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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梨知抓了把餌食撒下去,愣愣地看著那些小魚歡快地來搶,昨晚睡前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

  搞屁啊,爺的生活已經夠衰了,就不能別再來添亂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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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驕公司下面的幾個新人參與了赫定川新戲的拍攝,於是這幾個傢伙見面的機會就更多了起來。

  午餐時,赫定川甩開一本八卦雜誌道,“這上面報的消息什麼意思?成驕你什麼時候和那小子搭上的?”

  成驕氣定神閒,“就是你看見的意思嘍。”

  赫定川道,“戚憬然要當你新專輯兩首歌的配樂,其中還有段獨奏?你有沒有搞錯啊,還是不是兄弟!”

  “定川……”溫寅道,“我和憬然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分手也是非常和平的,你不用這麼處處緊張,以後也不應該影響你們和他的交往,如果你願意,完全可以繼續和他做朋友。”

  “做個屁的朋友啊!”赫定川不慡,“當初他那樣對你,也就你他媽還把他當好人,成驕我跟你說,你要講點義氣你就順順利利的讓這小子自己滾回美國去。”

  成驕道,“留他參與專輯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是Burr的主意,他和憬然之前有過兩次合作,覺得他很優秀,適合我專輯這次的風格。”Burr是成驕從美國請來的音樂製作人,全權負責這次成驕的復出之作,非常大牌,當然專業素養也是一級的,“所以我尊重他的選擇。”

  “省省吧,你要不願意他怎麼留得下來啊,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呢。”

  見赫定川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趨勢,溫寅適時的岔開了話題,“昨天那事如何?”

  成驕道,“你說柯娛那人麼,回去給我打電話了,只是還是那套推諉的說辭,不過我覺得違約金的事他們早晚還是會鬆口,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反正這官司短期也了結不掉。”

  “你們在說什麼?”赫定川果然被扭轉了注意力。

  成驕道,“我們在說昨天下午碰上柯娛經理的事,我和阿寅順便找他喝了杯咖啡。”

  昨天下午?就是在看演奏會之前嘍?

  “我說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開始都信佛了?一個戚憬然還不夠,現在還要加個杜梨知,成驕,別告訴你真的打算讓他進你們公司?蔣山他老糊塗了,你們平時不都嘲笑我腦子不好麼,現在我看你們也老糊塗了!難得幫幫忙是可以,但是你找了柯娛就等於直接和杜顯人槓上了。”不是說成驕拼不過對方,而是只為了個杜梨知,實在不值得。

  “你在看人這上面是外行,就像我導戲是外行一樣,要不你問問阿寅,對於杜梨知……到底值不值得?”

  成驕向溫寅投去個深意的笑容,溫寅淡定的回視,接著他掏出一個文件夾遞過來道,“這個你有空看看,然後告訴我意見。”

  成驕打開一看,竟然是好幾張曲譜,字跡潦糙隨意,顯是私下所做,並不是正式定稿。

  “哪兒來的?”

  溫寅道,“你先告訴我你覺得如何?”

  成驕掃了兩行,在心裡默默哼了兩句,“有點意思,”見溫寅模樣,不由猜測,“這不會是……杜梨知的吧?”

  溫寅默認,成驕說,“要是找個好點的填詞人出來大概效果會更好,他給你的?”

  溫寅不說話,成驕意外,“你自己拿的?”

  “你看完我會放回去的。”溫寅毫無異色,口氣自然。

  成驕靜靜盯著他半晌後眼內露出更多的興味了。

  赫定川把他們兩個都當神經病,“我服了你們了,只要你們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成驕把曲譜收起來,隨手翻開桌上的雜誌,“嗯,後悔了就來找你哭。”忽的他手一停,把雜誌一面朝向溫寅給他看,“看來最近他的日子過得還是這麼熱鬧。”

  只見雜誌上是一大幅孫思威被過度銳化的照片,那臉上的表情跟被人強.jian了一樣苦逼,下面的標題則寫著:孫思威聲淚控訴,近日在洗手間內遭某巨星威脅並毆打,並大聲呼籲娛樂圈需要一片淨土!

  而雜誌對於所謂的“某巨星”卻只刊登了一個黑色的頭像剪影,再加上一台模糊的車屁股照片,讓讀者自己去猜測。不過溫寅還是能一眼就認得出那是杜梨知的Gl,現在看來想必這才是昨晚他出車禍的元兇。

  成驕道,“看這樣子柯娛大概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程澤惟沒有出來說話,這應該是孫思威單方面發的媒體。”

  “靠,又是這娘娘腔賤人,每次看到他我都很想拿鞋子塞住他的嘴。”赫定川怒道,“當初抄阿寅的歌還不承認,現在每每見面都還反過來陰陽怪氣的,媽的,下次再遇上我肯定要抽他一頓,上次姓杜的沒揍到他真是太便宜了。”

  溫寅把雜誌闔上,“我來搞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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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杜梨知到露台上餵鳥,他給這隻鸚鵡起了個名字叫杜小賤,起完後他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適合它性格的名字了,對此杜梨知萬分滿意。

  一邊餵杜小賤吃東西,一邊忍不住注意隔壁的動向,等到那頭似是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杜梨知馬上就閃了回去,半晌,見沒人來露台,杜梨知這才又作勢氣定神閒的閃了回來。就這麼來來回回了好幾次,他自己都累著了,不過才稍稍喘了口氣,溫寅就出來了。

  杜梨知看到他不由自主就把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溫寅卻是溫柔道,“你跑來跑去在幹什麼?”

  杜梨知炸毛,“我哪有跑來跑去?我這不是又要餵鳥又要餵魚麼!”

  溫寅笑笑,“那你吃飯了嗎?”

