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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月歌似乎對這獨角蛇男頗有好感,起碼在他的意識里,是這個獨角蛇男救他逃出夜螣的魔爪,他沒有拒絕,便就靜靜地坐在岩石上等待著。

  獨角蛇男心思縝密,他不像夜螣那般隨心所欲、喜怒無常,想怎樣就怎樣從不違心的做出一切虛情假意的事情來,傷害了就是傷害你,要你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傷害你,而獨角蛇男他卻善於偽裝自己,要你在這張無情無欲的臉上永遠找不出倪端來,即使被傷害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轉轉眼珠,施法捏碎一切可以盛水的容器,獨角蛇男僅用他的手掌捧起清澈的溪水一趟趟跑著為月歌送水,更是故意要自己的施法要自己的肩臂受傷。

  果然,月歌誤以為他是在剛才硬闖夜螣設下結界的時候受傷,明亮的雙眸微微顫縮,他是有些過意不去,在獨角蛇男第三次捧著水回來的時候,他故意在月歌的面前暈倒。

  月歌惶恐,即刻手忙腳亂起來,他蹲在獨角蛇男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撕開他的衣衫,令人膽戰心驚的傷口深可見骨,月歌看的驚呼出來,急忙撕下自己衣衫一角勒住那還在淌血的傷口,獨角蛇男很重,月歌搬不動他,急的滿頭大汗,他左顧右盼,最後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發現了一些可以療傷的糙葉。

  少年暫時丟下獨角蛇男急急地跑了過去,遠處看去,山坡顯得並不陡峭,可走到近前卻又是另外一番兇險,月歌咬咬牙,不顧一切的攀爬上去,然後採下許多他認識的野生糙葉,用石頭搗碎擦抹在獨角蛇男的傷口上。

  之後又在撕下一塊衣料跑到溪邊將其浸濕,回到獨角蛇男身邊為其細細地擦著高溫的額頭和身體。

  月歌寸步不離守在獨角蛇男的身邊整整一夜,氣的旁觀月歌指著他的鼻子喋喋不休罵了一晚上:“哇哇哇,我說我,你怎麼這麼傻瓜啊?也太容易被騙了?你難道沒有看見那是衍橫故意弄傷自己的麼?那些藥糙也是他弄出來的假象,呀呀呀~你這個笨蛋,你把蠢蛇搞傷了丟下不管,跑到這裡來照顧別人?我怎麼會做出這麼缺德事情來啊?”月歌轉身衝著旁觀夜螣突兀問道。

  旁觀夜螣一愣,隨後白了月歌一眼酸溜溜的道:“誰知道你怎麼那麼缺德來著?”

  “鬼迷心竅了,呵呵~呵呵”旁觀月歌笑的僵硬。

  “你省省你那勁吧,反正也聽不到,瞧你罵的口乾舌燥的,有那功夫你倒是——嗯?嗯嗯呀?”蛇男說著說著就下了道,眼睛直勾勾的往旁觀月歌的胯下望去,一邊看著還一邊不要臉的挺動著自己的腰胯,換來月歌好幾個眼刀,差點沒把他劈死。

  “嗯嗯個屁啊?騷包!”月歌剜了一眼夜螣粗魯道。

  旁觀夜螣一個猛撲將其壓倒,旁觀月歌怒吼:“丫的,你做什麼?”

  “做什麼?嘿嘿,我不能要你冤枉我是騷包嘛~~~嘻嘻,來吧~要我像一顆精蟲一樣鑽入你的深處吧。”旁觀夜螣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啊啊啊啊~~~~恩呼呼~混蛋哇哇哇~~~~呀呀呀~~~~”兩抹意識的叫囔又開始起來,絲毫沒有耽誤一旁的劇情。

  睡夢中的少年月歌感到臉頰上有些痒痒,他咕噥著嘴昏昏想來,獨角蛇男那張無情無欲的臉猛的跳入他的眼帘,月歌眨眼,這下發現原來是獨角蛇男夜火正在用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心中警鈴大作,忙的撇過頭去避開夜火的觸碰。

