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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都白說,孔文斌要的一定不是錢!

  許久,薛印冷靜的吐出一句話:“孔哥,我希望咱們一把一利索。”

  孔文斌就知道薛印是個識時務的俊才,他呵呵笑著再一次把手伸過去,隔著精美的餐盤摸上了薛印的手背:“當然,當然,小薛你放心,那東西可就孔哥自己個欣賞了一遍,待會咱們上去驗驗貨,明兒就隨你處置。”

  放下手中的筷子的餐具,薛印扯過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後率先起身離席,動作毫不拖沓,徑直拐出餐廳直奔通往樓上客房的電梯。

  當電梯門闔上的一瞬間,闞飛的心臟已經蹦到了嗓子眼,他透過小小的fèng隙瞧見了孔文斌伸手搭上了薛印的肩,前者笑後者面無表情。

  想也未想的狂奔過去,闞飛伸手,咣的一音效卡住了電梯,電梯裡的倆人皆是一愣,闞飛目光灼灼,死盯著薛印瞧,卻不肯說一句話。

  薛印別過臉,也裝著不認識闞飛。

  他堅信那碟片不是闞飛散播出去的。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就算他在怎麼花錢回收,也抹去不掉他曾經犯過錯誤的事實。

  今天是孔文斌手上無意間得到一盤光碟,那麼明天呢?後天呢?天涯海角,不知名的角落裡都可能存在著這張光碟,防不勝防······

  興許是電梯轎廂里多了闞飛的緣故,人模狗樣的孔文斌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與薛印偶爾說上兩句無關痛癢的話,直到電梯到達他所開房間的樓層,倆人才一前一後的步入電梯轎廂。

  闞飛被薛印當成了透明人,被無視在電梯轎廂中,闞飛覺得自己憋屈,他他媽到底怎麼了?不就窮了點,痞了點嗎?可他有一顆火熱的心。

  薛印怎麼能這麼對待他?讓他情何以堪?

  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嗎?

  竟然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另外一個男人來開房!

  闞飛踩在門框中央,兩扇電梯門將他夾在中間,他卻一點都不知疼痛。猛地抬頭,薛印清冷的背影已然在走廊的盡頭漸行漸遠。

  見到了暗處,孔文斌也大起了膽子,伸手忍耐不住地隔著薛印的襯衫摸上了他的腰,嘴裡嘿嘿的笑著。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闞飛便沖了上去,他啥也沒說,一腳就把孔文斌給踢得滾進了屋中,接著追進去拎脖領子就開始掄拳頭,未等薛印做出反應,睚眥欲裂的闞飛回頭伸手指著薛印的鼻子大喝:“你他媽的給我邊兒上消停眯著,敢吭一聲老子廢了你!”

  孔文斌一身老骨頭被闞飛三兩下子就揍得搖搖欲墜,抱著腦袋一個勁兒的求饒。他真是被闞飛打得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還談個毛情慾。

  他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嗚呼著喊薛印,闞飛一聽火就沒處撒,掄拳頭給他一頓“還我飄飄拳”,呸著嘴裡的唾沫大吼大罵:“小薛小薛你他媽的叫得倒挺順溜,老子的人你也敢打主意,腦袋在脖子上長膩歪了吧啊??你媽的——”

  孔文斌心知遇上了啥事兒,只怪自己不長眼,把薛印看得過於簡單了,他是真真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來這麼個“護花使者”,偷雞不成蝕把米,圖逼死了。

  闞飛雖然不知道孔文斌的身份,但他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跟薛印有聯繫的除了官就是總,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權貴?

  他連嚇帶唬,以名譽跟官帽威脅孔文斌,反正他就一市井流民,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不成。

  孔文斌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現在仕途正旺,自也是連一點點漣漪也經不起折騰地,闞飛這七寸打得正是恰到好處。

  孔文斌不管三七二十一,滿口承諾不敢拿光碟一事在脅迫薛印就範,也保證真的沒有刻錄備份,更在殺氣騰騰的闞飛面前保證以後再也不聯繫薛印了,這次的事兒還請闞飛大人不不記小人過。

  果然,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越有頭有臉的人物越是惜命!

  “滾——”闞飛扯領子把孔文斌甩到了門邊,暴怒的大吼一聲,後者急忙忙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房間,雖然狼狽,總比死在這裡強!

  總統套房的門大敞四開,闞飛與薛印門裡門外的站著對視。沒有人先開口打破這僵局,但薛印看得出,闞飛暴躁的想要殺人,他理解他的心情。

  只是這件事,是他錯了又怎麼樣呢?

  無法挽回的局面······

  大概又過了半分鐘,始終閉著嘴審視著他的闞飛兩步過上前來,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薛印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承受那一下子的準備。

  結果,重重的一耳光扇在了闞飛自己的半張臉蛋子上,他聽見闞飛咬牙切齒的跟他說:“薛印,你真他媽的欠揍,我不能打你,我怕我打順手了以後管不住自己。”

  薛印微怔,闞飛的嘴角有血絲溢出來,瞳孔縮了縮,他不知道這一下子打得到底有多重,明明是該扇在他臉上的。

  “是不是我今天不來,你就跟那老流氓妥協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闞飛已經明了,但他就是氣,氣這件事情的本質,刨除孔文斌威逼薛印,單純的只是這件事,薛印居然會妥協,居然答應了跟他媾和,用身體換取那張碟片?這說明了什麼?薛印把他當成了什麼?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當成了什麼?

