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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讓高貴的正義盟主完全屈服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身體已背叛了自己,口頭上也要夾槍帶棍一番。”他走上前,挑起寒月的下巴:“是嗎,我的賤奴?”

  由他的話,寒月知道自己的表演沒有破綻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知道接下來又要面對被凌辱的難堪,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恐懼。

  “不想重複昨晚的噩夢嗎?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冷冽惡劣的說完,好整以暇的坐到床旁的椅子上:“把衣服脫了,要一絲不掛,清楚嗎?”

  強壓下破口大罵的衝動,寒月修長纖細的手指緩緩的伸向腰上的銀色絲帶。

  很享受的看著寒月拼命忍住羞恥的慢慢除下衣衫,他的嘴邊漸漸浮現出勝利的微笑,這驕傲的天下第一劍,終於要完全為自己所占有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恨正道中人嗎?”寒月試圖用說話來緩解自己的羞恥感。

  冷冽狡猾的一笑:“因為我天生就是惡魔的化身。”

  “可是清清說你其實不壞。”

  “那個自以為是的小笨蛋是話你也相信?”冷冽挑高眉,一臉的不敢置信。

  “人性本善,你一定有過不堪的經歷,才會讓你變成這樣。”寒月堅持著,沒有忽略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我是例外,可以做人性本惡的代表,行了吧?”冷冽漸感不耐,一貫的冷靜消失,抓起赤裸的寒月丟在床上,掏出兇器便狠狠搗進尚且乾澀的小穴。

  “啊……我,我觸到你的痛處了嗎?”寒月痛呼出聲,卻仍不忘追問。

  “這麼想知道嗎?好啊,本座就告訴你,十七年前,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因為垂涎我娘的美色,而將我全家一百零一口全部滅口,逼死了我娘。如果不是大哥救下我,也不會有今天的邪惡盟主了。很遺憾吧,當初那些正人君子早點除了我這個禍害,高貴的你也不用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了。”冷冽很諷刺的說,火熱的兇器每一下都撞擊到寒月的最深處。

  原來如此,寒月的目光抹上了一絲憐憫,其實還只是個可憐的孩子,是仇恨改變了他的人生。

  “你在想什麼?告訴你,我不需要人同情,尤其是你這個奴隸。”冷冽叫囂著,雙手狠狠擰著艷紅敏感的辱頭。

  “唔……好痛……我,我只是在想,原來我是代一群正道中的敗類受過,真是不甘心啊。”寒月額上痛得直冒冷汗,喘著氣把話說完。

  冷冽停了下來,怔怔的望著他,忽然間沒了“性致”,披起一件衣服,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天生的魔鬼,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不是嗎?這個寒月為什麼會用那種叫做“關愛”的目光看自己,就因為他說的“過去”嗎?

  第二天,冷冽正在聽取下屬的報告,守在寒月房中的小丫鬟忽然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公子,那個奴隸好象要死了。”

  冷冽心中一驚,連忙來到寒月房中,床上的人滿頭大汗,猶如垂死的人一般拼命喘息著。

  “快喊醫師過來。”冷冽收起心中的慌亂,冷靜的下令。來到床前,他將強自支撐著的人攬進懷中。

  神志已經不是很清醒的寒月直覺的想要逃開,他是天下第一劍,是清風觀的觀主,這副軟弱的模樣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別,別看我,不要看我這副樣子,明月,扶我到後山,快……”他本能的喃喃自語著。

  冷冽把他摟的更緊“沒關係,好好的睡一覺吧,沒有人會看到的。”從來沒有想過,一生中最溫柔的安慰竟會用在敵人身上。

  醫師匆匆趕來了,為寒月開了兩貼藥,說是舊疾復發引起的哮喘,如果夜裡病情不加重的話就沒有大礙。

  冷冽守在床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做,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看到寒月喘息著的同時反覆做著惡夢,令他想起了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夜晚,憐惜之情油然而生,抱緊不安的人兒,三十四歲的男人在他懷裡仿佛一個脆弱的少年。

  十天後。

  窗外的陽光很柔和,寒月坐在床上,怔怔的望著院子裡的景色。今天,他就要在冷清清的幫助下逃出去了。想起那夜溫暖的懷抱,心中湧起不舍。但是他知道,那個懷抱不屬於自己,也不會永遠溫暖,一時的眷戀只能換來一生的凌辱與悔恨。

  半個月後

  站在長白山腳下,寒月再望了一眼江南的方向,那是他和冷冽相逢和相處的地方。埋藏起最後一滴淚水。他毅然踏上通往山林深處的荒徑,讓一份相思永遠長眠在心底,告別了過去的一切。

  劍冷心寒---番外篇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長白山上的小小茅屋裡,住著山腳下村民口中的神仙公子。

  呆呆的望著窗外肆意飄舞的雪花,寒月的心思卻不受控制的飛到了江南,那裡,應該是一片鶯聲燕語吧,曾在那裡遇到的那個人,應該已經忘了他吧。

  寒月沒有辦法忘記冷冽,或許是因為他一生中所經歷的無論是凌虐或是溫柔,都是冷冽給予的,所以,對他的恨與愛,也都是最強烈的。

  愛,不錯,寒月曾經拒絕過對冷冽的愛,他一遍遍逼自己回想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但回想這些的同時,他就會想起冷冽那一夜的溫柔,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最終,寒月近乎絕望的承認:他恨冷冽,卻也愛著他。

