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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傻子,是人都知道,無論做什麼事情經辦人都沒有老大來的好使,做誰家的不還都是老大的一句話,什麼內部議標,全他媽都是走形式給下面員工看的。

  林海東為博“美人”一笑不得不出賣了他的多年“老友”,他笑道:“他還有個私人的手機號碼,待會我給你發過去,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剩下的還得看你自己。”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一路上始終一愁不展的薛印終於化開了他臉上的憂鬱,勉勉強強的露出一個笑來。

  他不傻,林海東明里給他朱行的私人電話,暗的不就是把他的手機也要了去,就憑林海東能認識朱小軍,薛印就知道這位的身份金貴,就算自己不給他手機號碼,他想知道照樣還是會知道的。

  思及此處,薛印主動掏出名片夾,從名片夾里拿出一張名片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林海東,車子已經停在了距離他家麗都小區還有兩條街的街旁,他實在不想要林海東知道他的確切住址。

  “自己慢著點,回頭聯繫。”林海東收好名片搖下車窗便走了,這一次倒是乾脆,還不拖沓。

  “好的,您慢走。”薛印的口氣疏離不失禮節,他故意用了“您”字而不是你。

  一直到林海東的車子走遠了,薛印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兩條街回到了家。

  黏糊糊的一身熱汗,難受的要死。

  薛印洗過了澡,捏著手機始終食髓無味,闞飛一通電話也沒打過來,他很想打過去,也只能忍著。

  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又怎麼能輕易的說恢復單身就恢復單身呢。

  凌晨十二點,薛印登陸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登陸過的《熱血傳奇》,還好,他還有【鴻孕當頭】這個人物可以走近他們。

  薛印登陸了yy,進入了行會yy,激戰頻道里熱血沸騰,麥上瘋吼瘋喊的正是令他分分鐘都想念的闞飛。

  薛印在一排排的藍馬甲中尋找黃馬甲,很快發現了亮著綠燈的名字,闞飛的行會馬甲沒變,還是——主宰【千里無敵】。

  聽著這人的聲音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隨後他打好了口令被傳送到了祖瑪,一路狂奔著沖入了祖瑪大廳打行會戰的隊伍中。

  一屏幕花花綠綠的人物,薛印瞪起眼睛來回尋找【千里無敵】的身影,然後默默無聞地跟在【千里無敵】的屁股後面打掩護。

  101 誰先服

  【千里無敵】那晚出盡了風頭,因為一直有個光著屁股的女法師,而且還是紅名38級小女法師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來回跑。

  薛印的遊戲角色是紅名,紅名的玩家死了外爆裝備的機率很高,基本死一次,就能從身上掉下一件裝備。

  闞飛是主宰行會的指揮,自然在行會戰的時候成為眾矢之的,有好幾次都是薛印挺身而出護了他的周全。

  薛印紅名,身上還都戴著好裝備,比起宰了一身祖馬裝備的千里無敵,敵對行會的一幫大戰士更愛圍擊一身法神套而且還是38級的紅名小法師,殺死鴻孕當頭那就等於撿到了鈔票!

  凌晨兩點行會戰結束,行會裡一大幫夜貓子湊在一起打牛七的打牛七,扯淡的扯淡,行會的yy也可以自由發言了。

  很快,就有行會裡的玩家發現無論千里無敵到哪兒,鴻孕當頭就保准跟在屁股後面,就往那一站,不言不語的,瞧的這幫人好奇大勝,嘰嘰喳喳的在行會裡調侃起千里無敵跟鴻孕當頭來。

  闞飛心情不好,不像平日裡那麼貧,沒事還打字在行會發言裡跟玩家逗殼子聊天,今兒屏蔽了行會聊天、私聊和公屏的一切接受信息方式,並且在行會戰一結束就退出了行會yy。

  薛印戴著耳麥聽著行會裡的戰友打趣他跟闞飛,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闞飛一退出行會yy他也找不到這人去哪了。

  試著在遊戲裡密了密闞飛,對方已經拒絕私聊,心情複雜,又無睡意,薛印便在整個遊戲裡找尋起來闞飛,他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來來回回在不同的地圖裡流竄,想著也許他會很幸運的在哪裡遇上闞飛。

  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薛印終於在比奇省的新手村至比奇城之間的山中別墅找到了千里無敵的身影。

  千里無敵看起來無精打采,對著牆面壁思過,穿著一件一級出生時系統自帶的布衣,那一身極品裝備被他丟了一地,包括武器跟四十級的聖戰寶甲。

  鴻孕當頭踏進屋的那一刻,面壁思過的千里無敵就轉了過來,只是沒動沒發言。當時電腦前的闞飛就想了,倒要看看這個鴻孕當頭要幹什麼,這一地的極品裝備看他撿不撿。

  結果出乎意料,鴻孕當頭什麼也沒說,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站,他本身就光著身子,身上的裝備也在行會戰的時候掉的七七八八,這會兒貼著千里無敵一站,這倆人倒是般配。

  闞飛盯著電腦看了半分鐘後便不再專注於他的遊戲,他今兒在地下室的小屋裡上的遊戲,他不想到樓上去聽他哥嘮嘮叨叨,多少也不想看見薛里來,就想一個人待著,最好誰也別來煩他。

  一宿他抽了一包半的煙,抽的他自己口乾舌燥嗓子直冒煙。可他就是想抽,抓著手機擱在手裡反反覆覆,有好幾次都差點賤的給薛印打過去,尋思尋思克制住了那種綺想,憑他媽啥的他要主動?他錯了嗎?狗娘養的小白臉子怎麼不主動給他來電話??

