對妻子時有那點小小的自卑,可誰知道呢,他是簡萬,沒時間放大哀傷沒時間緬懷過去,甚至不能停下腳步的他是不是也曾縮在角落裡獨自一個人悲傷,總之他實現了跨越,他走出了姐姐的給予,他已經成家,如今的她為人夫為人父,他已經功成名就,已經能妙手回春,已經在醫學上砸下了自己的天地,他比任陽可靠,他比任陽的醫學認真,他不會糙營人命,更不會看輕病人,多年來,他孜孜以求、盡心盡力,成為了,康德,的院長,手內首屈一指的外科專家,擁有自己的醫療隊伍,有自己的實驗室,醫術享譽盛名:但他並不驕傲,他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努力,十幾年如一日的存錢,十幾年如一日的踩著一雙打了補丁的鞋,他有愛他的夫人,可愛的女兒,還有數不盡的鈔票,他每天做夢會抱著妻子笑醒,醒來後繼續睡,不可否認有些男人天生摳門,簡萬就是其中的代表,他總覺的花錢是在害肉,看有時候又不得不為了妻子女兒害一下,哪怕時候自己躲在角落裡垂淚也會為妻子買上那麼一件新衣服。

  如今的簡萬是簡氏家族的一家之主,是康德醫院的現任院長,他已經具備了照顧弟弟、幫助姐姐們的能力,可他也挺不甘心的,為什麼當他有能力回饋時發現誰也不需要他了,沒人稀罕他的給予,沒人稀罕他的救濟,也算是在人生的路上小小的悲劇了一把,他最疼的應該是簡百,簡百太小了,全家都寵他,他最想說抱歉的是簡千,對於五弟,很多時候是忽略了,比如張夢影的離開,他現在想想有時候覺的是不是他們都忽略了簡千的想法,簡千從離婚後就沒有回家住,他掇去了學校宿舍,參加了張母的葬禮,他是以女婿的身份去的,雖然中間沒有和夢影說過一句話,可是他去了,你因為擔心吧?他畢竟不是簡千雖然不知道他怎麼面對失敗的婚姻,但應該是在意的,要不然何必呢,有機會跟他談談吧,希望他的心結能解開。

  可就是這樣不起眼,天天惦記著占公家便宜、開解弟弟的普通人,突然發現有人頻繁的在接進他的太太,在他年已四十,婚姻幸福的時候,他難以相信竟然有人給妻子送玫瑰?

  ,信德,附屬小學……信德,其實是沒有小學的,最知名是高中和大學,但是總有好事者在它旁邊蓋了一座廟就說是附屬,其實也對,畢竟能掛上附屬兩字也會是一等一的小學,出入的都是名門望族走進去的都是資優特長生,來往是彼此的父母,想見證的是一家家的財富。

  晏令討厭這裡,就算他沒拿到碩士文憑也討厭和一群沒營養的小孩子在一起。

  綁著蝴蝶結的小女朋友帶著甜甜的小酒窩走到她身側,漂亮的眼睛閃著亮亮的光芒,帶著最原始的清純、最真的誠意:“你好,我叫杜寺書,是六年三班的班長,你叫什麼名字?”

  晏令瞥她一眼什麼,擺弄著自己的造型船傲氣的不說話。

  杜同學依然純純的笑著,十二歲的女生有的是包容小男生脾氣的好性格:“我可以帶你熟悉學校的環境,我們學校是國內最好的小學,伊默哥哥和伊人姐姐也是從我們這畢業的!”

  晏令不吭聲玩著自己的變形船,靈活的十拇指頭快速的為船體變換著不同的造型,精彩炫目。

  小女孩還不懂察言觀色,全當他是對新環境陌生所以不喜歡與人交往:“你也喜歡船嗎?”杜同學趴在裸桌上自發把自己當熟人,歪著可愛的小腦袋道……我記得高中部的一位大哥哥也喜歡船,還參加了前一段時間的模型船大賽,他可聰明了,只是家裡條伴不好,不能像其他哥哥一樣成立自己的實驗室,你呢?你會有自己的實驗室嗎!”

  “煩人!”晏令提起小書包黑著小臉換了個空位置坐下,手裡的模型船就是這樣,也能在他的單手間變幻幾十種造型,身為海上世家的太子爺,他的對船與海的認知超過大部分科學家。

  小女孩見他如此不給面子,弱小的心靈受了小小的創傷,她無疑是班級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公主,是男生喜歡逗弄和小小愛慕的對象,如今晏令把她高貴的尊嚴踩在了小皮鞋底下,委屈的眼淚立即充斥眼眶,小女孩哀怨的控訴著他,水汪汪的眼睛異常漂亮。

  班級里一面倒的開始碰擊晏令,男生雖小可也有了揮衛女士的紳士風度,他們指責的控訴著晏令的罪行,大有身後湊他的衝動:“道歉,你怎麼能欺負班長!班長,人最好!”

