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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蘇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其實自己也想過這一層，不過她不敢給自己期盼。剛懷孕的時候她就想著自己臨產的時候肯定會很痛苦，可是只要最心愛的人陪在身邊，想著他替自己擔心的樣子，就什麼都不怕了吧。
她看著坐在對面的念琛，只是一眼，就能看見他眸色中的疲憊，這幾天他過的並不好，至於為什麼……她一點都不想深想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另外一對很識相的坐到另一張桌子邊去吃東西。
兩人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念琛開口，拿過一旁的餐單遞給她問：“先點東西吃吧。”
這裡的餐廳離附近的別墅很近，算不上很上流的那種但是也不會太差。默蘇翻了翻，點了一碗白粥個一碗小菜，而念琛點的則是跟她一模一樣。
在送餐的過程中，兩個人還是沒怎麼開口，就好像找不到話題可以說似地。
漂亮的服務員是個兼職的大學生，看見俊男美女，忍不住微笑的搭訕：“來我們餐廳的客人很少點這麼簡單的早餐呢！可是每次我在餐廳里吃飯都喜歡這樣的搭配，總覺得繁複的東西沒有清淡的來的好吃。”她笑眯眯的對著默蘇說：“姐姐肚子圓圓的，是不是寶寶就快要出生啦默蘇看著眼前漂亮的一笑眼睛就彎彎的眯起來的女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好感，只覺笑的很溫暖，一直鬱結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肚子，微笑，“嗯，是的。”
“媽媽要多笑一點哦，這樣寶寶才能感覺到你的快樂，然後他自己也會很快樂的。”女孩微笑的說完，朝念琛道：“爸爸長得這麼帥，寶寶不是小帥哥也是小美女的！你們一家人肯定很幸福。”
幸福嗎……
默蘇不經意抬頭看了對面一眼，念琛也正好往這邊看，兩人眼神對視，皆為不語。
默蘇卻是像驚了一般收回眼神，對女孩說了聲“謝謝”。不可否認這樣的祝福對誰都是很受用的。
默蘇用勺子舀了舀碗裡的粥，喝了幾口，伴著不太鹹的菜，等到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抬頭問念琛：“說吧，你想談什麼？”
他卻是一口都沒有喝，緊抿的唇瓣一條線
說著的，默蘇真的很心疼他這個樣子，這個曾經在感情里受過傷的男人，也許他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可在感情里，那麼不成熟。總是做出一些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事情見他不說話。
默蘇深呼吸一口氣，最後說：“你要我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念琛墨色的眼沉默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態度忽然軟化。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個要求。”
“……你說。”
“第一，我不管宋允兒她是得了愛滋病還是其他什麼絕症，你去看她是對的，我不阻止，但是你不能像一個丈夫一樣二十四小時陪在她的身邊，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責任是什麼。說白了，就算宋允兒她得了病死了，也跟你沒有一丁點關係。你不需要那麼偉大，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她頓了頓，才說：“我知道自己說這個話不怎麼好聽，但是念琛，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會對自己厭惡的事情說什麼好聽的話，如果你接受不了這個要求，我不勉強。”
沒想到念琛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點頭：“好，我答應你。”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這一次一怔的人換成是她。雖然心底奇怪，但是她還是很理性的說出了第二個要求：“第二個，我希望你能做到結婚的時候對著牧師說過的話。我不奢望有一天你能愛上我，但是我希望你要愛這個家，以後……等到寶寶出世，你的責任就不是我一個人，我不希望因為家庭的緣故讓寶寶不開心。”
那天，他對牧師說過什麼呢？不是形式化的富有或是貧困，健康還是不適。他說，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幸福。只有這一句話，卻讓她感動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給他機會，以為他真的會給自己幸福。
239四人的約定
