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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一件分體式純棉睡衣,前襟一排扣子,娃娃領,百褶收邊兒袖口,有些幼稚。
陸強動手解她扣子,盧茵還沒燒傻,攥住衣服:“我生病了,你想乘人之危嗎?”
他拍開她的手,嫌棄說:“老子口味再重,也不想幹個病人,半道兒暈過去,我是救你還是不救你?”
盧茵氣結,找不到話頂他。本來就虛弱,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蠻力,眼看快解到領口,她一把環住胸口。
陸強把沒抽的煙別在耳朵上,瞟她一眼。她哀求的口吻:“不用了…我裡面…裡面沒穿衣服。”
陸強說:“都吸過,還有什麼好裝的。”
“…我不想。”
“由不得你。”
陸強扯下她衣服往旁邊一扔,盧茵整張臉都紅透,身上雪白,手臂擋也擋不住,胸前擠壓變形,還不如全露著。陸強任她擋,心無旁騖拿毛巾幫她擦。
但是,畢竟食肉屬性難移,只支撐幾秒,那兩團肉就像磁石,不斷把他眼球吸過去,感覺下腹微緊,手指有點兒麻。陸強滾了下喉,咬牙給她翻了個身,面朝下,背朝天,後面同樣雪白。脊柱一條凹窩筆直性感,小腰狠狠塌陷,和圓潤翹挺的臀部形成一條優美弧線,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陸強給她擦背,過程無比難熬,憑空想像睡褲下面掩蓋的美好。
擦了幾遍,毛巾扔到水盆里,他手覆上那片布料,怎麼都覺得它礙眼。可還未動作,只感覺她身體抽動了兩下…
盧茵腦袋悶在被子裡,嗚嗚哭著:“臭混蛋…”
“…”又他媽哭。
陸強吸一口氣,把她翻轉過來,她手還護著胸口,臉上已經掛滿水珠,閉眼撇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扯過被子,沒好氣的甩盧茵身上,冷眼看了會兒,伏低支在她的兩側。
盧茵委屈的控訴:“...為什麼總是欺負我?”
他柔聲:“哪兒欺負了?”
“現在。”她撇嘴:“…還有以前。”
陸強湊近了,不太溫柔的抹去她眼淚,沒有說話。
她含混不清道:“不是不陪我玩兒了嗎?…我不是白眼兒狼嗎?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電話號碼都不清楚嗎?”
她說的斷斷續續,什麼都記起來了,也不嫌髒,鼻涕直接抽進肚子裡,咧著嘴,滿腹委屈都掛在臉上,哭的像個孩子。
陸強覺得好笑:“不迷糊了?開始跟我算帳了。”
聽他這麼說,盧茵更傷心,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什麼淑女賢惠,溫柔體貼,通通跟她不沾邊兒,鼻腔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強唇角慢慢拉平,他笑不出來了,低頭吮上她的臉頰,嘆氣說:“你就認準老子吃這套。”
連哄帶嚇,好容易阻止她的淚,陸強抽一張乾淨的紙巾,抵在她鼻子上。
他手指一緊:“往出擤。”
盧茵唱反調,偏偏不配合,往裡狠狠吸了下。
陸強咧嘴罵了句:“真他媽噁心。”也不浪費紙,直接給她蹭蹭臉,扔旁邊桌子上。她溫度比之前降了些,又給她擦一遍身,這次倒是配合,抿唇沒吭聲。
之後把她包成一個大蠶蛹,陸強說:“我那些都是氣話。”
盧茵垂著眼。
“不是你要提分開的?”
盧茵眼皮抬了下,抽噎道:“是你說話太難聽。”
他半撐著手臂側躺下:“我說什麼了?”
“…你說我和他是狗男女。”
陸強一愣:“我說過嗎?”
盧茵瞪他,眼睛紅腫,裡面布滿血絲。
陸強拍拍‘蠶蛹’,不逗她了,妥協道:“算我錯,我道歉。”頓了頓:“咱倆是那對狗男女,他算哪根兒蔥,只配當狗,行不行。”
“你…”
“行了,見好就收,”陸強厲色說,“鬧夠了趕緊睡,再不閉眼弄你了!”
