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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里來杵在闞飛身邊悶頭不吭聲,垂頭喪氣的樣子招闞飛膈應,抬手爪子就拍了薛里來腦殼一下,虎著臉凶道:“這麼墨跡呢,趕緊的,爺們點。”
“乾爹——奧莉芙他是個男的!他···他欺騙了我的感情······”
“······”
讓闞飛回神的不是客廳裡頭跟著一窩狗崽子瘋鬧的闞翔,而是樓上從早到晚不停歇的剁菜聲。娘的!在他媽敲老子上去剁了你們!!!
“嗤···”闞飛一臉的惱怒,恨不得立刻就衝到樓上去,“怎麼的?你說奧莉芙是個男的?到底怎麼回事?”
薛里來覺得很丟人,不過還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闞飛薛里一遍。大概意思跟闞飛想到的一樣,就是奧莉芙是個人妖,一直在遊戲裡賣萌騙裝備。
他看薛里來小孩好片好下手,所以這才跟著薛里來的屁股後面繞了三個月。
估計是他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有其他原因,反正他被“人肉”了,真實身份跟他那些破爛事被人掛上了“牆頭”。
最不能要薛里來接受的是奧莉芙居然真是一個“人妖”,跟他們區另一個實力玩家有一腿,居然連床照都給曬上去了,雖然打了馬賽克。
薛里來覺得這事太噁心,噁心之餘就是氣憤,他竟然被一個死基佬騙了整整三個月的感情!!!百區這個服其他知道奧莉芙真身的玩家得咋看他啊?不得笑話死他啊???
鑑於兒子的“失戀”,闞飛給出的回答是:“兒子,奧不奧莉芙的咱麼待會再談,我說你對同性戀是怎麼看待的?”
沒等薛里來緩過神來,突然就在他們爺倆身邊兒冒出來的精神病大哥直接搶答:“我知道我知道,很噁心的,他們要插屁股的,髒!”
“······”
“?”
後知後覺的闞飛暴跳如雷:“嘿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什麼插屁股的?到底怎麼回事?誰他媽的告訴你這些的?你他媽的被人插屁股了是嗎?你個該死的精神病趕緊他媽的滾過來給我瞧瞧!!!”
“乾爹?乾爹這是咋了?跟我大爺發啥火啊你?”薛里來有些手忙腳亂,一邊要護著闞翔抱頭鼠竄,一邊兒還要攔著闞飛對他那失心瘋的大爺施虐。
屋外的兩條拳獅犬也跟著湊熱鬧,還以為主人跟它們互動,搖頭晃尾巴地插進隊伍,於是,這倆大一小外加兩條狗屋裡屋外跑的那叫一個歡腎······
071意外收穫
“唔···嗚嗚···別扒我的褲子···別扒······”闞飛怒目圓睜,按著闞翔就把人給壓制在沙發上,一條腿屈起跪在沙發上,一腿壓在闞翔的腿上,那個狠勁,跟他媽誰刨了他家的祖墳似的。
薛里來哪見過這陣仗,瞧他乾爹睚眥欲裂那個狠勁突然害怕起來,他咋瞧著闞飛那姿勢、那架勢跟誰要強暴他大爺似的呢???
這麼形容薛里來又覺得很奇怪。
因為強暴這個詞只適合男人強暴女人。
可是男人強暴男人豈不是很不科學?
“你趕緊給我從實招來,說!哪個王八羔子告訴你的?闞翔今兒你要不說看我不揍死你的,你這個瘋子!!!”
“放開······放開我···嗚嗚嗚···你這個王八羔子、王八蛋、王八犢子、王八!!!!”
“乾爹乾爹,咱們君子動手不動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咋能欺負我大爺呢,我大爺到底咋了你生這麼大的氣?”乾淨的像一張紙似的小屁孩一邊勸著,一邊還得跟邊上一個勁兒往上撲的倆大狗“奮戰”,可累死他了。
打底闞飛還是把闞翔的褲子給扒了下來,當著薛里來的面兒。
薛里來當時就懵圈了,真不知道他乾爹到底要幹啥。
當他看到闞飛粗魯且惡狠狠地扒開他大爺那兩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的時候,他被腳印兒跟尾巴撲了一個屁墩兒坐在了水泥地面上,整個人都傻掉了。
“干······乾爹······??”這小孩被嚇到了,說話都跑調了。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闞飛哪還有空考慮薛里來怎麼想這事兒,他哥是個精神失常的人,誰他媽的要是敢趁人之危他他媽就拿到刀宰了那人去。
他跟闞翔相依為命,誰都不能動他哥。
以前當馬仔跟著大哥混,刀口舔血的日子猶如家常便飯,陪他淋浴的是他哥,陪他挨餓的是他哥,陪他挨打的是他哥,他要死了,守在他身邊的就只有他哥。
殘酷的生活不是小說,全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愛男人都會垂涎他哥的美色,闞翔為了他出去偷吃的偷喝的,被揍得半死,沒人著迷他的長相,沒人可憐他是個瘋子,下手狠得能把闞翔的鼻樑骨打碎。
幸好他是個瘋子,他發起瘋來沒人敢惹他,正常人都明白,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
要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伍立偉認為他趕上了“節目”的高cháo部分。他推門進來那功夫,正趕上闞飛掰開他哥闞翔的屁股蛋子小jú花綻放的那一瞬。
饒是伍立偉這樣的雄性都被這場面給震住了,跟地上坐著傻了眼的薛里來一樣,對沙發壓落那哥倆兒目瞪口呆!
