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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爸的對象?是他媽啊。哦!怪不得這小伙子長得這麼好看,敢情是個大姑娘。”

  知識分子大爺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唉,一個女孩子長得有兩米高,怪不得要穿男孩子衣裳還戴著眼鏡兒,也是可憐。”大爺嘆了口氣,關上了街門兒回去補眠。

  ……

  “去哪兒了?”

  就在陸寒和蠶豆躡手躡腳,就像兩隻耗子一樣偷偷摸進家門的時候,天井院裡的頂燈被一下子打開了,張庶和衣坐在金魚缸旁邊的躺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對沒有經過自己允許就出去冒險的父子。

  “……”

  陸寒膝蓋一軟,有點兒不受控制就要往下出溜,被蠶豆的肉爪捏了一把,才勉強站住了。

  “嘿咻。”

  蠶豆一個凌空轉體三周半,從奶爸書包里滾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張庶的膝下,伸手抱住了他的小腿。

  “陸寒自己去,張庶擔心,蠶豆不想張庶擔心。”

  他順著張庶的小腿爬到了他的身上,小屁股吃力地挪動著,終於成功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蠶豆幫陸寒,不打。”

  小傢伙兒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張庶,簡直就是一隻縮小版的陸寒,把張庶萌的不要不要的,伸手把他抄了起來抱在懷裡。

  “不會的,張庶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他抱著蠶豆在懷裡顛了顛,起身去了嬰兒室。

  陸寒一個傻大個兒戳在外面,三更燈火五更雞,天上是大毛兒月亮,凍得他吸了吸鼻子,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就睡在院子裡。

  就在陸寒伏在躺椅上快要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身旁傳來了一絲嘆息聲。

  他一咕嚕爬起來,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張庶伸手摸了摸頭。

  “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比那更早,我隱約已經知道未來的生活會跟別人不一樣。”

  張庶把陸寒攙扶起來,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挺寵他似的,好像抱著蠶豆的時候那樣抱著他,只是他個子太大,抱不住。

  “蠶豆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一起面對很多奇怪的事情,我不應該,也沒有那個實力去阻止你或者他,面對你們那個世界裡的一些東西。”

  張庶抱不住陸寒,只好伸手揉了揉他的雞窩頭。

  “就像你不能讓我免於呼吸霧霾,不能讓我從人類的生老病死之中解脫出來一樣,陸寒,我們各有各的身份,我知道不該干涉你太多,我只是會忍不住擔心。可是,為什麼你總是這么小心翼翼的。”

  “因為我不小心翼翼的,有時候你不讓我上床啊。”陸寒很老實地答道。

  “……”

  張庶就知道跟他用不著談情說愛,只要告訴這男人現在該幹什麼就行了。

  “現在讓了,上床吧。”

  張庶嘆了口氣,挽住了陸寒的胳膊,那是一個帶有示弱色彩的動作,很清楚地指示出他想要的東西。

  “噯!”

  陸寒果然很振奮,他把他抱了起來,帶進了臥室里。

  ……

  嬰兒房。

  蠶豆有點兒擔心親爹會不會被親爹吊打,他沒有馬上睡著,扒在窗台上望著對面雙親的房間,過了一會兒,裡面隱隱約約傳出了很低的聲音,跟今天在王宅聽到的很相似,只是更為低沉婉轉。

  蠶豆好像小大人兒一樣地聳了聳肩,爬回了自己的小床。

  “什麼嘛,咸吃蘿蔔淡操心。”

  他撅起了小屁股,把頭埋在被窩裡睡熟了。

  ……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陸寒好不容易比張庶早起,打算磨磨槍再來一發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蠶豆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出究極體,變個f兩兩齣來,如果再有叫早的就直接轟了他,唉,好睏。

  陸寒知道裝死沒有用,他看了看愛人露在羽毛被外面的肩膀,肩胛那裡還有兩三個沒有磨滅的愛痕,忍不住俯身下去親了親,讓他的印記更加鮮明,才嘆了口氣穿上褲子,外面披著個軍大衣就出去開門。

  “老爺我們來啦!”

  胡瓜興致勃勃地沖了進來,立刻就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額,要不等會兒再來?”

  “咳咳,進來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看著胡瓜挺起來的肚子,陸寒不像原先那麼周扒皮了,直接把他和劉陵讓進了門。

  “我昨天就讓你問問九兄,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啊?”

