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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上了車,車子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啟動,薛印想了很久,車子緩緩駛出去,卻一直沒有上前,慢慢悠悠地跟在闞飛的背後跟了兩條街,最後在十字路口掉頭,很快淹沒在車道中。

  他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載不載他回去並沒有什麼大意義,就這麼完結了吧······

  三天後,薛印到下面的縣城出差,並沒有在那逗留多久,當天去當天回,晚上在飯桌上跟薛里來吃飯的功夫接到了陳校長的電話,約好第二天上午到校洽談營養午餐的一些事宜。

  現在的大形勢不太好,“老習”上台後各種反腐倡廉,搞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別說公費出國考察吃吃喝喝,現在單位就算是發塊月餅都得打個報告。

  做衣服?誰敢啊!

  這種形勢下誰也不敢動,除了那些開放式辦公在市政府行政服務中心對外辦公的幾個機關單位需要統一形象著裝外,其他的局機關清一色都把這“搞福利”、“形象標石”這塊給擱淺了,槍打出頭鳥,誰動誰等著犯錯誤!

  大活人絕對是不會讓尿給憋死的,此路不通另想其他,營養午餐這事兒可以研究研究提上日程,錢是學生的,進的卻是他的腰包,這事兒上頭可管不著也不需要打報告。

  065“一打”高cháo

  即便如此,陳校長也是對薛印考察再考察,“翹錢兒”他賺,黑心錢他可不賺。

  去年某市下面一個縣城的一把校長因採購甲醛超標的課桌椅子直接被雙規了,這事兒當時鬧的可不小,轟動一時,也算是為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敲了一個警鐘。

  位高權重,在哪兒都能撈點錢,問題是你為撈這點“小錢”在把頭頂的烏紗帽給丟了值不值當。

  關於吃這塊,陳校長還是很謹慎的,再三要薛印提供各種供貨資源資質文件跟食品安全監督局的檢驗證明,必須保證食物鮮美沒有任何添加劑,得保證學生的安全健康,否則出了事兒不單單是他丟了官帽這麼簡單,就連同薛印都得跟著吃牢飯。

  薛印搞的那個什麼營養快餐別的薛印不敢斷定,唯一能保證的是絕對吃不死人。食品安全監督管理局那他也有人,年前就托關係走人脈把事給擺平了,陳校長這裡要啥證明他那兒就給出啥證明,妥妥的。

  這是一定下來,薛印那頭就開始著手招兵買馬,交代下去讓他的秘書董莉給他租了一處居民樓倆室一廳的房子,然後雇了倆個掌勺做飯的廚子,其實就是下崗閒在家裡的大叔大媽。

  飯菜的味道無所謂,必須花樣多、菜色好,而且看著也要乾淨有食慾,配套的一次性餐具也很高檔,其實批發那東西死啦便宜的,幾毛錢一個盒。

  另外還雇了一個裝菜飯的兼職工,剩下的主力就是送餐人員,對此薛印下達的命令是一律要身強體壯的小伙子。

  目前薛印就只談下了陳校長一所學校,所以規模不是很大,倆個做飯的,還兼職打包裝,一個司機,和兩名送餐工。

  一盒營養套餐的售價從十二元到十五元不等,毛利潤是五塊和八塊不等,薛印每天中午需要往陳校長的學校配送三百盒,如此一算下來,薛印一個月起碼淨利潤能賺個三四萬,如此一來,《利萊》跟《法萊雅》那頭的員工費用就都出來了。

  二月十四號情人節那天薛印特別的忙,薛里來幾次打來電話他都錯過了,那天晚上薛印回到家的時候都十點半了,薛里來沒給他好臉色,問他話也不回,摔摔搭搭的也不知道又哪裡得罪了他。

  薛里來不高興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就怕情人節薛印在外面跟某個野女人鬼混,所以他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打電話盯崗,起先還好,薛印接了他倆次電話。

  問他什麼事兒,薛里來支支吾吾的說半天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啥事兒,在後來,薛印忙起來也就不那麼注意他的手機,知道薛里來也沒什麼大事找他。

  那天闞飛去了薛印的公司,他捧著一大束能噁心死人的紙玫瑰,他不嫌磕磣,薛印嫌磕磣。

  闞飛帶著一個鴨舌帽,一張臉被遮擋的嚴嚴實實,一進公司大門就假裝花店送花小弟,然後由董莉引著進了薛印的辦公室。

  當薛印抬頭看清了來人是誰時,他整個人都僵在了老闆椅前,生怕闞飛這個男人會當著他手下員工的面兒在做出一些什麼出格的事兒。

  他一愣,闞飛先聲奪人:“您好,請問您是薛印嗎?”

  這回愣的是薛印,他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花樣百出的闞飛,完全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的愛人送花給你。並且要我轉達告訴你他愛你很愛你,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的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薛印繃著一張棺材臉面向念著就情不自禁哼唱起來的闞飛,殺他的心都有了。

  果不其然,辦公室對面的辦公區內傳出抑制不住的偷笑聲,薛印嘴角抽動,抑制著想要踢死闞飛的衝動穩穩坐著:“好了,”他打斷他,“需要簽收嗎?不用的話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闞飛收聲,他偏開胸前的那束紙玫瑰,衝著薛印露出他鴨舌帽下那雙灼灼的眼。亮的發狠,冒著狼光,一眨不眨目不轉睛地看進薛印的眼底,像似要吃了他一樣熱烈。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薛印略顯尷尬地避開闞飛那兩道灼熱的目光,抬頭衝著辦公室門外的董莉喚道:“小董,送客。”

  很做作,很刻意,到適得其反引起他人的關注,這不是他們薛總一貫的作風啊,一個送花的小弟你送什麼客啊喂???

