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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其面對徹爾西的時候是齜牙咧嘴,面對寶寶的時候就滿眼溫情,當然還是有些詫異,“我確實認為正常的媽媽都比爸爸漂亮,不漂亮的媽媽也有少數。”

  這是常理哪。

  徹爾西抓住路其話中的要點,說道:“寶寶,我才是爸爸,他是少數不漂亮的媽媽,乖,不要搞錯。”

  寶寶眨著可愛的大眼不知道該聽誰的話,白得幾近透明的小白手苦惱的揪揪他鍋蓋似的頭髮。

  “那寶寶要怎麼叫?”

  寶寶很糾結很苦惱,低著小腦袋開始玩手指對對戳,然後又抬頭看看他喜歡的爸爸和認識了好久的媽媽。

  路其正想開口腰跡被掐,暗暗叫疼,明天大概就能看到腰間有於青的跡象,他咬牙道:“徹爾西,你真狠。”

  徹爾西當作沒聽到,給苦惱的寶寶解答:“寶寶最先認識誰?”

  寶寶對著小指頭答道:“是媽媽。”

  徹爾西心裡直叫吐血,他糾正道:“叫我爸爸。”

  寶寶又抬頭望向苦瓜臉的路其:“那爸爸怎麼辦?”

  徹爾西實在是狠:“你應該叫他媽媽。”

  路其反駁道:書香門第“不行,媽媽女性專有的稱呼。”

  徹爾西指著自己道:“我是女性嗎?”

  路其也學著寶寶垂頭斜眼道:“你長得像……”

  徹爾西恢復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神情:“你閉嘴!”

  寶寶在心裡暗暗想著:媽媽好兇,對爸爸好兇。

  他繼承了徹爾西的樣貌,沾染了路其的品性。

  自從他進入路其體內開始溫暖而陽光的生活後,他的意識里漸漸潛入了路其的思想意識,他透過路其的生活慢慢的有了性格,慢慢的形成了自身的意識。

  能這麼快成長多半是路其積極上進的心態,對生活的努力,對兄弟的愛護,對他人的幫助,還有豐富的思想,有著許許多多的大道理。

  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有個個虛而不實的靈體的寶寶是不會形成有意識的虛體,他孕育在路其的體內,靈體得到充實的意識,每天都是幸福而美滿,因而寶寶也長得快,直到他能靠自己的意識從路其的體內蹦出來。

  面對徹爾西故意凶起來的臉,路其看著倒像是撒嬌的女朋友,他嬉皮笑臉對他眨眨眼,說道:“好吧,我不說話,那你自己跟寶寶解釋,我睡覺了。”

  說完就拉過被單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去。

  他明天還要計劃著他家雞蛋的生意,還要跟安得烈學習知識。

  聽著路其說要睡覺,寶寶雙眼也開始發困,他今晚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揪著徹爾西的衣袖邊,發出小聲音:“媽媽,拉拉爸爸的手手。”

  徹爾西正收腸刮肚想方設法找理由讓寶寶別叫自己媽媽,結果寶寶的一句話把他的想法全部打成泡沫,他可以看到自己眼前飄著許多正在自動爆破的透明泡泡。

  徹爾西有些生氣,幼稚的對小寶寶說道:“不拉。”

  寶寶扁著小嘴巴:お稥“爸爸覺覺,寶寶也要覺覺,困困。”

  受不了寶寶可憐兮兮的眼神,徹爾西嫌惡般碰上路其的手,寶寶看看他,要求道:“媽媽要抓著爸爸的手手寶寶才能爬過去。”

  徹爾西左手尾指勾住路其的尾指,寶寶厥著小屁股慢悠悠的從他手背爬到路其的手掌上,此時的路其當然是還沒開始睡覺,感覺到溫溫的火焰團回到體內,閉著雙眼的路其滿意的開始進入夢鄉。

  徹爾西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寶寶變成火焰團然後又鑽進路其的體內,房間內一下又變成黑暗,他氣餒的躺下,此時的路其已經睡著了。

  徹爾西沒有的尾指還勾著路其的手指,沒想到要放開,路其呼吸已趨於平穩,徹爾西聞著藥枕的清香味開始睡覺,側個身,正對向著路其的側臉,一手不由的搭在路其的手臂上。

  大概是半夜後較冷,如果換成是往掌必會自動找被單,而此時的路其則是自動依向熱源,鑽著鑽著就把沒有物體遮住的手臂鑽到徹爾西的腰間,頭靠在他的肩頭邊,安靜而溫馨。

  夜鶯的叫聲像是深眠催眠曲,伴著人們平穩的呼吸聲一聲聲變得溫潤富有吸引力的深情,它也會找到屬於它的伴侶。

  剛才徹爾西想說什麼來著,好像是寶寶名字的問題,但現在他已經忘記,睡在只墊著薄物的床上,雖然對他來說有些硬,但他卻比往常睡得更沉。

  相勾的手指變成了交握……

  笠日早晨,路其在徹爾西的懷中醒來,他悄無聲息的紅著臉從某人懷中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套上衣服跨過徹爾西爬下床,動作迅速而不拖泥帶水,生火煮早餐的時候,哈其打著哈欠問他:“大哥,火還沒起著。”

  路其看哈其,扯開嘴角笑得生硬:“……是嗎?”

  路其一直要求兩兄弟早上要養成晨讀的習慣,哈其刷完牙就和哈羅抱著書坐在走廊下開始讀安得烈簡單讀物,徹爾西起床後就聽到路其弟弟們傳來的朗朗讀書聲。

  在廚房和後院忙碌的路其很快就把自己抱著男人睡覺的事實忘光光,直到他看到站在旁邊看他摘菜的徹爾西才想起還有人睡懶覺。

  “你這是叫摘菜麼?”