“我答應。”這一次，他也是應的很果斷，好像是事先就知道她的那些要求，不用思索就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既然他都答應的這麼直接了，默蘇也沒有其他話好說：“第三個要求，我還沒想好，等到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所以這就是他們最後的討論結果。
豎著耳朵在一旁旁聽的李瑤在心裡默默的微笑，其實默蘇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固執，也許不僅僅是她，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面上雖然很頑固，其實只要你稍微再前進一步，抱緊一點，她的心就已經完全融化。
這邊剛說完，那邊李瑤就忍不住走過來，歡樂的笑：“矛盾暫時解決了對不對？何少，看在我這麼多些天幫你照顧老婆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不過我不要五星級的那種，我要的是……”她後面的話沒說完，略顯神秘的樣子。
“要去你們學校的那家餐廳？”葉凡接下了她的話，換來的自然是李瑤訝異的神情，問：“你怎麼知道？”
“秘密。”這是葉凡給的答案，實際上她那些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樣，最喜歡吃的東西，最喜歡去的地方。那年她跟默蘇一起約好，以後各自嫁娶之後，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另一半去那裡吃一頓飯，只要那家的老闆還沒有變，她想要看起來很自己父親一樣的店老闆鑑證他們的青春還有圓滿的婚姻。
那時候她想的那一半大概是陸連年吧，默蘇的那一半也自然是袁慕西了。只不過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在那些不多不少的日子裡悄悄的改變，違背了當時的期願。
李瑤笑著說：“都讓你猜到了我就不打啞謎了，大學的時候我跟默蘇約好，如果兩人都有另一半了，一定要四人來一次這裡，然後婚後大家都有寶寶了，一定要兩家再來一次這裡。等到我們都老了，白髮蒼蒼的時候……還得來一次，當然前提是，那位開餐廳的老闆一直都在。那時候他告訴我說就算他不在了，也會有他的兒子女兒來經營的。我們當初設想了那麼多，雖然很多都不像最初打算的那般，但是現在也不錯，我們吃完飯還能一起去回味我們當初的大學生活。”
這般說著，默蘇腦海里就浮現出很早以前跟李瑤去那餐廳吃飯跟老闆混熟了之後經常在一起聊天的情景。還記得當時的她們青春洋溢，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有小些許的煩惱，但是都是那種今天煩完明天就不記得的那種，店老闆是個三十七歲的大叔，是他們的長輩，聊熟了，兩人就把他當成親人似地。
想起那些，她的心情就很好了起來：“瑤瑤的記性總是比我好，如果有空我們就約個時間一起去吧。”她看向念琛問：“這幾天你忙嗎？”
念琛搖頭。
葉凡卻不甘心的說：“不公平，為什麼就只問他忙不忙，不問我？”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很忙的人啊。”李瑤笑說：“對了，怎麼感覺好像總是我們老提以前在學校里的事情？你們男人呢？就沒上過學？沒發生過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嗎？”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場本是很傷感的談話變成了回憶校園。
葉凡說那個時候他跟念琛都在國外，除了泡國外的美眉還真沒什麼關於青春的事情好說。對於那些青春的記事好像只有女生會提的比較多，像他們這些富家少爺一生都平坦無阻，自然不會去比較成長後與成長時的區別。
不過葉凡重點還是強調：“那個時候哇不管是那個系裡最漂亮的系花都倒追過念琛，你們知道這傢伙是來者不拒的那種。基本上是一天換一個，嫉妒死了學校里的那群老外。在他們眼裡總覺得東方人比西方人要差的多了。那時候聽說學校里有個西方大帥哥，在念琛來之前囂張的全校皆知，怎麼都不相信一個東方人能好看到哪裡去？然後有一天親眼看見念琛，藍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結果……這帥哥是個雙性戀，當時加入了追求念琛小組，追求的熱度可一點都不比那些外國美女少。不過我們家念琛性取向一向正常，自然是連搭理一下都沒。”
說到過去，葉凡好像比較喜歡說念琛的一些事情，後來有一次默蘇問到他為什麼總不說說自己。他只是笑，有些無奈。我的那些事，你不知道嗎？我大學前兩年喜歡瑤瑤，後兩年因為出了國，有什麼好說的？
默蘇才想起來，後兩年，是李瑤跟陸連年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的葉凡一定是以很難過的情緒離開的吧。
四個人從上午說到下午，大部分都是李瑤跟葉凡說的多，默蘇偶爾也會說說，因為都是以前一些開心的事情，說著說著，就能把內心原始的快樂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