  於是,膽大細心的張曉丹率先捕捉到了隱匿氣氛之中的那絲詭異,拍著腦門與之同事竊竊私語,發揮她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一頓“編排”那屋的薛印薛經理。

  這事後來被薛里來給聽了去,原是因為他把電話打到了薛印的公司,就想查查薛印的崗,看看薛印到底在沒在公司忙著。接電話的是嘰嘰喳喳特三八的張曉丹。

  薛印那功夫正好不在公司,張曉丹刨根問底的問出了對方的身份,由於她們工作性質的緣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找她們的薛總的,不管在哪上班,有人打電話來找你們的大Boss,你不可能啥也不問就直接把電話轉給老大吧?萬一是推銷的電話呢?豈不是叨擾了領導?

  秉著八卦魂雄起的作風,張曉丹對她們薛總的兒子滔滔不絕,簡直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門心思的想從薛里來的嘴巴里套出點小道消息。

  誰呀?誰給她們薛總送的花啊?還紙疊的玫瑰花,呦呵,那位還真心靈手巧的,應該是女的吧?噯不對啊,薛總不是Gay來著嗎!!!

  嘟嘟······

  小閻羅薛里來摔了張曉丹同志的電話。

  他最討厭多嘴多舌的女人了,真是煩死人了。

  於是,便有了薛印晚上回家後薛里來觸倔橫喪的死德性。

  換號家居服的薛印還沒等跟薛里來說上兩句話呢,他擱在茶几上的手機簡訊就響不停,原本打算給薛印個機會解釋下今天不在公司又有什麼送花小插曲機會的薛里來。在看見薛印手機催命似的不停叫喚後,徹底地放棄了這事兒的可行性。

  豁地起身,一腳踢開擋住他去路的椅子,大搖大擺跟個土匪似的就回了他的地盤,那架勢儼然在對薛印說:小爺我心情不美麗,老東西你別來掃我的興!

  按開手機,是闞飛給他發來的幾條簡訊,第一條單刀直入,問薛印是不是嫌他窮沒有錢?第二條加入了一些感情色彩,罵他勢利眼沒品位,假斯文裝清高。

  第三條又賤特特的像個哈巴狗似的說他如何如何被薛印給吸引了,想跟他好好處。第四條臭不要臉的毛遂自薦,跟薛印吹噓他是一個潛力股一條盤著的龍,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一飛沖天云云的。

  最後的最後向薛印自我推銷自薦枕席,問薛印能賞個臉出來跟他約個會不,大過節的他孤枕難眠,只要薛印給他機會,他絕對大方的給薛印來“一打”高cháo!

  一打高cháo?高你妹高!!!

  關機!

  沒有可能!!!

  關機什麼都是假的,薛印做業務的,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不過就是把闞飛再一次設入了黑名單,電話打不進來,這回連騷擾簡訊也發不進來了。

  不管薛里來吃不吃,薛印還是象徵性的親手給薛里來做了夜宵,談不上好吃,他的廚藝起碼進步了,人類能入口了。

  完後薛印快速地沖了一個澡,趕緊回屋登陸他的遊戲,這些日子忙,他都十餘天沒怎麼登陸《熱血傳奇》了。

  別看是情人節,遊戲裡的玩家只多不少,由此可見,單身的男男女女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望著屏幕里安全區擠得滿滿當當的人,有些黑化的薛印忽然開懷起來,他覺得像他一樣單著的人大有人在,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找到合適自己的伴侶的。

  真好,孤獨的人原來不只是他一人。

  他密了《jú部地區有血》,沒在線。

  接著又密《千里無敵》,在線!沒回他話。

  第三個才密的薛里來的遊戲帳號《獨具魅力》,幾乎是他的私聊一發過去,對方就立馬給他回復過來:在哪兒?

  《鴻孕當頭》:沒跟奧莉芙一塊玩嗎?

  《獨具魅力》發來私話:在哪兒?

  《鴻孕當頭》:安全區,你們呢?

  《獨具魅力》發來私話:來毒蛇山谷。

  《鴻孕當頭》:怎麼跑那兒去了?打祝福油去了?等我,馬上到!

  薛印操作著遊戲人物鴻孕當頭先從蒼月島的牛七回到安全區,然後點老兵傳送回了土城,接著跑到彩票員那裡點擊傳送,將他傳送到了毒蛇山谷入口,穿過四個箭衛把手的山谷大門進入山谷。

  驚鴻一瞥,好像與他擦身而過跑出毒蛇山谷地圖的那倆人有點眼熟,如果沒看錯的話男戰士好像是《千里無敵》,女道士是《奧莉芙》。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搞到了一起?奧莉芙不是薛里來遊戲裡的老婆嗎?

  思索間,薛印瞄到屏幕下方《獨具魅力》給他發來的私聊:坐標169:230

  066情人節的夜晚

  薛印不疑有他,回復了一句“馬上就到”後立即按下隨機卷,38級小法師銷魂的身影來回在毒蛇山谷中穿梭。

  薛印覺得自己幸運,用了三個隨機卷就極為精準的飛到了《獨具魅力》的面前,滑動滑鼠,在對話框裡輸入文字,還沒等他將打好的字發送出去,直接就被《獨具魅力》一個烈火給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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