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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接觸的社會圈子也都是權貴名流,無論在那些領導的面前還是自己手下員工的面前他都是表里如一的謙謙君子,不該跟同性戀、情色扯上關係。

  絕對——不能被人知道他不堪的過去!

  闞飛的手順著薛印的衣擺鑽了進去,薛印噁心了倆秒突然起身,沒有回頭,冷冷的衝著身後的闞飛說:“拿著酒,我們回屋喝。”這話意味深長,闞飛眯了眯眼睛,彎腰抱起酒箱子就跟薛印進了他的臥室。

  是薛印等著闞飛進了他的臥房將房門鎖死的,這多少倒是要闞飛有些意外。

  大步走進來,薛印沒有發言,在床沿前坐下,起開一廳啤酒直接仰脖子就幹了,開始,他想灌醉闞飛,現在,他只想灌醉自己。

  帶薛印自己連喝了三廳罐啤之後,闞飛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不可置信的反問薛印:“你覺得我會拿那玩意威脅勒索你?”

  果然,薛印一記眼刀劈過來,那陰測測的眼神令闞飛脊背的汗毛倒豎,他冷笑:“難道不是嗎?”

  “薛印,你看不起我我知道,我今兒能坐在這裡跟你喝酒,那都是託了薛里來的福,你想把我灌醉,除口惡氣,只要你高興我就配合著你來,你處處針對我,無論什麼事情都先往歪處想,平白無故的就給我頭上扣一屎盆子,你壓根就他媽是一小人。”

  “聽著,收起你的憤慨,我也不想跟你繞彎子,你開個價,我要拿回那東西——所有的!”

  “你為什麼要拍那東西?”闞飛答非所問,他目光灼灼,燃燒著薛印的理智。

  “多少錢?”同樣答非所問,他避退的目光已經出賣了他。他在害怕。

  “你十八歲的時候是為了什麼把自己給賣了?啊?”咄咄逼人的目光,薛印覺得他快要被闞飛的眼神凌遲而死。

  啪——

  在也受不住心裡的恐慌,他甩手扇了對方一個耳光。

  “你他媽能有今天的第一桶金是你當年哈哈哈賺來的吧?啊?”

  啪——

  又一個耳光,薛印紅了眼。

  “你行啊,你夠狠的啊,真行啊,野心勃勃啊,不忘被人哈了一個月,沒少賺啊這是······”

  啪啪啪——

  “閉嘴!”

  “薛印,睜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條件反she的吼回去,酒氣一陣翻湧,快要衝破薛印的天靈蓋,他急促地呼吸著,一顆心快要撞破他的胸膛飛出來,喝酒!他要喝酒!壓驚!

  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闞飛面前,薛印狼狽不堪。

  兀地,薛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猶如被點穴一般,垂著眼凝視著自己的指尖發呆。

  一秒······兩秒······三秒······

  猛然回首,闞飛那張紫黑紫黑的面相赫然入目。他是誰?

  心砰砰狂跳。

  “你是誰······?”酒瓶歪倒在床沿,金黃的液體滲入被褥,薛印驚恐萬分地瞪眼看著與他近在咫尺的闞飛,他是誰······

  “記不得了嗎?”闞飛湊近,近到他們的呼吸哈哈,他的鼻樑戳在了薛印的下巴頦卻沒有親上他,“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你唯一的一個吧?”薛印毫無防備的被闞飛捏住了下巴面對他,整個人完全傻掉。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會再見到那個人——讓他生下薛里來的男人。

  薛印害怕極了,已經害怕到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害怕的地步,他害怕的本能的抬手去撤闞飛的耳光,一個又一個,不知是恨是怒還是什麼,滿滿的全是無法向人傾訴的苦衷與委屈。

  薛印扇了闞飛能有七八十個耳光,闞飛再也受不住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鉗制住他那雙無情的大手,當他憤恨的咬著牙低頭去審視薛印的時候,他驀然發現薛印在無聲的流淚,一種前所未有的孱弱將哭泣的薛印徹底掩埋。

  “你不能這麼對我······”抿了抿唇,咬了咬牙。噓含著眼淚的眼瞪向把他壓在身下的闞飛。

  “那我該怎麼對你······”烈酒灼燒的嗓子乾澀沙啞,下意識的,闞飛反問回去。

  “把那東西還給我。”孱弱不在,眼淚揮發,若不是薛印的眼瞼下有倆趟眼淚乾涸的軌跡,闞飛都難以相信薛印剛剛哭過。他的眼中一片清明,眼珠漆黑。

  薛印就是這種冷漠無情過分理性的男人,他厭惡他。

  闞飛用鼻腔發出冷哼,滿目的鄙夷:“你的事業就那麼重要?你還是在提防我,不相信我。既然你做得出來,還害怕被人知道你的過去嗎薛印薛老闆!”闞飛笑,笑的不懷好意,“你惹了鬼,我是個難纏的惡鬼······”

  他的聲未落,薛印的手已經摸了上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中一片沉寂,毫無情緒,他看起來像似一部被事先調好程序的機器人。

  他冷冷的開口,調理清明:“我們來做筆交易,我可以先支付你二十萬現金,也可以與你保持情人的關係,直到你徹底厭煩了這種關係或者我,但是有一點,你必須戴哈哈,”薛印抬眼,點漆似的眼珠對上闞飛漸漸攀爬血絲的雙目,“闞飛,於情於理你都穩賺不賠,只要你把我想要的那個東西換我或者當著我的面兒銷毀。”

  “你就是這種人——”闞飛硬生攥住了一直在挑逗他的那隻手,虎目微眯,不難讓薛印瞧見裡面的諷刺與輕蔑,他微愣,闞飛的話即刻沖入他耳,“真賤!”

