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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不上為什麼,也不是說謝文做的不對,只能說誰都有誰的立場難說難說。

  謝文不會想這麼多,他享受的是成果,他存在的只是當下,就算簡萬沒有現在的背景對他來說只是為女兒換個女婿的問題,又有什麼關係:“伊總,這邊請。”

  眾人瞬間回神,嗡嗡的猜測聲如cháo水般涌動:

  “伊天南怎麼來了?他和謝文很熟嗎。”

  “沒聽說謝文敢伊天南和任陽有交情啊。”

  猛然想到的人猜測的道:“伊天南的夫人是姓簡吧。”

  “對啊,謝文的女婿也姓簡,難道謝文走狗屎運撞上來國舅爺。”

  中午十一點整,在樂隊的演奏聲中,簡萬一身黑色的西裝,目光嚴肅、小心翼翼的挽著謝雨出現,金童玉女的造型瞬間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

  簡萬明顯的緊張,雖然曾經在領獎台上也被多人注視,但是今天不一樣,訂婚對他來說同婚姻一樣神聖的,他緊張的環視眾人,牽著謝雨的手隱隱冒汗。

  簡百、簡妹、簡弟讚嘆的對他舉杯,簡萬無論從那一方面來說都是出色的男人。

  簡萬尷尬的看向大姐。

  簡單微笑的點頭,在她看來她家老弟舉世無雙,什么女人都不配讓她老弟側目。

  簡萬放心的鬆口氣,他比較相信大姐,大姐說他很好,應該就是很好。

  簡萬下來後拉著謝雨拘了禮直接向簡單奔去,他還是不習慣這個場合,他覺的跟著他大姐比較安心。

  簡單見他慌張的樣子就想笑,體貼的幫他這裡下衣襟,寵溺的笑容沒從她的臉上移開:“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簡萬鬆口氣:“沒有,這幾天加班比較晚。”

  眾人又開始喋喋不休,似乎對這位謝家女婿的租宗八代感興趣起來,什麼事都要打聽個所以然。

  “晚了就注意休息,簡弟也在你一會去看看她,好了,別在我跟你姐夫面前站著了,讓你岳父帶你認識下他的朋友。”

  謝雨靦腆的一笑,怯怯的喊了聲姐姐、姐夫跟著簡萬走了。

  簡單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五位摻雜,關於他們的將來她相信一定光明,但是過程呢?很多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簡單感激的看著始終陪在她身邊的伊天南:“天南。”

  “恩。”

  簡單靠在他的身上柔和的一笑:“想告訴你,我很幸福。”

  伊天南攬住他的肩,動容的揉揉她淘氣的短髮:“我的榮幸。”其實他的幸福早上簡單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

  禪讓的目光越過他們,看向窗外的車流,茫茫人群中是否也有跟他一樣的人會讓幸福擦肩。

  任陽嗤之以鼻的看著好友,從骨子裡鄙視他有異性沒人性的作風。

  宴會在太陽快下山時結束,謝文無意成功的為簡百平鋪了在新述的道路,也許新迷不可能在他手裡發揚光大,但他相信新述會在他外孫子或外孫女手中屹立不倒,今天的基礎會成為明天的傳說,他堅信他也相信,他給女兒找了個好女婿給未來的新述集團找了個好舵手。

  ……

  太陽落山時,簡單的面色突然變了,她緊張的看吃吃飯的老公和兩個孩子,嘴巴張了張似乎嚇的說不出話來。

  任陽猛然放下筷子,抱起傻了的簡單,命令傻了的伊天南:“開車,她要生了。”

  伊天南聞言快速向外衝去,任陽抱著臉色蒼白的簡單緊隨其後。

  伊人、伊默驚訝的眨眨眼睛,五歲的臉上落處迷惘的神色:“我們要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伊人落寞的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小孩子多愁善感,雖然喜歡弟弟妹妹,但是似乎說不清為什麼的有了隱隱約約的排斥。

  伊默牽住伊人的手,黑白分明的眼中閃著聰穎的光芒:“放心,你一定會是哥哥最喜歡的妹妹,但是,以後你也將是姐姐,你要如我喜歡你一般喜歡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伊人茫然的看著他,似乎突然之間伊默的笑容變的陌生。

  ……

  醫院裡:

  三個主治醫生和七個小護士為一個二胎的孕婦忙的手忙腳亂。

  任陽的防護服系了四次還是顫抖的系不行繩子。

  不解的護士從他身邊經過時,驚訝的跑了過去,她第一次見到任院長在手術室里緊張。

  伊天南坐在產房外慢慢的平靜的下來,除了最初的慌亂他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他要當爸爸了,一個嶄新的生命將以他和簡單的血液為載體活著,他似乎終於體會到禪讓知道伊人、伊默時的失態,如果說他這一刻沒有偏心那是騙人的,流著他血液的子嗣,長的可能像自己也可能像他愛的女人,這是男人對延續生命最初的悸動,如今他就坐在一牆之外,等著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一樣的又不一樣的小生命。

  ……

  禪讓帶著伊人、伊默趕到醫院時,伊天南己經回復平靜,他抱住跑過來的伊默,疼惜的把他摟在懷裡:“對不起,剛才爸爸天緊張沒有嚇到你們吧。”

  “爸爸還會愛我們沒嗎。”

  伊天南笑了,他的愛早已給了他們,即便是那剎那的感動也比不上他一手養大的一對兒女:“只要默默需要爸爸,永遠都站在你和妹妹的身後。”

  伊默呵呵的笑了,他畢竟是個孩子,擔憂過去後對弟弟或者妹妹也有份難言的期待:“媽媽出來了嗎?”