  越想越憋氣,闞飛惱怒地抬首摔了手中的香菸,橙色的煙火在黑暗中閃出一道弧度,最後葬身在牆壁下。

  許是這一下子還不能要闞飛出氣,他乾脆抓起那滿是香菸殘骸的菸灰缸再一次狠狠地砸了出去,咣當一聲,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砸中了什麼。劇烈喘息,滿滿的憤怒讓他有種想要宰了誰的衝動。

  同樣的,薛印也抓著手機反反覆覆做著心理建設,他的眼睛盯著遊戲界面里的千里無敵在看,一眨不眨。好幾次打好了字最後都在猶豫中刪除,僵著僵著他也不知道要對闞飛說什麼了,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天亮了。薛印疲憊的從電腦前起身,他需要在他的“柜子”里挑好一張面具戴上,然後精神抖擻地踏出這間空蕩蕩的房間,除了愛情他還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他要去賺錢,他要給薛里來富裕的生活,為兒子的未來做奮鬥。

  他今天要跟公司的小廖帶著樣衣去糧庫給客戶看,這事兒前期小廖已經排查的清清楚楚,糧庫地一把主任一點不管服裝採購這事兒,全都由辦公室主任武蓉一手負責。

  聽小廖說完,薛印心裡頭已經有了數,辦公室主任跟一把主任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尤其小廖還說那武主任在一把手面前還帶點 瑟,而且看著完全不用看一把主任的臉色行事,這就足以證明這倆人暗地裡有一腿。

  這事兒好辦,主要把這辦公室的武主任弄明白就OK了,枕邊風自古以來都是比什麼都好用的。

  薛印駕車帶著小廖大約是在上午九點左右到達糧庫地,見到武蓉本人之後,薛印知道這單子基本成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走走形式拿著樣衣、圖冊、面料卡到一把主任那裡做做樣子,最後再一把主任的吩咐下拎著衣服去武蓉的辦公室研究服裝這事兒。

  當場就簽了單子,下來很高興。

  糧庫的領導有倆大特點,一是熱情沒啥領導架子,二是太他媽的能喝。中午薛印跟小廖是在糧庫的下屬食堂吃的飯,別小瞧了糧庫的食堂,儘是些“山珍海味”跟各種“瓊漿玉液”。

  大主任的身邊坐著辦公室主任武蓉,在旁邊是財務主任,另外一邊是糧庫的副手,薛印這邊兒就他與小廖兩個人,這酒絕對是少不了。

  反正單子簽了高興,就喝吧······

  左一杯右一杯,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糧庫的領導各個是酒中豪傑,無論男女,起碼拿出來都是一斤的量打底,更何況薛印他們是以二敵四,落了下風也是自然的。

  一頓飯他們六個人幹掉了十斤他們糧庫自釀的白酒,多多少少也平均每個人喝了一斤多,另外還有12瓶一箱子的原汁麥,真真吃個酒足飯飽。

  這一頓給領導喝高興了,當即就拍桌子跟薛印又定了二百來套的工作裝,價格簽到了倆百八,這絕對是超高價格簽單,樂得小廖連在廁所里吐都覺得開心。

  他們做業務的正常百分之四提,超額部分能達到百分之十五,而且這筆單子一毛錢的回扣都沒給,小廖他能不樂呵嘛。

  下午倆點多,薛印跟小廖高高興興的被領導的司機駕車送了回去,回到公司,薛印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難受了一下午。

  一直到了晚上五點公司員工下班離去,他還窩在老闆椅上天旋地轉,他早上沒吃早餐,中午也基本喝個酒飽,他這醉了一下午剛剛醒酒,胃裡面餓的難受。

  還是撐著一身的疲憊給小廖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小廖明兒先別來公司上班,直接去南崗的遠大商城照著倆千元的標準給糧庫的武主任買套女士化妝品或者香水一類的,等著倆天后量體的時候給武蓉送過去。

  之後薛印趕緊聯繫《法萊雅》集團總部的量體師坐飛機來給哈給客戶單位量體,但在這之前他借著還沒有完全消退的酒意壯著膽子給闞飛發了一條簡訊。

  特別的言簡意賅,就說他在公司加班想他了。

  後來薛印忙著忙著也就把他給闞飛發簡訊這茬給忘了,偶爾累了就停下來摸出一根煙抽上兩口,然後在點燈熬油的繼續忙碌。

  闞飛開始收到薛印的這條簡訊時還在地下室的小黑屋裡彆扭著呢,尋思他咋那麼賤,就他媽一條簡訊就想把他哄好嗎?

  這件事的性質大著呢,薛印就想這麼唬弄過去,絕對沒門!

  不理不睬,繼續對著電腦生悶氣,他一宿沒下線,這會兒頂著兩隻熊貓眼瞅啥玩意都雙影。

  鴻孕當頭也沒下線,陪著他在遊戲裡站了一宿一天了這都,他還真有剛,一句話不跟他說。

  成,他有剛,那就繼續擱這杵著吧,他可沒時間陪他在這耗著,闞飛當機立斷,直接下了線,抻了個懶腰,偷眼瞄瞄手機,媽的,沒音了這就????

  大概一個小時後,闞飛撲棱一下子跳起來,他媽的,明明心裏面難受的要死,想小白臉子想得要死,那傢伙都先主動給他發簡訊說想他了,他還在這裝個雞巴毛呀,這機會千載難逢的,過這村兒沒這店兒的,他得珍惜。

  能好就趕緊好了得了,都在這浪費啥時間啊,如是一想,闞飛立馬海闊天空了,美滋滋地趿拉著大拖鞋就飛奔到樓上,尋思尋思又多竄了一層,直接在二樓廚子那兒選了一堆新鮮出爐的美食,仔仔細細的給薛印打包好,屁顛屁顛的去了齊魯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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