  是不是有人給你大單,你都願意拿著你的哈哈去交換?

  薛老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不是整個黑龍江省的領導都是你的入幕之賓?

  你快被潛爛了吧?

  啪——

  毫無徵兆的,是闞飛甩手賞了薛印一耳光。

  打傻了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的薛印,那隻還想繼續挑逗闞飛的手臂尷尬地懸在男人的胸前。

  啪啪啪啪——

  闞飛不留餘地的將薛印剛剛打在他臉上的那七八十耳光一一還了回去,最後拎起薛印的衣領把他重重地顛在床上,惡狠狠地沖他吐了一口唾沫,丟下一句“賤貨”甩袖子走人了。

  這倆人,兩敗俱傷!

  被闞飛扇腫臉頰的薛印倒在床上一夜沒有變換過姿勢,昨晚他受的刺激太多,一時間他還不能完全負荷消化。

  薛里來一早上起來收拾好自己背著書包就走了,還不知道闞飛已經不在,禮貌地敲了敲門,像似自言自語一般隔著門對立面的兩位爸爸說:“爸,乾爹,我去上學了。”洋溢快樂的語調,聽在薛印的耳中全是疼痛。

  昨晚就該發泄出來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落出來,淌濕了他的鬢角發梢,滾入臉下的被褥。

  薛印孤零零地倒在床上哭得無聲無息,他祈禱時間能將他遺忘在此。

  闞飛給了他一個嚴重的打擊。

  他的不堪,他的過去,他的卑微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知道。

  那是他致命的死穴。

  未來,他該如何去面對?

  083斷電

  薛印被闞飛打腫了臉,三天沒去公司回家,在賓館躲了三天,對公司董莉也好還是兒子薛里來也好,全都撒謊稱出差了。

  同樣被薛印扇腫了臉蛋子的闞飛也死在地下室趴窩趴了兩天,就算薛里來來找他,他也閉門謝客,縮在地下室的小臥室里就是不出來,把孩子轟到樓上去跟他大爺瘋鬧去。

  第三天停電,地下室黑咕隆咚的,闞翔一聲令下,小代練們一窩蜂的上了一樓,買酒的買酒,賣菜的買菜,熱熱鬧鬧的支起酒局子開喝,伍立偉去交涉地下室斷電的事兒。

  地下室跟樓上的居民樓走的不是一個電,反正闞翔也不知道咋回事,伍立偉不說他也不會長心去問。

  還在地下室睡得昏天暗地的闞飛被人給遺忘在角落裡,直到他餓的前胸貼肚皮,才知道趿拉著拖鞋死回樓上去覓食。

  沸反盈天的聲音隔著一層防盜門闞飛都聽得見,他站在樓道里敲了足足五分鐘的門才特麼的有人出來放他進去。

  屋裡頭幾個小毛頭都快作翻了天,吆喝著下酒令,催促著闞飛趕緊參與進來。

  剛一落座,屁股還沒沾穩呢,三兒摟著一瘦不拉幾的男孩給闞飛介紹:“飛哥,這就我常跟你說的毛子,商學院外面練攤賣毛片的哈哈哈···”

  一群猴崽子面前闞飛就丫的是這“花果山”的山大王,紫黑麵皮兒一曬,一張方臉立馬讓人肅然起敬:“殘害幼苗,”眉梢一挑,緩和了凌厲的氣勢,玩笑道,“都有啥好片兒?哪天拿過來瞧瞧。”

  他“閉關練功”這幾天滿腦子都是薛印那小白臉子,那天晚上可把他給氣壞了,越胡思亂想就越愛瞎亂琢磨。

  冰冷氣質,乾淨的面貌,奶奶的,全他媽是假的。

  沒準在床上多騷呢,跟他假正經,裝清高,呸!白瞎薛里來那好孩子跟著這麼個浪蕩的爹了!!!

  “嘿嘿飛哥,要說看片兒您找我就對了,毛子我拍胸脯保證嘿,全市我那兒的大片兒小片兒最全和了哈哈哈。”

  酒桌上扯淡葷段子,這都是必不可少的,也難得地下室停電,這幫猴崽子可得好好痛快痛快自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眼珠子始終在那滴溜溜轉的闞翔終於找到機會,偷偷把暈暈乎乎從廁所里拐出來的毛子拉到角落裡,賊眉鼠眼地掐著嗓子問:“你包里今天帶片兒來沒啊?”

  毛子是新人,對於這位精神病大哥不甚了解,一提起他的“工作”,那毛子可就來神兒了,他是幹啥吃的,包里啥沒有,片子必須的。

  賊大方的往沙發上一指,告訴闞翔哪個是他的包,裡面全是好東西,想看儘管拿去看。

  每次吃飯闞翔基本都是混的,在這混兩口酒,在那兒混兩口菜的,闞飛在酒桌上喝得興高采烈,根本沒空扯闞翔,壓根就沒瞧見闞翔是怎麼抱著人家毛子的兜子溜進屋把門插上打開電腦放片子看的。

  雙手抓起兜子往下一扣,稀里嘩啦的一堆碟片中好頓劃拉,片子掉到地上他也不顧,就是放上先看,最後在一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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