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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頭去,剛才的氣焰一下子全沒了,好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他揪扯著自己的衣角,然後抿著嘴偷樂,樂著樂著自己個就在那前仰後合上了,他笑著問我:“大海,我剛才就找找感覺,嘿嘿,嘿嘿嘿嘿。”

  呃……你爸啊,這蹄子果然抽了!!!!!

  “別他媽那麼惡俗,跟個娘們似的動不動把分手掛嘴邊,咱倆都啥逼樣了,還能分開了嗎?你丫的沒自知之明啊?分毛分?往哪分?操!”哥這回真是被這蹄子氣到了,哥神經緊繃,剛才差點沒被他嚇死了,媽的。

  “剛才你緊張了嗎?”幣姐歪頭問我,令哥覺得他好像在和教授討教什麼觀點:“還是毫無感覺?”

  “想知道?”哥揚眉,他點頭,哥牛X上了:“哥就不告訴你。”

  他不語,室內一下子就冷清下來,俺倆誰都不說話吧還真是彆扭,哥當時無法理解幣姐的行為,過後想想就理解了,一般向幣姐這般遭遇的人會游兩種可能性,第一,就是自卑,覺得自己卑微到一定程度,生怕對方不要他,所以他極力的委曲求全,哪怕對方做了在出格的事情,他都覺得自己不配去指責對方,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沒做到位,生怕對方拋棄他。

  而另外一種正好與第一種相反,他會大作特作,大鬧特鬧,越卑微越任性妄為,用完全過激的行為表現出來,如果對方在他如此卑微下賤的情況下發火胡鬧還能包容他,就證明對方真的在乎他愛他,如果他只是微微一胡鬧就把對方惹怒,也就是他所為試探出來的結果。

  幣姐現在就徘徊在這兩種之間,所以他才會時不時的不靠譜,時不時的不著調,一會卑微的可以,一會無法無天的猖狂。

  哥在看,不出所料,這蹄子竟然撿起剛才被他自己丟出去落在地上的饅頭,可憐巴巴的干噎起來,瞧他那吃相,馬上就得哭,哥看著竟心疼又鬧騰,這日子過的,哎,可咋整!

  “別他媽吃了!”哥上來一股火,站起來一巴掌打掉他顫巍巍拿在手裡的饅頭,而且上面還沾滿了地上的灰土,他被哥嚇了一跳,那眼淚當時就沖眼圈裡落了下來,哥本來正火大,不經意的瞥見被他視為珍寶掛在脖子上的御守,硬起來的心一下子就軟化下去,伸手扯起他的手腕怒道:“哭哭哭,再哭我就揍你屁股,走,老公領你去吃大餐去。”

  他彆扭,哥怎麼拉他他都不動,別彆扭扭的問哥:“大海?我還有和你作的權力嗎?”

  “作吧作吧,你他媽的是想翻天啊還是覆地啊?你可勁作,哥都給你擔著,你要殺人哥替你去坐牢行不行?你想咋作?你告訴哥?”嘿,哥也急了,放下他的手腕面對他站著問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現在已經拿不住你了,嗚嗚嗚。”臥槽,他那眼淚噼里啪啦的就落下來了,他怎麼好賴話都聽不懂啊?哥真的已經很遷就很遷就他了啊,哥的表現還不夠愛他嗎?還要哥咋表現?非得出去搞幾個破鞋他才能安心?才能相信哥???

  你們猜接下來怎麼著?在這樣下去,哥神經真的分裂不可,這蹄子在哥的怒火中燒下,突然就破涕為笑,扯著哥的手說:“老公,我們去吃飯吧。”臥槽!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才氣氛劍拔弩張,哥特麼都做好了和他好好干一仗,然後再死不要臉的哄他的準備了,這蹄子居然給你直接來個乾坤大挪移,我操的!

  既然他都主動給俺倆找台階下了,哥作為一家之豬,哈哈,一家之主啦當然得給媳婦面子,於是俺倆手挽手肩並肩的就下樓去了。

  所謂的大餐不過就是街邊的美食,俺倆站在小販的攤位前七手八腳的點著小吃。

  幣姐指著各種各樣的關東煮像個孩子似的對那老闆說:“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和這個。”我偷眼瞄瞄他,我的小騷還是那麼漂亮,笑眯眯的彎著眼睛,真俊啊。

  他點完就沖我眨眼,哥會意,急忙掏錢付錢,然後她開心的扯著我又去旁邊的攤位衝著老闆說:“老闆,兩份烤冷麵。”

  哥當然繼續付錢,然後他又拉著我去了旁邊的一家:“大娘,要兩張什麼都放的煎餅果子。”我去,你丫的懷孕了?點了這麼多能吃完麼?

  著蹄子果然會讀心術,笑眯眯的扭頭對我說:“吃不完我們打包帶回家。”哥好窘!哥大窘!

  一刻鐘過後,哥和小騷點的好吃的全都好了,老闆熱情的給俺倆打包上,然後哥牽著小騷一塊去了江邊的史達林公園,小道消息,其實九站哪裡俺們哈爾濱男同聚集地,反正圈裡的都知道,一個男的要是在這待著,尤其晚上的時候,那準保是在呼喚另外一個哈哈哈。

  大白天的沒啥情況,和其他公園一樣,來來往往的人不多也不少,俺和小騷撿了一處僻靜地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他丫的現在是啥也不怕,大方的就依偎在哥懷裡吃了起來,他一口還得餵哥吃一口,哥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蹄子非不干,故意要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見倆爺們在這你膩歪歪。

  操!鬧呢?哥怕看嗎?哥也不怕,別說小騷餵我吃個飯,他丫的要是有膽,哥都敢和他在這片林子裡磕上一炮哈哈哈哈。

  這蹄子吃吃就不好好的開始作妖,楞是把那油乎乎的手往哥的臉上抓,哥想收拾他,誰知道他丫的故意用舌頭舔他手裡那串魚丸,臥槽,哥當時就想起來麥兜,木有魚丸!木有蝦丸!木有褻玩!啥都木有!!!!