  他沒有看見觸角蛇男夜火眼中的狡詐之色,只是聽見獨角蛇男不穩的氣息和急促的咳嗽之聲。

  月歌回過頭來,發現獨角蛇男的傷口居然被他的咳嗽震的裂了開來,他蹙蹙眉,急忙從懷裡掏出他昨日包好剩下的藥糙,擱在大石頭上搗碎,然後又一圈圈為獨角蛇男解開包裹手臂的布條,仔仔細細的為其上了一層藥後又重新包紮上傷口。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年月歌才起身,似乎是要與獨角蛇男就此別過,夜火上前一把拉住月歌的手腕道:“我送你回家好麼?”月歌驚訝的瞪大水目,不敢置信的望著獨角蛇男夜火,男人又說:“回我們的牛頭村!”

  月歌沉靜秀美的五官動容了,水晶般的眸子閃了閃,少年終於開了口:“你——還是衍橫嗎?”

  03卷:蛇我其誰 183鬥嘴

  “不會傷害你!”獨角蛇男夜火只是對月歌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其他的什麼都沒再說,抱起月歌繼續御劍飛行。

  對上夜螣的眼睛,他們彼此開啟了彼此塵封壓制住的記憶,一切,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少年月歌以為他回到了青頊山,以為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牛頭村,見到了他日日思念的阿爹,然而這一切都是獨角蛇男夜火困住月歌的假象,什麼都是假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個是真的,但這不要緊,這不影響獨角蛇男夜火為月歌製造出這樣的假象。

  “阿爹~我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與阿爹抱頭痛哭後的月歌突然開口說道,他想帶著阿爹一塊離開這裡,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

  猴子變的頊竹扮得費事,他總是不由自主的露出猴態,只要月歌不注意他就開始抓耳撓腮,說的話也驢唇不對馬嘴的:“孩子啊~~~阿爹不能走啊~~”

  “為什麼?”抬起頭的月歌問道。

  “因為阿爹想吃香蕉~所以不能走~~~”猴子扮的頊竹說漏了嘴。

  “什麼?阿爹,你要吃香蕉與我們離開這裡會有什麼關係呢?”月歌急急的問道。

  “不是不是孩子,阿爹的意思是這裡是阿爹的根,落葉歸根落葉歸根,阿爹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所以就是死最後也要死在這裡。”猴子扮的頊竹不停的噤著鼻子,月歌一看他他就扭頭。

  他見月歌有所懷疑,忙露出一幅語重心長的模樣來:“歌兒?告訴爹爹,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外頭受欺負了?你告訴阿爹,阿爹為你做主~”真是的,本猴爺這般帥,居然被那條臭蛇逼著變成糟老頭?嗚嗚~

  月歌不想告訴阿爹衍橫其實是蛇妖,也不想把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告訴他,無法彌補的事情說出來只會令阿爹徒增傷心,他只是想要領著阿爹離開這裡,只是想和阿爹兩個人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再也不去管其他的事情。

  “沒有,沒有,阿爹你不要多想~如果您不想走的話,那我們留下便是,呵呵~”孝敬的月歌急忙安慰這老人家。

  有時效的猴子妖快要顯出原形,他不願再與月歌多費口舌,謊稱自己累了,要月歌退了下去,月歌前腳才離開,他後腳就蹦出了兩隻猴耳和一條毛茸茸的細尾巴。

  旁觀月歌像一抹孤魂似的穿透木門隨著月歌飄了出去,他一個勁的回頭沖蛇男招收:“精蟲你快來快來啊~~這裡的村民是不是都被衍橫那個混蛋給殺了?”

  蛇男:呃……自從上次後,孕婦月歌就開始稱呼他精蟲,鬱悶!!!

