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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師妹的話語容姿還歷歷在目,而如今,那個說出相似的話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還傾?他都可以於異世重生,那麼還傾,是不是也可能遇到與他同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思及此,陸釋之追上前去,攔住木子音,語氣有些急促,「木子姐,能否告知我那位小姐,你的那位朋友她的名字。」

  「她?」木子音笑了笑,那張古典婉約的面孔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停頓了許久才道,「其他的我不便多說,我只能告訴你——」

  「她姓月。」

  「月華的月。」

  注釋君:

  (1)唐朝親王也是大多不世襲,有住在長安城坊中的,有住在大明宮附近十王宅的。有些王府和公主府可獨占一坊或半坊。坊是長安居民的住宅區,唐代長安城內,縱橫交錯的道路將外郭城分作了110坊。各坊面積不一,南北長在500-838米之間,東西寬在550-1125米之間。每座坊的四周都築有圍牆,大坊一般開四門,內設十字街,小坊則開東西二門,設一橫街,街寬都在15米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  我美貌無敵的月小姐

  ☆、第十五章 月顏

  第十五章月顏

  第二天早上陸釋之剛好沒有戲份,索性就去找了那瓷器的主人。其實他並不知道該前往何處,但最終還是來到了當日偶遇的地方。

  女子靠在軟榻之上,身側放著一盤棋,黑白棋子交錯,如同星子散落於蒼穹。今日她沒有穿旗袍,而是穿著一件掐腰散擺的紅色長裙,襯得肌膚白皙如雪,一頭烏髮散落,從軟塌之上迤邐而下,發尾垂在地上,一張臉美艷的過分,卻又不顯得絲毫柔弱。

  「你來了。」她並沒有看陸釋之一眼,只是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棋局。

  「小姐,」陸釋之將錦盒放在一旁,不留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女子,然後道:「你的盛情,釋之怕是消受不起。」

  「哦,」女子應聲,對此並不在乎。「消受不起就算了,反正那瓶子也值些錢,明天我就拿出去賣了。」然後,她轉眸看了陸釋之一眼,「聽說你棋技不錯,可不可以幫我解了這盤殘棋?」

  陸釋之知道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究竟為何,自然不會拒絕,走向前去,坐在軟塌的另一側,認真地查看了棋盤上的棋局,半晌後皺了皺眉。

  「怎麼了?」女子問。

  「小姐,你想讓誰贏?」陸釋之問,顯然,他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

  「無所謂,」女子捏起漆盒中的一枚棋子把玩,白皙的手指與漆黑的棋子形成一種觸目驚心的美。

  陸釋之將一枚白棋放入,然後取出被圍困住的黑棋,緊接著又移了幾步,便讓整個棋局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女子點了點頭,將耳邊垂下的髮絲挑至腦後,額間紅色的印記越發明艷,然後問道,「會彈琴嗎?」

  「會。」陸釋之點了點頭,並不介意女子的跳脫。

  「那兒有一把琴,你給我彈首曲子吧,就當報答那你消受不起的盛情。」女子的語氣透露出些許慵懶,

  陸釋之也不推脫,直接坐下,試了一下琴音,問:「什麼曲子?」

  「隨便。」

  陸釋之無奈地斂了斂眸,然後抬起手,彈奏了一首《瀟湘水雲》。

  起初是飄逸的泛音,而後旋律音調就層層上升,接著趨於平靜但又暗藏波瀾,等到最後再現的「水雲聲」,就只剩下一種無力的餘波。

  洞庭煙雨江舒清,天光雲影水接天。

  浪捲雲飛風起雲,水天一碧寒月冷。

  萬里澄波,影涵萬象。

  一曲終了,軟塌上的女子睜開眼眸,似笑非笑地撐著下巴問道:「你覺得這把琴如何?」

  陸釋之拂過琴身上「桐梓合精」字樣的銘文以及美麗的花紋脈絡,緩聲道:「若我猜的不錯,這把琴應該是綠綺,司馬相如的綠綺。」曾經引得卓文君芳心大動,傳聞中已經消失,沒有人知道蹤跡的「綠綺」。

  「月顏。」女子輕啟朱唇,說道,眼神直視著陸釋之的眼睛,以一種不讓人反感的審視眼神,光明正大。

  陸釋之知道她在說自己的名字,於是笑道:「我以前也認識一個姓月的女子。」。

  其實在之前,他還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月還傾,可是現在他清楚,她不是。她更加美麗,也更讓人難以琢磨。更何況,月還傾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看似認真,其實眼中滿是戲謔。

  女子勾唇一笑,「――那個月姓女子,是叫月還傾嗎?」

  陸釋之的心中警惕起來,但表面上依舊是沉靜的模樣,手指划過琴弦,發出微微的顫音。「是的,是還傾。」

  「我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的氣度不錯,」女子的眼中終於染上笑意。「不愧是天璣教出來的學生。」

  「你認識他們?」陸釋之抬眸 ,眼中閃過一絲波瀾。

  「天璣我倒是熟悉,你那個師妹我卻沒見過,但是既然你心裡覺得我有些像她,我估計應該是個美人。」月顏依舊是那副散漫的語調,伸出手指撥弄著漆盒中的棋子。

  陸釋之心中一凜,他自認從未將這個想法表現出來,月顏能夠這麼說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的神跡。

  美到極致的外表,知曉他前世的事情,認識他的師傅,有一座滿是古董的唐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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