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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心臟突然被揪住,蔓過一絲抽痛。
後半句他沒讓她說出來,拇指肚抵在她唇間。
秦烈默許久,親了親她:“徐途,我今年三十一。”他頓了下,緩慢的說:“已經過了玩鬧的年紀。對你來說,也許只是談一場戀愛,但對於我,卻是終身大事。我玩兒不起。”
“我也沒玩兒。”徐途眼睛亮起來,撐起脖子,手指豎起三根:“要我發誓嗎?”
秦烈心中一動,壓下她的手,他說:“我身上的重擔,註定不能隨心所欲的選擇,而你還年輕,有許多條出路可以走,我不能自私的圈住你。所以上次我拒絕,不是輩分的問題,更不是對你沒感覺。”他看著她:“而是感覺太大了,顧慮才更多。”
徐途聽到他後半句,人已經飄飄然,認真答:“路有很多條,但只有你拉著我走那條,才是我想要的。”
“你還太小,想法不成熟。”
徐途跪坐起來,去親他:“我比誰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秦烈後傾著身體,躲了下,沒躲開。
他聲音嘶啞:“你想要什麼?”
“想和你在一起。”
簡單的一句話,從這個小姑娘口中說出來,堅定、認真、毅然決然,打敗他所有猶豫和顧忌。
秦烈滾著喉,眼眶泛cháo。
……
第37章
秦烈開了燈,回頭看, 不過才幾秒鐘, 徐途把自己藏在被單里。
床上攏起一個小山丘, 隔了會兒,輕微動一下。
他把地板的浴巾撿起來, 圍在腰間。
拉一把被單, 沒拉動,秦烈勾了下鼻樑, 去衛生間取來紙巾:“給你擦擦?”
“嗯。”她拒絕, 一個鼻音三個調。
秦烈又往下扯了把, 裡面拽更緊。
他坐在床邊,連人帶被抱過來,擱在大腿上,哄道:“髒, 擦乾淨。”
徐途不吭聲。
秦烈大概找到她屁股的位置, 拍了把, 嚇唬她:“再藏著,我不客氣了。”
過幾秒,小山丘才蠕動了下。
他把被單扯下來,找到她的頭。
徐途側著身,把自己蜷縮成小蝦米,半濕的頭髮擋滿臉。她並不是一直都膽大厚臉皮,他真放開,親自交給她男女之事,她才懂得害羞,想起要遮掩自己。
秦烈心中一軟,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
這會兒被子全掀開,他剛才釋放的氣味濃烈沖鼻,秦烈忍不住看她一眼,對上徐途水亮的眸,她臉cháo紅,不知是在被單下面憋的,還是先前被他疼的。
秦烈打開她的身體,徐途拿手擋,被他輕輕打了下手背,她立即縮回去,便無處安放。
秦烈擦了擦她小腹上的液體,視線一挪,便見那遮遮掩掩的毛髮也一縷縷黏在一起。
她兩腿交疊併攏,忸怩著要扯被單蓋。
秦烈一擋,眼疾手快掰開她的腿,紙巾擦兩下,便瞧見她腿根處通紅一片。
秦烈心臟揪緊,頃刻間疼惜起來:“是不是嚇壞了?”
途途臉頰埋進他腹部,搖搖頭,好乖的樣子。
“那疼不疼?”
隔了會兒,徐途悶著聲:“有時疼。”
“那還有時呢?”
徐途露出一隻眼,輕輕白他。
秦烈笑了笑,不逗她了,認真問:“哪裡疼?”
徐途抬起小腿,指給他看,原本白皙平滑的皮膚上,紅痕遍布,其中有幾個齒印還挺明顯。
“你是狗嗎?”她控訴。
秦烈默了一瞬,目光深不可測:“沒把控好。”他說:“下次注意。”
聽到他後面四個字,徐途心又砰砰亂跳,手伸他背後,在他背上輕輕撓了把。
秦烈一挺腰,把她手捉回來,送到嘴邊親了口:“去洗個澡?”
她磨磨蹭蹭,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我穿鞋。”
秦烈卻沒讓,將她光溜溜從被褥中挖出來,抱小孩兒一樣,兜住她腿窩,起身往衛生間走過去。
裡面熱氣已經消散,半人高的洗漱鏡上還掛著水珠,空間太小,同時站兩人,已經沒有轉身的餘地。
秦烈打開淋浴,水溫調高,很快,狹小的空間裡熱氣氤氳。
周圍白霧重重,秦烈又心癢。
徐途瞥對面,兩具緊貼的身體若隱若現映在鏡子上,燈光明亮,她被他盯著,完完全全暴露在他視線里。
他揉得她難受,徐途背過身:“我可以自己洗。”
秦烈壯實的身軀立即貼上來,一手撫住她小腹,一手探下去。
徐途雙腿被迫打開:“呀!”
他準確找到那粒小珠,順時針揉捻起來,力道不輕不重,剛好夠她腳發麻,站不穩。
她扶住牆壁,往下溜:“秦烈……”
好一會兒,“嗯?”聲音暗啞,從他嗓子裡發出來。
“別了……”
“勁兒行嗎?”秦烈‘善解人意’的徵詢她意見,貼著她耳朵,說:“剛才光顧著自己了。”
他現在這種語氣,這種作為,輕佻浮躁,強勢中透出一絲不正經,跟平時的古板嚴肅不沾邊,開誠布公之後,更不像先前趴她身上說疼愛她時的樣子。
多一分壓迫感,多一分占有欲,將男人的兩面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天和晚上這種差別,她從前只看小黃書中描述過,等到真正體會,才有所領悟。
這一刻,她完完全全淪為弱者,被擠在牆角,嗚嗚哀求著;“我還是個……嗯……孩子呢,第一次就這麼對我……真的好嗎?”