他回身關了檯燈,也沒蓋被子,直接把‘蠶蛹’裹進懷裡。屋裡漆黑,盧茵睜著大眼,不知多久,睏乏侵襲,在憤憤不平中漸漸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
量不多,但足夠甜吧。
來聊一聊茵茵的性格:其實剛開始寫她時還挺忐忑的,怕把握不好就寫成傻白甜,畢竟網文市場,更偏向於獨立堅強女,但我本身還是比較喜歡她性格的,比如她的敏感、溫柔、軟弱哭鼻子,我想這種更貼近現實一點,希望找到一個可靠的男人,之前會猶豫徘徊,愛上就會堅定不移,還是蠻像巨蟹的性格..咳咳...。她後面不會一直這樣,會改變一些,但並不多,還是堅持原則,鐵漢配柔情,求輕拍我閨女...
大家周末愉快,苦逼的老蟹還在奮鬥( ^_^ )/~~拜拜
第24章 24
感冒的困擾,盧茵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大概藥效作用,昨晚睡的格外沉。
臥室窗簾沒有拉嚴,第一縷曙光穿透黎明,剛好照在她臉上,盧茵擠了擠眉,感覺身上異常沉重,藏在被子下的皮膚濕淋淋,被單冗繁的粘在光.裸皮膚上,不著寸縷。
她不適的動了動,眼睛垂下去,找到沉重的原凶,一條粗壯臂膀橫過她胸前,手掌反壓回被子下,呈半趴姿勢。腿也失去自由,隱約看到牛仔褲的布料,橫跨搭在雪白被面兒上。頭頂被一寸堅硬抵住,那是他的下巴。
她像人肉抱枕,禁錮在對方身下。
盧茵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側了側頭,撞進他寬厚的胸膛,那裡呼吸平緩。
她胸口一滯,腦袋清明許多,昨晚經歷變成一個個片段,緊湊的蹦出來,一切都在陽光下,才發覺處境尷尬。
她艱難抽出一隻手,傾身往下,被他脫下的睡衣扔在不遠的地板上,另一隻手緊拽被單,防止走光。盧茵動作小心翼翼,唯恐擾人清夢,裸臂纖長,腕骨小巧可愛,粉白指尖來回動了兩下,差幾毫米就能夠到衣服。
胸口突地一緊,沒得逞便被拖回床上,盧茵驚呼,這次後背靠著他的胸膛,和被子下面不同,是帶著體溫的熱度。
陸強閉著眼,先往她額頭探了探:“退燒了。”
語調緩慢,低柔的可怕。
盧茵攥緊胸前的被子,慶幸此刻背身,不用面對他。
說完這句,後面忽然沒了聲音,她屏息,客廳掛鍾規律擺動,隔壁大爺在陽台逗鳥,樓下有吵鬧的狗叫聲…頭頂的氣息再次趨於平緩,盧茵眨眨眼,過了半刻,才敢繼續之前的動作。
陸強隔著被子捏她:“別亂動了,幹什麼去?”
他並未睡著,盧茵嘴巴埋進被單里:“我去廚房,有點兒餓了。”
“昨晚沒吃?”
盧茵輕輕“嗯”一聲。
他仍閉眼:“想吃什麼?”
“…稀飯和小菜。”
“我去,”陸強拿下巴蹭了蹭她頭頂:“等我緩緩。”
盧茵不動了,和他靜靜躺在床上。鄰居大爺逗完鳥,又在屋裡吊嗓子,隱約能聽見收音機的‘滋滋’聲;樓上住著小男孩,大清早調皮搗蛋,跳的整個房頂都在顫,家長尖聲制止,不大會兒,傳來哇哇哭聲。
旭日東升,比剛才掛的還要高,窗簾是暖黃色,把整個房間照的一片璀璨。盧茵伸出指尖,觸碰那一縷裸.露的日光,動動手指,有細小塵埃跟著舞動跳躍。
一切的開始都生機勃勃…
陸強驀地開口:“你家太鬧了,這麼不隔音。”
盧茵沒答話,他不知想到什麼,鼻腔里輕緩的笑了聲。
盧茵動了動:“你笑什麼?”
