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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余男說“等有時間的。”
她看向窗外,路燈的流彩匯成一條銀河,路上車不多,一輛輛從面前過,他們開的不緊不慢,如果時間能再慢點,路再長點,最好長到沒有盡頭,一直開下去。
但沒有盡頭的不叫路,荊棘叢生,暗流洶湧,首先無法逾越是心裡那道屏障。
***
兩人算和解了,他們開車又繞回去,在上次的麵館吃了面。
回去路上,游松把車停空地上歇了會兒,他給她買了根雪糕,還是上次那牌子。
余男笑說;“又哄我?”
游松抽著煙,沒說話。
“應該來點新花樣。”余男咬下一大口“你昨天還說別指望你再哄我。”
游松煙剛抽一半,他直接掐了拋出去,一把把她扯過來,她嘴裡的東西沒等咽下就移了位,甜膩的口感在兩人唇齒間蕩漾,兩條舌頭都是涼涼的。
他低聲說:“聽話,乖一點兒。”
窗開著,有風灌進來。
他聲音很低很細微,余男恍惚,不知是風聲,還是幻聽。
他只離開片刻又重新吻住。
余男一手舉著沒吃完的雪糕,整個腦袋被他箍緊。她不敢亂動,好長時間,雪糕融化,甜甜的汁水順她指縫流下來。
她嗚咽了聲,含混道:“流了。”
游松一愣,放她一口氣兒,壞笑問;“哪流了?”
余男白他一眼,手遞給他看,游松把著她手從窗外扔出去,意有所指說,“原來是雪糕流了,我以為是別的地方。”
余男嗤一聲。
他把她手舉到面前看了看,余男手指纖巧,鼓棒小,捏上去肉呼呼的。有乳白色液體順她指縫溜出來,游松下腹一緊,這顏色和某物太接近。
余男抖了下,游松的舌順她指縫舔進去,模仿某種動作動了動。
她罵:“真變.態。”
游松笑,舌頭往上刷,最後把她手指含在嘴裡。余男掛在他身上,手指癢的不行,到最後倒他懷裡咯咯的笑。
余男放聲笑很不易,游松想多聽會兒,沒有放過她,很細緻,很認真,一根根吮過來,最後她的手終於乾淨了。
游松往她耳朵上吹口氣兒:“這回不流了。”
余男縮了下,往他襯衫上使勁抹,嫌棄說:“噁心。”
游松沒再動她,輕輕拍著她後背,“冷嗎?”
問著,已經升上車窗。
余男趴他懷裡盯著窗外:“我今天在昌融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說來聽聽。”
“邵淑敏這人你認識吧?”
游松想了想“之前吃過一次飯。”
“她是大平地項目的市場部總監,按說只做銷售部的統籌和運營,不會參與房產銷售。”
游松問“這有什麼問題?”
余男說“問題在,今天的幾份購房合同都是她親自簽的。”
“能說明什麼?”
“就是覺得奇怪。”余男仰起頭,只能看見他下巴,上面已經長出一層青青的胡茬,她用手指觸了下,接著說“而且買主全是三號樓。”
余男坐回去,游松把剛才抽一半的煙點上,車窗開了道小口,他夾著煙的小手指觸了觸眉頭“她是呂昌民的左右手。”
“不用想,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游松說“你再觀察觀察,剩下的我來辦。”
“你有辦法?”
“當初呂昌民想往我身邊安眼線,興許她能幫到我們。”
余男看著他,“就那晚掛你身上那個?”
游松捏捏她的臉,他好像特別喜歡做這個。
余男沒聽到答案,他的電話響。
游松看了眼來電,笑了下,隨後接起來。
他問:“還沒睡?”
車裡安靜,電話漏音,對面聲音嘈雜,鬧鬧嚷嚷。
游松皺皺眉:“你在外面?”
一個尖悄悄的女聲嘰喳喳地嚷:“游哥,你猜我在哪?”
游松沒說話,那邊沒耐心,“我在長水機場,快點來接我。”
☆、游&魚43(已補齊)
游松沒聽清,問了句:“你說你在哪?”
莫惜瞳聲音雀躍:“我在長水機場。”怕他聽不懂,補充說:“昆明的長水機場,剛下的飛機,游哥,你快點來接我。”
游松皺了下眉,半天才說話“你應該提前通知我,大半夜的跑來,你媽知道嗎?”
莫惜瞳對他又愛又怕,明顯聽出他不悅,聲音小了很多,委屈說:“我是想給你個驚喜。”
游松頓了頓,抬腕看一眼時間,叮囑她:“你在機場附近找家酒店先住下,我這裡開車到昆明要幾個小時,明天一早我找人去接你。”
那邊沒了聲音,游松問:“在聽嗎?”
莫惜瞳半天才答:“好。”她乖乖和他商量,“昆明我第一次來,不熟悉,游哥,要不這樣,我就在機場等你,反正這裡咖啡廳24小時開放,這樣也能安全點兒。”
游松看一眼余男,她沒看他,正重新綁頭髮。
想了想,他說:“那你等著,我現在過去,別亂走,到了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