  徹爾西好奇的走到路其身邊,蹲□研究著路其家從粘著肥料干糙上鑽出來的嫩綠的小青菜。

  路其對自家的青菜抱著滿滿的成就感,指著小菜園裡的一塊塊菜地給徹爾西解釋,哪片是香料,哪片是剛下種子的菜地,哪一片又是已經成熟可以摘來吃的菜和瓜,當然,他手下摘小青菜的動作沒有減慢半分。

  徹爾西突然心血來cháo,說:“我幫你摘。”

  在路其的眼裡,有些人的手適合彈鋼琴,有些人的手適合做繡花,有些人的手適合寫字,有些人的手適合畫畫,有些人的手指適合做苦力活……

  徹爾西完全就不是做苦力活的手指,從他手上被蹂躪得只有半截的小青菜,路其就知道,徹爾西不是干農活的這塊料,徹爾西看著手中只有半截的小青菜,又望望路其手上拔出的完整小青菜,遺憾的說道:“它們真脆弱。”

  路其肉痛的看著捏在徹爾西手上的半截青菜,說道:“你下手太重了。”

  徹爾西把半截青菜扔到路其手上,看著手指頭上沾著的菜葉,往路其的褲腿抹去,滿意的看著手再次變得乾淨,在路其瞪著雙眼的情況下悠然轉身離開菜園。

  路其捏著半截菜葉怒氣從腳底升起,對著徹爾西的背影咬牙道:“活該我兒子叫你媽媽,以後堅決不會讓他叫你爸爸!”

  甩頭繼續摘小菜。

  顯然,路其沒意識到爸爸和跟媽媽是一對。

  早飯過後,哈其和哈羅在安得烈教鞭下努力在紙上寫著蝌蚪似的大陸通用字。

  老虎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翻著安得烈放在一旁的書。

  他們的雞蛋現在是隔兩天才送貨,他們有兩天的時間學習知識,人的青春並不會永遠留著,路其告訴他們要在年輕的時候好好把握青春,努力學知識,以後出去也不會被人欺騙,哈其和哈羅兩人在路其的教導下也個個都成精。

  路其餵了雞和鴨後才去洗衣服,一大家子的衣服可不是那容易洗,他倒希望家裡有個女人能幫忙洗衣服,弄完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後又到倉庫里搗鼓他的咸雞蛋,弄得全身都是怪怪的味道。

  徹爾西翹著腿抱著本書閱讀,半垂著眼皮也可以看到他烏黑的雙眸,調皮的哈羅時不時扭頭去看他,這個漂亮的哥哥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呢?

  路其走過徹爾西身邊的時候後者撇他一眼說道:“你身上真臭。”

  路其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在別人嫌棄他的時候。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思想,路其倒退兩步,突然從側面抱住徹爾西,在他耳邊吹著氣說道:“現在的你也一樣臭,不過家裡要是有個能幹的女人就好了。”

  他意思是想請人女僕,能長期在他家做事的那種。

  聞著路其身上特有的汗水味,徹爾西瞪他一眼,用書直接拍在他腦門上。

  啪!

  路其放開他直捂著額頭委屈的說道:“疼……”

  徹爾西冷哼。

  作者有話要說:俺系存稿箱二號。

  從這一章走過的童鞋們請留言下你們的腳印,廿亂說這會讓她打起雞血奮力碼字!

  廿亂咬手絹道:我寫了一天,我容易麼我!霸王俺滴我給他扎小人!

  專欄求包養~戳吧戳吧~·~

  第28章 謙虛

  徹爾西討厭路其嗎?

  在他還沒有見到寶寶的時候他是不怎麼喜歡路其的。

  那現在還討厭嗎?

  嗯,怎麼說,感情真是一種微妙的東西。

  你要說他討厭,他又不討厭;你要說喜歡,他又不見得有多喜歡。

  至於路其滿身大汗故意蹭到徹爾西身上的時候,他就非常討厭路其。

  然後,徹爾西是誰?

  布魯克大陸最高掌管者,他平時忙嗎?

  忙的,他忙於批閱各方傳來的文件。

  最近各族之間突然出現許多大大小小的矛盾,內部搞分裂,外部被騷擾。他看著這些相似的文件和字眼都覺得頭疼,不相同的只是事發地點和種族改變罷了。

  他煩躁的時候想把閱讀過的文件都撕掉再用神火把它們銷毀,但是他不能,誰說被人叫陛下是至高無尚的榮譽,誰說坐這個位置就能夠享福,他坐了上千年也沒覺得哪來的幸福感。

  路其忙裡偷閒找了本書坐在涼棚下仔細研究,不懂的就問徹爾西,其他四人還在屋裡念著書,當然,心情沉鬱巴奈洛當陪襯用。

  趁兩個小傢伙在抄寫文章的時候,安得烈用手肘推推巴奈洛,每天早上他都是用手肘叫巴奈洛起床,擔心的問他:“巴奈洛,哪不舒服麼,是不是中暑了?”

  安得烈是個溫柔的男人,他說話比哈其還溫柔,他生氣的時候也是溫柔的,所以哈羅上課不乖的時候只有路其出馬才有效,因為路其生氣的時候會不講情面,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不會跟哈其打馬虎眼,也不會放水,這就是當大哥必須具備的硬氣條件和強勢素質。

  趴在桌上用力翻著書的巴奈洛像是熾熱太陽下曬得快要枯掉的瓜苗,連說話也中氣不足:“我才沒事,我身體強壯,體質好,笨人類不要瞎擔心。”

  放下書本的安得烈抱著椅子挪向巴奈洛,湊近他,多日下來,安得烈早已經習慣巴奈洛嘴硬心軟的脾性,他總是太溫柔,他一靠近巴奈洛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這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虎妖族的鼻子太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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