  陸寒把他們讓到了客廳里,倒覺得折騰一個孕夫挺不好意思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啊?不過九兄連夜去看過,說不是狐。”

  “這,我不是說不著急了嗎,你怎麼還讓人家連夜過去看。”陸寒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只是親戚,又不是自己的部下。

  “沒事兒,九兄一年到頭就盼著給我那邊大哥哥上墳,每次忙完了這件事,說實話他自己也想找點兒營生做一做,分散下注意力,不過最近他的顏色比較憔悴,喜歡獨來獨往,就沒有跟你們見面。”

  “好吧,不過他怎麼能確定不是狐狸精做的?”

  “我們塗山氏是天下萬狐之祖,如果是狐妖迷人的話,有了九兄進宅,不可能不嚇得出來拜見的。”

  對了,胡瓜是塗山氏後裔,在天下的狐狸精當中算是最高端的了,有了九兄鎮宅,別的低等小妖精應該不敢作祟。陸寒點了點頭,又問:“那會不會是其他四仙?”

  胡瓜搖了搖頭:“我也想到啦,帝都地面兒上有名號的五大仙,我都讓劉陵在都城隍廟開會找來了,都信誓旦旦說不是他們做下的。”

  “不是鬼,也不是妖,那會是什麼呢?”陸寒蹙了蹙眉,那家二葷鋪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第146章 淤青

  “老爺,現在怎麼辦啊?如果一直都查不到那家黑店的把柄,那你的金身……”

  胡瓜有些尷尬地看著陸寒比本體又大了一號兒的判官惡相,雖然臉沒有那麼嚇人了,身體上的零件還是很強悍的,這要是長此以往,姑爺受得了嗎?胡瓜自己也是受,想想都一陣肉疼。

  “咳咳。”

  陸寒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在下屬和基友面前討論尺寸問題,擺了擺手說:“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對了,你讓那邊兒的弟兄們查一查,既然是家陰鋪,總也有經營執照,誰給扯的,按時交稅了沒有,最近跟城管發生了什麼衝突,統統報給我。”

  “對啊!怎麼忘了城管大隊了!我回家就去辦這事兒,那老爺我們先走啦。”

  胡瓜被陸寒一提醒就開了竅兒,陰間開鋪子也跟陽間一樣,要領了執照帖子,冥府再按照報上來的營業額收稅,抽取分紅,鬼卒可比陽間的執法大隊嚇人多了,若是拒不繳納,直接陰山背後的幹活。

  陸寒送走了胡瓜夫夫,有點兒懨懨地回到了張庶的房間,他還在睡著,這會兒天色大亮,陸寒稍微拉開了一點點窗簾,想讓他自然醒。

  張庶可能是睡得熱了,羽毛被蹭到了腰間,他是趴著睡的,背上的肌膚一覽無餘。

  上面布滿了鮮紅的愛痕,甚至還有啃咬過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陸寒嚇了一跳,他在床上一向溫柔,因為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體力差異,從不敢勉強他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會……難道以前那幾次也是這樣嗎?

  “唔。”

  陽光的暖意讓張庶的背部稍微有了灼熱的感覺,他蹙了蹙眉,終於醒了過來。

  “你起來了?蠶豆的早飯做了嗎?”

  “哦,早起給他餵了牛奶,這會兒好像又要睡個回籠覺。”

  蠶豆也累趴了,昨天跟著親爹去捉鬼,凌晨才摸到了床,小孩子家貪睡,早起喝了奶瓶,嘴裡還含著奶嘴,就撅著小屁股又睡倒在了嬰兒床上。

  “你也累了吧,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張庶眯起眼睛,發現房間的光線非常充足,伸手拉高了被子,遮掩住自己布滿了愛痕的身體。

  “那些……”

  陸寒的臉紫漲了起來。

  “都是我弄的嗎?疼嗎?”

  “嗯,沒事,我都沒注意,過幾天就好了吧。”

  張庶縮在羽毛被裡,被他發現了自己肌膚上的痕跡,似乎也有些尷尬。

  “疼嗎?”

  陸寒跟著進了被窩,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他記得剛才看見過,那裡似乎有一點點的淤青。

  “當時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好像有點兒疼,不過沒關係的,就跟偶然磕到了手肘的痛感差不多吧。”

  張庶並沒有太在意,自從陸寒的判官惡相變不會去之後,他們之間的互動也適當地減少了一些,這種程度的淤青跟張庶隱忍著不去碰他的心癢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對不起。”

  陸寒把頭埋進了被窩裡,從後面抱著張庶,在他肩胛上面的淤青上親了親,那裡被龍涎撫慰,很快就消失了痕跡。

  “你是認真的?要為這點事道歉嗎?”