  杜梨知想嘴硬的說吃過了,但是他這眼睛上頂了這麼大塊紗布(其實很小一塊),實在是違反他的審美原則,對於面子比天大的杜梨知來說,這種造型他怎麼可能還會出門去吃飯,這不是給人笑話死麼,所以,從早上吃了溫寅準備的那頓早餐後,杜梨知到現在還餓著,他都幾乎要把鳥食魚食給塞進肚子裡了。

  顯然溫寅是非常了解他的,知道杜梨知不會輕易就範,便道,“晚飯我做多了,就順便過來問問你,如果你吃過的話,那我就倒了。”

  杜梨知哼了一聲,“你怎麼這麼浪費,嘖,算了算了,我過來吧。”

  ☆、第四十二章

  溫家的餐桌旁,杜梨知和溫寅各坐一邊,桌上放著兩葷兩素的四菜一湯,杜梨知的性格那麼難伺候,他的口味自然也不是很好養的,蔥蒜類一切會引發奇怪口氣的不吃,動物內臟不吃,青菜、白菜、蘿蔔、青椒、黃豆芽、綠豆芽,蠶豆等等營養充分的東西他都不吃。他喜歡吃垃圾食品,烤的、煎的、炸的、熏的,各種不健康的零食。

  雖然他是非常不容易發胖的體質,但曾經Cleo還是沒少看著他,而且都是專挑貴的天然的來滿足杜梨知的小孩口味,以防他一個不查因此就早衰了致癌了什麼的。然而現在的杜梨知可沒那麼矜貴了,他之前房間裡堆得一大半垃圾都是他花了不少時間從網上掏來的零食吃剩的包裝,只是目前已經被溫寅全部丟完了。

  不過他在溫寅家蹭了那麼幾頓飯里倒還沒有碰上他不吃的東西,只是相比之前香濃的雞湯,今天的菜色就顯得有些簡單了些,但是杜梨知還是沒來得及抱怨就開了吃,主要是他實在太餓了。

  “咳咳……”杜梨知叉了塊蝦肉到碗裡,“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啊?”杜梨知儘管很多觀念和杜父不一樣,但是君子遠庖廚這句話他們是從小就認同的,他自己是寧願餓死也不願意沾一手油煙,不過杜梨知倒是挺佩服這些會下廚的男人,因為實在太不容易了。

  “高中的時候。”

  “這麼早?”杜梨知的驚訝不是假的,他以為溫寅怎麼也應該是個少爺啊,看他和成驕的關係,成驕這種背景,兩人既然交好這麼多年,溫寅也不該是窮酸出身吧,而且他自小學習古典樂,又出國這麼多年,花銷不是普通工薪階層負擔的起的。

  溫寅笑笑,“我一個人住,總要養活自己,而且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也不能老是在外面吃。”

  杜梨知想問那你爸媽呢?不過話到嘴邊他也覺得不太合適,忽然他又想到戚憬然,哼,怕是在國外不止只養活自己這麼簡單吧,想到戚憬然估計也常常吃溫寅做的飯,立時白眼有往上翻的趨勢,杜梨知忙提醒自己打住打住,這病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溫寅夾了塊花椰菜給他,“你傷在臉上,為了怕留痕跡,還是要吃清淡點的食物。”

  杜梨知乖乖把花椰菜塞進嘴巴里,卻忍不住想:你不是說多燒了才請我來吃的嗎?怎麼搞得好像特意為我燒的一樣?

  “還有,以後開車不能再這麼冒失了,不要喝酒,不要疲勞駕駛,也不要超速,萬一再遇上記者,不要和他們硬扛,就算拍了照片也可以想辦法拿回來。”說真的,溫寅的用詞還是非常含蓄的,杜梨知的駕駛風格簡直就是和馬路上所有的人都有仇啊。

  “行了行了,”對上溫寅望過來的眼神,杜梨知不自在的轉開,“你怎麼比我媽還羅嗦。”不對,忽的又想到,“你怎麼知道我遇上記者了?是哪個傻x發的媒體?”

  眼見杜梨知又要開始激動,連碗都丟了,溫寅自然而然的給他盛了碗湯,隨口胡謅道,“你那天走的時候我看見有車跟在你後頭了。”

  溫寅說起那天杜梨想想還是來氣,“要不是有人言而無信,我也不可能吃飽了撐的跑去聽什麼演奏會。”罪魁禍首還不是眼前這人!

  “是我失約了,你要我道歉幾遍都可以,下次保證不會了。”

  “哪來的下次啊。”杜梨知嘴硬,一口喝乾了湯,還拿碗擋著臉,倒霉,他覺得耳朵有點燙,你妹的!

  吃完飯,溫寅收拾碗筷,“之前忘了說,紅鸚鵡魚非常貪吃,所以不能太大量的餵食,時間也最好固定。”知道杜梨知又要覺得不耐煩了,忙道,“我有把具體時段記在便簽貼上,你拿回去貼在魚缸上面就不會忘了。”

  溫寅端著一疊碗盤進廚房,見杜梨知還像大爺一樣叉著手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只能道,“你自己去我房間拿一下吧,就在書桌上。”

  杜梨知撇撇嘴進了溫寅的臥房,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每次來都還是要忍不住鄙視一下一個大男人的家為什麼可以這麼纖塵不染,忽然一拍大腿,難怪他覺得自己家今天一天為什麼看著覺得奇怪了,媽的,被他這麼一到掃,兩家現在是越來越像了!

  這樣太詭異了!

  杜梨知嘟嘟囔囔的翻著溫寅的書桌,把他的東西都搞得一團亂之後才在一本工作日記里發現了夾著的便籤條,上面用工整的字跡一條條的寫著小魚需要餵食的時間,非常詳細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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