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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陽回屋找你黑爸爸去,爸爸有話跟你大爺說,別在這鬧人。”

  “哼!”小女孩想撒嬌,可薛印表情太嚴肅,不高興的撅嘴哼了一嗓子,一跺腳,轉身就跑回了屋。今天新來個“大哥哥”挺酷的,找他去玩。

  “你看你,跟孩子說話好好說唄,什麼態度。”林海東向著小妮子,一板一眼的說薛印。後者也不跟他急,還抿著嘴在那笑。

  故意岔開話題,薛印一臉的好奇:“大哥,其實你身邊能有個知疼知熱的人我跟著高興,我對小馬那孩子的印象不錯,年齡不是問題!”

  “胡鬧!”薛印比他更為嚴肅的說辭令林海東哭笑不得,虎下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怕露餡。

  “這麼凶做什麼,人都來了,你也給點好臉色啊。小馬比咱們小,他都主動了,你該體貼也得體貼,就算是逢場作戲也得把這戲份做足了,這是面子問題。”

  薛印這是說的極為委婉,他其實想說了,啊,你把人吃干抹淨不負責任就算了,瞧你那什麼態度啊?跟小馬欠了他一百萬不還似的,多叫那孩子難做啊。

  薛印如是一說,林海東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稍微舒坦了一點,原來事情還沒有他自己所想的那麼糟糕,尤其這事兒要是被闞飛那混蛋知道了,他這張老臉哪還好意思出去見人呢······

  倆人一塊在陽台上抽了一支煙後回屋,門框子左邊站個黑臉門神闞老闆,門框子右面立個職業裝行業里的後起之秀,倆人洋裝閒聊,可賊頭賊腦那個樣兒那是相當的不專業。

  薛印抿著唇沖闞飛溫柔一笑,旋即夫夫二人就隱晦的眉來眼去起來,比起他們倆位,林海東在小馬的面前完全擺出一張大便臉,連餘光都吝嗇給小馬一個。

  吃飯的時候,只要小馬一接話茬,林海東準備閉口不談,幾次三番下來饒是小馬的臉上也有些沒面兒了,他低下頭,拿出手機悄悄在桌子底下給林海東發了一個簡訊。

  陌生號碼:美國,你理理我唄,好嗎?

  見林海東不給反應,小馬乾脆故意把筷子碰掉到地上,然後彎腰鑽桌子底下去摸林海東的褲腿子,完全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跟林海東在這較勁呢。

  他摸過去第一下子的時候林海東微怔,下意識做出的反應是往一旁挪腳丫子,當小馬第二下摸過去的時候,老男人急了,直接一腳丫子踹下去······

  於是······

  “小馬你這怎······”薛印欲言又止,他後知後覺。

  “哈哈哈,小馬哥哥是笨蛋啊,撿筷子把鼻子揀出血了哈哈哈哈。”淑女不淑了,拍著巴掌在那嘰嘰喳喳,薛印那叫一個尷尬。

  氣氛忽然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薛印趕緊撿個話茬把這茬掀過去,聊聊就聊到了遊戲上,沒想到小馬也是個“傳奇迷”,薛印原本是在故意緩和尷尬氣氛,後來竟真的聊得投機,這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又於是,他把自己給賣了。

  薛里來跟闞飛這才知道什麼叫“姜老的辣”!

  奶奶的,薛印還真能瞞,十多年了好嗎!他跟薛里來都不知道“鴻孕當頭”竟然就是薛印!靠!

  薛印自己說露了嘴還不自知,薛里來跟闞飛誰也沒揭穿挑明,爺倆一對兒冒壞水,大眼珠子在那兒骨碌碌地轉。

  飯吃到了一半幾個小孩子就開始鬧妖,偏要拉著大人出去打雪仗,小孩子牙尖嘴利,喝了酒的大人們磨不過,便傾巢而出,大手牽小手的一塊出了家門到小區的院子裡堆雪人打雪仗。

  林海東沒參與,他站在邊上瞧著被自己兒女和愛人圍攻著的想要哈哈大笑,小馬起先沒瞧出來怎麼回事,始終自作多情的以為林海東在瞧著他樂,給他美屁了都,那傢伙不知道怎麼 瑟好了,恨不得翻倆跟頭。

  他 瑟的差不多了,才發現他的美國壓根就沒瞅他,那老男人的眼睛裡是人家那一家子,根本就沒他的份兒。

  褲嚓一個雪球砸在了林海東的臉上。

  是跟薛里來鬧瘋了的小星星,他不是故意的,把雪球砸到林海東的臉上後他愣了愣,那旁的女漢子覺得有趣,突然就丟了一個過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尤其薛印帶頭,領著孩子們一塊圍攻林海東,他丫的可算解脫了,剛被這群小惡魔都冰死了!

  一群“大小孩”瘋到了一起,後來瘋著瘋著就少了倆人,林海東這一看,正好是闞飛跟薛印。那倆沒節操的傢伙······

  孩子都不要了是嗎!

  鬧到後半夜,三個小鬼頭玩的累了,困的栽歪在沙發上東倒西歪,那還嚷著不睡覺,要守夜。

  林海東早就想走了,不走做燈泡嗎難道?

  他趁著大家誰也沒注意的時候悄悄走了。說是趁大家不注意,其實他就是故意躲著小馬先跑了!!

  可惜,他跑的不夠利落,早就被小馬發現了苗頭,林海東前腳踏出薛印家大門兒,小馬後腳就追了出去,想把他甩了?沒門!!

