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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想著,卻見傅致一已經下了車,繞到她這邊來開了門,直接把她從車裡給拉了出來。

  “喂!你幹嗎……我不要去那裡……”與暮想反抗,想要不顧形象地拉著車門不走,偏偏他的力氣大得過人,硬扯著她走進其中一家奢侈品店。

  裡面的服務員一見是傅致一,眼睛都閃亮得放光,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小傅爺,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傅致一將與暮拉到自己面前:“我趕時間,幫她選一套晚禮服。”

  “好的。”那服務員微笑著一伸手,“小姐,這邊請。”

  與暮拉扯著包,眼睛在店裡轉了一圈,最後望著一旁淡然的傅致一,問:“小傅爺,為了公事應酬消費會報銷嗎?”

  “……”

  不就是買一件奢侈的衣服嗎?想她朝與暮以前也是個中上等律師,工資雖然沒有老闆高,但這幾年的存款,買個奢侈品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不過是心不甘啊,本以為來四海閣,至少在待遇方面會比以前的公司好得多,誰知道才剛上班兩天,就已經預支了她半個月的薪水了。

  試了那麼多件衣服,她最終看中一條白色的雪紡裙,整體上給人一種隨意大方的感覺。

  但一看衣服後面的價格,她就傻眼了,但她沒表露在臉上,跑到更衣間去把前面幾次試的衣服都看了一邊,發現每件衣服的價格最低沒有下萬的。

  她待在更衣室里,不願意出去了,難道她真的要為了一個酒會買一件又貴而平常又穿不到的衣服?

  與暮從小便是個勤儉的好孩子,有錢也不會亂花,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大學學費都要自己賺,後來家裡漸漸好了起來,她更沒了那種奢侈的習慣。

  就在她在更衣室里糾結的時候,傅致一的電話直接打進來:“怎麼還沒好?”

  “小傅爺……”她問,“您應該是經常來這種店吧?”

  “所以?”

  “所以……你知道店裡面最便宜的衣服是哪件嗎?”

  “……”

  最終,傅致一替她挑選了一件適合她的禮服,然後直接將她從商場裡拎了出去。

  “如果你現在站在你前男友面前,我相信他一定會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忽然,安靜的車廂里傳來他的聲音。

  她望過去,他正專心地開車,並未看她。

  扯出一抹笑,她說:“男人在乎的永遠只是女人的外表。”

  “女人呢?”他反問,“在乎的永遠是男人有沒有錢?”

  “那也不一定,找個對自己好的男人更重要。男人越有錢越容易變壞,我希望我以後的男人不要太有錢,他可以連一件奢侈品都買不起,但是他會對我好,寵我,永遠不變心。”

  “這樣的女人會很沒趣的。”

  “我又不是遊戲,還分有趣沒趣。”

  傅致一卻笑:“愛情不就是一場遊戲嗎?”

  在她還沒想到用什麼話來對答時,他已經丟了一個盒子過來:“這個給你,先戴上。”

  她打開他丟過來的盒子,裡面躺著一條鑽石項鍊,很閃。

  他車上怎麼會有女人的項鍊?

  與暮想起他相框中的那個女人,與他親密地站在一起,他又將相框擺在辦公桌上,頗有每天提醒自己看一次的意思。

  所

  以,這個應該是要送給相框中那個女人的吧?她看著這條明顯和身份不配的項鍊發呆。

  遇到一個紅燈,車停了下來。傅致一見她還沒有戴上,也沒說什麼,直到把車子開進會場,停好車才轉頭問她:“怎麼,不愛奢侈品的朝律該不會連戴項鍊都不會吧?”

  Part2

  “我只是在想,你這條項鍊應該是送給別人的吧?”

