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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天南苦笑,他怎麼會懂,簡萬愛的那麼容易怎麼會知道他擔心什麼:“我承認這件事處理的有欠妥當,我親自跟她談。”
簡萬盡責的堵住門:“抱歉,她不想見你,估計你剛才得罪她了,你還是想想你剛才錯在什麼地方吧。”說完就要關上門。
伊天南抵著不讓動,口氣有些軟化道:“我一個月沒見她了。”
簡萬看他一眼,嚴肅的表情帶著沉思:“姐夫,你剛才跟我說話就像談公事。”
“對不起。”
“我姐不是你的公事,就算她有時候做錯了,你可以當她不存在,不用跟她較真,如果你介意禪讓,我想你是沒事找事,你娶她之前就知道她有前科,如果接受不了別娶,娶了就別翻舊帳。”
伊天南苦笑,對這個小舅子一向敬重幾分:“道理誰都懂,只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我可以進去喝杯茶嗎?”
“我姐會不高興。”
“我跟你姐沒事,就是一些小問題。”
簡萬堵著門就不讓進,不管什麼問題反正他姐說不在就是不在。
“別逼我動手。”
“你早該動手,我都站累了。”
伊天南聞言與簡萬相視一笑,瞬間反手把他按在地上,在任家混了這麼多年他的身手決不次於禪讓:“委屈你了,小舅子。”
簡弟見狀趕緊縮回樓上,她什麼都看不見!老姐自求多福吧!
裡面的一扇門更攔不住伊天南,他掏出一根鐵絲動了一下門就開了。
簡單一看是他,什麼都不說的蒙上被子取暖。
伊天南走過去儒雅的笑了,他愛這個女人,就算她孩子氣也一樣,所以不想有人跟他搶,不想發生任何意外,任陽他可以掌控,禪讓他也可以警告,可是簡單他管不了,如果簡單想起什麼他無能為力,伊天南抱住她,幾日不見得空虛瞬間被填滿:“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簡單躲在被子裡不舒服的掙扎:“放開我!”
“怎麼了!”
簡單噌的掀開被子氣憤的看著他,永遠鎮定的男性臉龐始終保持著他獨有的吸引力:“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為什麼掛我電話!我讓你掛了嗎!”
伊天南聞言頓時覺得被指責的莫名其妙,不過也出奇的受用,至少證明簡單的心裡一直在想著他,他笑著攬過簡單:“以後不會了。”
“放開我。”簡單掙開他的手,委屈的揪著身下的被子:“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一個月不理我也就算了還掛我電話!孩子的事我又沒做錯,你幹嘛轉身就走,你以為他們哭成那樣我不心疼嗎!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不管教不行。”
提起孩子伊天南還是保持自己的堅持:“簡單,伊默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能要求太子和平民有一樣的生活觀念。”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階級思想!他就是個孩子,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他錯了就改承認錯誤。”
“我不認為上位者總是說對不起就是謙恭。”
“那我也不認為一個不會說‘我錯了’的孩子就是好的掌權者。”
“但也不會壞!‘我錯了’和‘對不起’就不是一個發號施令者該說的,何況他不跟小朋友道歉有什麼不對,他以後辦的錯事多了,有爭議的事情多了,你何必要培養他多愁善感的情緒,徒增他的煩惱。”
“伊天南!你莫名其妙!小小年紀他有什麼好資本狂,如果他是你,自己能打下江山隨便他怎麼狂,問題他仰仗著你那並不是他賴以生存的資本!”
伊天南嚴肅的道:“這你就錯了,我的財產和禪讓的財產加起來能讓伊默狂妄一輩子,為什麼說他沒有資本,這一輩子他能永遠逍遙就是他的資本,我不認為,我兒子如果學壞,我沒有讓他揮霍一世的財力!”
簡單氣的無語的看著他:“你——你——簡直——腦子不正常!”
“簡單,是你想的太容易,伊默有伊默的想法,何況他那天也知道從了,但他是個孩子,你該給他個台階!”
“我給他台階!誰給我台階!何況我憑什麼給他台階!”
“你非要在大過年的吵架嗎。”好不容易見了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讓他抱抱嗎!
“是你要跟我吵!”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我帶你回去!”伊天南伸出手,不然反駁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微寒的眼神帶著上位者才有冷傲。
簡單不禁顫了一下,說不畏懼是假的,伊天南見她不動,目光更冷了,嚴厲的雙目不含感情的盯著她,大有她不動這年誰都別過的意思。
簡單心裡一陣沒底,伊天南從沒在家跟他發過火,難道這次她真錯了,簡單看著伊天南的目光,心裡的不安讓她越來越動搖。
伊天南的目光驟然變陰,攤開的手剛想收回去。
簡單見狀趕緊可憐兮兮的穿上鞋,收拾了兩件衣服跟在他後面,她承認她此刻很沒骨氣的怕他!
