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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兒~你真是不乖!”天知道夜七紅在對藍瑞施暴的同時怎麼會說出如此溫柔調侃的情話來,簡直匪夷所思。

  一拳又一拳的擊中藍瑞的腹部,宛如打賞一般的要藍瑞慢慢享受這種滋味,藍瑞吃痛的發出悶哼,不多時便被夜七紅打的嘴角溢出血來,夜八紅則站立一側傾聽著如此美妙的雄性低喘之音竊笑。

  這夜精彩絕倫,只是留守家中的弄風的右眼跳個不停,坐立不安的他終還是頂著夜幕里的片片星光前往七兄弟汽修店。

  “哎~藍小弟你怎麼又來了?”在撞見弄風的第一時間,仍舊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布歡意外道。

  “布歡?我哥他在麼?”弄風並沒有回答布歡的上一個問題而是擔心的詢問著藍瑞的情況。

  “我這還想找他借點錢呢,哎對了要是你看見你哥和他說一聲我找他,嘿嘿~~”布歡一臉的痞子樣,大喇喇的說完也不等弄風回話就扭身走了,不過他還是有注意到一旁的夜三紅,只是奇怪而已,看了看就直接走了。

  牙籤在布歡的口中取代了香菸的地位,實在憋的慌的他仍舊自欺欺人的在自己的全身上下、里外翻找了一遍,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連顆煙屁都不剩。

  “他大爺的,自己怎麼能這麼窮呢?哎~”布歡停在街邊,氣憤的抽掉嘴巴里的牙籤甩到一邊,這次又摸了摸褲兜,幻想著還可以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只可惜空空如也,買彩票不中,賭博全輸,真是禍不單行啊。

  “帥仔,需要雙龍入洞麼?給你的八折!”咻的一輛拉風的綠色蓮花跑車猛地停在了布歡的身前,身著淡紫色服飾的夜四紅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上擠出笑容。

  騰的一股子邪火竄了出來,自從上回吃虧之後,布歡每次在遇到夜四紅準是狼狽不堪的。

  他斜眼看了看夜四紅,心中憤憤不平,他大爺的,眼前這個敗類到底哪裡比得過自己?沒自己帥,沒自己有氣質,沒自己有才華,沒自己有品位,他憑什麼呀他?憑什麼開這麼好的跑車?老天真是不公平,他爺爺的。

  沒有錢又怎麼了,沒有錢你爺爺我的人格魅力也不比你低一等,如此一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布歡當即擺出不堪的姿態,又是雙手握拳,前後擺動胯部,嬉皮笑臉的衝著坐在跑車裡的夜四紅嘻哈道:“嘿嘿,你爺爺我剛慡完,別說才給我打八折就是倒搭爺爺錢,爺爺也不需要啦!!!拜拜了您呢!”狠狠的瞪了夜四紅一眼,布歡轉身就走,真是見鬼了,他爺爺的,且不知道他那一眼在月色下對夜四紅來說有多麼的魅惑。

  [客官~客官~客官~不可以!

  客官~客官~客官~你在哪裡!

  客官~客官~客官~我想你!]夜四紅新cháo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抓起擱在車頭的手機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夜二紅的,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忐忑,猜測著估計笨蛋小老九定是出賣了他,否則這悶葫蘆夜二紅也不會跟個追命鬼似的從前天半夜一直給他打電話打到現在了,眼珠轉轉,尋思來尋思去終還是沒有勇氣接聽這通必死無疑的電話,按掉、關機,直接無視,愛咋咋地。

  再看布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條街道的盡頭,夜四紅彎起嘴角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根本不拘小節的布歡所住這地實在不堪,夜四紅的車子早已經停在了路邊,他跟在布歡的身後向他的小窩走著。

  陰暗cháo濕的胡同又窄又髒好像垃圾場一般,窄小的過道旁還要堆放一些發出難聞氣味的垃圾,夜四紅看著布歡側身在兩台老舊的上海二八自行車中間穿行過去,腳下險些踢到橫七豎八堆在牆根的鐵管,他邁大步跳了過去,結果腳下就踩上了一坨狗屎,布歡碎罵一句隨即抬腳往髒亂的牆壁上胡亂的蹭了幾腳,然後他低頭躲過從雨搭上伸出來的一塊掛滿灰塵的帆布又撥開不知道誰掛在電線曬臭了茄子幹才走入了一個老式公寓的單元門。

