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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點頭,“對。”
對方像閒來無事逗逗她,似乎也沒什麼興趣,隨便聊了兩句便無下文,轉身上了早就停在路邊的商務,揚長而去。
***
游松坐定,忍不住側目,窗外那女人仍然坐在之前位置,低著頭,背微躬,不知在想什麼。
目光下移,細細欄杆墊在腿根下,大腿微微凹陷。他的角度能看見對方臀部,牛仔熱褲包裹緊實,呈現圓潤、飽滿的弧度。
上衣很短,腰很細。下擺流蘇趁著腰間肌膚,隱隱約約露出牛仔裡面的細帶,黑色的一條。
游松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轎車加速,那抹單薄麗影被漸漸拋在腦後。
商務車在路上高速行駛,後面還跟了一輛,是呂昌民的車。
他閉眼小憩,沒多時,電話鈴響。
游松看一眼來電,接起來“餵?”
對方說:“游哥,到沒?”
“嗯。”
“呂昌民派人接的?”
“對”他答,又問:“你那邊的事辦完了?”
“嗯,我在機場,晚上就能到大理。”
游松‘嗯’一聲,打算結束通話。
對方興致高漲,連忙又問:“多年不坐火車,感覺如何?”
游松之前和呂昌民有過兩次很小的合作。
他這次為了大平地二期而來,呂昌民同他見面較急,讓他務必在昨天傍晚前趕到,游松和幾名員工剛好在成都,趕到機場時,無奈遇到空中管制,所有航班延後,衡量下,叫張碩訂了幾張臥鋪。
這樣便與呂昌民約定時間晚了一天。
臥鋪車廂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兒剛剛滿月,半夜哭鬧不斷,火車慢慢悠悠,動盪不停,游松幾乎沒合過眼。
他轉轉脖子,忍不住笑罵;“別他媽提了,到現在頭還疼呢,腰也不太靈活。”
張碩調侃“你這如花似玉的年紀,這樣就‘不行’了?”他加重咬字又幸災樂禍道:“你這狀態,別讓呂昌民給你繞進去。”
游松冷哼,吐出三個字:“不能夠。”
那邊繼續笑,游松沒想理他,直接掐斷電話。
又行半個來小時,商務車在海東鎮東萊酒店停下,有人開車門,提行李。這裡他不是頭次來,輕車熟路,同接應的人拿了房卡,直奔樓上房間。
進了門,先去沖澡。
半刻鐘後,游松赤著上身出來,腰間一條白色浴巾,將胯骨裹的凹凸、緊繃,臍下一溜暗戳戳的黑色絨毛,掛幾滴水珠,日光里隱隱發著光。
他抬手撥弄濕漉的頭髮,短硬頭茬在指尖跳動,水珠在空中劃出微小弧線,落在他額頭,胸膛,腹間及地毯上。
他從煙盒裡抖出根煙叼上,在窗前站定。
窗外洱海景色一覽無遺,湖水墨藍,藍的無邊無際,有微風捲起水波,泛著銀色漣漪。遠處蒼山輪廓朦朧,像是披著霧靄薄紗,似幻似真。
側側頭,能看見大平地的一角,鋼筋、沙堆、廢料,施工中的高樓拔地而起,相反卻顯得荒蕪、蕭落。
游松看了一會兒,指頭的煙抽完,折身回去。
他仰躺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播了播,眼皮漸沉,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
***
他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睜開眼,夜幕四合。
游松心下咯噔,第一反應是先摸手機,並沒有未接來電。他用手抹了把臉,起身去開門。
張碩怨念叨咕,神經兮兮往屋裡偷瞄:“幹什麼呢?這麼久。”
游松沒理,又坐回去看手機,調出電話,撥打。
對方仍然關機。
張碩問:“打給誰?”
游松說“呂昌民。”
“定的幾點?”
“還沒聯繫上。”
游松事前和呂昌民打過招呼,會晚到一天,對方表示理解,並問去了車次,說派人去接。可從今天早晨開始,那邊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張碩:“搞什麼名堂?”
游松沒吭聲,目光定在手機上,若有所思。
直到晚上八點,呂昌民電話終於打來,連連抱歉:“游老弟,對不住,公司突然來個項目,挺急的脫不開身,我去了外地,一周後回來,你看...”
游松連忙道“呂總的事情要緊,您那邊辦完了我們再約。”
張碩夠著耳朵聽。
那邊音樂震耳,人音吵鬧,有女人嗓音隱約傳來:“出來玩兒,就不要講電話嘛...”
語調嬌膩,靡靡□□。
張碩伸出中指沖游松筆劃。
那邊大笑:“老弟說話爽快,我喜歡。這樣,回去我做東,好好款待款待你。”
游松咬牙,卻笑音“呂總您客氣。”
又寒暄幾句,掛斷電話。
張碩憤憤:“這孫子搞什麼名堂,逗咱玩兒呢?”
游松目光黑峻,“先讓他拿捏拿捏。”
張碩問:“你說,他是不是看出點什麼?”
游松冷笑:“他媽的虧心事做得多,難免小心謹慎。不過,我們是生意人,正經跟他談生意,問題不大。”
張碩皺皺眉:“你說,他真知道津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