  “你到底傷得怎樣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趕來救我嘛?我看得著急,急死我了~~我前世怎麼這麼混呢?好妖壞妖都分不清。”旁觀月歌沒有理睬蛇男的反應繼續問道。

  “嘿嘿,紅~其實我也不善良!”同樣飄了過來的旁觀者夜螣誠實的說道。

  “你也知道啊?都是你,你要不是每日每夜的強暴我,我能這麼恨你麼?哼,你活該~”前幾天還替蛇男打抱不平的小男人沒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孕婦是老大,蛇男忍了。

  “是啊,我活該,被你那一刀險些插死呢,你說我找到你能不生猛的插回來麼?”愜意無比的兩抹意識一邊瞟著看故事的後續發展,一面鬥氣嘴來。

  “壞了,大事不好了”飄在前面的旁觀月歌突兀的驚呼道。

  被嚇了一跳的旁觀蛇男急忙奔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紅?”

  “我發病了!”旁觀月歌看著旁觀蛇男指著那面倒在牆角開始盜汗粗喘的少年月歌眨著眼睛道。

  旁觀蛇男眉開眼笑:“嘿嘿,那我來了洞洞~~~~”我是精蟲你是洞洞,正鑽你,哇咔咔。

  一片烏雲飄來,旁觀蛇男不禁乍舌,旁觀月歌鐵青著臉斜眼問他:“你剛才叫我什麼?洞洞?”

  “誰要你叫我精蟲?”旁觀蛇男大著膽子與月歌爭辯道:“你叫我精蟲我就叫你洞洞,你要是不叫我也不叫。”

  “精蟲先生~我突然做個決定,那就是我們回去後立刻分道揚鑣,孩子你也一個甭想要,我全都捐給藍翎市野生動物園做慈善,哼!”

  “你你你你敢!”旁觀蛇男氣鼓鼓的指著月歌吼道。

  “我我我我還就敢了!”漂浮著的月歌故意氣著蛇男,一臉欠插的死德性。

  “你、我、我丫的抽”旁觀蛇男咬牙切齒的衝過去,到了近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不要啦紅~~~我錯了我錯了~~~”

  “哼!這還差不多!”旁觀月歌洋洋得意,扭著屁股飄走了。

  少年月歌的屋中房梁之上,並排坐著兩抹意識,推搡了幾下後,比較瘦小的那抹意識扭捏的靠近了高大的那抹意識懷中,嘀咕了幾聲之後,便糾纏到了一起去。

  有人推開了少年月歌的房門,快步來到被蛇毒浸yín的少年身邊將其攬了起來。

  “別碰我,你走,你走~”月歌激動異常,他不要任何觸碰,這會要他露出yín盪的性情來,這會要他彌足深陷。

  “你不要怕,我不會碰你,我來幫你把蛇毒逼出來好麼?”獨角蛇男夜火的聲音不同以往那般清冷,而是略有沙啞。

  “不用,不用,我不用,你趕快離開這裡,我不要任何的幫助,你走你走~~~”月歌咬破了唇瓣,他快要忍受不住這股焦躁的欲感,就快要沉淪下去。

  月歌推開了夜火卻又在下一秒撲了上去,夜火心跳加速,然,他會錯了意,月歌只是把除了他腰上的匕首,瞪著眼眸硬是將那刀鋒刺入自己的大腿之上,希望疼痛可以令他渾濁的意識清醒一些,他不想變得那麼下賤那麼yín盪。

  獨角蛇男夜火震驚,他不曾想到月歌的性子居然這般烈性,寧折不彎,他打的如意算盤沒有得逞,他不想像夜螣那樣,他不但要得到月歌的身體還要得到他的心,所以他改變了策略。

  夜螣在月歌體內種下的蛇毒他無法解除,卻能暫時封住不會令其發作時之痛苦,但卻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

  “知道麼?就這麼一點比較起來,我比較喜歡前世的你,寧折不彎,不曾背叛過我。”坐在房樑上的旁觀蛇男有感而生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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