  傅致一挑挑眉,不置可否。

  與暮當他承認了,把盒子蓋上退回給他:“項鍊很漂亮,但是這種東西不能輕易借給別人戴的,不然它以後的女主人會不高興。”

  “以後的女主人?”傅致一輕笑,勾了勾手指,讓她過來。

  與暮不明所以,他俯過身,親手將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熟練的動作讓她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女人戴項鍊,卻讓她驚覺,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為她戴上項鍊。

  想起在這方面從沒浪漫細胞的譚勛,她扯了扯嘴角。

  她聽見他平淡地說:“沒有以後,只有以前。”

  與暮懵懂地望著他,他的側臉在光線下顯得堅毅又冷漠:“以前的女主人不配擁有它。”

  跟著傅致走進拍賣會現場,挽住他的手臂跟著他走到了簽到處,許多賓客一看見他過來,蜂擁而至,一個接連一個不停地向他打招呼。

  傅致一不是個喜歡跟別人多做交談的人,這個消息與暮在還不認識他的時候就聽新聞報導說過,所以那些人也只是上前來打打招呼,然後便識相地走開了。

  拍賣酒會是西式的,長長的桌子上都是點心,不時有服務員端著酒杯在人群中穿梭。

  傅致一從其中一個托盤中拿了一杯香檳,然後遞給與暮一杯橙汁。

  由於他人氣太高,不過一會兒就又有絡繹不絕的人上來跟他搭訕,而他表現得也不如剛才那般冷漠,臉上雖然是淡淡的倨傲,但卻沒有顯得不耐煩。

  當然少不了介紹他的女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傅致一和別人談的內容不多,倒是向別人介紹了她之後,對方和她的交談不少,又是誇讚她漂亮有氣質,又說是要介紹幾個業內的朋友認識認識,好像她才是主角。

  後來,與暮才知道傅致一是從來不在別人面前介紹女伴的,當他已經開始介紹的時候,表明這個女伴在他心裡有一定的位置,那些精明的商人怎麼會聽不出話里的意思?

  就像傅致一之前說過的,進入收藏這一行,不會的,他可以教她。

  現在,他不過是幫她小小地開了個路子而已。

  “致一。”忽而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與暮回頭,就見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的葉凡正向這邊走來,他手上拈著一杯紅酒,不時沖迎面而來的女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那杯裝有紅色液體的高腳杯是被他拈著的,與暮沒有看錯,很符合他平日裡的一貫漫不經心的作風。

  “你終於來了,我耳朵都快被那些老古董問出繭了。”一走過來,葉凡便抱怨,臉上卻是懶散的笑容,“真該聽小倩的話不要這麼早一個人過來的。”

  小倩是與暮上次見到的那個要她陪傅致一去健身的女助理。

  從葉凡朝這邊走來初始,與暮便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此時一看,才知道在這些都攜帶女伴入場的大老闆里,只有他是獨身一人過來的。

  很早時,她跟李瑤還在念大學的時候,李瑤是偶像劇迷,有次指著電視上一個獨身來參加宴會的男人說:“與暮,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個男人,每次參加宴會都獨身不帶女伴的話,這說明在他心底一定隱藏了一個很深很深的愛人,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後來,她每次都沒陪譚勛去參加宴會的時候,總會在家裡想,別人會不會也認為在他心底有一個很深很深的愛人?

  那葉凡呢?也是如此嗎?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男人的話題已經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小傅爺對這個新助理很滿意嗎?上班第二天就帶人家來酒會了。”

  “滿意?”傅致一挑眉,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道,“今天朝大小姐還把我最寶貴的相框打碎了,如果這也能算是滿意的話。”

  原來他還掛記著這件事!與暮撇撇嘴巴,小聲替自己辯解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還有……我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嗎?”

  “你看看她……”傅致一笑了,“做錯了事,還不讓人說。”

  “與暮,你可知那相框裡的人可是致一最重……”

  葉凡話沒說完,便聽見傅致一冷冷一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葉凡一愣,隨即笑出聲:“好好,不說不說。既然你對我和與暮這麼多抱怨,不然你把與暮借給我帶帶好了,這會場想跟你說幾句話的人太多了,我怕你抽不出空來幫她介紹。”

  連他都知道,傅致一帶與暮來的目的,讓她學會在職場上最基本的人際交流。

  “不用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多話。”傅致一直截了當地說,“她待在我身邊會更容易讓別人看熟眼。”

  “你這不是變相說我的知名度沒你高嗎?”葉凡舉了舉酒杯,“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那你們慢慢應付,我看看有沒有在會場上迷了路的小羔羊。”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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