伊天南維持的表面的嚴厲,心裡卻寵溺的笑了,唉,對付她有的時候還是要嚇,至少先讓她回去再說,伊天南接過她手裡的行禮,帶著小媳婦暢通無阻的坐在了來時的車上。
簡單見伊天南沒緩和,也不敢挑起話題,後來越想越氣她乾脆不搭理他了,有本事離婚。
當然了伊天南沒本事,車裡停回車庫,伊默、伊人趕緊跑過來獻殷勤的打開車門:“媽媽,好像你哦。”至於那天的哭泣絕口不提,況且孩子也不跟娘記仇。
當媽的自然也不跟孩子一般見識:“想死媽媽了,來親親!”
簡單抱起伊人,牽著伊默,使勁的蹭蹭,一個月不見當然想念。
伊天南伸出手想幫她抱一下。
簡單冷冷的甩開,不是再生氣嗎!繼續啊!生一輩子氣好了!“寶寶,弟弟們還好嗎?”
“好,伊諾弟弟會笑耶,好漂亮!”
“伊憂還會叫爸爸了。”
“是嗎,那伊默、伊人在家乖不乖啊。”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道:“乖。”
伊天南無奈的看眼走遠的母子三人,關上車門尾隨而後,心想脾氣沒把握好度,惹老婆大人生氣了,不知道過年前能消氣嗎?
任陽從車庫旁的樹上探出頭,望遠鏡搖搖晃晃的掛在他的胸前,嘖嘖稱奇的看眼腰間的伊憂:“看到沒你爸跟你媽又吵架了。”說著還把望遠鏡杵伊憂眼前,塞著他往前看,渾然不顧枝葉劃傷孩子嬌嫩的皮膚:“寶貝,讓我們一起祈禱他們離婚吧!”
“嗚哇……”
……
臘月二十六,簡單扯下日曆的那一頁,心情也不怎麼好,雖然是回來了,伊天南也討好了幾次但就是不想搭理他,雖然她也知道不應該鬧脾氣,可就是不痛快,說不上哪憋的慌。
齊玉心邊拿著電話邊打掃房間順便跟簡單拉閒話:“你就是典型的沒事找抽,伊總可是百里挑一的男人,你還膩歪什麼。”
簡單換下睡衣,死氣沉沉的道:“你不懂,他竟然沖我發火。”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對勁,他沒有以前那麼寵我了,我讓他睡書房他就書房,他都沒有跟我道歉。”
“拜託,我的大少奶奶,現在幾點了。”
“十點啊。”
“你才起來吧。”
“廢話。”
“你的房間收拾好了吧。”
“當然。”
“早餐應該再你床頭吧。”
簡單看眼溫好的牛奶,不可否認道:“恩。”
齊玉心聳聳肩:“你看吧,他雖然沒有道歉但是已經表現了吧。”
“哎呀,你不懂啦,就是覺得怪怪的,你現在幹嘛呢?”
“能幹嘛,收拾房間唄,拖你老公的福,思戎放假後帶著孩子去買走親戚的禮品了,你呢,都準備好了嗎?”
“沒,過年衣服還沒買呢,你跟我一起出來轉轉吧。”
“大小姐,你的衣服都是專人定做吧,讓你老公給你弄個全套的。”
“別提她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伊天南就煩,你出不出來。”
齊玉心把電話換個耳朵,不敢違逆道:“出去,我敢不出去嗎,半個小時後國貿大廈見。”
“算你識相。”
伊天南見她要出去,收起擦玻璃的抹布道:“我送你。”
任陽拴著伊憂趴在最高處邊擦玻璃便往下看。
“不用!任陽!你要是把伊憂摔下來你就去死!”
“請主放心,我在他在,我亡……他也在,感動吧,要不要把你老公休了該嫁給我,我一定是這幾個野孩子當己出。”
伊天南瞪他一眼,添亂!
簡單當沒聽見的圍上圍巾出去了。
任陽看好戲的滑到伊天南身邊:“這女人外遇,你瞅她穿的那個野豬樣!”
“她只是去見齊玉心。”
“哦,原來你也在竊聽。”各種意思不言而喻。
伊天南懶得理他的,拿起抹布繼續擦,他也不知道簡單怎麼了,反正就是不理他,他也不敢擰她的脾氣只能她說怎麼著就怎麼出,莫非到了更年期!?
任陽突然道:“你們結婚幾年了。”
“明年就七年了。”
任陽笑的jian詐道:“小心了,都說七年之癢,我看她是看膩你了,哦!離婚嘍!”說完足尖點牆快速爬上三樓。
……
國貿大廈內,買東西的人很多,都是趕著過年的空擋看看商場有沒有打折活動,國貿出了散營外,也有名牌精品區。
齊玉心挽著簡單的胳膊,有一件沒一件的看著,不是嫌這個太素就是嫌那件太花:“有喜歡的嗎?沒有就上樓。”
“上去吧。”沒一件瞬間的,三樓是品牌區,相比之下比樓下的人少了一些。
齊玉心看中了一件兒童裝,問了價錢感覺不合適就放下了。
簡單詫異道:“怎麼不要?不喜歡嗎?”
“我現在是無產階級,不能不計後果的買,我說,你不會還為兩孩子的事跟你老公慪氣吧。”
簡單摸了一條藍色的圍巾,嘆口氣繼續走:“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