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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他這剛伸手向外推門,就有人同樣伸手向里推門,力氣很大,薛印一想就知道對方喝多了酒。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微微向側閃身,尋思著給這人讓出地方讓其先進,不料,這人進來之後也不知抽什麼羊角風,伸胳膊就要攬上薛印的肩頭跟他近乎。

  滿嘴的酒氣,言辭有些粗魯,薛印節節向後閃躲,用一貫冷漠的口吻·開腔向對方說明:“先生,您認錯人了。麻煩請讓一讓。”

  “沒錯!操!就是你!喝!來,咱們回去繼續喝。”酒鬼耍橫,露胳膊挽袖子的要跟薛印支吧。

  薛印蹙眉,懶得再與這醉鬼浪費口舌,伸手撥開那人向他伸過來的手臂,邁步就欲走出門口。

  “操你媽的誰他媽要你走了?啊?”這人聽口音也是個東北人,罵罵咧咧粗鄙的樣子不是南方人能幹得出來的。

  薛印仍舊不言語,甩手想要擋開那人提步離去,可這醉鬼不依不饒的跟他使勁,滿嘴噴糞。

  薛印惱,他自詡是個君子,是個動手不動口的君子。所以他沒在退讓下去,乾脆直接的揮手照著那人的鼻樑骨就悶下去一拳。

  這一拳發酵了薛印身體裡奔騰的酒精,讓他突然變得興奮起來,那麼多的苦楚化作一股狠厲,只想在這個醉鬼的身上發泄出來。

  他沒有給這酒鬼反擊的機會,接著又給了他一腳,直接三倆下的把這人給揍得趴了下去。

  薛印抬身,正巧朱小軍從裡間出來,四目交接,倆人皆是一愣。接著,朱小軍開腔:“怎麼回事?”這人也是高高在上慣了,口吻帶有嚴重的命令性。

  “一場誤會。”薛印面不改色心不跳。

  說著,他一閃身給朱小軍道出了位置,而後隨著朱小軍一同走出洗手間,只不過朱小軍回了包廂,薛印則喚來服務員將廁所那個被他打倒的醉鬼攙回他自己的包廂,並且掏了一千元錢附贈給那醉鬼,讓服務員幫著交給與醉鬼同行而來的朋友帶他去醫院瞧瞧。

  大約晚上十點四十分左右,薛印隨同林海東與朱小軍出了錢櫃,之後他們與朱小軍在錢櫃門口分道揚鑣。

  緊接著,從錢櫃裡衝出一個穿黑衣黑褲的男人,薛印一愣,隨後他身邊的林海東一把將他推開,旋即腹部中了一刀。

  行兇的人原本是要扎薛印的,這會兒瞧見無辜的人挨了刀子倒下去,頓時就醒了大半,直接撒丫子拔腿就跑了。

  薛印根本顧不上那個兇手,驚魂未定的和著恐嚇的的司機把人攙扶上車去往中心醫院。

  可惜了這家店,惹了不該惹的人。怕是開不長遠了。

  林海東那一刀扎的很挺深,還好送院比較及時,而且扎栽隆獨自上沒什麼生命危險,手術之後很快就轉入了高級病房。

  薛印忙的腳打後腦勺,報案,錄口供,還有不假他人之手的在林海東的病床前守夜,不過幾天而已,他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警方的工作效率極高,報案第二天就把犯罪嫌疑人抓獲歸案,其實沒什麼深仇大恨,要怪就怪那日那個酒鬼與薛印發生口角,引著他那男朋友裝逼追著薛印出來給教訓,結果一腳踢到了馬蹄子上了,不但那傢伙不得好,拐帶的那家KTV也跟著連坐挨整了。

  薛印在花店訂的鮮花,要人每天來病房給林海東換上新鮮的馬蹄蓮,又專門請了營養師每日給林海東做膳食,而他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坐在林海東的床頭拿著每日晨報讀給林海東,而後在陪林海東一起看經濟半小時。在林海東能倚著靠墊坐起來的時候,薛印拿來了象棋與其對弈。

  不知為何,林海東自己並未請私人特護,大有把這事兒交給薛印親力親為的架勢。

  要說讀報送餐薛印也算是舉手之勞,只是——上廁所、擦身這樣的事情也要由他來做是不是有點過?

  薛印提出拒絕,被林海東當面駁回。沒什麼其他的原因,就因為他肚子上的這一刀是他替著心跳挨的,況且林海東對薛印並未表現出色急或者其他情愫,薛印要是在矯情倒顯得小家子氣。

  最開始薛印只是幫林海東提夜壺,後來演變成林海東可以下地,而他要親力親為的攙扶著人高馬大的林海東去盥洗室。

  薛印不是矯情的人,他知道林海東也不是。他們倆個原本是同性別,就算看看對方的器官也是無所謂的。彆扭就彆扭在林海東好像是個資深老Gay,兒薛印自從與闞飛有了親密接觸之後在與同性並肩而行多少不在那麼坦蕩蕩。

  林海東的刀口疼,他是硬挺著直起腰板走路站定,如果他習慣性的貓著腰走,那他的刀口會長歪,以後很難在直腰板走路。

  他小便站在便池子前,必須由薛印在旁邊把著他給他做支撐點,起初的幾次林海東下拽睡褲有些吃力,旁邊的薛印愣是當做沒看到,從來不出手幫他忙。

  林海東雖然大薛印十二歲,但他那結實的身子板一看就是常年鍛鍊下的成果,棱是稜角是角的,四肢發達,糾結肌肉,薛印無意間一撇,林海東胯下之物也是不俗。

  自然的收回目光,薛印抬頭,恰好對上林海東垂首向他看下來的目光,薛印一愣,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被沒被對方看到他剛才有瞄著人家私處看的樣子,尷尬。

