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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 你情敵跟我情敵

  晚上八點撤了桌上的飯菜鋪上桌毯,闞飛、宋軍兒、林海東、宋建國四個人玩起了麻將。

  薛印沒跟著闞飛看熱鬧,坐沙發上從宋寶兒的懷裡抱過黑靴子,仔仔細細的好一頓端詳,這跟他自己的兒女不一樣,這是薛里來的骨肉他的親孫子。

  驀地,薛印突然一陣面紅耳赤,他懷裡抱著大孫子,肚子裡卻又懷了個小兒子,真是窘死他了。

  薛印給黑靴子包了一個一萬塊的大紅包,並且還給孩子買了個小金鎖,黑森林是他乾兒子,那麼宋寶兒就是他的乾女兒,對這倆孩子薛印也疼愛有加,同樣包了大紅包,還特意給宋寶兒買了金鐲子,他心裡頭心疼這初為人婦的女人,說來說去可憐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不知不覺中倚著沙發靠背的薛印睡了過去,他現在的生物鐘很固定,基本到了晚上九十點鐘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闞飛一直操著大嗓門嚷嚷薛里來看著薛印點,一會兒讓薛里來給薛印倒熱水,一會讓薛里來給薛印拿件衣服披上,在不就讓薛里來給薛印拿個靠背靠上,從他坐那兒玩牌開始就沒閒著。

  “薛里來,過來,給我帶把牌。”闞飛說著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沙發前蹲下去柔聲問薛印,“困了?我扶你進屋躺會兒去吧?”

  迷迷糊糊的想要搖搖頭,表示他一個男人怎麼能隨便進孩子的屋裡去睡覺,實在不好便拒絕了闞飛的關懷。

  “那咱走吧,回家!讓薛里來擱這陪著他們玩通宵。”許是沒出十五的緣故,節日的氣氛依然濃烈,致使這些日子小崽子們的生物鐘紊亂不已,這都二半夜了一個個瞪著小眼珠就是不睡覺,在那作妖。

  薛印反手攥住闞飛的手腕搖了搖頭,低聲說:“別,你玩吧,我熬的住,這大過年的回家也沒意思。”

  “拉倒吧,瞧你那倆眼珠子熬得通紅,跟兔子精似的。回家回家現在就走。”

  薛印還想說什麼,不知何時朝他們走過來的林海東也發了話:“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薛印笑笑,被闞飛攙著站起身,他聲音挺小的,在徵求著闞飛的意思:“大飛,你要是想玩的話,要不讓他們上咱們那玩去吧?”

  “玩啥玩,回家摟你睡覺去。”闞飛笑著跟薛印咬耳朵,他們的背後有一雙黑亮的眼睛在看著。

  先走的只有闞飛跟薛印,薛里來補上了闞飛的位置陪著叔叔爺爺的打著麻將,黑森林跟宋寶兒負責哄孩子。

  薛印實在是困大勁了,坐上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闞飛放緩了車速,把車平平穩穩的開回了家,瞧著薛印睡的憨熟不忍叫醒,便自己個輕手輕腳的下了車,然後脫下厚實的羊絨大衣又給薛印裹了一層,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給從車裡抱了下來。

  薛印的體重一直在上升,這寒冬臘月的穿的又厚重,從小區車庫到家裡這短短几十步的距離竟累得闞飛氣喘吁吁。

  薛印睡得又沉又死的,直到闞飛把他平放在了床上他都不知道,闞飛出去把大門關上,然後折回去給薛印脫衣服褲子,蓋好被子又去浴室打水,他每天伺候薛印洗腳擦臉的都已經習慣了,即使再晚,該做的事情沒有做他就是覺得不踏實。

  把水盆放在薛印腳下的凳子上,闞飛投了投毛巾,然後從被窩裡拉出薛印的一隻腳,輕輕柔柔的就給薛印擦起來,腳掌、腳心、腳背、腳趾,一寸不落的。

  擦好了一隻塞回去,在從被窩裡拽出另外那隻,然後同樣細心地對待。拿毛巾擦乾,又抹了橄欖油,等他把洗腳水倒掉之後又重新折回來,像個足底師傅,搬凳子坐薛印腳下,手勁兒適中的給薛印揉按著腳丫,讓他睡得更舒服更輕鬆。

  薛印睡到半夜醒了一次,覺著腳上有些重,撐起身子往下一看,是闞飛坐在凳子上抱著他的腳丫子睡著了。

  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腿腳,薛印的嗓子有些乾澀:“大飛,醒醒,起來上床睡。”

  “唔······”薛印的腿腳一動,闞飛下意識的就坐直了身板,慌忙問,“要啥?我去給你拿。”

  這句發自肺腑的話讓薛印的心一顫,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被浸泡在幸福的泡泡里,連頭皮都是麻的。

  “大飛······”乾澀的嗓子啞啞的,薛印伸手去拉坐在他腳下的男人,想讓他快些上床去。

  闞飛笑笑,一屁股從板凳上挪到床沿,抬腿就脫下倆腳上的襪子,隨後三下五除二的上了床鑽進薛印的被窩。

  “睡吧大寶兒······我摟你······”

  “嗯······”

  一陣沉默。

  “大寶兒······”

  “嗯?”

  “我剛做了個夢。”

  “嗯。”

  “你又給我生了個兒子,白胖白胖的跟咱倆一樣一樣的嘿嘿······”

  “傻樣兒······呵呵······”

  “你困你先睡,我說你聽著就好。”

  “嗯。”

  “我老激動了薛印,我特期待那一刻的到來,真的!”