  這棟樓房實在老舊,估計已經是年久失修,牆壁上裂開了兩道大fèng子,樓體的牆灰早都脫落花白,就連單元門前的水泥台階都凹凸不平的碎裂開來,木質的門框已經傾斜,連扇像樣的大門都沒有還說什麼防盜式單元電子門?樓道里的玻璃黑的都快成為結晶,偶爾幾層連玻璃框子都不知道被哪個小偷卸下去賣垃圾了。

  樓道里的氣味比外面胡同的味道還要難聞,一股子白菜梆子發臭的酸氣味,散落的垃圾大敞著開口,裡面的餿飯餿菜上掛滿了淺綠色的菌,真是要人懷疑裡面有沒有生出蛆蟲來。

  夜四紅就這麼掩著口鼻尾隨著布歡爬到了最高層,猜想到這傢伙可能會住在頂層可卻真的沒有想到布歡連頂層都住不上,他住的是天台上簡易搭起的棚屋,簡陋不堪,冬冷夏熱,人走進去和走進塑料大棚里沒有什麼分別。

  番外卷:023 他爺爺的

  倒是這天台上的景色不錯,雖然矮了點,仍舊可以看著遠處那燈紅酒綠的城市繁華。

  布歡掀開布帘子走了進去,撥開散落一床的髒衣服就仰面躺了上去,屋裡熱的要人心煩,令布歡都生出恨不得鑽進太平間停屍房裡降降溫的衝動來。

  幾秒鐘而已,布歡就受不住的爬起來開始翻箱倒櫃,他祈禱他可以被神眷顧,還能在這亂的連狗窩都不如的屋子裡翻出一根香菸來,哪怕是一截煙屁令他能過過嘴癮就好。

  焦躁、煩亂、悶熱,攪得人心情糟糕至極,怎麼都翻不出一截煙屁的布歡狂躁的想要衝上大街隨便揪過來一個人給他幾拳。

  他粗魯的一把扯掉戴在脖頸上的那堆羅里羅嗦的項鍊摔在地上,隨後又暴躁的一腳踹翻了緊緊用兩落磚頭和一塊木板拼搭而成的床鋪,瘋了似的肆意破壞著如同豬窩一般的棲身之所,憤恨的發泄著他的怒火。

  夜四紅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在貧民窟里掙扎著的人類少年,良久,他認為布歡可能是發泄夠了他才走上前去,慵懶的依靠在所謂的門邊輕佻的對裡面氣呼呼的布歡戲謔道:“帥仔,需要雙龍入洞麼?這次給你打五折,呵呵~~”

  夜四紅的話就宛如一桶潑在導火線上的汽油,瞬間加快了燃燒的速度,大大提高了爆炸的時間。

  果然,暴跳如雷的布歡被夜四紅輕佻的話語激怒,他這次可沒有好脾氣的去維護他那該死的可憐的面子,回手就是一拳,咬牙切齒的對夜四紅咆哮著:“去你大爺的!惹到你爺爺算你今兒倒霉!”

  握成拳頭的手腕被夜四紅輕而易舉的捉在手中,娃娃臉的男人繼續氣人的訕笑著,布歡狂躁,像似一頭不受控制的瘋牛,直接抬腿照著夜四紅的肚子就是一個墊炮。

  夜四紅當然知道他的攻擊,只是沒有想到出手的還有布歡另外的一個拳頭,於是夜四紅避過了布歡腿上的功夫可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卻慘遭摧花。

  蛇妖怎肯吃虧?即使他有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電光火石間夜四紅也同樣朝著布歡那張可惡的臉上掄出一拳,又於是,各自挨了彼此一拳的兩人同時向後踉蹌退去,比起夜四紅,布歡只是被夜四紅打的鼻孔竄血,可是比起布歡來,夜四紅則狼狽的多了一隻熊貓眼,不過夜四紅他自己還不知道,嘎嘎。

