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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掌心也沒有那麼快好,不過好在沒有一開始那麼脆弱不堪一碰就會出血,倒是扭傷的腳還沒有這麼快會好。

  傅致一走了,原本就安靜空蕩的別墅顯得更安靜了,簡直就是有些寂寥了。

  她的腿腳不方便,又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發呆,發了一會兒呆就覺得肚子餓了,剛想著該怎樣解決自己的一日三餐問題,便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不像是傅致一的腳步聲,連與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那麼快分辨是不是屬於他的聲音,有些東西就像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滲入了她內心深處的習慣似的,沒有原因,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就能夠清楚。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是昨天送她回來的管家。

  他手上拿著一個大飯盒,一進門就對她點頭示意,將飯盒擱在桌子上,打開,道:“這是小傅爺特意交代的早餐。”

  盒子一打開,與暮便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早餐做得特別的誘人,一看就知道搭配得很營養。

  與暮都聽見肚子裡面的餓蟲造反的聲音了。

  只聽眼前人道:“等會兒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服侍小姐吃早餐。”

  他看了眼她包紮得密實的手掌和高高掛著的腿,很明顯的意思就是她現在算是半身殘疾,沒辦法吃東西:“等到十點,會有家庭醫生來幫您換藥和重新包紮傷口。”

  像交代行程一樣,他的口氣萬分的公式化,不知道是不是與暮的眼睛出了毛病,總覺得他的眼神裡帶著奇怪的情緒,像看不起她。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若是換成是她自己,也會懷疑她的身份,甚至就在心底隱隱地猜到她的身份,而那樣的身份一向都是別人看不起的。

  她能理解。

  將盒子裡的飯一一擺好,他才收拾了飯盒,卻沒有走,只是站在一邊。

  與暮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說的,不然這樣送飯的小事完全不必要他親自動手。

  她等了許久,等著他開口,卻沒見他說什麼。

  鼻息間都是香味,這樣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她忍不住道:“其實我的手也沒有那麼嚴重,至少拿筷子是可以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先吃東西?”

  沒想到那老頭很奇異地瞥了她一眼,微微嫌棄地皺眉,輕應了一聲:“嗯。”

  與暮才不在意他怎麼瞧她,她從床上爬起來,探了半個身子拿了一個看得比較順眼的就往嘴巴里塞,她原本是想用筷子的,可手被包成那樣還真一點都不好拿,再加上肚子實在是餓了,也就沒顧那麼多禮儀。

  Part5

  沒想到那老頭這次眉頭皺得更深了,張口欲言了好幾次,終於道:“小姐,你真是太沒有禮貌了,難道你家人沒有教你一些用餐方面的禮儀嗎?難道你跟小傅爺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嗎?那麼你怎麼會跟小傅爺在一起的?”

  那樣子就像是他們家小傅爺有多懂禮貌多有禮儀,她真想丟碗:“你們家小傅爺不過如此,別人跟他說話他不理就算了,還是用眼角餘光看人的!”

  不過看在這老頭一大早為她送早餐的分兒上,她忍了!

  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忍不代表別人就會領情,只聽他繼續道:“傅少一向有潔癖,最受不了清晨起床不刷牙就直接吃東西。”

  與暮:“……”

  “這位……”與暮有點生氣了,“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解釋一下,我也不喜歡早晨起來不刷牙就吃東西,可是我實在是很餓,很餓你知道嗎?而且您也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不是我想變成這樣的,是您口中所謂的小傅爺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您以為掛著只腳,用手抓東西吃的滋味很好受嗎?”

  與暮知道自己跟一位老大爺計較是不對的,何況他看起來挺和藹的,就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很嚴肅。

  本以為這樣肯定又會讓人不高興了,沒想到他除了有些意外,看她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鄙夷,最後,居然什麼都沒說,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後來與暮還是一個人在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摸她的手。

  她睜開眼睛便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張忽然湊近的臉,見她睜開眼睛,男人喜笑顏開:“與暮,終於醒過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看著嘴角露出招牌弧度的葉凡。

  “當然是小致一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派我過來的。但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那麼聽話,是有人想要來這裡探望你,我順便好心地從小致一手上拿走鑰匙。”

  “有人要來探望我?”