  “道歉!如果你是男同學就道歉,期許女生算什麼本事!你是不是男生,”。

  晏令冷眼一瞪,倨傲的看著他們!船上養成的霸道個性讓他向來唯我獨尊:“閉嘴!賤民!”

  小男孩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是意氣風發,分不清是非的年齡發現自己受辱,又在一邊倒的正義號召下,瞬間握緊正義的拳頭要打晏令!

  晏令一腳踢在男孩的腹部,拿起桌上最厚重的書本不瞬間砸向他的腦袋:“讓你閉嘴就閉嘴!”

  “哇——”瞬間哭聲、尖叫聲、女同學的驚嚇聲,優秀學生報告老生的腳步聲,瞬間交織在一起,掀了六年級三班的小小天空,這是毆打!這是暴利!怎麼可以有人這樣!

  十分鐘後,第一天上學的晏令就帶著伊人出現在辦公室了,大家鬥毆!肆意生事!要嚴懲!

  晏令高傲的抬著頭,打就打了,如果是在船上他早把他扔海里餵鯊魚去了!老幾!

  小男孩帶著媽媽委屈的捂著肚子,鼻子還哭的紅腫:“媽媽,疼,媽媽本來一面到的指著晏令的聲音在伊人進來時結束,伊人,信德大學第一才女,家事、美貌、資產均是她的資本,她有才,開辦的校刊不落俗套的能於社會周報同步髮型,她有貌,漂亮的外在放眼整個上流社會幾人能和她並肩,她家底雅厚,伊天南是她父親就是她全部的資本。

  老師尷尬的放下指責晏令的教鞭:“是伊小姐,請坐,伊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了。”

  對方的父母也愣了一下瞬間該為配上笑臉,不管怎麼樣,當差距擺在面前是不能據理力爭的!就如伊人剛進門的光彩已經壓住了整場的氣氛,不是對方父母怕事,而是此時變的可以原諒,變的不那麼重要:“伊小姐好,不好意思,小孩子打架還把你找來。”

  伊人優雅的一笑,不介意也不說自家的有錯:“您好馬夫人,常聽舅舅談起你,說你是我們的學習榜樣將來要跟您一樣做一個女事業家,這位是您的兒子嗎?長的真可愛。”

  馬夫人立即沒開言笑,這事、這話也就是伊人說才管用,伊人是誰,家產萬貫,她的話不是馬屁是欣賞,何況如果剛才馬夫人以為是一個下人打了她兒子充滿了延期,那麼現在無疑她兒子被皇帝打了,有可能是種榮喲,這並不攀權,而是事實,換成誰家也不會介意,當平級與平級對話,很多事可以一笑帶過,當平級與上級對話,很多事不用帶都走過的這是一種尊重和自我認識,跟委屈孩子無關,何況本來就是大事:“哪裡,哪裡,伊小姐才是女中諸葛,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投資事業,金華計刮更是當之無愧,難得我們碰到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小孩子們的事算什麼,越打越健康,不打不成器就該收拾收拾,伊小姐可否賞光。”

  “我的榮幸。”伊人意味深長瞥眼第一天就闖禍的晏令,眼裡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她曾經為了伊憂也不是沒有幹過,當年伊憂淪落到自己和伊家都保不了他退學地步,跟伊憂比起來晏令就是乖寶寶,伊憂燒學校,晏令只打架,可愛多了!值得鼓勵:“馬夫人請。”

  “伊小姐請!”馬夫人——商場女精英,老公是典型的富二代,沒什麼能力家產幾乎被他敗光,公司後來是這位夫人一手打拼,力挽狂瀾扭轉了虧空的局面,她是位典型的商場女將,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是剛闖,如果換成別人打了她兒子她今天或許會公事公辦,記個打過理所當然,可這就能說她勢利眼或者狗眼看人低嗎!不能!因為本來就不能!

  這便是生活、是藝術、是剖析,是明白後的不明白、不明白中的明白,繞在一個圈圈裡旋轉!

  晏令瞪著鯊魚眼,一派小皇帝的口吻:“我不去!我才不要聽你們的!打了他也是他活該!”

  伊人也不理她,當沒聽見他說話的跟馬夫人家暄,聊些時尚,說些飲食和樂融融。

  “我說了我不去!你這個女人聽到沒有我不去!本小爺才不賞她們臉面!”

  馬夫人嘴角的笑意牲不住的難看,可因為伊人笑著,她也只能跟著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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