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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秦酒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才意識到無戒看不到,因此溫柔的回應他,“不會,你半夜下山害不害怕,看的見路嗎?”

  “我想著你,就不怕了,山上的月亮很大,照的見路。秦酒,你下次來,我帶你看月亮去。”

  兩人說了半晌的話,總算能一訴相思之情,後來還是秦酒心疼無戒要半夜上山回去,才催促他掛了電話,讓他早點回去休息。自己回去慢慢躺倒床上看無戒發過來的簡訊,一條一條翻來覆去的看,想到無戒皺著眉頭努力學打字的樣子,不由微笑起來。

  此後兩人保持著兩天一次的通話頻率,大多是在傍晚。偶爾在深夜,那多半是無戒或者秦酒白天有事要忙。

  有時候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間秦酒沒有空,無戒就只能等一會兒回到山上看看師傅,然後再次下山,翻來覆去兩三回。

  秦酒有時候心疼他,讓無戒不要再下山了,可是無戒真的打了電話過來又沒法子狠著心拒絕,直到有一次電話那頭傳來了沙沙雨聲,知道無戒冒雨下山之後才勒令無戒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天氣有了異常或者自己當天有事,那就下次再打電話,如果再冒著風險下山,下次就不接他的電話了。

  直到這般狠心實施了一次,無戒才知道吸取教訓,學會愛惜自己。

  在電話里,秦酒知道廟裡來了只尾巴斷掉的公兔子,和之前捉到的小兔子已經生了一窩小兔子了,智恩師傅說待再長大些就放它們回歸山林,秦酒急的不行,想要看看小兔子,無戒安慰他,等到冬天的時候會有新的小兔子的,冬天沒辦法放回山里,他們可以養到春天。

  無戒知道了秦酒很優秀,除了學習好,已經逐漸去他父親的公司幫忙了,他們家是國內有名的白酒公司,秦酒說,他已經親自釀了一瓶酒,等到下次再去的時候,就送給他。

  在無戒的勸說下,秦酒學會了忍耐,他不再對著自己討厭的二叔橫眉怒目了,他決定慢慢收集二叔危害公司的證據,慢慢的將他趕出公司,無戒誇獎他,說他做的好。

  “哎,你說,秦酒是不是戀愛了啊。”秦酒回到宿舍,就看到寢室其餘三個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其中一個道,“肯定啊,還是異地戀,經常膩膩歪歪的打電話,還躲到外面去,不讓咱們聽,切,有對象了不起啊。”

  秦酒聽到他們說,也不說話,找出被無戒縫補過的白襯衫,準備明日穿。

  室友見他拿襯衣出來,大驚小怪道,“秦酒,現在可是快要放寒假了,你穿這麼少幹嘛啊。”

  “明天家裡公司有個會很重要,我要穿這個。”秦酒打開襯衫,看到了被縫補的痕跡,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一臉溫柔。

  身後的室友早就看著古怪,一伸手奪過了衣服,秦酒伸手去搶,卻害怕被撕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衣服被展開。

  室友看到了縫補的痕跡,大驚小怪起來,“秦酒,你可真節約,家裡那麼多錢都捨不得買新衣服,舊衣服破了居然縫完了再穿。”說著撫摸著針腳嘖嘖稱奇,“這手工,真厲害。”

  秦酒沒說話,只是讓給他還給自己,室友還待再說,另一個已經擠眉弄眼起來,“傻瓜,秦酒不差錢,自然是女朋友幫忙縫的。寶貝著呢,趕緊給人家。”

  室友看看衣服,又看看正在伸手等待的秦酒,醒悟過來哀嚎一聲,“我的媽呀,又餵我狗糧吃,我遲早被秦酒發的狗糧撐死。”

  他表演的太逼真,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酒收好衣服,算了算日子,無戒,很快又要見面了。

  第8章 第 8 章

  一月中旬的時候山上下了場雪,無戒自山門開始,將到山下這一路上的雪都掃的乾乾淨淨,南方地表溫度低,到不了明日就會化乾淨的,可是難免留下一地泥濘,因此他連夜弄乾淨了,第二天下山的時候去接秦酒,免得他上山的時候踩一腳的泥。

  秦酒放寒假在家裡只待了兩天就藉口和同學出來玩兒跑過來找無戒,他期末成績不錯,加上公司正是忙的時候,秦奶奶住到秦酒二叔家裡去了,秦媽媽又去的早,家裡只有保姆作伴,因此思量再三之後,秦酒爸爸還是同意了他出去玩兒,只要求年前回來。

  反正過完年沒多久就要開學了,秦酒答應一聲,拎著自己的行李直奔無戒。

  無戒和他通過電話,知道具體的時間,到了當天早早的整治好東西,吃過午飯便下山去接人。雖說路上的雪化了不少,到底濕潤,司機也不敢開的太快,無戒足等了一個小時,才看到駛過來一輛車子。

  這個時候也只能是秦酒了。

  他猜的沒錯,秦酒老遠就看見無戒單薄的身影站在那裡,還是那身半新不舊的僧袍,人似乎長高了些,依舊那般清瘦,見到車子,拼命的揮動雙手。

  下了車,秦酒就迫不及待的拎著行禮撲到了無戒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無戒回抱住他,呼出的白氣裊裊升起,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傻乎乎的握著對方的手,滿滿的都是思念。

  “手怎麼這麼冷?”秦酒穿著厚重的羽絨服,看到無戒身上的衣服單薄,有些心疼的捧起他通紅的雙手放在嘴邊呵氣,無戒笑的傻乎乎,“沒關係,我裡面是棉袍子,習慣了,不冷的。”

  說著回手握住秦酒的手,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往山上走去。

  秦酒有太多的話想要對無戒說,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走了一會兒,無戒見他不像以往一樣健談,回身看著他,以為是舟車勞頓不舒服,想要去摸一摸他的額頭,又恍然自己的手冰涼。

  將手伸到衣服里捂了一會確定不冰涼了,無戒才將手伸到了秦酒的額頭上,有些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太累了,身體不舒服?”

  秦酒仿佛一下子被擊中了心臟,打開了心底的某扇閘門,突然貼過去親了無戒的嘴唇一下,看他臉頰通紅,才笑嘻嘻的回握住無戒的手,兩人攜手向山上走去。

  這回秦酒被打開了話匣子,笑嘻嘻的和無戒說起話來,無戒也攢了一肚子的相思要告訴秦酒,兩人相攜著向山上走去。

  不同於上次山上時的垂頭喪氣,這次秦酒走的高興,等看到了朱紅色的山門才驚覺已經到了寺里,冬日無事,智恩師傅正在房間裡看經書,聽到動靜出來相問,看到秦酒高興的過來看看他。

  “智恩大師,我又來啦。”秦酒鬆開了拉著無戒的手,怕智恩師傅看出端倪,好在對方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叮囑無戒好好招待,就又回了房間。

  冬天已經燒起了炕,柴禾都是無戒去山上撿的,他拉著秦酒進了屋,將行李箱放好,便將秦酒推到了炕上,讓他暖暖身子,炕早就被無戒燒的熱熱的,上面還放了火盆,火盆的邊緣放著幾個芋頭,都是烤熟了的。

  秦酒一上炕就脫了羽絨服,將手放到火盆上方取暖,熱氣升騰,舒服他的他眯起了眼睛。

  無戒看他高興,也滿足的笑了笑,又從灶頭上取了些熱炭放在火盆里,然後才上炕坐好,將芋頭重新埋在火里,用火筷子撥了撥,笑著問秦酒,“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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