  “唔。”

  “噯你說給咱兒子起個啥名啊??跟你姓吧啊?叫薛中來??”

  “俗!”

  “嘿嘿,是有點俗,那叫薛佛蘭?”

  “神經!”

  “也是啊,雪佛蘭那車的車標跟個衛生巾似的。”

  沒人搭腔。

  “那你說叫啥大寶兒?都聽你的,兒子你生的你說了算。”

  “闞日月星辰。”

  “哎媽呀老薛,你挺訥啊,還給咱兒子起個五個字的,行。挺好,挺酷!”

  薛印翻了個身,決心不在繼續跟闞飛在這扯淡,深更半夜的他快困死了。

  闞飛一個人又絮絮叨叨了一會兒,那手始終落在薛印隆起的肚子上摩挲著,摸著摸著就耐不住困勁,在不知不覺中抱著薛印睡了過去。

  薛印第二天醒過來都是因為闞飛跟他耍流氓,一大早上的就獸性大發的想跟他舞舞喳喳一番。他沒幹,抱著被子把自己裹個嚴嚴實實,要是闞飛在跟他 瑟,他就不客氣了。

  “大寶兒······”

  “薛大寶······”

  “薛印······”

  “媳婦兒······”

  “求求你了······”

  “啊?行不行啊?嘿嘿······”

  “親愛的······”

  闞飛扒著薛印裹到肩頭的被子,叫魂似的央求著。真跟當初追在腳印兒屁股後面求歡的尾巴似的。

  薛印就是不理他,最後老爺們興致缺缺的下了床,裹著睡袍滾去廚房給媳婦兒做飯去了。

  他這人記吃不記打,上一秒跟薛印鬧個紅臉脖子粗,下一秒就賤忒忒的貼過來,誰叫他賊愛賊愛薛印的,誰讓薛印天賦異稟會給他生孩子的呢。

  早餐吃了一半有人按門鈴,闞飛說了一聲“咱兒子回來了”撂下筷子起身就去給開門。

  一束紅玫瑰,要多俗有多俗,又一束滿天星,配一塊還是俗套加狗血。

  “過年好。”宋大章探頭探腦,宋曉章直接沖闞飛玩眼神。

  闞飛對這倆奇葩兄弟早沒了憤怒,現在一瞧見他倆就莫名其妙的有喜感。

  哥哥長得跟個成了精的瘦猴子似的,弟弟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像野豬,就連名字起的都那麼有格調,對這倆人闞飛不置一詞保持沉默。

  “誰啊大飛?”沙發上的薛印扭臉問。

  “你情敵跟我情敵。”脫口而出,就當在跟薛印開玩笑。

  “宋大章跟宋曉章來了?”薛印扶著腰起身,他穿的衣服肥肥大大的,反正再怎麼遮掩都能一眼看出他最近發福,那肚子大的有點像肝腹水晚期,在加上他臉色不是很好,宋大章兄弟二人一直懷疑薛印其實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

  闞飛倒是大度,給這對奇葩兄弟讓進了門,來的正好,他們四個可以湊一桌麻將。

  薛印其實有些不待見宋大章,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朱古麗那事兒他有些鄙視宋大章,之前只是立場不同,倒沒有真的太厭惡宋大章。

  比起他厭惡宋大章,闞飛也同樣厭惡宋曉章,那傢伙就是狗眼看人低,早在他發跡之前,沒少在人前背後埋汰他。

  所以這倆人組團來追求他跟薛印,其實挺著笑的,也挺奇葩的,這就跟前倆天闞飛跟薛印刷微博時看見的一條信息是一樣的道理。

  那信息是這麼說的,xx省的xx是有對雙胞胎兄弟娶了雙胞胎姐妹,姐姐嫁給哥哥,妹妹嫁給弟弟,後來也不怎麼發現彼此不合適,哥哥愛的是妹妹,姐姐喜歡的是他弟弟,所以這倆對夫妻離了婚,然後姐姐嫁給弟弟,哥哥又娶了妹妹!

  果真都是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從早上玩到下午,宋家兄弟可算滾了。薛印不高興,跟闞飛撂臉子,闞飛一邊收拾桌上散落的麻將一邊問薛印:“怎麼了?這小臉剌剌的。”

  “幹什麼放他倆進來!”

  “我這不尋思反正咱倆也沒勁,讓他倆進來給咱倆當牌架子嘛”

  “他倆精神不正常,你放他倆進屋精神比他倆還不正常。”

  “好了薛印,彆氣了啊,乖,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過來——”薛印像個大爺似的,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把電給我插上。”

  闞飛“噯噯著”趕緊倆步走過去,給薛印把那足療儀插上電,又抓過一個墊子塞在了薛印的腰下,臨起身時還不能忘了親親薛印的臉頰,否則薛老闆一準跟他翻臉。

  201 絕對妻奴!!!

  反正在薛印有孕在身的這幾個月里,闞飛都是在模擬“伺候月子”當中度過,成天到晚跟老媽子似的對薛印無微不至。

  明明闞飛給薛印買了按摩椅、足療儀,可薛印偏偏故意壓榨闞飛,就讓他用手給他按摩放鬆,闞飛要是不依,他就拿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兒,惹得闞飛把他當祖宗似的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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