  “薛印······”林海東明顯的話中有話,深邃的眼看得人無所遁形,“我很欣賞你。”

  笑笑,從容自若,“能得林廳長賞識,小薛倍感榮幸。”

  “你這話把咱倆說的太見外了薛印。”

  “是實話林廳長。”

  “你的稱呼也把咱倆稱呼的太外道了。”

  “這是應該的,小薛不敢逾越。就是一個跑業務的,呵呵······”

  “你能耐薛印,能讓堂堂一個廳長給個跑業務的小業務挨一刀。”雙目灼灼,不知林海東腦子裡在想什麼,“你的身份已經跟我對等了。”

  薛印沉默,低著頭攙著林海東躺到了病床上。簡單的幾句對話,林海東已經很明確的向他暗示了一些東西,但他不能接受。

  “您好好休息吧,我有點事情要去辦,會讓護士過來照看你。”

  “你總是這樣薛印,顧左右而言他。”

  “林廳長,小薛就是一個跑業務的,就等著水到渠成來的機會,其他的······真的不用,您的好意,您我心領了。”

  “你否決的過早,年輕人心浮氣躁。”

  “畢竟照您比差遠了,以後還得多多向你學習。”

  “行了,你去吧,我休息了。”

  “晚上我再過來。”

  出了病房的門,薛印就給薛里來打去電話,這期間他們父子倆通過幾次電話,效果不是很好,多數都是薛里來在埋怨他為何與闞飛分手,剩下少數就是墨跡他什麼時候回去。

  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薛里來他大致回去的時間,林海東住院,期間朱小軍來了倆次,薛印借著這引子這不又跟朱小軍說上倆次話,服裝的事兒應該差不多了,薛印明白朱小軍能給口全要感謝林海東從中推波助瀾。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必須在醫院守著林海東,把這人毫髮無損的照顧到出院。

  薛印回到酒店睡了一覺,起來之後打開電腦消遣了一個小時,聽聽闞飛在遊戲裡跟他嘮叨,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去了醫院。

  陪著林海東在病房裡用過晚餐,又陪著他看了七點半的新聞聯播,接著又看了法制頻道的說案。

  心跳起身,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他晚上要在林海東的病房陪床,就睡在門邊上的小沙發上,六月份的天氣在南方已經很熱了,倒是一點不冷。

  “水放好了嗎?”林海東的口吻沒了平日裡那種清亮跟渾厚,這會兒聽起來有點軟糯,像似老頭子在跟自己的老婆子說話。

  薛印毫不可查的微微蹙動眉頭,很快眉宇間皺起的皮肉又鬆緩下去,他走出盥洗室來到窗邊攙扶著林海東往地上下:“可以洗了,水溫也正好。”比起林海東的柔情似水,薛印這話說得一板一眼,像極了下屬向上司匯報工作。

  薛印今天穿了一件亮銀色的正裝西褲,帶有天青色的細條紋,離遠了看不清,只有離近了才能發現褲料上的條紋。

  身上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衫,薛印的氣質配極了這種打扮,無論怎樣普通簡潔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都吸人眼球。成熟的男人,像金子一樣炙手可熱。

  117 一家人

  薛印彎下腰去從床鋪下面將林海東的拖鞋拿出來,亮銀色的西褲瞬間繃住薛印的大腿,在膝蓋處疊加在散落。

  林海東黝黑的眼眸一亮,他坐在床沿邊的角度很好,薛印從後頸子直至臀峰處的美好線條一目了然。

  “美好”一閃而過。

  林海東腹部的刀口已經拆線,其實是可以沾水的了,但林海東堅持不要坐浴要淋浴。

  薛印將人送到盥洗室轉身就欲出去,林海東叫住他,讓他把著他點睡褲跟內褲脫掉,他腹部有傷口,動作有些不便。

  薛印有些牴觸,林海東已經開始動手往下拽睡褲跟內褲,隨後林海東竟然把脫下來的睡褲跟內褲交給了薛印,就好像薛印是他僕人似得,不!他那眼神把薛印完全看成了他的伴侶。

  “你先出去吧,待會我洗好了你進來幫我搓搓後背。”

  “好。”

  走出盥洗室,薛印拾起沙發上的報紙閱讀起來,林海東不在,他顯得放鬆了許多,微微靠著沙發的扶手,翹著腿,盯著報紙上的文字看。

  大約半個鐘頭後,薛印被林海東叫進了盥洗室,薛印一踏進去就與不著寸縷的林海東來了個面對面。

  他面色平靜,很淡然的看了一眼林海東的身體後,走過他去拿擱在柜子上的澡巾,從從容容的轉回身搭上了林海東的後背:“輕了重了您吱一聲。”

  “搓吧······”

  “好。”

  林海東低著頭雙手撐在牆面上拱起後背,薛印一隻手落在林海東的肩頭支撐,一手套著澡巾開始給林海東搓背脊上的灰泥。

  淋浴開著,水聲嘩嘩的,盥洗室水霧蒸騰有些熱人。星星點點的水滴濺落到薛印的臉上、身上、手臂上。更多的全都沿著林海東厚重的腰線延伸下去,直至沒入倆瓣高臀消失殆盡。

  不知林海東是站著久了有些累還是怎樣,他總是動來動去,這一動,便令帶著水珠子一個勁的往薛印的身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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