  到底要玩一玩的是誰?

  099 兩個人的爭吵

  啪——

  重重的一個耳光。

  闞飛逼著薛印回答他:“說!”

  下意識的薛印眨了眨眼,闞飛手下不留情,大嘴巴子扇在他自己的臉上就跟扇在他臉上似的,或者這男人把自己的臉當成了他的臉扇才能下手那麼重。

  唇抖了抖,薛印不知該怎麼回答,闞飛的樣子太過激進,他於心不忍。

  “說!說!說!薛印你個狗娘養的回答我!!!”男人的胸脯劇烈起伏,他左右開弓,扇自己真真跟在扇薛印嘴巴子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扇紅了眼,滿目的怒氣。

  “對——是!”薛印看著闞飛的眼睛承認了自己的內心,她當時什麼都沒想,就想跟孔文斌一把一利索,陪他睡次覺,拿回那張碟。

  只是此刻在闞飛的面前開口,他無法平靜,心挺疼的,也覺得自己很無恥。

  闞飛沒有破口大罵,閉嘴隻字不提,惡狠狠地瞪著薛印看,他想說他那也有那張碟,你他媽的也撅起屁股爬過來賤啊,把他伺候好了,他就把那碟片給他。

  忍著!

  忍得快要無法忍受也得忍著!

  他他媽就是一慫蛋!

  沒車沒房沒錢!直不起腰版跟薛印吆喝。

  “我······”薛印欲言又止,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跟闞飛解釋下,“我當時有點亂,什麼都沒想,只想把那碟拿回來,很害怕···害怕被別人再看見。”

  “看見又他媽的怎麼了?你害怕被別人看到,你他媽的想沒想過你跟別人睡覺我的感受?你考慮沒考慮過我?你知道你剛才在電梯裡假裝不認識我時我有多難受嗎?你他媽的出來搞破鞋還搞得這麼理直氣壯,你當我是個啥?”

  “你所謂的處理方法就是跟變態老頭睡覺?”

  “我···我沒其他辦法。”

  “我剛才做的你不會?你想不到?”

  “我真的沒想到,真的是···”

  “薛印你騙鬼去吧,拉倒吧你,是不是我孤陋寡聞了,屁眼子也能做手術縮緊啥的,你其實就是個賤骨頭吧,一天沒男人操就難受吧啊?”

  “······”薛印沉默,他努力地想把這件事做好,極力的討好著闞飛,在解釋,一遍遍的解釋,可他為什麼不聽?

  眼神暗了暗,聲音啞啞的:“你怎麼想怎麼是吧······”

  闞飛突然變了一張臉,笑嘻嘻地沖薛印招手:“好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咱倆也別在這較真了,沒啥意思。”

  喜上眉梢的樣子闞飛看得清楚,他眼神閃爍,心裡不是滋味,但是他憋在了心裡,對於薛印,他不想再去細細考究。

  薛印抿著嘴笑的樣子真美好,乾淨出塵。

  闞飛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薛印給人的一種清高自持的假象。

  他走過去擁住了薛印,他手上的夾板已經撤了下去,應該不是醫囑,是為了今日的這場約會而特意拿掉的,呵呵······

  果然,薛印沒有拒絕他的熱情,自然而然的倆人邁著凌亂的步子竄到了臥房的大床上倒下去。

  伸手,輕輕撫摸闞飛自己扇腫的那半面臉頰,黑白分明的眼底全是疼惜之色,闞飛看不懂薛印,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面跟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你的肚子······”薛印有顧慮,擔心闞飛腹部的傷口。

  “沒事兒,待會你坐上來成嗎?”

  沒言語就是沒拒絕。

  只是闞飛卻怎麼都細緻不起來,他心裏面有隔閡,薛印的種種要他無法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些事情。

  他糙糙的伸手指弄了兩下,沒有事前的愛撫也沒有悱惻的親吻,直接就往床上一倒,等著薛印自己騎跨上來,他枕著一條手臂直勾勾的瞧著薛印,就是想看看薛印是怎麼騷的,故意給他磕磣。

  “我不戴那玩意,沒感覺,待會我不往你裡面she,來吧。”

  薛印想了想依了闞飛的意,他也隱隱的覺得闞飛今天很不對,沒了平日裡善待他的溫柔,做這事兒像似在敷衍,基本上沒什麼情趣而言。

  他也不想做了。但他倆人都已經脫光了,這會兒叫停總覺得會更彆扭的,不如就對付對付了事得了。

  他扶著闞飛的根部緩緩往下坐,發現闞飛瞅他的眼神充滿惡意,這不禁令薛印心頭一寒,想就此放棄,但已經坐進去了一個頭兒,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底兒。

  闞飛一動不動,給薛印的感覺像極了他自己欲求不滿在跟個充氣娃娃自娛自樂,著實彆扭的很,尤其闞飛枕著胳膊看他似笑非笑的那神情,要薛印羞恥。

  低著頭,故意無視掉闞飛那不懷好意的眸光,薛印叉開腿騎在他的胯部,雙手撐在闞飛的腰倆側,垂著眼輕輕動作。

  做這事一向他都不吭聲,呱噪的是闞飛。只是今天兩個人都異常的沉默,尤其是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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