“沒事兒,我去熬稀飯。”他終於睜開眼,看見大片陽光照在她的背上,白的並不真實,陸強眯起眼,頓了頓,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輕啄一口,盧茵一抖,他未有其他動作,幫她把被子蓋好:“你再眯會兒,要不起來洗個澡。”
… …
陸強在冰箱裡找到半碗米飯。複雜的他不會,煮個稀飯還是沒難度,兌了些水,直接把鍋放在煤氣上,洗淨蛋皮,往鍋里投了兩顆。冰箱裡還有些冷藏的蘿蔔乾和辣白菜,他拿筷子挑出來些,裝在盤子裡。
眼睛往旁邊瞟,案板上放著幾個塑膠袋,裡面的快餐盒整整齊齊,一動未動,剎那間,陸強終於想起送飯那人是誰。
他在杜華製衣的門口曾見過,那天下雨,目送盧茵進廠,有個男人驀然闖入,藍襯衫、黑西褲,一把黑傘幫她遮住風雨…
盧茵從浴室出來,肩膀搭著毛巾,一下下緩慢搓揉發梢。廚房裡的男人背身站著,單手撐胯,單手攪動鍋底,低著頭,極其認真和謹慎的架勢。他身前熱氣氤氳,玻璃上罩一層淺薄霧氣,那高大背影彪悍又溫暖。
盧茵動作不由停下,她咬了下唇:“我來吧。”
他身形一頓:“你麼走道不出聲?”
盧茵吐吐舌尖,放下毛巾:“我來吧,你也去洗洗。”
陸強放下筷子,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洗過澡,臉頰淨白亮麗,和昨晚的邋遢鬼簡直兩個人,發尖還有水珠,一滴滴,肩膀浸濕一小片。
抬手拍了下她腦門兒,錯身去洗漱。
浴室的鏡子前放著嶄新牙刷和毛巾,都是乾淨的淺黃色,附和她的風格,並不是特意為他準備。陸強冷哼一聲,極不情願擠了些牙膏…
洗漱完畢,盧茵已將飯菜端上桌,粥沒有多少,她只給自己盛了半碗。
陸強把大碗換給她:“你吃,我吃別的。”
“家裡沒有別的了。”
他奚落:“就你普通同事給送的。”
盧茵近來沒什麼胃口,一直沒好好吃飯,這會兒聞到那股油膩膩的味道,竟也有些蠢蠢欲動。
她往前伸了下筷子,還沒碰到,被陸強筷子打掉:“喝你的粥去。”
“…我想吃一塊兒肉。”
陸強哼了聲,毫不心軟:“你那同事腦殘吧,知道感冒生病,送這些垃圾?”說完頓了頓:“再送東西,你少吃。”
盧茵抿抿唇,聽出他並不是介意食物本身,覺得這心眼兒和他身材真不成比例。
盧茵不動聲色,聰明的點點頭。
他看她一眼,總算滿意,拿起旁邊的煮蛋,剝去外殼,“比肉好吃。”
“…”
兩人靜靜吃完一頓飯,陸強囑咐說:“待會兒再吃一次感冒藥,沒什麼事別出去亂跑,等著換煤氣。”他在沙發上坐片刻,想到什麼,問她:“你有沒有駕照?”
盧茵正收拾桌面兒:“有啊。”
“明天休息?”
“…嗯。”
“那跟我出去一趟…帶著證件。”
盧茵納悶看他,他站起身,“走了,換老李去。”送至門口,陸強停了停,回身捏起她下巴,挑著眉眼:“咱這算和好了?”
盧茵猶豫片刻,低低“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