  眼見被自己打到鼻孔竄血的布歡,夜四紅洋洋得意起來,他昂首挺胸,滿眼的不可一世,斜眼睨視著那旁的布歡,一副你還來不來的架勢。

  呸~布歡吐了一口唇齒間的血水,胡亂的擦了把鼻頭再次朝著夜四紅撲了過來,他大爺的,爺爺我正愁無處發火呢,你這狗娘養的來的正好。

  又又又於是,這倆人打成了一團,眨眼之間,可以令布歡棲身的天台帳篷坍塌瓦解,褲衩襪子滿天飛,或掛在棚頂的電線上或刮到煙囪上,或者直接飛到了樓下,也許落到了某個出沒夜晚準備行兇者的腦門上。

  打著打著,皮夾克不見了,踢著踢著,褲腰帶不見了,抓著抓著,拉鏈撕裂了,撓著撓著,褲子掉了下來,罵著罵著,怎麼光了屁股??????

  “帥仔,少爺我今日免費為你服務,你就給我好好享受吧!!!!”夜四紅他當時不知道布歡送了一隻熊貓眼給他,否則他勢必會免費為布歡奉上雙龍入洞的。

  再次睜開眼睛時,布歡發現他置身在一張真他大爺舒服的柔軟大床上,映入眼帘的是落進棚頂鏡片中自己的模樣,裸著的身子上僅有一條柔軟絲滑的被巾橫在他線條剛硬的腰胯間,胯骨兩側的凹線隱隱可見,竟他大爺的有些性感!

  這是哪裡?布歡猛地掀開那一條遮羞布在床上坐起身子來,哎呦他大爺的~~屁股真他爺爺的疼,好像上火大便乾燥,裡面的腸壁破了皮的刺痛著。

  用冰塊敷著右面臉頰與眼睛的夜四紅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屋內的水晶吊燈將那鑽石般的晶亮散落在布歡那透著健康的麥色肌膚上的一幕,本來怒氣沖沖的心思竟奇異般的消散不見了。

  “這是你家?”布歡裸著身子立在床邊瞪著夜四紅問道。

  “怎麼樣?闊氣吧?嗯?”夜四紅熱愛花錢,享受生活,他知道布歡他也愛錢,所以他想投其所好,可他還是不夠了解布歡這個人。

  布歡無視夜四紅那一臉該死的欠揍的得瑟表情,冷冷的來了一句:“先記著,回頭爺爺我支票付你全款!”

  夜四紅一愣,他實在沒有反應過來布歡沒頭沒腦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隨後見走了過來的他擰眉問道:“爺爺的衣服呢?快點給我拿出來!”他爺爺的,這世上有逼良為娼的,怎麼還有逼爺爺嫖娼的?他爺爺的,害得爺爺又白花一筆冤枉錢,比起被壓,爺爺我更喜歡蹲在旮旯里打手槍!氣死了。

  “來~”夜四紅很快明白過來這個小色鬼的意思,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布歡的面前顯擺一下他到底多麼的多金富有,到時候還怕這個小色鬼不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屋外的傑作可是他花費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搞出來的。

  果然,推開臥室的房門才一走出去,布歡就被走廊上下左右牆壁上的大顆鑽石瑪瑙翡翠水晶晃得睜不開眼睛,如果不是錯覺的話,布歡會認為他發現了地下寶藏,不心動,是因為布歡不識貨,他認為夜四紅家牆壁上貼的這些全是他爺爺的地攤貨,說好聽點就是次等品,說難聽點就是一堆拋了光的破石頭,他丫的誰腦袋缺根筋啊?真把鑽石翡翠的貼在自家走廊里做裝飾?要是自己有這朋友準備每天都去報到,然後在走的時候順手牽羊扣下幾顆來去當鋪換錢。

  在瞧身旁夜四紅那死德性,挑著墨黑的眉毛眯著杏兒眼問他:“喜歡麼?喜歡的話你隨意刨~都是你的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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