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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譚飛揚和林遠航聯繫半個月後,某天譚飛揚從健身房回家,剛走進家門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火熱的唇印在他後頸上。

  “簡寧哲……”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譚飛揚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抱住他的人是誰。

  小張不在家裡,大概是被簡寧哲趕走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簡寧哲總是將譚飛揚照顧得很好,根本沒有小張的用武之地。

  “是我。”深沉沙啞帶著一些鼻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感冒了嗎?”屋子裡沒有開燈,譚飛揚看不到簡寧哲的樣子,只能憑聲音去揣測這個人的現狀。

  “有點傷風,”發燙的手掌伸進譚飛揚衣服里,摸到原來軟白現在有些硬的白肚皮,簡寧哲用鼻子哼笑了一聲,鼻音更重了,“你有馬甲線了。”

  “是啊!”譚飛揚有點小興奮,“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鍛鍊呢!你看肚皮一點都不軟,身上也有力氣了!你……你的手好燙,你在發燒啊!”

  “沒事,睡眠不足加趕戲有點累罷了。”簡寧哲毫不在意地說道,手還在譚飛揚身上亂摸。

  譚飛揚當然也是想念五哥,三個月沒見,想好好和五哥親近一下的。可是現在簡寧哲狀態不對,手太燙了,他想好好看看簡寧哲的身體狀況,伸手握住簡寧哲的手腕,結果摸到一把骨頭。

  “你怎麼瘦成這樣!”譚飛揚心疼地說道。

  “沒事。”簡寧哲將譚飛揚翻過來,吻住他的唇。

  “舌頭也燙!”完全沒有什麼浪漫思想的譚飛揚掙扎著說,“跟我去醫院!”

  “沒事,閉嘴,讓我好好抱抱你。”將譚飛揚的話語堵在唇齒間。

  漸漸地譚飛揚身體的溫度也開始上升,再也感覺不到簡寧哲也在發燒了。

  “咳咳……咳咳咳咳!”半夜譚飛揚是被一陣嘶聲裂肺的咳嗽聲驚醒的,他打開床頭燈,看見簡寧哲正閉著眼睛咳嗽,人都咳成這幅樣子,居然還沒睡醒!

  再去摸簡寧哲的額頭,真的燙得嚇人,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

  似乎五哥以前就是這麼能熬的人,明明身體狀況不好,卻能忍著去拍戲,最後連藥都不吃,靠著身體素質好硬生生扛過去。

  以前程明義忙著打工,往往發現五哥生病的時候病都快好差不多了,現在譚飛揚可不慣著他的脾氣了,簡寧哲出名不方便去醫院,他就打電話讓小區診所的大夫出診。其實最好的應該是找譚家的家庭醫生,不過找他的話,譚飛宇肯定會知道,譚飛揚便選擇了小區醫生。

  譚飛揚居住的高檔小區的診所設備和服務都很好,24小時都有人值班,近距離範圍內,值班大夫也會出診。簡寧哲連發燒帶疲勞,睡得有些迷糊,譚飛揚打電話他都沒聽見,直到大夫將針扎進他的血管中時,簡寧哲才睜開眼睛,表情有些震驚。

  任誰大半夜的醒來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往自己血管里推針大概都會嚇一跳,不過譚飛揚很少看到簡寧哲受到驚嚇的樣子,覺得有些新鮮。見簡寧哲要有掙扎的意思,譚飛揚連忙抓住簡寧哲的手說:“你發燒了,我叫來診所的大夫給你輸液。”

  聽到譚飛揚的聲音,簡寧哲漸漸冷靜下來,他看到譚飛揚戴著口罩,穿著一身松松大大完全看不出身材的睡衣,知道他是怕被大夫認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心一下子平靜下來,簡寧哲嗓子疼有點說不出話來,便握住譚飛揚的手,看著點滴管一滴一滴低下的液體,慢慢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快濕透了。簡寧哲慢慢打開被子,只覺得一身輕鬆,昨晚那種身體沉重的感覺一掃而空,連發緊的嗓子都舒服了不少。

  “醒了?”譚飛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簡寧哲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譚飛揚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眼圈有點黑影。

  “一直沒睡?”簡寧哲問道。

  “也沒有,前半夜睡得挺好的。”譚飛揚眨眨眼,表示自己現在狀態很好。

  簡寧哲抽出手來摸了摸譚飛揚的腰:“上半夜折騰下半夜守夜,不累?”

