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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在山上逗留兩個小時,章啟慧拍了許多照片,對雪山行很滿意,和石明嚷嚷,說下次還來。

  石明拍拍她頭,寵溺的說好。

  余男聽見兩人對話,說:“有機會可以去梅里雪山。”

  章啟慧說:“余姐姐你去過麼?”

  余男說:“去過,梅里的雪要比這厚...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章啟慧眨眼睛“美嗎”

  余男笑“很美。”

  ☆、游&魚8

  上山還算有秩序,下山時,有的遊客逐漸脫離組隊,也都累及想儘快下山。

  索道旁烏泱泱擠了一堆遊客,有人插隊往前沖,有的吵鬧不休,不肯退讓。

  人太多,無法聚齊,余男也和大家走散了。

  之前早就預料這種情況,所以她沒著急找他們,事先已經約定,如果走散就在山下藍月谷碰面,下了索道有電瓶車直接到那裡,線路簡單,不會迷路。

  身前身後全是人,余男跟著人群往前挪,不時有人撞她,她就給對方讓路,經過很久才挪到索道旁邊。

  每輛索道都有人數限制,一輛走,下一輛來。

  行駛中的索道偏快,到站時會慢慢降下來,但不會真的停穩,人需要跟著它的速度往前走,然後快速上去。

  余男後面跟個胖子,胖子步伐略快,最後竟越過她,進門時不輕不重撞了她一下。

  索道緩慢前行,余男沒防備,找不到物體支撐,她向後倒,以為馬上會被甩下去。這時,裡面忽然閃出一雙大手,揪住她領子把她扯進去。

  余男天旋地轉,重心不穩,後背磕在角落的玻璃上,下一秒,面前壓來一具胸膛,穿著黑色T恤,她抬頭,看到了游松的臉。

  他低聲嘲笑:“沒用。”

  余男站直身體,屢一下頭髮,平靜說:“謝謝。”

  氣溫升上來,太陽終於露面,光芒揮灑在整個半山腰。索道是個密閉空間,窗戶很大,像個悶熱蒸籠。

  空間要比往常擁擠,對面站了兩個胖子,也包括剛才撞了余男的人。

  余男基本被擠在角落裡,游松橫在她面前,雙手撐著欄杆。索道不穩,她的鼻尖擦著他的胸膛,他的胯有意無意撞上她的腰。

  這姿勢...比昨晚曖昧許多。

  余男說:“你流汗了。”

  他俯身,對著她的耳朵,低著聲音說:“我愛出汗,醫生說我肝火太旺,需要敗火。”

  她昂起頭,游松頭上有汗。嘴唇略紫,卻是彎著的。

  兩人之間不到一拳距離,對視片刻。

  余男閉了閉眼,冷聲道,“看的庸醫吧,有時腎虛也愛出汗。”

  游松盯著她,眼中閃著刺人的光。索道晃起來,他趁機往前狠狠一頂,余男悶哼。

  他說“你比醫生還厲害,這都看得出來。”

  余男抿唇不答,過了會兒,她從兜里掏出紙巾,踮起腳尖,壓在他鼻下。

  他流鼻血了...

  余男笑出聲,拿出氧氣強行扣在他鼻上。

  游松偏頭躲開,余男又不輕不重戳上去。

  他這回沒有躲。

  余男譏諷的說:“都這樣了,嘴就別太賤。”

  都流鼻血了,嘴就別太賤...

  都流鼻血了,還不是腎虛...

  索道無死角,四面都是落地玻璃,人懸在空中,視野遼闊,滿眼的綠色。

  窗外陽光明晃晃的,經過玻璃折射轉弱,灑進來一道道柔光。

  他雙手撐著欄杆,她幫他舉著氧氣。他躬著背,她挺著腰。他低頭,她昂頭。索道搖晃,身體輕輕的碰撞,他們擠在小小一隅,身上簇滿陽光。

  某一刻,游松凝視她濕漉漉的眼,莫名地,那仰望的目光有些熟悉...

  ***

  從索道下來,游松臉有點臭,兩人一前一後,他走前,她走後。

  坐電瓶車仍然需要排隊,他們這次沒坐在一起。

  到了藍月谷,余男拿出電話打給章啟慧,章啟慧已經看見他們,老遠就蹦著招手。

  打給張碩,他還困在上面沒下來。

  游松找廁所去吸菸,章啟慧小聲問她:“游哥怎麼了?看著不太高興呢?”

  余男回頭看他背影,笑一下,想說‘他腎虛’,又忍住了,說:“他有點高反。”

  章啟慧‘哦’一聲,指著後面的藍月谷:“剛才聽別的導遊說,要去水裡洗洗手,一洗官運,二洗財運,三洗桃花運什麼的,是真的嗎?”

  余男笑笑:“你洗了?”

  章啟慧笑的天真:“洗啦。”

  余男說:“信,它就是真的。”

  她一般不會跟遊客說這些,哪裡來的洗手之說,都是旅遊公司杜撰造由頭的。

  洗手的人多了,河水反而會受到污染。

  余男看向藍月谷。

  正午陽光明媚,遠看湖水碧藍,近看水質清澈。形如月牙,被參天古樹簇擁著,鑲嵌在玉龍雪山下,就像一顆晶瑩剔透的老坑藍翡。

  余男說:“傳說,嫦娥去了月亮宮後,思念后羿成疾,偷下凡間尋找丈夫。嫦娥尋到麗江畔玉龍雪山腳下,被這裡奇景吸引,暗想自己的孤苦無依,丈夫又不知去向。她終日以淚洗面,淚水越積越多,結成蔚藍冰澈的湖水,所以才叫藍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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