  張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死心眼兒的傢伙也許正在心裡暗自盤算,在他恢復原本的金身之間都不打算碰自己了,而且肯定還被他的這種隱忍精神感動得一塌糊塗,覺得他是個情聖。

  “額……”

  “好吧,那我也跟你道歉,我昨天先到了,對不起。”

  張庶一臉高冷,說著跟他人設不太相符的話,有些輕佻,熹微的晨光之中,俊俏得耀眼。

  “嚶!”

  陸寒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他有些委屈,又心動得不得了,直接鑽進了被窩之中變成了鴕鳥的形態。

  張庶乾脆也跟著鑽了進去,羽毛被非常輕薄,因為日光直she的關係,兩個人在裡面還是隱約看得到彼此的臉。

  “我又不是小孩子。”

  張庶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陸寒的臉頰。

  “就算是,現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應該成長為一個保護者,而不單純是被保護的對象。”

  陸寒心思比較直,很努力地傾聽著,表情凝重地催動著自己已經欠費的智商去理解張庶的話,同時他的眼睛還要避開那白花花的肌膚上發she出來的陽光,管住自己的爪子不能亂碰。

  第147章 陰間城管大隊(上)

  “我的意思是……”

  張庶還在說著,一抬眼,就看見陸寒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他嘆了口氣,乾脆不說了,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拉過來抱在了胸前。

  “真的要一直忍著嗎,嗯?”

  “欺負人qaq。”

  ……

  胡瓜的辦事能力還是挺強悍的,雖然現在大著肚子不能上躥下跳,但是給原單位發點兒調研函過去倒還是難不倒他,特別是原先陰間執法大隊的副隊還追過他,這回聽說他要查檔案,屁顛兒屁顛兒地就從地底下冒出來給他送過來,結果一進門就被劉陵貼了一張鬼畫符,活活打去了原形,後來還是在胡瓜的調停之下,才把原同事安全地送回了冥府。

  “你丫有病吧?都說是同事、同事啦!”

  “你說你找誰不好,非要找原先追過你的貨啊,我還就告訴你了,他再來,來一次打一次,打到他魂飛魄散為止!”

  “有貓病吧?他追我我又沒答應,再說這往短了說都過去五百年了,特麼的就是孫悟空大鬧天宮都被原諒了,追個人怎麼就這麼十惡不赦啦?”

  “我不管,他還好意思說是你藍顏?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藍著藍著就綠了!”

  “你!”

  “啊嗚嗚!”

  蠶豆在沙發上爬著,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地聽著胡瓜夫夫在客廳等陸寒起床的時候拌嘴,結果發現愈演愈烈,漸成燎原之勢,蠶豆不幹了,攥緊了小拳頭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指了指胡瓜的肚子。

  “噗嘰!”

  胡瓜忽然覺得肚子一空,好像卸貨了的感覺,緊接著就看見一隻還沒有幻化人形的狐狸幼崽好像離線的箭的一樣從自己的肚子裡沖了出來!

  它甚至沒有理會自己的父母,直接就撲向了蠶豆,緊緊地抱住了小少爺的大腿,好像很委屈似的在求安慰一樣。

  “狐狐不喜歡泥萌吵架!”

  蠶豆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是小鬼王,可以召喚還沒有成形的胎兒的魂魄,剛剛在沙發上爬動的時候,發現小狐狸窩在胡瓜的肚子裡呲牙咧嘴的,覺得小夥伴很可憐,決定幫它出來透透氣。

  “艾瑪呀,我的娃長這樣啊?哈哈哈一個毛團兒。”

  胡瓜隨隨便便給小狐狸取了個辱名,聽起來還挺萌的。

  “毛團兒過來。”

  “哼唧。”

  小狐狸顯然對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滿意,扒在蠶豆身上不動,一個勁兒地搖頭。

  “再不過來我給肚子上封印了啊。”

  “嚶!嚶!嚶!”

  小糰子有點兒害怕胡瓜,它在孕育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暗中窺視著父母的相處方式,以便決定生下來之後先抱住誰的大腿,後來發現雖然劉陵的道行高深,然而在實際生活中卻一直被胡瓜吊打,小狐狸的潛意識裡就覺得胡瓜更加可怕一些。

  “叫狐狐,它喜歡!”

  蠶豆看了看小狐狸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什麼毛團兒啊?就好像自己當年叫蠶豆一樣,現在統治紅谷的時候超尷尬的,每次起糙什麼文件,最後簽名竟然是蠶豆!小傢伙兒真的不想原諒陸寒。

  “哈哈哈,還是小少爺聰明,就叫狐狐!狐狐過來,回肚肚裡咯。”

  小狐狸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頭撞進了胡瓜的肚子,留下一旁的劉陵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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