  老男人,你給我等著······

  為了抱得美人歸,小馬真是喝出命來了,大雪天的把車開的嗖嗖的,他爭鋒奪秒的往家趕,勢要搶在林海東的前面回去。

  他嚇了林海東一跳。

  小馬藏在黑暗的樓棟中,林海東一走來,他丫的跟詐屍了似的突兀就蹦出去,著實把林海東嚇了一跳。

  人嚇人能嚇死人!

  接著,不等林海東緩過勁來,小馬就張開臂膀把林海東抱進懷裡,像一隻大樹懶,用鼻腔發音兒:“林廳長,我等你半天了,嘿嘿嘿······”

  啪——

  林海東一個嘴巴抽過去,帶著萬鈞之力,他怒不可遏的壓低嗓音吼出一個字:“滾。”

  一句林廳長認為這是小馬對他的侮辱,他堂堂XX幹部,竟然被個跑業務的小業務員給辦了?

  這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卑躬屈漆了,也不小心翼翼了,竟然賤忒忒的跟他套近乎,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在他面前這般得意忘形?

  林海東咬牙切齒!!!

  小馬的鼻子才噴過血,林海東給他這一下子又把他的鼻子給干出血了,怎麼說小馬也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還是個爺們,能沒點脾氣嗎?

  他粗魯的抹了把鼻子上的血,二話沒說,一個跨步衝過去扯住林海東的後腦勺照著他的嘴就啃了下去,今兒不給他來點強勢的,這老男人真當他是軟腳貓呢?

  抬起一腿橫在林海東的身下,一手扯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抓著他的腰,小馬早就想這麼幹了。

  這一幕他在腦子裡來來回回演練過一千遍啊一千遍,自己都覺得自己帥爆了!

  林海東被小馬冷不丁的這麼一推,完全沒有招架,後背脊梁骨硬生磕到了樓棟里冰冷的牆面,接著便被小馬掠奪去了呼吸。

  林海東只遲鈍了倆三秒鐘而已就開始反擊,他拳拳落在小馬的身上,可抱著他死活不撒手的傢伙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擁著他一頓跟他深吻,他越打,小馬就越啃著他的嘴唇子不放,吮了他一嘴的口水。

  林海東打累了,小馬也吻夠了。

  倆人突兀分開,那種感覺像醫師拿著手術刀子瞬間將一對連體嬰兒分開一樣。

  心口起伏,面色紅潤,氣喘吁吁,倆個人大眼瞪小眼······

  “馬來西亞,別自作聰明!”林海東怒髮衝冠,指著小馬的鼻樑骨呵斥。

  然而,他這名字一喊出來,林海東那威嚴的氣勢立刻減掉了一半。這名字太奇葩了!

  “美國,我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小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迎著林海東的怒目跟他瞪眼。

  馬來西亞跟美國開戰了這是?

  “······”

  有車燈晃了進來,有人回來了,林海東不想節外生枝,趕緊錯過小馬率先上了樓,後面那個就是以狗皮膏藥,一時半伙甩不掉了。

  林海東想過搬家,但那不是長久之計,家可以搬,可他的工作單位要怎麼搬?

  聖誕節之後,這倆人矛盾日漸嚴重,林海東乾脆就不回家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沒人知道他的行蹤,可以用神出鬼沒或者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形容。元旦也沒見到林海東的人影,在小年的時候薛印就已經確認了,今年過年林海東不跟他們一塊過了。

  09 瞞了三十多年的秘密

  林海東回了馬錚海的故里,去探望年邁的馬父馬母,老倆口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身子骨還算硬朗。許是上天眷顧這倆位偉大父母,雖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卻賜給他們一副好身骨。

  在馬錚海才沒了的頭些年,林海東經常回去探望這對兒老倆口,後來他轉業之後走上仕途就越來越忙了,在之後真的就顯少回去了。但是他的心裡並沒有忘記馬父馬母,人不曾回去,每月的贍養費還是會按時寄到的。

  平時閒暇時候也會打去一倆個電話與馬父馬母聊聊家長里短,每次被老倆口問及個人情感問題時林海東都淡淡一笑,後來被問的無可奈何了,他的工作也忙了,林海東的電話也就不怎麼打了,改成返璞歸真的寫掛號信。

  林海東三十歲的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他自己的父母雙雙遇車禍不治身亡。同年,馬家突然多出來一個傻兒媳,並且帶有一七歲的男孩。

  馬父馬母再三思量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林海東,主要是想要林海東徹底的從他們家解脫出去,真心希望這執著的孩子能遇上他生命中的另外一半,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即便是同性伴侶他們也真心祝福。

  當年馬錚海彌留之際找來馬父訴說了一個秘密以及一個心愿。馬錚海在十五歲那年被診斷出患有白血病,然後他背著自己的父母在接受治療前冷凍了一部分自己的精紫。

  馬錚海對馬父說他此生都無法在對老倆口盡孝道,對不起他們,一切都是他的錯,愛上男人是他的錯,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他的錯,不能給馬家傳承香火也是他的錯。

  所以他冷凍了自己的精紫,希望在他去世之後能找到合適的人選為他們馬家誕下一子,並且懇求馬父到時候把這孩子交由林海東撫養,他就是往死了愛林海東,到死都不想放過林海東,希望林海東這輩子永遠都記得他。

  馬父心疼兒子,當時逐了馬錚海的心愿,答應了他這件事情,可心裡頭卻心痛難當,這孩子不但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人家林海東,栓一輩子的枷鎖在林海東的身上,他不忍拒絕馬錚海,反正也是要走的孩子了,不如應了他讓他開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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