  苦笑了一下,冷冽如果知道,一定又會說他下賤吧,僅僅給了他一點點施捨般的柔情,就讓他愛上了自己。別說冷冽了,就連他都覺的自己下賤。

  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偶而也會設想如果沒有逃走,他會怎麼樣,每一次,他任由自己想像著被冷冽傷的體無完膚,心碎欲絕,他不敢想或許他們最終會溫暖的擁抱在一起,否則他會在悔恨中度過餘生,他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更不敢想。

  一個村民敲響了他的房門,讓了進來後,獵戶喜孜孜的送給他一袋豆乾,一袋紅棗干,還有一袋乾糧。他知道寒月不喜歡血腥,尤其是獵物。

  “劉大哥,這些東西還是留著交租吧,我不要。”寒月微笑著婉拒,這麼多年來,他漸漸了解了一個莊戶人家的艱難。

  “今年的租子減了很多,因為皇上要迎娶皇后了,大赦天下之餘,還減了各地的租子。”劉宏喜上眉梢的說:“嘖嘖,要說這皇后也真有福氣,聽說以後每年都會適當減輕百姓的負擔,就因為未來皇后看不慣這些橫徵暴斂,皇上就下令減負,說是順便替皇后祁福,嘖嘖,你說這皇上不是寵皇后寵上天了嗎?只可惜是個男的。”劉宏一臉惋惜的道,看到寒月驚異的目光,他又咧嘴一笑:“嗨,老百姓哪管這些,只要有太平日子過,管他是男是女,皇帝喜歡就好。你說是不是?公子?”

  寒月微笑點頭,表示贊同,隨後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劉大哥可知當今皇后的名諱?在下有點好奇呢?”

  “聽說是叫冷清清,好象皇上曾嫌這個名字過於不吉,但皇后堅決不改,說是主子起的名字,公子你也奇怪吧,這個皇后原來是一個小隨從,他的主人就是皇上的義弟,江湖上叫什麼“邪什麼盟”的盟主來著。”他歉然一笑:“這些江湖上的東西我也鬧不明白,不過只有這樣的皇后才會為我們這些下等人說話,等那些豪門千金,就免了吧。”劉宏還是對這個肯為他們說話的皇后比較感興趣,完全沒注意到呆若木雞的寒月。

  送走了劉宏,寒月的目光投向了京城的方向,當初幫助自己逃走的少年,很快就會成為這個國家的另一個主宰。想起當初少年天真中透著堅毅的臉龐,他相信他一定能勝任這個新角色的。而他的主人,竟是皇上的義弟,真是一個比“邪惡盟主”還要顯赫的身份啊,就不知是哪一位公侯貴族的小姐能配得起的了。寒月不無醋意的想。意識到又開始為冷冽煩惱,他自嘲一笑,離開茅屋,來到絕情崖上,不顧危險的施展輕功採集生長在崖上的靈藥。只有這項耗費精神的工作,才能迫使他忘掉一切,即使只是暫時忘掉。

  邪惡盟的總堂里,冷冽惡狠狠的瞪著一臉懼色的冷清清:“別以為你貴為未來的皇后我就會怕了你,我再問你一次,那個賤貨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公子何苦不放手呢?你也說了,他只是一個賤貨不是嗎?有多少高貴的名媛淑女等待你的垂青,你為什麼對一個賤貨這麼執著呢?”冷清清大膽的問,可惡啊,公子何時能看清自己的心意,不管了,他一天看不清,就別想從他這兒得到答案。

  “龍傲,你最好趕快出現,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這個未來的皇后能不能活著回去。”冷冽氣的大吼,手指骨咯咯作響。

  一道身影快捷無比的擋在不知死活的冷清清面前:“呵呵,賢弟何苦生這麼大的氣,須知氣大傷身,為兄不是已經昭告天下了嗎?一定會找到的。”

  “你從三年前就昭告天下了?到現在連根雞毛都沒找到,有個屁用?”一提這事兒冷冽就忍不住火大,連文明用語都顧不上了。

  龍傲心虛的笑了笑:“要耐心點嘛,賢弟,堂堂邪惡盟主怎麼能連這點忍耐力都沒有呢?”

  “你還是大燕帝國的天子呢,怎麼我說讓清清滿二十五再出嫁你都不肯?不過是晚三天而已,現在倒一本正經的勸起我了。”

  “那怎麼一樣?我和清清是真心相愛的,你不過是找一個奴隸嘛。”龍傲理直氣壯的分辨。

  冷冽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良久才幽幽道:“可問題是,我愛上這個奴隸了。”

  “啊”冷清清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驚叫一聲,嚇了兩個人一跳。

  “你承認了?公子,你承認了?”他顫顫的指向冷冽。

  冷冽一臉莫名其妙:“我承認什麼了?”

  冷清清不依的大叫:“你剛才明明說,你愛上道長了,你不能耍賴。”

  室內一陣難堪的沉默。

  冷冽眯起眼睛,看向龍傲:“你曾說過,他其實很聰明。”

  “我……我是說過。”看了看身邊的小笨蛋。

  “你還說過,他其實很細心。”語氣越發冷冽。

  “是,我也說過。”咽了口唾沫,今天八成要丟人了。

  “你更說過,他很容易就能讀出別人心中所想。”眼光做好殺人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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