  譚飛揚想了想,伸展一下身體,有點吃驚地說:“還真不累!以前我這樣早就累死了,現在肯定全身關節都會咔吧咔吧響,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看來鍛鍊真的很管用!”

  他的表情太可愛,簡寧哲忍不住坐起來親了譚飛揚的臉頰一下,隨後在他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說:“怕把感冒傳染給你,就不接吻了。昨晚抱歉,沒意識到自己身體狀態不好。你今天也吃點藥吧,別被我傳染了。”

  “沒事,”想到昨晚譚飛揚臉紅了一下,伸手摟住簡寧哲說,“我也很想你啊。”

  他的臉貼在簡寧哲有些汗濕的臉上,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簡寧哲輕輕笑了,將譚飛揚摟進懷裡。

  這時有門鈴聲響起,譚飛揚從簡寧哲懷抱里掙脫出來說:“我訂的早餐到了,你喝點粥好好休息,接下來沒有工作了吧,咱們好好養病。”

  說完跑去開門,沒一會兒就端來一堆熱乎乎的營養粥,種類繁多,數量可觀,也不怕兩人吃不下。

  “昨晚大夫說你今天應該會沒食慾,但是多少也要吃一點。我不知道哪種你愛吃,就多買了一點,你就算一樣只嘗一口也能吃飽了。”譚飛揚一遍說,一遍將粥碗擺在床頭柜上,打開一碗遞到簡寧哲手裡,自己則是隨便拿起一碗吃起來,特別好養活的樣子。

  簡寧哲確實沒什麼食慾,不過看到譚飛揚這樣子,就覺得看著他什麼都能吃下去,便隨便拿起一碗來吃,跟著譚飛揚很快地喝掉了一碗營養粥,胃也舒服了不少。

  這些日子為了趕戲經常錯過飯點,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累,睡眠質量還不好,鐵人也會生病。現在見到譚飛揚,一顆飄忽的心才慢慢落地,好像找到了家的港灣。

  “還困嗎?”吃完飯譚飛揚說道,“你等下我幫你換床被子,你換身睡衣喝了藥再睡。”

  簡寧哲聽話地起身,看著譚飛揚收拾碗筷又換被褥床單,還幫自己換睡衣。這下簡寧哲也懶起來了,大爺地伸出胳膊讓譚飛揚呼哧呼哧地給自己換衣服,見他埋頭苦幹的樣子,忍不住親了下他的頭髮,輕輕地,忙於幹活的譚飛揚都沒感覺到。

  重新躺在乾淨舒適的床上,果然上下眼皮又打架了,身體乏力得很。簡寧哲見譚飛揚還要坐在自己身邊,便說道:“你換個房間睡一覺吧,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別被我傳染了。”

  “沒事,我喝了板藍根。”譚飛揚搖搖頭,拒絕了簡寧哲的要求,依舊堅定地坐在他身邊。

  簡寧哲拗不過譚飛揚,只得握住他的手,很快便睡著了。

  這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簡寧哲感覺自己好像就睡了幾晚便痊癒了,期間也沒覺得有多難受,就是困一點,睡得死一點。不過這麼睡得好對簡寧哲來說比身體健康的時候還舒服,這生病反倒變成療養一樣,格外愜意。