  “嗯。”葉凡應了一聲,家庭醫生已經替她做好了包紮,提著工具箱走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人,與暮不由得又問了一遍:“你說的人是誰?”

  卻不想他竟是神秘兮兮,似笑非笑地反問:“你想要是誰?”

  與暮覺得自己挺無恥的,她竟有些期盼會是譚勛。

  這個名字好久都沒有在她心裡提起,是因為這段時間她都將感情轉移到傅致一的身上。

  可是在傅致一這裡受傷了,她第一個人想到的居然就是譚勛。

  雖然知道兩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自己當初那樣絕情地對待他,自然沒有讓他重新回來的資格,心裡卻是隱隱地放不下,希望他還愛著自己,還會疼自己。

  “不會還想著譚勛吧?”葉凡將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我勸你在心底想想就好了,千萬別在致一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你知道我們家小傅爺不喜歡的。”

  與暮卻哼一聲,道:“他不喜歡的人可多著呢!”

  “這句話倒是對的,不過我看得出他挺喜歡你的。”

  “喜歡我?呵呵。”

  “別呵呵呀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賤,像你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個好男人,還愛上了他一樣。”

  “誰說我愛上他了?”

  “這種事情用得著人說嗎?”葉凡將手擱在胸口的位置,“這裡能夠感覺得到,尤其是在一個感情敏感的男人眼裡!”

  與暮受不了,忙說:“是了,你是偉大的感情專家!”

  話剛說完,便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她不由得問:“有人來了?”

  “應該就是她了。”葉凡說完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能讓他臉上露出那種微笑的人只有一個,不用看與暮也能猜到是誰。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李瑤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將陸連年也帶來了,他手上還捧著一束康乃馨,依舊是翩翩君子的樣子,站在李瑤的身邊,眼底閃爍著對李瑤滿滿的愛意。

  與暮不知道葉凡是用怎樣的心情看待這些的,下意識地看去,表面上他嘴角依舊掛著輕浮的笑,可是……就像他自己說的,只有對感情敏感的人才能夠看出他眼神里的飄移和心不在焉。

  為了調動氣氛,與暮開玩笑地說:“這輩子沒被送過花的日子都在這幾個星期全部補回來了。”

  李瑤還是那樣的粗神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既然這樣,以後每天都讓陸年連來這裡送花。”

  敢情這傢伙把這裡當成是醫院了嗎?人家葉凡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向傅致一要來了鑰匙,李瑤來看自己她很感激,可是也要替別人想想好不好?炫耀幸福也不是這樣炫的啊?

  後來,好不容易臥室里就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與暮忍不住問:“就算你不喜歡葉凡,也不帶這麼打擊人家的吧?”

  以她這麼多年對李瑤的了解,深知李瑤一定是故意的。

  所以當李瑤一點都不避諱地說她是有意這樣做的時候,與暮真的一點都不驚訝。

  李瑤說:“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想耽誤他,這樣也好,讓他看不到希望,至少會往放棄的那方面想。你說我自私我也認了,我也覺得我很自私,我希望他不要對我這麼好,這麼愛我,那樣我的內疚會少一點。”

  與暮突然覺得其實自己並不是世界上不幸的那個,一直痴情痴到傻的葉凡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有這麼優秀的愛慕者,還非得占著第三者的位置。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那你呢?如果小傅爺真的跟別人結婚了,你能放得下他嗎?”

  傅致一跟別人結婚?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說:“先管好你自己,如果你來看我總是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我寧願你別來。”

  李瑤吸吸鼻子:“我怎麼覺得你老是在替葉凡打抱不平?該不會到現在你突然發現你喜歡的人其實是葉凡而不是傅致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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