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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橫?衍橫是你?”月歌像被人解開了封閉已久的穴道,騰的一下子從地上躍了起來,他神著脖手迷茫地看著四周,眼裡不知為何激動的溢出眼淚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來了,我和蠢蛇終於換回來了,呵呵,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呀……

  “小月~”衍橫上前一步,不知是哪裡來了勇氣,把自己的雙手搭在了月歌的雙肩上,而後他深情的望著一臉辛酸的月歌說:“你怎麼哭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衍橫的手指腹攆上了月歌掛著淚珠的眼底,輕輕地為他擦拭著:“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你不要擔心,真的不要擔心,只要相信我就好。”

  只是如此煽情的場合,喜極而泣的月歌竟然大咧咧的擦乾自己的眼淚笑著對衍橫說:“嘿嘿,我沒事,我是高興的,呵呵。”

  啊?啥?高興的?真是打死衍橫也沒有想到月歌會在此時此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對他說自己是高興的哭了,暈死,崩潰。

  “呵呵,走吧,去哪?”衍橫徹底傻了眼,聽月歌的口吻他們兩個根本不像逃難的,倒像是來野營的。

  一時還沒適應過來,衍橫有點跟不上月歌這另類意識,抬手指了指山坡處的那戶農家道:“那,那裡,我們去那裡。”

  “哦~”月歌聽衍橫說完就邁步率先走在了前頭,突兀的,他又停下腳步回頭問衍橫:“這倆天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吧?”

  “啊?”這話被小月問的,他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問我這倆我們沒發生什麼吧?難道發生的時候你魂游天外了麼?

  “算了,我們還是快去吧。”月歌悻悻的轉身離去,他手腕上的紅XX騰再次吸引了衍橫的目光,他之前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倒出時間來詢問。

  “小月?你怎麼會想到紋身?”衍橫快步走上前來,並且放肆的一把拉住月歌戴著鵝黃絲的那隻手腕。

  月歌驚覺,當即拒絕衍橫的碰觸,並且猛的甩開衍橫摸上來的手掌敏感道:“不許碰!”

  面對反應如此激烈的月歌衍橫十分意外,無論是他還是夜螣對他的態度都已經平淡到可以用無視來形容:“小月,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抱歉,我可能太激動了,我們還是快點下去吧。”月歌也覺得過分的敏感反例更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他斂下慌張的神色低語道。

  “好,你小心腳下,這山路有些難走。”衍橫說著走到了月歌的身側與他並肩同行。

  山坡上的農戶看起來好像很近,可是走上去就知道有多遠了,衍橫和月歌足足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來到了農戶近前,期間月歌有兩次腳下踩上滑落的山石險些滑倒,都幸得一旁的衍橫及時抓住了他搖擺不定的身子,否則月歌定會被那些尖尖的石頭劃破了皮肉。

  但是第三次月歌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面朝碎石子張了下去,衍橫情急一把攔住月歌的腰身將他拉回自己的身前,而他卻直接張了下去,被月歌壓在了身下,月歌的臉才驚無險的落在了衍橫的胸口,絲毫沒有被奇形怪狀的石子刮傷。

  而頭部落在碎石中的衍橫的下頜處卻被一塊尖刺形狀的石頭扎進了皮肉,當時就流出了血液,月歌驚慌失措,忙地從衍橫的身上爬起來,抓起他就急急的查看起來:“抱歉衍橫,會不會覺得很痛?”月歌一面說著一邊拉出自己的貼身衣服的一角,撕了一下沒有撕開,再撕一下還是沒有撕開,月歌顯得有些尷尬,眼光一瞥正好瞧見那塊尖刺的扎傷衍橫的石頭,他一把抓了起來朝著自己的衣服就劃了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他和衍橫鬧意見搞矛盾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應該相互照顧其利斷金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雖然有些不衛生,但必須要先止住你下頜上的血。”月歌的額頭上滲出密集的熱汗,他的神情顯得十分專注,低著頭找出手中布條的乾淨面,然後他抬起頭看著衍橫受傷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擦抹傷口,最後他輕柔的按住了衍橫的傷口:“沒有很多的血,估計很快血液就會凝固住,沒問題的。”月歌的眼睛很美,亮亮的,特別是在他認真的時候,雖然不會給人那種沉穩的成熟感,卻著實也有著一股子飛揚灑脫的健氣感,惹人注目的小男人。

  “小月~”衍橫的沙音透著情慾,惹得月歌抬起了頭並且看向了他,似是怕月歌生氣一般,衍橫急忙遮掩已在胸口泛濫的濃情蜜意,低聲道:“謝謝。”

  月歌愣愣地眨了眨眼,隨後對衍橫露出久違的笑容,輕淺一笑,如蘭如蓮:“可以麼?”

  “當然,呵呵!”在月歌的幫助下,衍橫從碎石堆里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衍橫似乎是葳了腳,月歌從衍橫悶聲低呼的聲音中便能判定,衍橫腳腕受傷不輕,不禁心頭一熱,又想起別人口中自己與衍橫之前的種種,心裡的確有些難過,覺得對不起衍橫。

  腦袋一熱,竟脫口而出:“來吧,我背著你。”雖然是自不量力,他比衍橫單薄許多也矮上一截,卻十分男子氣概的在衍橫的面前蹲下身去,一副快點上來要我背你的架勢,有點像豬八戒背媳婦,衍橫不禁笑出聲來。

  取笑著說:“你能背動我?”