  倒是苦了譚飛揚,白天照常去培訓班學習,晚上舍了鍛鍊時間回來照顧簡寧哲,只在空閒時自己在家中的健身器材上練習一兩個小時保持體形,別讓新練出來的馬甲線再縮回去就好。不想讓別人看到簡寧哲生病 的樣子,他乾脆給小張放了好久的假,自己每天一個人忙來忙去的,總有種金屋藏嬌的喜悅。

  簡寧哲挺享受現在的日子的,不過身體恢復健康了,總要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了。

  “看你這樣子,好像忘了林遠航的事情了。”簡寧哲笑著把想要去刷碗的譚飛揚撈回來,這幾天家務都是譚飛揚做的,做的不算好,不過可賢惠了。

  “啊!”譚飛揚叫了一聲,可不是嘛,簡寧哲回來+生病,林遠航那邊又安安靜靜的,他可是真忘了。

  “你是金魚腦嗎,記憶只有這麼短暫。”簡寧哲說,“不過林遠航那邊嘛,倒是真不用著急,有人盯著呢。”

  “誰、誰盯著呢?”譚飛揚覺得簡寧哲的語氣有點怪,好像那個盯著的人他們都認識一樣。

  果然就聽簡寧哲說:“你也認識,莉莉。”

  譚飛揚奇道:“她怎麼在林遠航那裡?”

  自從莉莉在圈子裡聲名狼藉,靠山也沒了之後,從此就被封殺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譚飛揚不是記仇的人,但也沒辦法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他既不是大jian大惡,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從此便不再去管莉莉的下場,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以德報怨雪中送炭。

  可簡寧哲卻不是這麼大度的人。

  “之前我不是說,要讓白樺徹底閉嘴嗎?”簡寧哲解釋道,“我找的人很靠譜,白樺本來就欠了一筆錢,急需錢周轉。又有人設局告訴她股市能賺錢,她就借了一筆高利貸去超過,結果今年股市有妖,開始漲幅大好,後來一落千丈,她賠的血本無歸,現在正被高利貸壓榨,根本沒心思再來報復你。”

  “我趁機找人將白樺手中莉莉的把柄買下來,白樺缺錢,只要給她錢,她什麼都能賣。有了這些證據,莉莉這次就為我所用了。”簡寧哲的聲音有些冷酷,白樺莉莉這兩個女人在他眼裡,似乎只是兩個道具而已。

  “那莉莉是什麼時候和林遠航在一起的?”譚飛揚迷迷糊糊中,終於抓住了重點。

  “我接《破軍》的時候吧,”簡寧哲忍不住捏了捏譚飛揚的鼻子,這才說道,“林遠航的喜好……我挺清楚的,就給走投無路的莉莉指了條路,讓她去找林遠航。她現在處境艱難,要是真能靠上林遠航,東山再起未必,但是轉做幕後也不是不可能。她很開心地答應了,也願意幫我做事。”

  譚飛揚有點上鏽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簡寧哲那麼早的時候就讓莉莉接近林遠航了?他這是……

  “未雨綢繆而已,”簡寧哲看出譚飛揚的疑問,解釋道,“你那麼高調,我還在你的護航之下青雲直上,林遠航就算再沒腦子,也該知道拿下你對付我會容易很多。他之前和你關係那麼好,手裡肯定會有些料,能威脅到你最好,威脅不到他也沒有損失,還能用那些東西對付你我。這種事譚總想也知道不會管的,這才是林遠航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那你現在找了莉莉去跟著林遠航,能有什麼用?”譚飛揚完全沒想到簡寧哲已經想到這麼遠,並且從那麼早開始就鋪好線了。

  “別用那種看先知的眼神看我,”簡寧哲笑著摸了把譚飛揚的臉,“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厲害,我只是了解林政平和林遠航而已。”

  林政平不會在他如日中天又有譚飛揚庇護的時候出手,那樣只會不必要地得罪人。林政平只會在他勢弱的時候出手,並且一擊必中。林遠航就不同,他完全沒有繼承林政平的陰險,只繼承了他的狠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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