  哎呦喂,瞧他那小眼神,哎呦喂,他舌頭舔的是哥胯下的巨物吧?你媽媽的兒子哎~~~哥下面都蘇了!!!

  他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的,哥丫的急了,惡狠狠的奪下幣姐手中的那串魚丸,尼瑪的,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那串該死的魚丸像撇標槍似的飛了出去。

  “舔!舔!舔!再特麼這麼吃東西老子就地就幹了你!!!!”極其嚴重的威脅,希望這蹄子能收斂點。

  “大爺來玩啊~”出乎意料的,這蹄子竟然風塵味十足的沖哥招手,他丫的手裡就缺一條攬客的手帕,否則完美極了。

  “爺來了!”去他媽的吧,老子不是啥正經人,你情我願就磕唄,反正哥是想好了,在有限的時間裡,哥是能磕幣姐一炮就磕一炮,等特麼項明回來了,想磕就磕不到了,雖然他不管,那也不能當人大哥是傻逼不是。

  他媽的,結果哥一個餓虎撲食,誰知道那公園裡的椅子年久失修,哥他丫的壓著幣姐直接把那椅子給干翻了,幸虧哥在幣姐身上,那特麼的大木頭椅子‘剛啷’一下砸在了哥的後脊梁骨上,我去,那叫一個慡!哥齜牙咧嘴直哼哼。

  這特麼愛沒做上再給哥砸個半身不遂可壞了!!!!!

  老半天哥才反應哥事來,低頭看著被哥胡在身下的幣姐,眨眨眼,哥問他:“操,你咋不問問老子傷沒傷到哪啊?你不關心我!!”哥撒嬌,哥不幹了!哥太苦逼了。

  他眨眨眼,反應過慢的說:“哦,那你傷到沒?”

  “操,不行,你重問,連點感情色彩都沒有,不行!重問。”哥矯情上了,只許他幣姐作妖還不行哥哥臭不要臉啊???

  他有眨眨眼,然後加重語氣問哥:“哦,那你傷到沒?”

  我勒個去,感情色彩乃懂不懂?哥要的是溫柔的,柔情似水的,柔情繾綣的,不是這種硬邦邦的啦!!!!!

  “受傷了,砸到腰了,完蛋了,以後我們沒性福生活了,你說咋辦吧?”哥沒好氣的胡說八道起來。

  這蹄子瞅瞅天,隨後如釋重負道:“哦,看來這趟沒白來。”

  我去???他啥意思啊他?表示這下子砸的很合他心意唄?真特麼的最毒蹄子心!

  “江cháo,你他媽的就故意氣我是不是?”老子火大,掀翻壓在哥後背上的長椅子跳起來和他吼。

  他優哉游哉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說:“哦,果然是和我在裝。”

  哥一愣,眼珠眨眨,臥槽!哥中計了!

  燃燒的基情_138:水鬼?艷鬼!

  當即齜牙往地上倒:“哎呀媳婦,我的腰……”

  他沒鳥我,逕自朝著江邊走去:“大海,我想過江。”

  “過江?”操,哥也不裝了,當即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去:“成,那就過唄,划船啊?還是纜車?還是腫麼的啊?”

  他牽著哥的手,指指道外那過江鐵橋,臥槽,走過去????於是乎,哥和幣姐像個虎逼似的裝浪漫,步行到哪江橋那就累的要死,之後又爬上那鐵橋,然後溜達的往江北去。

  走了一半,哥問他:“小騷,你說這橋咋修起來的?橋墩子咋在水底下打的?把水抽出去了?真特麼神奇。”

  他走在前面瞅也沒瞅我的道:“你去問橋墩子去,問我我哪知道。”

  “操,橋墩子會說話老子還問你?”哥噤鼻子。

  他停下來並且回過頭來:“大海,我想從這跳下去。”

  你爸,這蹄子該不會是在這節骨眼上分裂了吧?我白眼:“咋的啊?哥沒問橋墩子問你了,你就精神失常了唄?”

  “你看,下面有漩渦呢。”江cháo探身往下看,哥也跟著看,估計是水下有急流,橋墩子下面的水域都成漩渦狀。

  “所以你可別往下扎,在給你碎石嘍。”哥嚇唬他。

  “這江里的死人可多了,有的是游泳淹死的”他看著我說:“你不信?”

  “咋的?你也想下去湊個數啊?”哥咋不信呢,江里冬天掉冰窟窿里的有的事,幣姐和哥說這些要哥害怕,他啥意思啊?

  “水鬼?”他歪著腦袋深思,過後他笑笑沖我說:“不,我想做個艷鬼。”

  “操,那老子就做個色鬼!”哥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隨後上前扯起他就加快腳下的步伐朝江北走去,可不能在待下去了,俺們的話題有點慎人。

  結果俺倆前腳剛大步向前進,後面就有火車鳴笛,我去的,不是吧?這麼幸運?有火車來了?尼瑪啊,哥當即攬著幣姐往前狂奔幾米,拐進隔著幾米就會有延伸出去的緩台護欄里躲避火車。

  丫的這蹄子正處於精神分裂與不分裂之間徘徊,哥可得把他看好了,哥緊緊把幣姐摟在哥的懷裡縮在一角,時刻監視他,不要分裂不要他順著這高架鐵橋上縱身躍下去。

  “大海你愛我嗎?”貓似的縮在哥懷裡的幣姐忽然抬頭問哥。

  哥低頭看著他堅定的回答:“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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