“現在跟我說是孩子?”他幅度大了起來:“你比誰懂得都多。”
“缺乏實踐。”
“這不手把手教學呢。”
她咬唇:“嗯……”
秦烈聽到這一聲,心也跟著cháo濕起來:“轉頭。”
徐途額頭頂著牆壁,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形,她潔白纖瘦的身體,被他粗壯黝黑的手臂緊緊盤繞,大掌幾乎罩住她小腹,粗劣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腿間動作,掌控著全局。
黑與白,強與弱,刺激的視覺衝擊。
她閉上眼,兩個膝蓋碰了下,無力搖頭。
秦烈手指向下狠狠一按,低聲命令:“把頭轉過來。”
徐途倒抽口氣,往後靠,不自覺扭過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溫熱的水澆灌著兩人,秦烈用力吻著,含混問:“舌上的東西摘了?”
“嗯。”
“為什麼摘?”
她說:“……刮到你了。”
“這麼乖?”
徐途被他動作帶動著,輕輕搖晃身體:“你不是喜歡、聽話的麼。”
他勾了下唇角,輕吻:“好孩子。”
之後兩人便不多話,他手臂緊緊箍著她,另一手更加深入,動作頻密。
某個時刻,徐途一僵。
鋪天蓋地的快感從那一處向外擴散開,她眼前一白,像被充滿氫氣的氣球,有人撒了手,她便飛向半空中,飄飄蕩蕩,無依無靠。
秦烈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兩腳一收,將她腿並緊,半曲著膝蓋,托她臀,壓她腰,把自己埋在她腿間,就著姿勢,從後面來。
徐途被撞的磕牆壁,身體往下滑。
秦烈虎口捏緊她腰窩,不顧一切。
到最後,他不滿足,捉住她小小的手,拉向後,共同握住。
徐途手被什麼充滿,合不攏,驚得一駭。
秦烈呼吸濃重,揉著她,親著她,快速動作。
不知折騰多久,她緩過神兒的時候,已經被秦烈抱回被窩裡。
燈關了,屋裡靜悄悄,窗外的雨似乎也小了些,淅淅瀝瀝拍打在玻璃上。
秦烈起身要走,徐途一把抱住他:“你去哪兒?”
他輕撫她的背,小聲哄:“我去旁邊睡,床太小。”
徐途乏的眼睛睜不開,臉頰往他胸口蹭了蹭:“睡的下,我小,不占地方的。”她說著,身體往裡側挪了挪,後背貼著牆,給他讓出好大一塊地方來。
秦烈把她往身前一攏,離開牆壁:“你累了,這樣睡得不舒服。”
“沒關係。”她眼闔上,很小聲:“不要走。”
秦烈的心揪了下,躺下來,手指撥開她臉頰的幾根髮絲,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徐途似乎是睡著了,卻不安的皺眉,小聲嘟噥著什麼。
他貼過去:“嗯?”
隔幾秒,她囁嚅:“……沒有安全感。”
第二天,久不露面的太陽終於撥開雲層,光線穿過窗簾fèng隙,照著床上的人。
秦烈擠了下眉,手臂擋在眼睛上,緩了會兒,才慢慢放平身。
他上身抬起一半,察覺出手臂上的重量,一頓,挺立著脖頸側過頭。徐途蜷成一小團,本來枕著他手臂,被剛才的動作一扯,腦袋跌到床板上,嗓子裡輕軟的哼了聲,往前拱,整張臉都貼著他肋骨。
秦烈手臂回攏,手掌扣住她後腦,輕輕撫了撫,見她呼吸平緩下來,才挺身躺床上。
他看著房頂細碎的光斑,適應一瞬這種轉變,眉眼舒展,輕輕笑了下。
門板簡陋,走廊的雜亂聲音傳過來,有人說話,也有人拖拽行李。
重物撞在門角,一記悶響。
秦烈立即撐起頭看她,徐途睡得熟,絲毫沒受影響。
他輕輕側身,把人向上托,腦袋枕回他手臂。垂眸看了會兒,親親她額頭,下唇往她鼻尖上蹭了蹭,又吻一下她的嘴,動作極輕,喜歡的不行。
懷裡人好像感覺到有人騷擾,偏開頭,撓了撓鼻尖,手放下來的時候,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卻沒睜眼。
秦烈屏息一瞬,隔了會兒,也跟著閉上眼。
這一迷糊,又睡了過去。
走廊里不知何時靜悄悄,住客都離開,二樓好像就剩這一間還有人。
窗外正對主街,吆喝叫賣、摩托鳴笛聲此起彼伏,小鎮甦醒,漸漸熱鬧起來。
秦烈睜眼的時候,懷裡人已經醒過來,盯著房頂,正發呆。
“早。”秦烈清了清嗓:“什麼時候醒的?”
徐途趕緊抻抻腿:“好半天了。”
“怎麼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