  “沒呢。”

  禪讓抱著女兒坐下,看眼亮著燈的產房:“沒事吧,進去多久了。”

  伊天南第一次看禪讓這麼順眼,伊人在他懷裡就如一個小天使一樣的看著自己,相同的眼睛和相同的期待讓伊天南不自覺的伸出手,把女兒攬回自己身邊:“沒事,任陽在裡面。”

  伊人猛然親了爸爸一下,嘻嘻的笑了,至於為什麼笑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任陽現在很緊張,手術刀在他手裡幾乎要握不住,因為是順產他現在並沒必要再跟前,但額頭上的汗泄露了他漠不關心的態度。

  主治醫生,看他一眼,不敢深究,首次見到任陽認真竟然是在如此平凡的婦產科里他不知道該為眾多大佬傷心還是不值:“任院長,你要不要先出去。”

  “不……用,她怎麼樣。”

  “還要三個小時。”

  任陽煩躁的聽著她的叫喊,眉頭皺的死緊:“想辦法讓她別這麼痛苦。”

  主治醫生詫異的搖搖頭:“不可能吧。”

  任陽愣了一下,手指還有寫微微發顫,如果開刀呢,剖腹產母體沒有痛覺,但是他看看自己的手,恐怕他的刀現在劃不准位置:“儘量快點,轉變好血槳和外科外方,如果發生意外,能第一時間到位。”

  主治醫生趕緊任陽反應很有問題,不要說第一胎出意外的機率很好何況此人已經是第二胎,更不可能有什麼不測:“是。”

  任陽深吸口氣,腦子裡閃過那個白痴臉色慘白的樣子,他努力鎮定的系上防護服,收起拿不穩的刀子從後門出了產房,十幾年了吧,心裡再次為病人的生死擔憂,任陽也說不上來是自己被磨平了意志,還是他神經的第一次當婦產醫生的緊張。反正不管是什麼,他永遠相信他討厭那隻豬。

  凌晨三點整,一聲嘹亮的啼哭開啟了一個生命驕傲勇敢的一生,他閉著眼睛攥著小手躺在保溫箱裡淺眠,黃嫩的皮膚皺巴巴的縮在一起,淡淡的眉毛如所有新出生的小孩子一樣擺弄著最初的姿態。

  這一刻,站在育嬰室外的簡弟、簡千相信生命是公平的,因為它賦予了所有人一樣的開端,但同樣命運也是不公平的,因為這個小生命是伊天南兒子,他的一舉一動將有個偉大的靠山,看著他茁壯的成長,他註定是耀眼的,他的光環來自他的家庭也來自他將有個睿智的哥哥和漂亮的姐姐,還有通情達理的父親、母親,他將享受所有人的關愛和祝福慢慢的發芽結果。

  簡妹聳聳肩,擠眉弄眼的看了小不點片刻叫上自家姐弟去病房看大姐。

  簡弟臉色不好的晃了一下,簡千立即扶住:“二姐,你沒事吧。”

  “沒,走吧。”

  簡單吃著伊天南堡的湯,嫌棄的挑三揀四,任陽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玩飛刀,他似乎想證明那一刻的顫抖是假的,所以他要用行動讓自己相信就算當著簡單的面他一樣刀刀入紅心。

  “再吃一口。”

  任陽懶洋洋的甩出一刀,永遠的紅心位置讓他找回了些許自信:“別吃了,她又不是真豬。”

  簡千推開大姐的房門,溫和的臉上笑容依然沒有回覆:“大姐,恭喜你,很漂亮的小少爺。”

  “那是,我生的都是極品。”

  簡家眾人聳聳肩,懶得理這個不知謙虛怎麼寫的大姐:“姐你差不多睡會吧,大姐夫陪你這麼久了,你別這麼精神了。”

  “我精神嗎?”

  簡弟點點頭:“跟別人比,你活躍過度了。”

  ……

  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簡單小心的繞過睡著的伊天南讓護士推著輪椅去育嬰室看寶寶。

  雖然不是第一次當母親,但是孩子都一樣,沒有一個是她不關心的,那麼脆弱的生命,她怎麼忍心讓他們出生就孤單一人,如果可以她想教給他們仁愛,然後平靜的過完一生,不用拿血淚買教訓,不用在貧苦下長見識,她對子女的要求只有一份健康和樂觀,遠離她的無力,沒有家庭的負累,所以她在努力,努力給孩子一個不一樣的家庭。

  小傢伙似乎只是媽媽在看他,悠悠的爭了一下眼睛又閉上。

  簡單沖護士一笑:“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愛。”

  護士點點頭,不管可不可愛註定將來肯定可愛,誰讓人家姓伊。

  簡單卻在他閉上眼後攬了笑意,她知道自己不會教育孩子,等這小傢伙長大了,估計跟伊默伊人一樣喜歡的是伊天南,不記得還有她這個娘。

  就在她呼吸亂想間,走廊的另一頭走來兩個值班的護士:“真是可憐,剛出生就被扔在院門口。”

  “有什麼辦法,白血病和輕微腦腫不是每個家庭都負擔的起的,何況那個孩子那么小,活不活的了都是問題,我看院長還說早些把那孩子送去福利院吧。”說著兩人搖搖頭轉入了病房區。

  簡單看眼身後的護士差異道:“怎麼回事。”

  小護士看著裡面的孩子,有些憐憫道:“今天凌晨有個新生兒剛出生就不哭,耳朵里有濃血,我們調來了最權威的兒科專家檢查,發現孩子至少患有五種疾病,那對夫妻給不出任何有效證件,當時我們懷疑可能是母體曾經吃過類似流產類藥物,但沒有成功,所以導致胎兒在母體發育畸形,我想她們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當時查出有問題時,那個女兒哭的很傷心,可惜他們都太年輕,我們也怕他們遺棄孩子,還給那對年輕夫婦做了思想工作,但想不到早上還是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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