不過下一秒,這漢子偷偷在心裏面樂了······
作為報復,被當眾(統共就仨人,算上兩隻狗才五個)扒了褲子的闞翔狠狠地放了一個臭屁,差點沒熏闞飛一個跟頭。
氣歸氣,不過在檢查之後闞飛的心踏實了,完好無損的一朵小雛jú。
“那面那位精神病先生,說你呢,沙發上那位,起來,有話說,咱倆談談。”闞飛煩躁的點燃一根煙,這事他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這會兒小jú花是完璧歸趙,誰他媽的知道下一秒能不能被踐踏啊?
精神病人也是有尊嚴的,不過闞飛了解他哥猶如農民了解大糞,緩和了硬邦邦的語調,積極主動地道歉:“哥剛我錯了,你可別生氣,要不你打兩巴掌成不?”
薛里來呆愣愣地幫著闞翔提褲子,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整個人驚魂未定的,才剛刺激的畫面一遍遍在他腦中閃現,然後串聯。
闞翔黑著一張臉,他覺得闞飛要他丟人了,提好了褲子,氣勢洶洶地就來到闞飛的面前,瞪著他大喝:“流氓!”
啪,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下去,好懸沒把闞飛的眼角膜從眼眶子裡給干出去。
“打打打,稀罕你就打,不過咱倆好好嘮嘮嗑,給我嚴肅回答問題,跟我說說你咋知道插屁股這種事的?誰教你的?”
闞飛悶著頭,愁眉苦臉著在吞雲吐霧,瞧見了伍立偉也沒吱聲,倒是薛里來嘴巴甜的與其打了一個招呼,見伍立偉沖他擺手,他鳥悄地繞了過去,然後低聲跟伍立偉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誰教的?我這麼厲害不用誰教,我自己就會啦!”啪,又一巴掌,把闞飛向左偏過去的臉矯正回來,“流氓!”
“好好好,咱們換個說法,沒人教你,你自己就會?怎麼會的?你跟人演練了?”
“必須得跟人嗎?一個人不可以嗎?”精神病變成了好奇寶寶,大眼珠子滴溜圓。
“爺爺,算我求你了成不?你趕緊告訴我你咋知道的?別跟我說是如來佛祖夢中把你給點化了。”
“電視裡就這麼演的,我看到了。”
“電視?”包括伍立偉、薛里來在內的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從闞翔的隻言片語中不難理解這事兒,排除法唄,電視?絕對不是傳統電視台,網絡?也刨除,沒有瀏覽痕跡。
那麼,最後就剩下一種,DVD!
“哪個電視?你給我找出來看看。”闞飛霍地起身,踩滅菸蒂,扯起闞翔就往電視櫃跟前去。
“不在這兒,不是這裡。”
“哪兒?”
“地下室。”
“伍哥你在這看著他,我下去一趟。”一口惡氣憋在胸口,下面那些小王八羔子膽肥了吧?敢給他哥看那些狗屎東西!
闞飛下去能有四十分鐘,其中有三十分鐘在給那群小代練進行思想批評教育,另外十分鐘收繳那些各級“小黃片兒”。
雖然一個個喊得比竇娥還冤,沒一個承認拿那些玩意給他大哥看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把這些毛片兒收好也都是他們的過錯,所以作為懲罰,他們的那些什麼限量版壓箱底的“寶貝兒”全部收繳!
闞飛抱著一鞋盒子的毛片回去時,薛里來正在玄關穿鞋子,說得回家了,然後找個機會把乾爹這事兒給薛印灌輸灌輸。
孩子沒走多大一會兒,伍立偉也拉著闞翔起身,說是開車帶他哥出去轉一圈,適當的在給闞翔講講這事兒輕重厲害。
闞飛情緒焦灼,正好煩著呢,尋思著趕緊把人都給他帶走,好讓他一個人在家清靜清靜。
順手把鞋盒子丟到了沙發上,一片碟片從裡面甩了出來滾到茶几下,腳印兒像個盜賊,悄悄地銜起那張碟片回了它的狗窩。
闞飛在陽台上翻出了一個破舊的鐵盆子,回到客廳把鞋盒子裡的那些碟片一股腦地倒進鐵盆兒里,按開打火機,倒了點白酒,一把火把那些破玩意都給燒了。
客廳里冒煙咕咚,腳印兒跟尾巴汪汪犬吠,狗窩裡的小傢伙們也哼哼唧唧,闞飛懶得管它們,大步走到陽台把窗子打開通風。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瞥見狗窩裡的狗崽子凍得哆哆嗦嗦,順手抓起沙發上不知誰留下的一件外套就往狗崽子身上撇了過去,正正好好把那五個小傢伙捂個嚴嚴實實。
回屋,倒在床上挺屍,百無聊賴地闞飛習慣性的把手插進枕頭底下,順手就拽出薛印的黑色內褲,很自然地就蓋在了自己的臉上,露出兩隻眼睛,睜睜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心情壓抑,他今天想到了以前那些很痛苦的事情,在瞧瞧如今的自己,基本跟以前差不多,兩顆卵蛋一個吊,還JB啥也不是,這些年白混了。
拿起自己的手機沒勁地翻看著自己給薛印發去的簡訊,一條一條,全都是他各種吹牛逼的簡訊。
薛印一條沒回。他自己看著這些簡訊都覺得好笑,更何況是薛印那個男人了,一定覺得他很傻逼,沒把他當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