  月歌當即仰頭給了垂首看著他笑的衍橫一記白眼,不服的低吼:“能不能你上我身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氣呼呼的言辭,卻聽得衍橫身心蕩漾,上他試試?故意把身字去掉來滿足自己的意yín,衍橫笑的像個狐狸。

  假正經道:“好吧~”於是如願以償的觸碰到了月歌的身體,雖然只是背面卻也令自己歡喜。

  “嗚~”衍橫的重量當即令吃力的月歌發出悶呼。

  衍橫似乎很得意,沒忘了挖苦月歌:“怎樣?可以嗎?”

  怕被看扁的月歌急忙雅赳赳氣昂昂的挺著脖子說:“當然可以,呵~你該增增肥了~”嗚呼~老子的腰要被壓斷了。

  之後兩個人一同朝著那就在眼前的農戶而去,完全不知道新的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衍橫的雙腳始終抱在地上倒蹬著小碎步,他怕壓壞了咬牙背著他的月歌。

  02卷:唇齒相依 134 血腥

  “好了小月,放我下來吧~”衍橫趴在月歌細窄的肩背上柔聲說。

  月歌像得到特赦一樣急忙停下了腳步,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都快累死了,還裝模像樣的對衍橫說:“沒事,我一點都不累,這馬上就到近前了呵呵,要不等咱倆到了門口我再放你下來?”

  衍橫就是想逗一弄月歌,他眯著眼睛老實地說:“好啊~”

  好啊?呃……月歌想去跳井,可惜說出去話也不好收回,月歌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心裡去翻來覆去把衍橫罵個底朝天,憎恨他是個沒眼力價的滾蛋。

  看著一臉黑線條的月歌,衍橫終於說了實話:“好了小月,我和你開玩笑的~”並且從月歌的背上‘跳’了下來。

  “真的,我是真心的想要幫助你,呵呵,我、我一點都不累,來,上來吧~”月歌這回還來了神,一臉請你相信我想要幫助你的誠心的樣子。

  “行了小月,我心領就好了,走吧,還真當我是殘廢麼?”衍橫笑著自行邁著踉蹌的步子朝著兩米外的柵攔門走去,月歌眨眨眼,偷笑著跟了上去。

  柵攔門沒有鎖,衍橫和月歌叫了門卻沒有人應,不知道是因為天陰的事兒,還是因為這方圓百里就住了這麼一家人的事兒,在不就是這農戶家太破舊,站在院門口看去,總會令人覺得陰森森的不舒服,要不是透著滿是污漬的玻璃窗見到從裡面微微透出的低度燈光和鵝圈的大鵝,月歌和衍橫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宅院。

  一眼望去,殘破不堪,蕭瑟不已,厚厚的落葉積了一院子,家禽的糞便也沒有處理,難聞的氣味混合著落敗的景象著實令人心生狐疑。

  月歌下意識的朝著衍橫看去,而男人也朝他看來,並且給了他安慰的眼神,月歌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朝著衍橫微微翹一起了嘴角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點慌亂。

  正當兩人剛要提步上前的時候,那磚瓦泥土搭建的小屋上搖搖欲墜的鐵門砰的一聲被人在裡面沒命的撞開。

  月歌和衍橫當即怔住,下一刻竟驚駭的不知所以,一個被切掉了一條手臂的男子全身沾滿了鮮血,疲疲癲癲的狂奔出來,等月歌看清楚他刺下的那條手臂捂住的是他不斷往出流瀉出來的腸子時,月歌當時嘔吐出來,衍橫也驚得忘記了呼吸。

  那人跑的太急,看見院中站著的衍橫和月歌宛如見到了天使,竟連自己流出來的腸子也不要了,鬆開手的朝著月歌衍橫呼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我。”

  似是被腳下藏在落葉中的角鐵絆住,一臉猙獰的血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也在瞬間男人的頭顱滾落在地,脖頸間的血液宛如噴泉一般狂湧出來,頭顱上的眼珠也蹦彈出來,直接落到了月歌的腳下。

  “啊~~啊啊~”被嚇到的月歌尖叫著連連後退,衍橫不顧腳腕的扭傷,一步跨到了月歌的身旁扶住險些暈倒在地的月歌,看著驚恐萬狀的他當即嘔吐起來。

  在月歌嘔吐的時候,衍橫看著那掉落下來的人頭竟自己往剛剛被撞開的大鐵門滑去,不禁也嚇了一跳,莫非這裡鬧鬼?

  當那顆頭顱卡到了三腳架下時,衍橫似乎洞察了天機,有人肉眼幾乎看不到魚絲線栓著那顆頭顱,而剛才那顆頭顱明顯的就是被這特殊質地的魚絲線給硬生勒斷的,血淋淋的場面要衍橫汗毛倒豎,當下便擁住一旁的月歌喚道:“小月,我們快走。”

  吐的七葷八素的月歌著實受不住要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場面,面對血肉模糊的男屍他已經沒了逃走的力氣,不是他嬌作而是他有輕度暈血症,一般的頭破血流沒有關係,最看不了的是那種皮開肉綻,五臟六腑都拋開在人肉眼前的血腥場面。(PS: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暈血,我完全看不了手術時候肚皮被割開時的樣子,不是噁心,就是說不出哪裡難受,十分的不舒服,必須得動彈,不然就心慌。)

  有些頭暈的月歌心裡明明什麼都清楚,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眩暈起來,胃部仍在難受,抑制不住的噁心感一股一股的往上翻湧著,比那種酒後宿醉還令人痛不欲生。

  “衍、衍橫,不行,我要吐,嗚嘔~”其實胃中什麼都沒了,可月歌就是精神作痛總想要吐。

  “小月不行,快點,我們快點離開這裡。”衍橫情急,實在也顧不得月歌還在難受中,扯著月歌的手腕就準備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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